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罪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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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此時說什么卻都似瓊漿玉露,惹裴鈞這醉鬼湊上前淺飲,唇齒相貼間啃了又咬,良久才松開他,半闔醉目道:“我喝是喝了不少,卻一次都不是跟你喝的。” 姜越被他吻得滿口染上了酒氣,那酒氣直似一絲絲火苗一路燃進他胸腔里,把他腔中一顆猛跳的心燒得熱燙,好似煮開在滾水里。 裴鈞調(diào)換了坐姿與他相對,微微傾身扶上他大腿,漸漸與他靠近,越來越近,又偏頭再度湊去他唇邊一啄。此時忽聽嘩啦一聲,零星的溫熱濺到姜越撐在石臺邊沿的手背上,令他一驚縮手回眼望去,竟見是裴鈞從溫泉池中提起一壇酒來。 姜越微微一愣,轉(zhuǎn)眼見裴鈞坐下,又從溫泉池中摸出了兩個半拳大小白瓷酒盞,放在手邊更高的石臺上。 裴鈞揭開酒壇的塞子,一邊往酒盞中倒酒,一邊低聲說:“說來倒怪……我倆認識這許多年了,還真從未單獨喝過一次酒。每次坐在一處,不是在宮里的酒宴上,就是在別人的酒宴上……故我今日特地在此溫了壺好酒,請晉王爺同我一品?!?/br> 說完他放下酒壇,遞了酒在姜越手里,端起另盞與他碰杯,絮絮說起了二人從前在每一次酒宴上的相互作弄和說不清的誤會。 “就好比安華公主當年的詩會?!迸徕x抬手干了手中的酒,虛眼瞧著姜越,再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那時候我是趕著去給你送書的,安華公主卻留我一坐,賞我喝了酒在一屋子公主小姐里頭行令,可把我折騰壞了?!?/br> 他抬手再喝了酒,又倒出一杯來,向姜越邪邪一笑:“你還記得你那時候干了什么事兒么?” 姜越也低頭淺呷了一口酒,霎時辛辣醇香漫溢他口鼻,竟似叫他隨著裴鈞這話,回到了當年在公主府中小酌時一般,自然也想起了當年的情形來: “安華皇姐那時是令官,你來了,她似乎想作弄你,便總出些怪異的令,任你對出來了,又都說你違令,要罰酒,更是仗著在姑娘間罰你,你拉不下臉回絕,便一罰就是四五杯。這么幾回下來,你臉都喝紅了,卻脫不得身……” “更倒霉的是,我一站起來,還被人給絆了一跤,酒都給灑了,全灑在安華公主身上,挨了她一通臭罵,在一屋子小姐王孫面前跪地求饒,臉面都丟盡了?!迸徕x接過他話頭,一邊說著,一邊又灌下了杯中的酒,長嘆道,“好在我jiejie當年正是安華公主的伴讀,替我求了情,若是不然,我鐵定還會被打上一頓呢。如此險境,皆拜那絆我之人所賜,而那絆我的人,便是你晉王爺。你那翹頭的飛燕靴子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裴鈞喝到此已上臉上頭,說到這兒也提了聲音,忽地暈頭轉(zhuǎn)向伏倒在姜越頸窩里,熱息一噴,雙唇抵著他脖頸低笑:“姜越,你說說你當年……是不是個小混賬?” 他的熱息從姜越的領(lǐng)口疾速鉆進去,好似一把殷紅的朱砂,從姜越的肩頸直抹上雙頰,叫姜越出口的聲音都微微震顫起來:“我,我那是想讓你脫身,卻未想,你酒沒灑在我身上,倒灑去了皇姐身上遭她怪罪……” 姜越一邊說著,一邊感覺他腰間纏來裴鈞的雙臂,這話便難以再說下去,而那逡巡于他頸間的溫熱亦愈發(fā)燥人了。此時低頭看去,趴在他肩頭的裴鈞正不言不語地閉著雙眼,看起來竟是全然醉了,更好像是已然睡著。這叫他踟躕地推了裴鈞一把: “裴鈞?你醒醒……” 姜越一向知道裴鈞海量,從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裴鈞醉酒。這時他只怕夜寒風冷叫裴鈞宿醉染上風寒,故饒是難堪,也只好壓下一身燥熱,架著裴鈞起了身來,想把裴鈞先扶進閣里安歇。 誰知他剛攬著裴鈞邁出一步,腳卻被一物絆住,霎時竟全身失衡向一旁水池偏去,一時想要回手抓住石臺,手卻恰好被裴鈞的身子別住,未能掙動,二人已向池中跌去。 在這短暫的墜落中,他只來得及護住裴鈞的頭,便聽嘩然一聲水響,二人霎時落入池中。 溫熱的水流即刻從四面八方涌向他們,將他們緊緊推擠纏繞在一起。而墜落的沉溺也很快到來,只好在池水較淺,叫姜越閉氣片刻便迅速觸底站穩(wěn)了身子,立即也將裴鈞緊抱著拖出水來。 正此時,當空銀月灑落的光芒被動蕩的水波拆散,折成了不甚明亮的一片片光影,游弋在裴鈞英挺的長眉睫羽間。一滴從他額頭滑落的水滴悄然淌過他眼角,滴在了姜越扶在他肩頭的手背上。 姜越手指微微一顫,忽而見他眼前的裴鈞竟不知何時已半睜了雙眼,此刻正在一池水汽中,迎著月色同他抵著鼻尖四目相對。 裴鈞手指在水下勾住姜越衣帶,聲音帶著酒氣,出聲繾綣道: “姜越,我們錯了那么多回,這次……能不能對一次?” 第96章其罪五十八·耽溺(補) 裴鈞的話語極輕,極靜,恍似支極為細小的毛羽,飽蘸池中暖人的溫熱,輕而軟地撓在了姜越耳根上。 姜越心神一震,幾乎直覺眼前這方活泉在裴鈞此言下已凝化為一汪幽深的淵,似吞人的魔沼般向他張開了難以逃脫的懷抱,釋放出甜膩醉人的香氣,一字字引他不斷墜入。 他明知向前一步即是萬劫不復(fù),可此時此刻面對眼前毫無防備、甚至近似可欺的裴鈞,他卻全然舍不得放手了。 畢竟這就是那個在朝堂之上彈指口誅萬人功過的裴鈞,這也正是那個在他心底徘徊了整整十年的影子。 他躑躅仰望此人長達十載,不敢上前、不敢靠近,不動文火、不越雷池,可眼下這人卻直似一只卸下了所有利爪利齒的大貓,正安于被他圈在懷中拍拂占有,甚至還賴在他身旁同他示弱。 他的衣帶正被這人牽動,距離是如此近,近到隱隱可見及腰的溫水下正有三倆手指勾著他腰身輕晃,直晃到池面上微末的漣漪因之而起,漾至他周身,卻似驚濤駭浪一般洶涌。 這叫他終于情難自抑地吻住裴鈞,將滿腔積壓多年的狂熱與悲喜盡數(shù)傾注。他閉上眼,不再思索眼前隔著霧氣的景象究竟是美夢成真還是一枕黃粱,而僅僅將裴鈞抵去溫泉池邊牢牢固住,一手鎖了裴鈞手腕,另手扣住裴鈞的下頜,生疏而笨拙地纏綿親咬著裴鈞的唇舌,一啖一啄間呼吸漸緊。 裴鈞沒有一絲一毫掙扎,更沒有反客為主的意思。他只在姜越的鉗制下全然放松地任他拉拽,親近,對姜越主動的一切都照單全收,似乎心滿意足。 這讓姜越因緊張而起的擒拿沒有了任何用武之地,不僅如此,他眼見著姜越松開的手指鉤掛在他衣袖上不知往何處安放,還迷瞪瞪地拉了姜越胳膊放在自己腰上,然后又把濕漉漉的腰帶塞進姜越手里,推搡他手背,似乎是著意催他拉開。 他語急氣亂地咬著姜越耳垂,說著醉酒般的胡話,催得姜越的臉就跟燒著了似的,被他這么一推,更幾乎要羞得收手。可聽聞他在耳邊魔魅似的亂喚,姜越的手又到底放不開了,便鬼使神差般拉了那衣帶一把。可這一拉沒能拉動,反勒得裴鈞在他耳邊沉聲一喘,銷魂裂骨般,直喘得他近忽神裂,好死不死,還聽裴鈞綿著嗓子嗔他道:“笨不笨?里面系了結(jié)的,怎么不知道解開……”說著就自然而然抓了他手指往腰帶里勾去。 姜越哪兒經(jīng)受過這般撩撥,此時身下的一處已立時酸脹起來,直覺整個泉中的熱流似乎都正在往那處灌去,手指又恰被裴鈞引至系結(jié)處勾住了暗扣。一旦設(shè)想到接下來的景狀,他腦子里就嗡的一聲巨響,連裴鈞會否嘲笑他笨拙都顧不上了,此時后頸也始終熱得非常,只裴鈞說什么他便動什么,一拉一扯遲鈍木訥,好似個聽人擺弄的竹偶,生怕做錯了裴鈞指教的任何一樣。 可裴鈞不一會兒又似指教得累了,到底是撒手不再管他,只倚在池邊大口喘息著叫喚難受,微瞇起狹長的雙目,眈著姜越愣愣動作,時不時再臨風哼上兩聲冷,又唧唧歪歪地伸腿把姜越的膝蓋纏住,說要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