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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們揮舞起手里的武器,向郭銘翼齊涌上去。 轟!一聲巨響,出口處的欄桿被直接撞斷,然后是汽車因為急速停止,輪胎刮擦地面造成的刺耳聲響。打手們手中動作有片刻停止,就是這短暫的停滯,給了郭銘翼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他兩步跨上去,同打手們混戰(zhàn)成一團,雖然身上挨了數(shù)刀,但倒下來的打手更多。 憑空出現(xiàn)的跑車在一個急剎后,停在打手們身后,車門由里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純黑衣褲的青年,青年容貌俊逸,身姿鋼骨挺拔,他右手自然垂在身側,其間握著一根同樣通體漆黑的甩棍。 在看清楚青年的模樣后,郭銘翼心口猛地一緊。只是青年下車后,卻是一眼也沒有看他,青年提著甩棍,往他這邊快走。 其他打手也發(fā)現(xiàn)了青年的存在,一些人開始轉移目標,將刀刃對向青年。郭銘翼捂著手臂上滲血的傷口,倒靠在一輛汽車門邊。 就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一場激戰(zhàn)緩慢上演。 漆黑的甩棍在林茂手里,被發(fā)揮到最大功效,每一個打擊,都能讓打手們痛嚎。林茂知道攻擊哪里能讓打手快速失去戰(zhàn)斗力,他都往打手的手腕,脖子等地方重擊。 同郭銘翼不一樣,前者直接用力量,林茂則多是靠技巧取勝。 橫七豎八倒下的打手已經(jīng)有三分之二,林茂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不時有刀刃落在他肩膀后背,轉眼,握刀的人就會被他一棍子打趴下,林茂神色肅穆,一雙黑眸幽深,泛著冷寒的光芒。他孤身站在戰(zhàn)場中間,猶如嗜血的修羅。 郭銘翼休息得差不多了,感覺周身力氣漸回,他從地上撿了一把鋼管起來,加入面前的戰(zhàn)斗里。 兩個人互相照應著對方,一時間到輕松了不少,周圍的打手慢慢減少,而停車場外面,也有了其他汽車駛入的聲音。 郭銘翼踹飛一個打手,林茂甩棍直擊攻擊者脆弱的頸骨,忽的,林茂看見一個人鬼祟地偷襲郭銘翼,林茂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jīng)出離意識,閃身上去。刀刃刺進林茂腹部,林茂抽回打在另一打手身上的甩棍,舉著棍子就往捅他的人面上打。 不過晚了一秒鐘,那人被郭銘翼一重拳砸中面額,鼻骨當場凹陷,慘叫著痛苦呻吟。 一輛霸道的路虎從停車場外開了進來,堪堪停在郭銘翼身邊,車門快速打開,里面的人大叫。 老板,快,走??! 郭銘翼轉身將腹部鮮血直冒的林茂劈手抓過來,攔腰摟著人往后車座里塞,跟著他也迅速坐進去。 下屬轉動方向盤,將車子調(diào)了個頭,嗖地橫沖出車庫。 林茂雙手按著自己傷口,但完全止不住血,鮮紅色的液體不斷從他指fèng往外面流動,他臉色慘白,嘴唇也幾乎沒了顏色,他兩只眼睛雖光芒依舊,不過落在旁人眼里,直覺得他這是回光返照。 伸出手,郭銘翼幫著按壓傷處,林茂倒在椅背上的頭顱轉過去,他看著郭銘翼,燦然一笑。 郭江,不,郭銘翼,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認出你。 咳咳!咳!林茂嘴角咳出一縷殷紅來,他沒在意,也沒去擦。 對不起,那個時候你掉進河里,我沒有馬上去救你。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郭銘翼是恨林茂的,初中時期兩人感qíng很好,經(jīng)常一同約伴上學放學,然而有一天,他不慎失腳掉進旁邊深水里。他在河里大聲呼救,林茂不但不救他,反而轉身就跑了,后來要不是路過的一個民工發(fā)現(xiàn)了他,他當時就死在那里,回家后,他發(fā)了一個星期的燒,等再回學校,他想找林茂問個清楚,被告知林茂幾天前就轉學走了。 郭銘翼認為這是林茂見死不救,差點害死他,怕他追究,所以偷偷跑掉。郭銘翼一直在找林茂,然后在前段時間,才總算查到了林茂的行蹤。 他曾經(jīng)從林茂面前走過,可林茂全然不記得他,甚至還和好幾個男人勾搭在一起,郭銘翼覺得那不是他最初認識的林茂,他完全變了,所以郭銘翼準備報復他,他開車將林茂撞倒,用假意溫qíng,俘獲林茂的真心,再像林茂曾經(jīng)拋下他一樣,瞬間消失。對于林茂的身體,郭銘翼沒有想法,被那么多個男人cao過,他嫌臟,但又得讓林茂心傷,最好的方法就是帶著他的錢一樣消失。 郭銘翼是不缺錢的,林茂那三百萬還在卡里沒有動過,只是一想到林茂也會同他過去一樣,承受著被人遺棄的痛苦,他就覺得很有報復的快感。 但現(xiàn)在是為什么? 林茂找到他,不僅幫他逃生,還向他道歉,一點沒過問他曾經(jīng)的欺騙和離開。 說到底,林茂在郭銘翼生命中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一直沒有意識到而已。 眼下,林茂以這樣不可轉換的形式,來到郭銘翼的身邊,還為他受了傷。 郭銘翼只覺得內(nèi)心大受觸動,他尤記得林茂剛剛的一舉一動,他面對眾人毫無畏懼,凜然不屈,沒有絲毫的膽怯和害怕。這樣的一個人,和最初見到的那個完全不一樣。郭銘翼為林茂奪目的身姿所俘獲了所有目光,他也是這個時候,漸漸意識到,他的恨意,其實多數(shù)來自愛意。 因為太喜歡,所以在被背叛的時候,才會那么恨。 林茂用鮮血將郭銘翼的恨意,洗滌了gān凈,剩下了,就只有拳拳愛意了。 林茂,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yī)院。郭銘翼見林茂眼簾蓋了下來,對他說道。林茂睫毛細長,在微微顫抖著。 還有多久? 二十分鐘。 我是說到醫(yī)院。 不出意外的話,十分鐘。 那就讓它出個意外。 行。 林茂身體輕輕移動了一下,他聲音變得很輕,笑容也暗淡:我沒有逃跑,銘翼,我那個時候沒有逃跑,我到附近找人去了,我看到一個民工,然后哀求他過去救你,只是在回來途中,我掉進了山溝里,腳骨折,等我慢慢爬到河邊時,你和民工都不見了。我不知道你在哪個醫(yī)院,就沒有去找你,等我回家,我爸媽因為吵架,在鬧著離婚,我媽直接收拾了行李,將我連夜帶走了。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丟下你,銘翼,求你一定相信我。 我信,你別激動,不要激動。郭銘翼握著林茂的手,大概是血流的太多的原因,他覺得林茂的手冰涼,像握著一根冰棍似的。 謝謝,謝謝你不怪我。 汽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后座的林茂和郭銘翼都往前撲去,郭銘翼及時將林茂身體帶他懷里,自己則撞上前方座椅。 怎么回事?郭銘翼堅毅的臉上全是怒火。 老板,前面修路,這里不能走了。 那換條路。郭銘翼道。 到醫(yī)院就這條最近,換其他的,沒有半小時到不了。下屬小心翼翼解釋。 郭銘翼朝兩邊看,右邊似乎有些樓盤,他料想那邊應該有診所。 走那邊。 下屬把車掉頭,轉過一道彎后,朝向右邊行駛。 很不湊巧,走的路段因為修地鐵,也封了路。 林茂眼皮一耷一耷的,jīng神開始渙散,他聲音疲憊,像是隨時都會昏過去:我有點冷,銘翼,你抱抱我好嗎? 郭銘翼將林茂摟進懷里,他神色焦急惶恐,好不容易才和林茂解除誤會,認識到自己的真實心意,如果林茂這個時候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林茂將臉埋在郭銘翼頸邊,他身體因為失血過多,細微戰(zhàn)栗。 我不想回去,我爸媽天天吵架,我不想看到他們,銘翼,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郭銘翼緊擁林茂的身體,他嗓音沙啞,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到的哽咽:好,我不會讓你看到他們,我們永遠在一起。 謝謝,謝謝你我很高興,真的,沒有哪一天像現(xiàn)在這樣高興,我想一直都這樣,一直 耳邊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瞬間除了汽車發(fā)出的聲音外,周遭陷入死寂。 林茂,小茂! 郭銘翼將林茂從身上移開,后者的頭顱無力耷聳著,眼睛輕合,像是睡了過去。郭銘翼顫抖著手去試探林茂的呼吸,什么都沒有。 從林茂身上流出的血,也蔓延到郭銘翼衣服上,整個車內(nèi)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回去,不上醫(yī)院了。郭銘翼面部隱匿在yīn影里,雙眼里冒出來的噬人光芒,讓前面的下屬打了個冷戰(zhàn)。 汽車又掉頭,然后開往郭銘翼的住處。 郭銘翼家里客廳內(nèi)有個兩米長的魚缸,一到家,他就讓屬下出去買白酒,而他則把林茂尸體放在地上,然后將魚缸里的水放完,撈出里面的魚、水糙、石子等各種雜物。 當魚缸清理gān凈,郭銘翼打橫抱起林茂,托舉他身體,緩緩放進魚缸里。 屬下們抬著數(shù)個酒壇過來,郭銘翼指揮他們把酒倒進去。 魚缸再次被灌滿,林茂尸體漂浮在中間。血液在水里蔓延開,很快將一缸池水都染了通紅。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不分開了。郭銘翼站在魚缸外,目光深沉又帶著癲狂地看著里面的人,他的下屬們在他身后,面面相覷,都狠狠抖了一下,覺得他們老板,估計是瘋了。 第13章 都市孽qíng13 蒼茫,荒涼破碎的空間里,林茂以靈魂狀態(tài)坐在一個靜止不動的圓形齒輪上,周遭死寂,除了各種形狀、大小不一的萬千齒輪外,無一個活物,這里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溫度。 下個世界! 還在篩選中有了,根據(jù)讀者投票,選定了nüè身值目前排名前十的小說。 什么時候? 小說世界重組需要五個晝夜。 時間到了叫我。 好。 林茂閉上眼睛,就那樣孤獨地坐著,他沉入進意識深海,那里一片荒蕪的黑暗,但那種純粹,讓他心安,讓他覺得很放松。 小huáng書見林茂不再說話,它也悠悠地合上的書頁,橫躺在林茂腿上。 另一邊,在他們剛剛離開的那個小說世界,因為林茂在劇qíng完結后,沒有當即離開,繼續(xù)同主要劇qíng人物有過深的接觸,導致劇qíng人物的軌跡,在原有軌道上,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劉信澤同妻子睡在一張g上,每當他入睡后,總會做同一個夢,夢里同樣的場景,出現(xiàn)同一個人。容資艷麗的高瘦青年站在跳臺上,他兩腳綁著橡皮繩,清淺的微笑掛在嘴角,當劉信澤一登上高臺,青年身體就陡然向后仰,青年倒下前向他表白的話,不同于之前的無聲,而是變得漫及整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