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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長得確實很美,柳眉微挑,朱唇白齒,到也不至于是天下難尋的美人。但端莊舒雅的氣質(zhì),嘴角微揚的模樣,還有待人相處的語調(diào),沒有高低貴賤區(qū)別,無一不讓人舒服整個太子府上下一片祥和的氣氛,這與這位太子妃的整治脫不了關(guān)系。 與朝堂風(fēng)起云涌莫測轉(zhuǎn)換不同,太子府邸十分溫馨安靜。依照太子的xing格來說,從來都是安樂享受、懼怕麻煩的人,大概是因為爭位子爭累了,愈發(fā)的眷戀起太子妃的美好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閑散的xing子,確實不適合留在那個位置上??善旎?,身份決定了的事,由不得你。 領(lǐng)了太子妃的賞錢,退出了東宮,羅槿在回府的路上又聽到了幾個侍仆在議論著lsquo;鬼醫(yī)rsquo;的名號。 畢竟是照看過一年的孩子,說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依稀記得那小孩軟軟糯糯在自己賴在自己身上的模樣,再想想原身混跡江湖的逍遙日子,也十分向往。宮中的條條框框?qū)嵲谑翘嗔?,再加上父母親之前的驕縱,讓繼承了原身記憶的羅槿愈發(fā)覺得辛苦。 將藥箱放回太醫(yī)院,羅槿走在市坊熱鬧的道路上,不知不覺間,又一次走到了最初遇見白蘞的那家小食攤。時間已經(jīng)到過了正午,臨近申時,太醫(yī)院中歸納辦公也忘記了時間。這個時候,家里早就用過了午膳,想了想,就又一次在小食攤前停下了腳步。 借過一下,謝謝。 剛準備去叫個菜吃,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不遠處就有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大步朝他跑過來??傆X得到了這個小吃攤就沒有好事發(fā)生,但羅槿也不是每一次都粗心大意。 這條道本來就窄,臨街擺的小攤子又占了一大半,可留下來的那一截地方也是足夠兩個人并肩通過的。眼前這人穿的邋遢,地地道道的小痞子模樣,還這樣沖著自己跑,像是剎不住步子、怎么都要撞上似得。 而且,那人的目光還瞄準了自己腰間的荷包? 輕笑一聲,在小混混離自己大約兩尺距離的時候伸出了手,這樣一來,全力沖刺的小混混就真的反應(yīng)不過來了,xué道一下子就被羅槿點了個正著,立刻疼的彎了腰。 抱歉。似乎下手有些重了,可要是一般人跟眼前這彎腰的撞上,身上帶的銀錢怕是一分不剩都會被順走。 拇指輕搓兩下戳中那人的食指中指,羅槿帶著一臉無害笑容,道:關(guān)元xué壯陽益氣,只是下手稍微重了些,也無大礙。 說完,繞過高挑男子去向小攤伙計付了銀錢。 雖然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在這都城之中,家世不用說,自己也有應(yīng)對的法子。反正羅槿對于這些小偷小摸的,還真沒什么好怕的。 吃飯吃了沒多久,天色就開始暗了下來,一片yīn沉。明明還不到傍晚,烏云壓的就透不出天光了。 雖然帶了把傘,但道路雨后滿是泥濘,能濺的一身臟污,剛剛換了一身新衣的羅槿可不想這么快弄臟,于是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盡管如此,yīn沉的天空深處、一聲悶響過后,就滴起了雨點。 扯開布袋,收入袖中,羅槿緩緩將傘支了起來。 穿過市坊熱鬧的地方,再向前走就是一片寂靜了。沿街的格柵門在yīn霾烏云籠罩下,色彩降低了亮度,變得格外濃重起來。 這條小路人從來都不多。 一邊是低矮的石砌墻,另一邊則是背陽的格柵門窗,屋檐很淺,根本擋不了雨水。 羅槿拐過一條彎道,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 白蘞? 試探著問出聲,那人回過頭來看到自己,也是一臉的疑惑,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 沒帶傘么? 恩,暫時在這里避雨。白蘞的聲音響起,依舊是一張笑臉。 雨下了沒多久,還不算大,可看天上厚重的yīn云,怎么都不像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停的下來的。而且這遮檐這么淺,小小的一陣風(fēng)就能chuī濕衣服。 這里不適合避雨。 三步化作兩步來到白蘞身邊,羅槿將雨傘撐在兩人腦袋頂上,擋住了沿著磚瓦滴落下來的雨水。白蘞站在這里的時間不長,可衣服已經(jīng)被雨水浸濕了部分,身上帶了一股子濕氣,讓那一股糙木藥香更加鮮明。 看樣子雨還要下很久,送你回去么? 不麻煩老師了,學(xué)生還要等阿武回來。客氣的回絕了羅槿的邀請,白蘞微微低頭,如此回應(yīng)道:之前jiāo代了阿武在這里等他,我若是不在了,恐怕他要淋雨等我。 那介意我陪你等么?上下看了看這里能夠擋雨的范圍,雨越來越大,要是自己把傘拿開,白蘞的一身衣服,很快就濕的徹底了。阿武再過來也會帶傘,雨下的這么大,淋濕了怕是要染風(fēng)寒的。 看著白蘞額上沾濕的碎發(fā),羅槿一邊拿出gān凈的帕子、一邊這樣說道。好像是為了驗證他說的話,迎面就chuī來了一陣冷風(fēng),夾雜著濕氣,讓羅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恩,可是可能要很久很久,老師也會陪我一直等下去嗎?瞇了瞇眼睛,白蘞站的離羅槿更近了一些,伸手扶住傘柄、不經(jīng)意蹭過羅槿握傘的手,微涼的掌心貼過來,包裹住溫?zé)岬氖直常婷畹臏囟炔钭屃_槿微微一顫。 白蘞只是自顧自的將傘把扶正,不讓它過分的偏向自己這一邊,也將羅槿露出傘外的半個身子拉進了雨傘遮蔽范圍中。 那就一直等下去好了。配合著白蘞的動作,兩人距離拉近,羅槿嗅到的那股、屬于白蘞的獨特糙藥香氣更加清晰:而且,阿武的速度不會太慢的。 羅槿的嗅覺向來靈敏,可白蘞身上的香氣十分復(fù)雜,他怎么都分辨不出來,只覺得十分好聞。 恩,可是等待,真的很難熬。 應(yīng)了話,白蘞眼眸低垂,似是想起了什么陳年往事而傷感,羅槿便伸手輕撫過他的肩膀,安慰說道: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等待的時間再長一些也無妨。 長嘆一口氣,不自覺的因為這一句話想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那個世界。羅槿看不見白蘞眼簾下低沉的目光,思緒一點點飄遠了。 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總不見有停的勢頭。 站的時間太久,腿腳都酸硬了起來。低洼的地面墻角積了水,顏色都染深了一層。羅槿和白蘞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兩人已經(jīng)坐到了臺階上未被沾濕的地方。 老師可見過那位讓太子著迷的太子妃?這些日子里,學(xué)生聽到了不少傳言。 見過,氣質(zhì)出眾卻又寧靜祥和,太子?xùn)|宮無側(cè)妃,一生一世一雙人,確實是招人羨慕。微微偏頭看向白蘞,羅槿如此評價道:可是,現(xiàn)在說的最多的,還是那揭皇榜又沒消息的鬼醫(yī)。 恩。老師可是有心儀之人了? 為什么忽然這么問?羅槿一邊伸手按了按太陽xué、忍住哈欠,一邊將傘向白蘞那邊推了推。也不知道為什么,疲勞至極,眼皮變得酸澀沉重起來。 看著羅槿眨眼的模樣,白蘞輕笑一聲,緩緩說道:不然為何忽然冒出lsquo;一雙人rsquo;這樣的詞句來。 雖說快要入夏,可這雨天、又是傍晚,氣溫并不高,風(fēng)chuī著都有些寒涼。這樣的環(huán)境下,羅槿卻怎么都打不起jīng神來,忍了這么久,還悄悄在耳后抹了冷水,就是沒有一點兒提神的作用。 白蘞,你真的想知道么?羅槿微微笑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白蘞的這個問題。說沒有,不利于自己lsquo;日后攻略rsquo;,說有了,又怕白蘞想的太多,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只是好奇,老師這樣的人,會傾心于何等佳人 要怎么回答呢? 白蘞嘴巴開開合合,羅槿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身子一點點傾斜,想要從白蘞手里拿回雨傘的掌控權(quán)。 等著等著,身邊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本來在等待著一個lsquo;無關(guān)緊要rsquo;的答案,不知不覺心跳聲就變得狂亂起來。卻也沒得到什么明確的答案。微微側(cè)頭看向肩膀上的lsquo;重物rsquo;,白蘞眉頭越擰越深。 身邊這個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也畢竟,時間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了。 十年前,還是懵懂的年紀,好像是跟隨父母遠游,路上遇到了劫人錢財xing命的盜匪,后來才知道那是父母生意的仇家雇來的人。 記憶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一雙眼睛見證了雙親如何被賊人殺害,那時候懦弱膽小的自己,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連懼怕的哭喊都叫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平日圍繞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睜大的雙眼滿是不甘和恐懼。那幾個人把自己留在了最后,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哪些人偏偏要帶著血淋淋的頭顱過來耀武揚威。 實在是怕極了,就算有沖上前的想法,身子也是僵直冰涼,無法動彈。 直到出現(xiàn)了那個人的身影。 被安置在一個小小的田園村莊,到了安全的環(huán)境,卻怎么都忘不掉那場血腥,怎么都說不出話。 喂,你叫什么名字? 喂,不會說話嗎?可是沒有什么癥狀??? 難不成我要一直喂喂的教你么? 叫你杜若好不好?杜若花的那個杜若,我叫羅勒 比他大了三兩歲的少年像是火焰一般圍繞在他的身邊,足足一年之久,自己也漸漸的恢復(fù)了言語能力。幼時的白蘞也知道,這個人救下他,并不是因為他有多么特殊,而只是湊巧。 他很感激他,感激救命之恩,也感激他寄予的那一點點溫暖。 哥哥 叫我哥哥做什么?叫師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我教你醫(yī)術(shù)怎么樣? 好啊。 回憶因為肩膀上某人尋求舒適的擾動戛然而止??粗_槿睫毛微閃、毫無防備的一張睡臉,白蘞變了臉色。等待,時間,確實耗盡了自己對這位救命恩人的好感。 那一年說要回浮煙山而離開自己的身邊,明明許下了承諾,卻再也沒回去。 那時候羅槿的離開對他來說不過是少了一個玩伴,盡管會因為年紀小被村里的大孩子欺負,但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而且,細讀了羅槿留下的基本醫(yī)術(shù)、掌了醫(yī)理之后,村子里面,受到的也只有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