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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一陣恍惚,隱約看見又靠近了幾人,終于,再沒有示威、反抗的能力,牢籠中釋放出來的人筋疲力盡的閉上了眼。 還是那一片煙云籠罩的荷花池,商子陸jiāo代過羅槿后,便回到了旭堯仙尊身邊。 師尊。 端正的行禮,緩緩站起身,就見旭堯仙尊已經(jīng)拉下了遮住上半張臉的巾帽。 與羅槿得知的記憶不同,旭堯仙尊下半張臉的白皙皮膚只到耳際位置,再往上,是一片猙獰,gān燥、粗糙,布滿了皺紋的蒼老模樣,哪是什么袍帶小生。 guī裂的皮膚、深邃的雙眼,黯淡無光,一張臉上下對比鮮明,十分滲人。 子陸,事qíng可是完成了。 空靈聲音傳來,商子陸的冰山臉卻轉(zhuǎn)向了一邊,不忍與他對視,頓了頓才回答道:怎么都曾是魔界的魔尊,就這樣放出來真的合適么?百年前若不是因為他,師尊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番模樣 封印在四象山,只是暫緩之計,吸食jīng血的血魔可沒有那么容易被解決,只能放到極北之地永遠(yuǎn)鎮(zhèn)壓封印。至于我,本就大限將至,倒也沒什么,與那位魔尊也沒多少關(guān)系 封印一事、若是成功,日后你們?nèi)艘嗷シ龀?、維護門派,掌門之位并不好坐。若是失敗,也是無奈,不要太過責(zé)備子槿,畢竟算下來沒有比他更好的選擇,連他都失敗了,更不會有人成功,到時候不管發(fā)生什么,傾盡門派之力,也要解決。 師尊旭堯仙尊jiāo代后事般的一番話過后,商子陸緊攥了拳頭,雖還是一張冰山臉,眼中多了些許感傷,一想到羅槿,又輕嘆一口氣,道:這事qíng,一定要jiāo由子槿師弟么,我擔(dān)心 是,除了他,沒人能成功。這是他的命中劫,誰也改變不了。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仰天看去,旭堯仙尊臉上帶起一道弧度,這一動作一下子拉回了商子陸視線,瞬間緊張異常:師尊,要不要去找子葵出來,這時候子槿不在身邊,不能連子葵也 且讓她安心閉關(guān)吧,事件始末只有你自己知曉,也是辛苦了。 師尊 商子陸輕念一聲,閉了閉眼。 事qíng還要追溯到百年前。 那時候,本該滅族的血魔忽然出現(xiàn),還一躍成了魔族至尊,在魔界掀動了不少風(fēng)波。因部分魔族依靠這一qiáng大靠山為非作歹,正道第一大門派自然要做出行動。 魔族血統(tǒng)太過qiáng大,雖然修道者在人數(shù)上占了優(yōu)勢,可畢竟力量懸殊,怎么都討不了好處,更何況,魔族還有那個血魔魔尊坐鎮(zhèn),雖然只是掛個名頭,卻足以給予那群魔人巨大鼓舞。 不過是一個血魔,竟讓魔族囂張的發(fā)出了一舉統(tǒng)治人族的號召。 當(dāng)時,天元繼承人、赫赫有名的lsquo;三子rsquo;之一商子陸,自然也與那魔尊也有過正面jiāo鋒,確是慘敗下陣來,這才使得其他門派高層不得不重視起來,商議過后請出了不問世事的旭堯仙尊 修真界對血魔恐懼,還是因為更早的幾千年前,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件、曾掀起過一陣腥風(fēng)血雨 好歹邪不壓正。 后來,旭堯仙尊用自己壽命做代價,將那魔尊的身體與神識隔離、封印起來,總算是平了魔族借此頭銜號召集結(jié)魔人的名頭。 再后來,各大門派出動,沒將事qíng鬧大,而是秘密解決了初步形成的魔族軍隊,將一切掐滅在萌芽之中,算是為蒼生壓下一劫。 雖說旭堯仙尊耗費了壽命也只能做到封印,修真界對外卻宣稱血魔魔尊已死,只為震懾喧囂魔族,不讓他們有喚醒血魔魔尊的意圖。 旭堯仙尊仙壽耗竭,再抵制不住,過不了多久,在天元設(shè)下的封印便會自行解除。 只有極北之地的冰川可以徹底鎮(zhèn)壓血魔,卻無奈戰(zhàn)爭當(dāng)時,距極北之地太過遙遠(yuǎn),旭堯仙尊的力量就擺在那里,只有就近將血魔封印在四象山的能力。 將支撐生命的力量全部壓在魔尊的封印上,旭堯仙尊才會常年留在門派荷花仙池,一點點變化的樣貌也讓他不得不終日遮擋半張臉。 所以,才會等到今天,差不多是壽終正寢時、讓商子陸用禁術(shù)暫時延緩了封印時間,再用盡自己最后的氣力、讓羅槿帶著那血魔去往極北之地,徹底封印起來。 正如旭堯仙尊本人所言,他之前就知自己存世不長,用壽命為代價困鎖那血魔,也不算舍身??蓪⑷砟茉炊挤e壓在那魔尊身上,就不能讓他離得太遠(yuǎn)。 依靠著荷花池蓄養(yǎng)的身體也早已衰敗腐朽,甚至到了難以離開這里的地步,待羅槿一行人離開了四象山脈,旭堯仙尊也就沒有了支撐的源泉,便會死亡,相比之下,gān脆直接借著商子陸的手打下了更深一層的咒術(shù),確保自己弟子帶那血魔安然到達(dá)極北之地,以防萬一。 血魔的血統(tǒng)最為可怕,本以為早就族滅卻未想到還有殘留。 那般可怕的血統(tǒng)一旦覺醒,幾乎無人能壓制。幾千年前引發(fā)的仙魔大戰(zhàn),幾乎是傾盡了整個修仙界的力量,用了玉石俱焚的方式才弒了前代覺醒的血魔魔尊。 介于能力差距,lsquo;押送魔尊rsquo;一事知道的人只能少之又少,完全了解狀況的,也就只有商子陸和旭堯仙尊兩人。 盡管那魔尊未曾主動出手,可商子陸對于間接縮短師尊壽年的魔族,仇怨也不會少。 當(dāng)下的修真界也不缺奇才,但目前為止的大成者少之又少,就算是玉石俱焚的方法,也沒人能再次弒殺血魔了,連天元的現(xiàn)任掌門人也做不到。 不然,也不會有當(dāng)下這般狀況。 正被羅槿帶去極北之地的血魔,已經(jīng)是那個種族這個世界上最后lsquo;殘留rsquo;了,這一次不會再有遺漏,也希望這個過分qiáng大的種族,再也不會出現(xiàn)。 參與幾千年前那場血腥廝殺的,還存活著的、活躍著的,似乎就只剩下旭堯仙尊一人了。 想想當(dāng)時那場景,旭堯仙尊慢慢的閉上了眼,立刻惹來商子陸緊張的喊聲,卻再也沒能睜開。 乘坐于飛行法器當(dāng)中的羅槿忽然一陣心慌,他們才剛剛離開四象山。 師尊真的不帶我們?nèi)ッ茨浆B瑤深吸一口氣,終于算是在羅槿面前說了一句差不多完整的話。 珺瑤,別學(xué)著蘇葉。打坐在一邊的擎蒼開口規(guī)勸道,卻立刻被蘇葉搶過了話頭:師尊你看!你修行的時候,大師兄就是這么欺負(fù)我珺瑤師妹的! 所以師尊您真不帶上我們么? 過分聒噪甚至煩人的蘇葉露出了期盼的模樣,就算被這個多話的弟子惹得有些心煩,羅槿也被他那表qíng惹得輕笑一聲,道:說好了到四象山外就自己回去的,不得胡鬧。 面對著嚴(yán)肅起來的羅槿,蘇葉也沒辦法,只好深深嘆出一口氣,表示遺憾可惜。 法器逐步停了下來,說明這時已經(jīng)到了四象山界外,蘇葉和慕珺瑤不得不離開了。 前者朝擎蒼做了個鬼臉,這才心不甘qíng不愿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卻在這時,一直平躺在角落昏睡的人悶悶的哼了一聲。 師尊,他醒了! 第96章魔族尊上middot;正道仙師 沒讓蘇葉再找借口繼續(xù)留在這里添亂,任憑他一直師尊、師尊的吵嚷個不停,也遣了擎蒼把他拖了出去。 絲毫沒有給蘇葉留出反駁的機會,這一次擎蒼的動作格外gān凈利落。 曾經(jīng)作為重點懷疑對象的人清醒了過來,先是迷茫了一陣,緊接著全身戒備起來,退居到角落處仇視著觀察他的羅槿。 這期間,也經(jīng)歷了蘇葉與擎蒼推推搡搡離開的一幕。 其實羅槿并不知道這個人的詳細(xì)底細(xì),似乎旭堯仙尊跟商子陸都有意無意避開了他的一切相關(guān),因此,羅槿只知道這一次是要把他送往極北之地便是目的。 滿是冰川雪山的荒涼地方,就算旭堯仙尊沒明說也知道,送到那種地方,多半是要被永遠(yuǎn)封印了。 或許在自己與世隔絕的時候,這個青年曾經(jīng)犯下過不可原諒的過錯吧。 因為與那人對上眼、看清容貌后,除卻心跳有些許異常外并沒有太大波動,失落過后的羅槿自然對于他少了許多關(guān)注。 目光追隨著吵嚷的三個弟子,看著他們走出后再一轉(zhuǎn)眼,就正好對上那人視線。 不得不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破舊臟亂的衣衫換下,簡單清理了身上,再套上尋常的門派弟子服,就算黑色長發(fā)依舊散亂,有這一副身架和這一張臉,完全看不出與剛出木籠那時是同一個人。 就這般靜靜的對視著,那青年男子眼中有幾分慌亂,看得出他神色緊張,但那雙眼睛、點點光亮映襯在漆墨瞳孔中,如此對比下,點星般眼眸明亮異常。 jīng致硬挺的五官,細(xì)長的眉眼,再配上一副無辜謹(jǐn)慎的表qíng,與初入門派、擔(dān)心受到刑罰的小弟子一般無二。 柔和的白色掩去了青年周身一股肅殺之氣,這時候哪里還看得出他在禁地時冷厲狂bào的樣子,也早已忘記了那雙眼睛曾向著商子陸作出的兇狠。 白色弟子服很合適他穿。 羅槿看的久了,腦海中這樣的想法自然而然的就出現(xiàn)了。 沒過太久,就聽見擎蒼回來的腳步聲,理所當(dāng)然轉(zhuǎn)過頭去尋找弟子的方向,就在這時,他聽見身后響起了一道微微gān澀、有些沙啞的男中音。 聲音低低的很好聽,只不過說出來的話讓羅槿以及剛剛進門的擎蒼都嚇了一跳。 師尊? 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良久,那道聲音才重新響起,比剛才還要黯啞許多。 不對么?抱、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抿唇攥緊了衣袖里的五指,本是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做試探,因為看剛才的人都如此稱呼那個人,也是看他眼中對自己沒有厭惡,才大膽的猜測著。 鼓起勇氣開口,誰知道就得收獲了兩人的詫異表qíng。 咳、師尊,其實我一直想問,他是誰? 沒多理會lsquo;任務(wù)對象rsquo;后面那句滿是歉意和失落的話,擎蒼在怔楞過后立刻小聲的詢問羅槿。 因為這次莫名又嚴(yán)肅的任務(wù)連羅槿也不算完全清楚,所以就遲疑了片刻、沒有立即回應(yīng)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