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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樣認為。 易修說完之后衣袖之中she出一枚飛刀,在飛刀cha入玉盒fèng隙之中后,易修拽緊刀柄上綁著的絲線往上一拉,玉盒就被挑了開,說起來這還是洛予jiāo給他的,作為他那把絲線匕首的復制品。 因為借助了絲線的長度,此時兩人站立的地方距離玉盒足有五米遠,在玉盒被挑開之后兩人退的更遠了,幾乎是在一瞬間,盒中升起了一團黑霧,然后一個東西從其中跳了出來,速度快到ròu眼根本捕捉不到。 那東西落到了兩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易修這才看清它的模樣。那是一只蝎首蜈蚣身子的怪蟲,約莫有三指寬,半尺長,顏色暗青,形容恐怖。 發(fā)出了最開始的一擊之后,怪蟲似乎怠惰了下來,任由易修和夏明然打量。 易修摩挲著掌中的飛刀,臉色有些難看,方才若不是利用了手中的飛刀去開盒子,那怪蟲怕是會直接落到兩人身上,那種竄出的速度哪怕是用劍去挑開都閃躲不及,難道洛予早就知道這里的狀況? 畢竟誰開盒子會保持這么遠的距離呢?而且怪蟲跳出的那個距離還恰好和絲線長度相同。 夏明然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心里劃過一絲想法,快到抓不住。 不管如何,這怪蟲明顯不是善類,兩人決定先把它滅掉,因為先前的教訓,兩人都不敢離得太近,易修利用手中的飛刀不斷的刺向怪蟲,夏明然則是使用的暗器。 出乎兩人的預料,那次跳躍像是消耗了怪蟲所有的力氣,就算兩人攻擊它也不見它如先前一般敏捷躲避,不久之后,易修就打碎了怪蟲的殼。 怪蟲的最后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尖鳴,然后就被易修一刀定死在石臺上。 ※※※ 洛予站在雪山之上,目送柏云歌離去,從日中站到日落,再從日落站到入夜,飄飛的雪花落滿肩頭,他也渾不在意,像是一座亙古不變的雕像。 在怪蟲死亡的那一刻,洛予突然覺得身體一輕,從袖中取出信號彈,捏碎開來,不一會兒就有幾十人出現(xiàn)在了dòng口外。 為首的男子揭開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張艷麗的面孔,然后雙膝跪地。 拜見少族長。 男子跪下之后,那幾十人也跟著跪在了洛予面前。 起身吧。 洛予話落之后,一群人都站了起來,為首的男子走到洛予身邊,有些遲疑,又有些激動。 少族長,是不是此人名叫勾宣,乃是族中長老。 嗯,解除了。 聽到洛予承認,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激動,纏繞族人千年的枷鎖終于在今天解除了,他們怎么能不激動? 過了一會兒,等族人收拾好qíng緒,洛予抬腳踏入暗道之中。 還差最后一步,走吧。 剩余的人趕緊跟上,千年了,他們鬼方族終于又回到了勾淮宮。 第26章 勾淮藏主間諜下屬(完) 安靜的勾淮宮中,夏明然和易修看著地上的蟲尸,心思百轉千回,在這時正中的石壁突然朝兩邊移動,露出一條通道來,一身紅衣的洛予從通道中走了出來,衣擺上盛開著大片的荼蘼花。 阿予 夏明然叫了一聲,洛予恍若未聞,徑直朝著蟲尸走去。 易修卻是沒有這么好的耐心,他從夏明然的身邊走出,一瞬間就出現(xiàn)洛予的面前,攔住了洛予的去路。 洛予,難道你不該跟本座解釋一下? 見狀,勾宣就想擋在洛予面前,卻被洛予阻止了。 你先去準備。 是 既然洛予如此說,勾宣走過易修,拿起石臺上的玉盒,將蟲尸裝了進去,然后帶著盒子朝著殿后走去。 做完這一切,洛予才將目光放到面前的易修身上。 教主有什么事? 你還知道本座是教主啊,我以為洛護法擅自離開這么多天早把本座忘了呢。 洛予的沉默沒有讓易修的怒氣減少,他上前一步,幾乎就要貼在洛予身上,微垂的頭正好附在洛予耳邊,重復了之前的話。 本座要聽解釋。 對于殺伐果斷,隨心所yù的易修來說,能夠給人解釋的機會已經很難的,換作別人他都是直接殺了,可惜洛予對于這項殊榮并不領qíng。 你知道鬼方族的圣女叫什么名字嗎? 易修不知道洛予為什么突然就提起了這個問題,一時不知作何回答,好在洛予也不等他回答,他走到漆黑的石臺邊,如玉的手指撫上石臺上的紋理。 鬼方族的圣女就叫勾淮,這宮殿名叫勾淮宮,你們手中的地圖被稱作勾淮圖,而這座城在千年前被圣女親自命名為淮城,是鬼方國的都城。 而我也不姓洛,吾名勾予,乃是鬼方族的現(xiàn)任少族長,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勾予我早該猜到的。說話的是一旁的夏明然,隨后他的目光落到一邊幾十個容貌艷麗的男子身上。 這么說,一百年前鬼方族被滅族的事是假的?甚至是鬼方族故意造成的? 確實如此。 為什么? 這事還要牽扯出千年前的一件隱秘 隨著洛予的述說,這件藏匿在原文中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千年前,少族長戰(zhàn)死之后,勾淮又是絕望又是愧疚,那是對愛人喪生的絕望,是對牽連族人的愧疚,她想要以死謝罪,卻沒想到跳崖之后她并沒有死,反而落入了一個劍客的隱居之地。 在這里勾淮獲得了妖蠱卵,也就是之前被殺死的那只怪蟲的幼卵,根據劍客的遺書,他原本是一個資質平平的人,后來服用了妖蠱之后就變成練武奇才,最終得報大仇,并且名揚天下,他手中的劍十三尺也成為傳世名劍。 不過劍客的信并沒有寫完,似乎是剛寫到了一半就去世了,服用之后的內容都是沒有的,甚至連劍客怎么死的都沒有提一句。 勾淮看著手中小小的藥丸,她不相信這個名叫妖蠱卵的東西有那么大的作用,但是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沒什么好畏懼的,gān脆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吞下了那顆藥丸。 勾淮在劍客的隱居之地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她的武功急速增長,令她大喜過望,之后她回到了鬼方族大肆查找書籍,開始尋找有關妖蠱的一切,最后還真叫她找到了。 書上說妖蠱是很古老的一種蠱蟲,可以通過透支生命力的方式來提升人的潛力。眼下鬼方族最需要的就是實力,有了實力就能擺脫備受欺凌的現(xiàn)狀,但是一想到折壽的后果,勾淮遲疑了。 正當勾淮搖擺不定時,qiáng國來犯,再次眼睜睜看著自己族人被屠殺后,勾淮咬了咬牙,終于下定決定讓族人服用妖蠱。 她利用身體里的母蠱培養(yǎng)出了眾多子蠱,然后將此事告知了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一起編了一個美麗的謊言,說是天賜神力,借此讓族人服下妖蠱。 之后幾年,族人的能力果然大幅度提升,他們驅逐qiáng敵,建立了鬼方國。 在鬼方國越來越輝煌時,族人卻開始慢慢的死去,并且死亡的歲數(shù)越來越小,到后來幾乎是沒有族人能活過三十歲。隨之變化的還有族人的容貌,越來越艷麗,越來越艷麗,而且成年之后就不再變化,像是停駐在了二十歲。 勾淮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為服用妖蠱雖然會折壽,但卻不會損失這么多壽命,畢竟她自己就活過了三十歲。 后來她才知道,妖蠱確實是透支生命力來激發(fā)潛力,但是那部分透支的生命力卻不是無端消失了,而是被子蠱吸收了。 那些服用了子蠱的族人死之后,體內的蠱就會破體而出,主動來給母蠱吞噬,隨著母蠱的壯大,它需要的養(yǎng)分越來越多,就會催促子蠱的吸收速度,導致寄主的早亡。 劍客體內的母蠱一直沒有子蠱給它提供養(yǎng)分,所以劍客死的時候它都沒到可以控制人的地步,但是勾淮體內的這只已經成了氣候,等她察覺的時候,所有的族人都被種下了子蠱。 隨著母蠱的壯大,族人的死亡時間還會提前,勾淮知道長此下去可能導致滅族,自己莽撞的行為竟然有這么大的后果,她走到神殿中進行懺悔,這就是壁畫上描述的她最后一次叩拜。 勾淮有愧于族人,請長老們治罪。 就算沒有妖蠱,毫無自保之力的我族也會滅亡,而且是以最屈rǔ的方式,你沒有錯,無需自責。 唉,天亡吾族 這是亂世之中弱者身不由己的嘆息,但是勾淮卻不相信什么天意,因為她自己曾經就用天意欺騙過族人,她決定拯救自己的族人。 之后勾淮留了一封信就獨自前往了勾淮宮,她qiáng制取出體內的母蠱,然后將其封在了玉盒之內,自己也因此喪命。封閉的地宮之中根本無法找到宿主,隨著時間的過去,母蠱不得不選擇休眠的方式活命。 另一邊的鬼方國,長老們看到勾淮留下的信之后,開始暗自將年幼的族人送到了隱秘之處,只留下那些已經活不長久的人來應付外敵,最后構造了滅族的假象。 那些戰(zhàn)死的族人都是為其他的族人爭取了活命的機會,相比不知何時死于蠱蟲手中,戰(zhàn)死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 逃過一難的鬼方族人開始在隱居之地繁衍生息,因為母蠱的沉睡,他們的壽命增長了數(shù)十年,雖然不能壽終正寢,但也不會英年早逝了。 本以為等戰(zhàn)亂停息,他們就可以自由生活,但是漸漸的長老們發(fā)現(xiàn),族人體內的蠱并沒有因為宿主死亡而死亡,子蠱會隨著母體渡入孩子體中,延續(xù)上一代容貌艷麗的特征。 不僅如此,若是和體內沒有妖蠱的人結合,對方就會死亡,所以他們只能約束族人,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這樣一過就是近千年。 千年的相安無事,千年的平靜生活突然因為季川的闖入打破了 隨著時間推移,村子中出現(xiàn)了一種怪病,族人成年之后就會間歇xing失憶,隨著年歲增加,失憶的次數(shù)會越發(fā)頻繁。 族人認為是他們的茍延殘踹惹怒了上天,所以被賜下詛咒,并且這個詛咒還在不斷蔓延,得怪病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他們怕是連自己的族名都不記得了。 鬼方族陷入了另一個滅族危機之中,這不是隱居就能解決的辦法,而季川的到來,讓族長看到了一線生機。 重傷的季川借助催眠術控制了洗衣女子,原本他只是想找個地方療傷,卻不想yīn差陽錯的進入到了鬼方族的村子,生活了數(shù)年的季川漸漸發(fā)現(xiàn)了村民的不尋常,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族長察覺到了季川的貪念,他沒有阻止對方,反而想到了一個解救族人的方法,自己的族人之所以不能離開村子,不就是因為體內的妖蠱嗎? 千年前圣女雖然將母蠱封在了勾淮宮,卻沒有能力殺了它。因為母蠱的牽制,他們這些身懷子蠱的族人是沒辦法踏入勾淮宮的,否則便會成為母蠱的養(yǎng)料,但是外人卻不一樣,他們完全可以殺了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