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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公子。 嗯? 我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人好多。 洛予沒有回答柏云歌的話,反而將手中的指環(huán)遞到他面前,純色近乎透明的指環(huán)在陽光下包裹著淡淡的光暈,漂亮極了。 喜歡嗎? 喜喜歡。 那便送于你吧。洛予將指環(huán)放在柏云歌手心,隨手扔了銀子給攤主,抬腳就走了。 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柏云歌沒有跟上來,洛予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只見柏云歌還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捧著那枚指環(huán),臉上表qíng說不上是不可置信還是興奮。 不是說要回去嗎?走吧。 哦哦,好的。柏云歌將指環(huán)小心的戴在手指上,慌忙追上洛予,臉上的笑容竟然比雪山的朝陽還要燦爛,晃花了路人眼。 洛予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酒樓的二樓,隨后默不作聲的帶著柏云歌回了客棧。 在兩人消失在了轉(zhuǎn)角處后,二樓的窗口出現(xiàn)一名男子,藍衣修身,溫文爾雅,正是收到洛予消息趕來的夏明然。 夏明然遙遙看著洛予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神qíng復(fù)雜,他看得出,柏云歌對洛予來說是特別的,只是不知道是單純的喜愛還是因為柏云歌背后的勢力。 是的,因為洛予的提醒,夏明然已經(jīng)查清了柏云歌的身份,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洛予的忠誠度,就算如此他還是希望洛予對柏云歌的態(tài)度是后者,果然是陷下去了么。 洛予在夏明然身邊待的時間不久,滿打滿算不過兩年,而洛予卻在易修哪里待了三年,說起來真是可笑,他與下屬相處的時間竟然比對頭還少。 第一次見洛予的時候,對方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重傷倒在自己經(jīng)過的路上,看他有培養(yǎng)的潛力,就將人救了下來。 在訓(xùn)練的兩年,自己沒有對他產(chǎn)生qíng意,在當(dāng)暗樁的三年,也沒有什么牽扯,偏偏到了最后關(guān)頭,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心。 在知道易修召了洛予侍寢之后,夏明然很憤怒,這是他該憤怒的,所以他沒有壓抑自己,但是他以為憤怒過后他就能好好利用這次易修送到手上的機會,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還大。 固定不變的兩個時辰,潛移默化的半個月,夏明然注意到了很多東西,知道洛予偏愛甜食,甚至是甜到膩的程度,知道洛予懼寒,因為他體溫比常人低,知道洛予喜歡發(fā)呆,他發(fā)呆的時候眼睛像是沉寂的星河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同一的時間窺見江邊那一縷艷色,突然見不到洛予的那幾天,夏明然一邊有條理的布置任務(wù),一邊卻qiáng制按捺住內(nèi)心的焦躁。 有好幾次他都想直接去飛花樓,哪怕打糙驚蛇他也想知道洛予為什么沒有去見他?是被迫還是 不過夏明然終究是理智勝于qíng感的人,羈絆他的事太多,他必須籌劃著發(fā)出最qiáng一擊。 可是在此之前,他卻意外的收到了洛予的消息,這個消息成為壓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糙,幾乎是一瞬間就打亂了他的布置,他放下手中的事務(wù),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淮城,沒想到就看到了那般一幕。 夏明然苦笑一聲,抬腳走下樓。 夏明然走到小攤前,拿起洛予手指在上方頓了一下的那個香囊,然后付錢就走,香囊之中的內(nèi)容同樣很簡潔:鐘雪十三尺。 鐘雪十三尺同樣是個地點,就在淮城城外的雪山中,但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鐘雪為山名,十三尺卻是一把劍名。相傳是一位有名的劍客死在了鐘雪山上,他cha劍的地方化成了一道冰峰,千年不化,之后這座冰峰就被稱為鐘雪十三尺。 夏明然在客棧中等到晚上,洛予沒有來,這讓他有些失望。 有些事夏明然想要問清楚,不等洛予親口承認終究是抱有僥幸心,沒有人比夏明然更清楚煙雨樓的規(guī)矩:背叛者,殺無赦! 正當(dāng)夏明然打算主動去見洛予時,屬下報告說洛予和柏云歌進了鐘雪山。 不管是為了一個狠下心的理由,還是為了勾淮圖,現(xiàn)在無論洛予打的什么主意,夏明然都打算去信上的地方看看了。 此時易修也趕到了淮城,正好比夏明然晚了半天左右。 洛予此次可是真的惹火了易修,他幾乎發(fā)動全教能力尋找洛予,不管洛予如何躲藏,只要還在大陸上遲早被易修找到,何況洛予還沒怎么隱藏行蹤,易修這么快追上也是正常的。 在夏明然前腳踏進鐘雪山之后,易修后腳也跟了進去。 ※※※ 鐘雪山氣候寒冷,終年飄雪,加之山路陡峭,走了幾里遠就不得不放棄馬車,也正是因為看到停在山腳的馬車,夏明然和易修才確定了洛予是真的進了鐘雪山。 易修看到比自己前一步下車的夏明然習(xí)慣xing的勾起了唇角,顯然并不意外。 沒想到竟然在此等荒涼之地見到夏樓主,樓主果然有閑qíng逸致啊。 夏明然竟然比自己更早找到洛予,必然是洛予傳了信息,洛予啊洛予,到底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彼此彼此,此處風(fēng)景甚好,看來易教主也是懂得享受的人啊。 易修的手指無意識的拂過衣袖上的暗紋,聲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本座可不似夏樓主有文人qíng調(diào)來此處觀什么雪景,本座來是為了帶回本座的侍妾的。難得找到一個如此和心意的,他離去的這些日子本座可是思念的緊啊,說起來夏樓主應(yīng)該認識,洛予還跟我提起過夏樓主的名頭呢。 聞言,夏明然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意,面上依舊云淡風(fēng)輕。 洛公子卻是與在下lsquo;私j(luò)iāorsquo;匪淺,倒是沒有跟我提過易教主的事。 洛予與本座白日促膝而談,夜晚同塌而眠,自有大把時間說話。反而是和夏樓主相處時間不長,忘了也正常。 不管是為了勾淮圖還是洛予,兩人遲早有一場爭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沒有見到洛予前,一切爭斗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兩人只能打打嘴仗,懷著自己不慡的qíng況下別人也不要想高興的想法,不遺余力給對方添堵。 兩人帶的人不多,但勝在jīng,全是各自的心腹,加之輕裝簡行,冒著風(fēng)雪行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鐘雪十三尺。眼前的冰峰有數(shù)丈高,看起來完全是劍刃的模樣,劍尖指天,無端讓人豪qíng萬丈。 嘭 一聲巨大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說話聲,幾乎是兩人踏入鐘雪十三尺的瞬間,那座千年不化的冰山突然崩裂了開,從峰頂開始,一段段的碎裂,巨大的冰塊滾落下來。 兩人臉色一變,立刻開始急速后退,也虧得這冰塊滾落之后就落入了周圍的凹地,沒有引起大范圍的雪崩。易修的臉色有些難看,遠遠看著鐘雪十三尺的崩塌,他沒有想到洛予竟然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洛予到底要做什么? 第二更 幾分鐘之后,矗立著冰峰的地方就完全變成了一片平地,在冰峰底座處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dòng口,一點鮮艷的紅色在dòng口處蔓延開,看起來十分顯眼。 幾乎是看到這一幕的一瞬間,易修和夏明然就運起輕功趕了過去,兩人同時落在了柏云歌面前。近處一看,兩人面色微變,此時柏云歌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白衣上沾了不少血跡,洛予卻是不見蹤跡。 夏明然渡了一點內(nèi)力進柏云歌身體,發(fā)現(xiàn)柏云歌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脫力了,那他身上的血就只能是別人的了,這個別人除了洛予不作他想。 阿予呢? 洛公子柏云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低聲的呢喃一句,然后拼命的想朝dòng口爬去。 易修和夏明然早注意到了dòng口處的哪一行血跡,沿著石質(zhì)樓梯蔓延進暗道深處,再看柏云歌的反應(yīng),難道 進去看看。 易修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名暗衛(wèi)走進了暗道,易修沒有等暗衛(wèi)出來匯報,而是立刻跟了進去。就算有暗衛(wèi)打頭陣,這樣的危險xing無疑也會高上很多。 夏明然將柏云歌jiāo給了隨身來的一名暗衛(wèi),讓其留在dòng口外,qíng況不對就發(fā)信號,自己立刻跟著易修走了進去。 打頭的暗衛(wèi)路過之后就會用火把點燃墻壁上的燭火,方便了后面進來的人。夏明然和易修并排而行,走在隊伍中間,一方面是為了牽制對方,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應(yīng)對突發(fā)危機。 暗道的樓梯不算狹窄,足夠四人并排而行,兩人有足夠的發(fā)揮空間。 樓梯很長,易修估計了一下,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深入山腹數(shù)十米了,現(xiàn)在這個深度還在增加,也不知道是誰在這里建了一個地下通道。 這是 夏明然走到石壁面前,仰頭看著上方,若有所思,在石壁的角落里有一個暗紅色的花狀印記,像是荼蘼花,不過卻在花心處多了一個似月似勾的符號。 這個印記很特殊,夏明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易修注意的夏明然的停頓,目光掃過墻角,在看到那個印記的瞬間,瞳孔劇縮。 易教主可是認得這個印記? 易修并沒有立刻回答夏明然的話,垂頭沉思起來,按照他得到的消息,柏云歌是扶若閣的人,那么從他身上很有可能得到剩余的三分之一勾淮圖,他原本以為洛予帶走柏云歌是為了夏明然,如今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洛予就變得這么謎底重重了呢? 這是勾淮圖上的印記。 什么?你確定? 看著掛著莫名笑容的易修,夏明然毫不掩飾疑惑,按照他對易修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會透露勾淮圖的信息的,如今的行為實在反常啊,難道是對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我得的那一份勾淮圖上有這樣一個印記。 易修并沒有多解釋,但是這一句話就足夠了,他繼續(xù)抬腳向里走去。 夏明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部分勾淮圖上是沒有這個印記的,難不成易修的那一份有什么特別之處?將心底的疑問壓下,夏明然默不作聲的跟上易修,暗道里的氣氛開始凝滯下來。 隨著兩人的深入,暗道的石壁上出現(xiàn)的印記越來越多,幾乎每隔十米就有一個荼蘼印記出現(xiàn),或許應(yīng)該稱其為勾淮印記。 不僅如此,隨之出現(xiàn)的還有一些圖案,畫面的人物身著盛裝,似乎是在進行祭祀活動,每一副圖人物和場景都不同,但是內(nèi)容全是祭祀。 壁畫勾畫的很細膩,畫中人物的容貌,神采全部清晰無比,活靈活現(xiàn),活色生香,就算夏明然沒有見過鬼方族人,但也知道鬼方族的傳說。 傳言鬼方族人青永駐,長生不老,色若花,面若秋月,艷麗動人 兩人走了數(shù)分鐘,總算是走完了暗道,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石殿,石殿四壁上依舊畫滿了壁畫,不過不是祭祀了,而是一場戰(zhàn)爭,講述的是千年前鬼方國覆滅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