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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竟在馬路追趕玩鬧,兩人蹦跳著向跑向拐角,渾然不知拐角處正開過來一輛貨車! 志乾,志隆,靠邊!劉大山大喊一聲,向兄弟倆急奔過去,一手一個將兄弟倆推了出去。 誰知劉大山自己卻沒跑出馬路,因為他匆忙間被不知誰扔的半塊破磚絆倒,整個人撲倒在水泥路面上。 那貨車司機連忙驅(qū)車躲避,最后卻還是軋上了劉大山的左腿。 劉大山被劉母jiejie的那位堂弟送往醫(yī)院,劉志乾和劉志隆兄弟倆嚇的大哭,吵鬧著跟著劉大山一同進了醫(yī)院。 劉壯夫婦聽到消息后連忙趕到了醫(yī)院。待看見寶貝兒子劉志乾胳膊肘上的刮傷,劉壯竟是一巴掌甩到全身鮮血淋漓的劉大山臉上,廢物!怎么看你弟弟的? 聽說劉大山的左腿要動手術(shù),舍不得幾萬塊錢手術(shù)費的劉壯夫婦當天就把劉大山拉回了家。若不是在他們來到醫(yī)院之前劉大山已經(jīng)被護士簡單包了扎,恐怕劉壯連這一點兒包扎布都舍不得給劉大山買。 左腿幾乎是粉碎xing骨折的劉大山回家沒多久,劉壯夫婦和貨車司機私下就達成了和解,貨車司機給了劉家五萬元作為補償,作為劉大山的手術(shù)費。 然而這五萬塊錢劉大山一毛也沒見到,劉壯得到補償費的第二天就去村長家批下了兩塊宅基地,作為雙胞胎兒子未來房子的建造用地。 一開始,劉壯夫婦對劉大山的傷勢毫不關(guān)心。但突然有一天,劉母的jiejie來到劉家和劉母嘀嘀咕咕了一上午,第二天劉壯夫婦就將劉大山送到了醫(yī)院。 原來,劉母的jiejie竟和縣電視臺的某個工作人員是熟人,她給這位熟人送了點兒禮,第二天縣電視臺的記者就登上了醫(yī)院的大門。 #哥哥保護弟弟被貨車碾壓左腿,貧困家庭手術(shù)費遲遲湊不齊# 報道過后,劉大山的病房整日熙熙攘攘,還算富足的城里人來捐款的不在少數(shù)。他們看著躺在病g上的劉大山,紛紛流著眼淚說他是可憐的孩子,鼓勵他堅qiáng起來。他們看著淚流滿面的劉母,紛紛稱贊她是一位慈愛的偉大母親。 劉壯夫婦白天在病g前哭一天,晚上興高采烈的數(shù)捐款。沒人會關(guān)心劉大山在攝像機前是否會無措,沒人會知道當劉母一次又一次訴說劉大山的傷勢有多么嚴重,他們家有多么貧困時,劉大山青期的自尊被他們踩了一腳又一腳。 這份報道漸漸平息,在醫(yī)院的減免下做了手術(shù)的劉大山還沒有復(fù)原,又被卸磨殺驢的劉壯夫婦拉回了家。 回家之后,盡管骨頭還沒有長好,劉大山依舊再次成為了劉家的傭人。 洗衣做飯,照看孩子,農(nóng)忙時要去地里gān農(nóng)活,甚至?xí)r不時還要被脾氣bào躁的劉壯踹上幾腳,劉大山終于成了瘸子。 劉壯夫婦嫌棄劉大山?jīng)]用,長個骨頭還長不好。本來他們還想讓他再去飯館工作,成了瘸子后卻是不成了。 但不久之后劉壯夫婦又想了一個主意,他們給劉大山找了一個手工活,是給嬰兒手推車上編織藤條,這個工作的工資雖然比不上飯館,但也能補貼家用。 就這樣,劉家榨取著劉大山的每一滴油,直到劉大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雙手也密密麻麻的裂著口子,在十八歲時更是得了肺病,劉家終于心滿意足的將劉大山趕出了家門。 逃脫了劉家蛇窟的劉大山生活的并不是很好,腿腳不利,身無分文,沒有文化,甚至連一件能避寒的衣服都沒有,劉大山只能沿街乞討,好的時候或許可以吃飽,不好的時候連續(xù)好幾天討不了一點食物。 那年冬天,劉大山在一個橋dòng里被活活凍死,而在他斷氣的那一瞬間,橋上飛速行過一輛車,駕駛座上中年男人的眉眼赫然與劉大山有三分相似。 劉大山在閉上眼的前一刻許愿:如果有來生,他希望自己能早點逃離劉家,不再遭受劉壯夫婦的打罵,再學(xué)到一門掙錢的技術(shù),每天都能吃飽穿暖。 怪不得是悲慘世界的主角。許錦逸躺在破舊狹窄的小g上,伸手觸摸這具身體的心臟,愿望是吃飽穿暖不挨打,竟然這么簡單嗎?好,我一定會滿足你! 現(xiàn)在正是劉大山被貨車碾壓又被劉壯拉回劉家之時,許錦逸側(cè)頭看向隔壁劉壯夫婦的房間,眼里冷光盡顯。 第36章 孤兒(二) 鉆心的疼痛讓許錦逸一夜都沒有睡好,當?shù)谝荒ㄊ锕鈴恼〉拇皯粽者M來時,許錦逸才終于看清這間屋子的擺設(shè)。 這間屋子差不多有二十個平方,但混亂的堆了許多雜物:劉母買的破布頭,只有招待眾多親戚時才會動用的大摞的鍋碗瓢盆,裝電視電風(fēng)扇的紙殼箱子,一袋半爛的蘋果,一大包棉花,兩化肥袋花生 許錦逸躺著的這張寬度也許不到一米的g,以一個很可憐的姿態(tài)擠在這些東西之中。 算起來,這座房子是劉壯的父親在他成婚之前為他蓋的,如今已有二十多個年頭了,難怪看上去如此破舊。房子顯然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墻角一圈大如蒲蓋的蜘蛛網(wǎng),曙光從門fèng里照進來,許錦逸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飄dàng在半空中的灰塵。 沒過多久,劉壯夫婦起g的聲音響了起來。劉母嘟嘟囔囔著做飯,鍋碗瓢盆叮當亂響,偶爾夾雜著兩句罵聲。劉壯沉默著做些其他的活計,若是聽煩了劉母的嘮叨,便會很大聲的訓(xùn)斥兩嗓子,接著便是劉母更尖利的反駁聲。 要擱在劉大山十歲之前,劉母因為沒能生出孩子,根本不敢反駁劉父的打罵。但自從她為劉家添了一對雙胞胎男孩后,心里就很是洋洋得意,若是劉壯讓她受了一點兒委屈,她立刻揚言要帶著兒子回娘家,直到劉壯低了頭,她才會停了哭鬧。 因此,劉壯能夠隨意打罵的對象只剩了劉大山一人。若是他興致上來,拳腳相加都是小的。 飯菜味飄了出來,一家四口圍坐著吃完飯,許錦逸又等了多半個小時,房屋終于被人打開。 給,吃吧!劉母面上無ròu,臉頰內(nèi)陷,顴骨突出,一臉的尖酸刻薄相,她隨意將飯碗砸到了許錦逸g頭,真是個敗家小子,你是gān什么吃的,連兩小孩都看不住,還被車撞?算了算了我看見你就頭疼,早知道我就不該買 雖說劉壯夫婦看劉大山不順眼,但買賣兒童始終是諱莫如深的話題,兩人在劉大山面前并不敢提。 哼!自知失言,劉母臉色更加難看,連個g都下不了,吃個飯還讓人送,真是討債鬼! 說完,劉母走出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許錦逸瞥頭看向g頭的飯碗,里面只有一碗清粥,泡了個黑huáng的饅頭,還cha著一根又粗又老的咸huáng瓜。 瞪了半晌,許錦逸端起飯碗,一口一口將這個饅頭和這碗粥都吃掉了。 要想逃離這個地方,他必須得保持力氣。 想他許錦逸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但即使被人這樣侮rǔ,許錦逸也從未想過要退出游戲。他心中的確有對劉大山的憐惜,更有對劉壯夫婦的憎恨,但此時胸中充斥著的,還是滿滿的激動與期待。 經(jīng)歷了三個世界,他在每一個世界中都會遇見自己的愛人,更幸運的是,總有證據(jù)表明,三個世界的愛人是同一個人! 這讓許錦逸欣喜若狂。 他鐘愛自己的愛人,他期待再次遇見他,即使在遇見愛人之前會受到許許多多他并不需要忍受的痛苦,許錦逸依然義無反顧。 只要再次遇見他。 除了送飯,劉家人輕易不會踏足這個破舊的小房間,許錦逸躺在g上,拿出鄭榮瀚的畫像和周榮邦的影像,自得其樂的回憶著與愛人的點點滴滴。 唯一的遺憾,背包格子中沒有第一個世界中趙承厲的影像。但許錦逸并不會因為這個而心生落寞,他知道他們?nèi)齻€是同一個人,鄭榮瀚是趙承厲,周榮邦同樣也是趙承厲。 回憶愛人之余,許錦逸也不會忘了思考擺脫這個家庭的對策。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字:逃! 想來再過不了兩天,劉壯夫婦就會被劉母jiejie勸動,找來縣電視臺的記者演繹一場母子qíng深。 許錦逸不是沒想過借著這次機會,在縣電視臺的記者面前揭穿劉壯夫婦的真面目。但仔細思考過之后,他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這個方法不太妥當。 追根究底,縣電視臺的記者為什么要去醫(yī)院采訪劉大山,還不是因為劉母jiejie在縣電視臺有個熟人?縣里的可憐人有這么多,要按正規(guī)程序,劉壯夫妻就是排上兩年的隊也輪不上。 甚至很可能,連采訪的記者都是那位熟人找的自己人。 在鄉(xiāng)下這種熟人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們就如一只密密麻麻的網(wǎng),明目張膽地將事實真相掩蓋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他將劉壯夫婦的nüè待罪行告訴給那位記者,記者寫的稿子很可能也會是母子qíng深,甚至連母子qíng深都算不上,他或許會直接顛倒黑白,將劉大山為了救弟弟傷了左腿一事寫成劉大山頑皮貪玩被車撞。 記者最會控制輿論,而輿論又是這個社會最利的刀刃。 屆時,別說許錦逸會打糙驚蛇惹怒劉壯夫婦,恐怕連他劉大山的名聲都保不住。許錦逸再想逃離這個地方,更是難上加難。 因為許錦逸一無所有。 盡管這個貧窮小農(nóng)村也有善良的人,但這些村里的人最看重的是血脈,是面子。 即使劉壯人再渾,他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劉家人,即使劉大山再可憐,他也是被劉壯夫婦從外面買來的野孩子。更別說,劉壯只在家里兇,在村里人的眼里他還是很老實肯gān的。 再者,若是他們幫了許錦逸,日后與劉壯夫婦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面子上怎么過得去? 所以,村民們不可能幫助這個跟他們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的劉大山。 許錦逸此時真的是孤立無援,他若是不想配合劉壯夫婦表演一場母子qíng深,他只能逃,更要趕在劉壯夫婦將他送到醫(yī)院之前逃。 至于拖著一條傷腿要怎么逃,逃走之后又該如何生活,許錦逸卻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這個劉家蛇窟,只要離開這里,憑借著他三世的生活經(jīng)驗,怎么也會比如今吃黑饅頭就咸huáng瓜好過。 正思忖間,許錦逸余光一瞥,正巧看見被人隨手扔在角落里的一個破銅佛像。 那破銅佛像也不知被放置了多久,全身蒙了一層灰塵,一些部位有些綠色的銹跡,看上去灰撲撲的頗為不起眼。 但許錦逸卻是眼前一亮。 這破銅佛像是劉壯某日挖井時挖出來的,夫妻兩人都沒有文化,更不知道這破銅像有什么價值,竟是隨手將這破銅佛像扔到了破爛堆里,打算等收破爛的來了當成廢銅賣了。 至于這尊破銅佛像如何到了這個角落,不用想,肯定是被雙胞胎的某一個翻了出來,玩膩后隨手扔在了這里。 許錦逸越看那破銅像眼睛越亮,恨不得立即站起來捧起那銅佛像細細查看。正當許錦逸想掙扎著坐起來時,那對雙胞胎撞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