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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bug黑化了在線閱讀 - 第6頁

第6頁

    這個禁區(qū)之所以被封印,是因為它隱藏著門派不為人知的丑聞。幾萬年前,門派曾經(jīng)是魔族的發(fā)源地,因為禁區(qū)里有一個可以助長魔族力量的禁物,當時的門主知道之后便迅速封印了此地,幾萬年來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

    祁愿大駭,沒想到門派里竟然還有這樣的秘辛。

    我接管門派之后也一直沒什么問題,可是最近我忽然感覺這股力量有了一定的波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門派里混進了不該進的人

    祁愿神色一凜,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了叛變者。

    這個禁物只有在魔族出現(xiàn)時才會有這樣的波動,而且之前在門派大選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一些異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門派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子淵,這件事我不好私下動作,你有空時多幫我打探一下。

    兩人雖然出發(fā)點不一樣,但是目的卻是相同的,所以祁愿很gān脆地答應了陵巍真人。

    好了,就是這些了,子淵,你以前自由慣了,我一直沒有約束你,可你要記住今天的事qíng事關(guān)重大,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透露出半點風聲。

    嗯,我明白。祁愿回答,忽然間想到:禁區(qū)的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怎么辦?

    陵巍真人一臉嚴肅:為了門派,肅清一切威脅。

    兩人很快談妥,剛從密室中出來,就發(fā)現(xiàn)其他三位峰主竟然都來了滄涯峰,此時正嚴肅地站在屋外候著。

    陵巍真人有些意外:怎么了?今天可不是五峰集合的日子啊。

    啟天峰峰主玄寧真人先前走了一步,說:門主,今日召集兩位峰主與我一同過來,是想給我的兩個徒兒討回公道。說著往側(cè)面讓了讓,露出了被三人圍在中間的人。

    祁愿一看,發(fā)現(xiàn)站在這些人中間的人竟然是顧長流。

    此刻他傷痕累累,láng狽地低著腦袋。

    祁愿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這是怎么一回事?祁愿問,為什么我徒兒會在這里!

    見他開口,玄寧真人忽然便滿目猙獰地甩著袖子走上來:顧子淵,你徒兒害死了我的兩個徒兒,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jiāo代!

    祁愿難以置信地聽他說完,立刻說:怎么可能,我徒兒只有煉氣期修為,又哪里是你那兩個筑基期徒弟的對手!子華,你莫要再胡說!

    陵巍真人見兩人要吵起來,趕忙上前拉住了兩人,說: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華你先說。

    路兒和遠兒與子淵那個廢柴徒弟起了爭執(zhí),他見敵不過我徒弟,竟然故意把他們引誘去了禁區(qū),害死了我的兩個徒弟,真是yīn險狡詐!

    方路和方遠是玄寧真人座下的兩個弟子,天賦異稟,年輕有為,尤其是方路,年紀輕輕就憑借筑基期的修為成為了啟天峰未來的峰主。

    祁愿聽到這里,震驚地說不出話。

    陵巍真人皺了皺眉頭,在聽前半句的時候,他明顯覺得玄寧真人的話有偏袒嫌疑,本來打算開口,卻在聽到禁區(qū)兩個字時沉默了下來。

    這是意外,怎么能說我徒兒故意引誘!祁愿爭辯。

    淵流峰與禁區(qū)明明還有那么長距離,尋常打斗又怎么會打到那里去?分明就是你的弟子故意引誘!玄寧真人破口大罵,你徒弟心急叵測害死了我兩個徒弟,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他償命!

    祁愿氣不過,忿忿不平地看著陵巍真人,希望他能夠主持公道。

    誰知陵巍真人竟開口說:既然一切因長流而起,那就一切讓他負責吧。

    祁愿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陵巍真人,結(jié)果陵巍真人只是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后神識傳音給他說:顧長流誤闖了禁區(qū),很有可能知道了門派的秘密,為了門派的名聲,子淵,你千萬要忍住。

    為了門派,肅清一切威脅。

    祁愿聽懂了陵巍真人的意思,回想起兩人不久之前的對話,又看了眼láng狽的顧長流。

    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向他襲來。

    第7章 修真副本(七)

    yīn溝里翻了船。顧長流心想。

    他原本不是個不能忍的人,對他來說,已經(jīng)忍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忍一次。

    可是偏偏那么不湊巧,在他吸收了能量、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時候,方路和方遠這兩個曾經(jīng)把欺負他當家常便飯的人出現(xiàn)了。

    他本來想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過早bào露自己身份的。可是在那把劍揮過來的時候,他體內(nèi)的嗜血本能被激發(fā)了。

    那時候他完全失去了意識,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方路與方遠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血ròu模糊。

    他不能bào露自己的魔族身份,只好把兩人拖到了禁區(qū),制造出三人在禁區(qū)爭斗結(jié)果方路與方遠不小心遇難的假象。

    他其實知道這一招行不通,畢竟這個毀也毀不掉的禁物是門派里最大的秘辛。一旦知道禁區(qū)秘密的人忌憚他識破禁物,一定會想方設法滅口的。

    所以陵巍真人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在場眾人的實力。

    打不過。

    他暗自捏緊了拳頭,雖然已經(jīng)恢復了一點點實力,但是在這幾位門派高手面前,完全是不夠看的。

    這樣就要死了?

    他像是一個人走在迷霧里,覺得心里只剩下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撥開了迷霧,在重重阻礙之下,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溫暖的。熟悉的。

    是師尊的手。

    他只聽到這個平日里連教徒都不知怎么教的師尊,用一種決絕又堅定的語氣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陵巍真人打算秉公辦事,我也就只能代他受過了,他抖了抖衣袍,語氣淡然,我自愿舍棄百年修為,從此我?guī)熗蕉送司訙Y流峰,再不招惹其余四峰,眾人意下如何?

    陵巍真人皺了皺眉,頗為不贊同,立刻出聲制止:子淵!你別忘了我跟你說過什么!

    祁愿轉(zhuǎn)過頭直視著陵巍真人的雙眼,開口說:師兄,你要說的我都明白,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會管好,以后絕不會給門派惹麻煩。

    似乎是聽出了祁愿的弦外之音,陵巍真人忍了又忍,最后拂袖而去,算是勉qiáng同意了祁愿的提議。

    玄寧真人其實也是因為陵巍真人的默許才敢放肆,此時見陵巍真人已經(jīng)同意,就算想著給徒弟報仇也沒了法子,只好說:既然如此,子淵你可不能匡我。

    我顧子淵一言九鼎,待我安頓好長流便會自罰,也請玄寧真人遵守諾言。

    玄寧真人見狀,點了點頭,走了。

    于是一場鬧劇就這么散了。

    顧長流沉默地聽完了幾人的對話,心里五味陳雜。

    他想站起來,但因為之前失控透支了力量,又被玄寧真人用了幾成力扇了一耳光,此時想站也站不起來。

    然后祁愿走過來扶起了他,沒有多耽誤,就帶著他御劍飛回了淵流峰,說:你到我房間來。

    顧長流腫著半邊臉,一瘸一拐地跟在祁愿后邊。

    他本來以為祁愿肯定會先訓自己一通,沒想到他只是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瓶傷藥、一顆丹藥,把丹藥遞給顧長流,又打開了藥瓶子,說:你去g上坐著,為師給你上點藥。

    顧長流怔怔地看著他:師尊,不怪我嗎?

    祁愿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他,反而說:從今以后我們師徒就要相依為命了,就算是念在我們的師徒qíng誼的份上,今天不管你有沒有在禁區(qū)里看到什么,都把今天的事qíng忘掉,不要說出去,也不準再私自踏入禁區(qū),你能不能做到?

    顧長流一抬頭就看到祁愿的眼睛。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對方說了什么,就先被這雙眼睛吸引了,著迷地回答了一句是,又按照祁愿說的話發(fā)了一番誓,才問道:師尊,為什么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祁愿心想,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力量和地位都沒什么執(zhí)念,犧牲掉這點東西,總比眼睜睜看著徒弟死掉好吧。

    不過他什么也沒有說,輕輕揉了揉顧長流的腦袋。

    顧長流心qíng復雜地看著祁愿眼底的縱容,他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真的救了他的命。

    他又看了一眼祁愿,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胸口下鮮活的心跳聲。

    三個月后。

    自那件事之后,師徒兩人的相處模式有了細微的改變。

    原本獨立自我的顧長流忽然變得黏人了起來,以前祁愿還能偷幾天懶,現(xiàn)在他每次想多睡一會兒,顧長流就會不請自來地跑到他房間里叫他起g,折騰著祁愿陪他修煉。

    這一日,訓練完畢,祁愿讓故長流早些休息,自己也準備回屋沐浴。

    在外面呆了一整天,此時泡在浴桶里,祁愿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他閉上眼睛正準備放松身心享受,便聽到腦海里叮的一聲。

    系統(tǒng):溫馨提示,宿主在初始世界停留時間過長,請在七個月內(nèi)確認叛變者身份,否則將開啟懲罰模式,希望宿主抓緊時間。

    祁愿打了個激靈,像是在開學前一天發(fā)現(xiàn)作業(yè)還沒做完的小學生一樣懵了。他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個月內(nèi)他的重心已經(jīng)完全偏移,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顧長流身上,反而忽略了衛(wèi)奚和叛變者這邊的狀況。

    太久沒有了解衛(wèi)奚的qíng況,祁愿心里惴惴不安,立刻決定今晚悄悄潛去滄涯峰了解一下qíng況。

    這下也沒心思沐浴了,祁愿很快洗gān凈了身子換好衣服,準備等夜深之后溜去滄涯峰。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顧長流帶給他的突發(fā)狀況打亂了。

    顧長流穿著睡袍,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祁愿擔心顧長流有什么狀況,在他的印象中,顧長流一般都睡得很早,往日的這個時間他早就已經(jīng)睡了,于是他出聲詢問:長流,你怎么了?

    顧長流似乎也剛剛沐浴過,此時臉頰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祁愿:師尊,徒兒 徒兒想

    祁愿沒有出聲打斷,耐心地等待顧長流把話說完。

    徒兒能和師尊一起睡嗎?

    祁愿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愣住了,問:為什么忽然想和師尊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