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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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起原鶴立的手,雙眼驚訝地瞪大了,脫口而出道:“原哥哥,你的手好燙!” 裴真緊張地盯著原鶴立的臉,男孩的臉色似乎并不太好,他正想說自己沒事,忽然就感到一陣目眩,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原哥哥,你快點去休息吧!” 裴真趕緊將玻璃杯一放,著急地說著。 俞清明心念一動,趕緊朝俞小滿使了一個眼神,俞小滿立馬心領(lǐng)神會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原鶴立的身邊,擔(dān)心地問道:“小鶴,你沒事吧?你的臥室在哪里,我們扶你去休息。” 俞小滿伸手扶住了原鶴立的肩膀,雖然并沒有覺得原鶴立的體溫有她設(shè)想的那樣guntang,但是看原鶴立的樣子的確是十分不舒服,于是就和俞清明兩個人將原鶴立攙扶起來,帶著他往臥室走。 裴真緊張地跟在他們身后,等到俞清明將原鶴立扶到床上之后,立馬就趴在了床頭,兩眼紅紅地望著床上原鶴立難受的臉龐,連呼吸都變得很輕很輕,生怕吵到了原鶴立休息。 俞清明站在床頭,不動聲色地給俞小滿遞了一個眼神,靠門最近的俞小滿立馬說:“我去客廳找找有沒有醫(yī)藥箱?!比缓缶惋w快地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俞清明深吸了一口氣,喉結(jié)有些緊張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俞哥哥,原哥哥會沒事的嗎?” 想事情想的出神的俞清明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立馬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虛地垂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裴真拉著自己的褲腿,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難過地詢問道。 “嗯,不會有事的。” 不過俞清明現(xiàn)在的全幅心思都放在外面的俞小滿身上,因此聽了裴真的話只是隨口敷衍著,甚至他希望原鶴立能病的更重一些,這樣對方肯定短時間內(nèi)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偷走了項鏈的事情。 如果現(xiàn)在俞清明更加仔細(xì)一點,他就會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朋友眼神動了動,有些晦暗不定起來。 而另一邊,俞小滿一走出了原鶴立的臥房,就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眼里涌起了一陣奇異的光芒。 趁著所有人現(xiàn)在都在原鶴立的房里,俞小滿立刻抓緊時間開始在原鶴立家里四處搜尋起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了眼珠子,首先懷疑的就是原鶴立特地關(guān)上門的那間房。 很明顯,原鶴立不是很想讓他們進(jìn)到那間房里。 畢竟不過是小孩子,一舉一動的意圖都太過于明顯,原鶴立越是不想讓他們進(jìn)到那間房里,俞小滿就越是覺得那間房里肯定有貓膩。 這么一想,俞小滿立刻快步朝二樓的第一間房走了過去。 房門緊閉著,俞小滿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往下一轉(zhuǎn),只聽見一聲輕輕的喀嚓聲響,房門就這樣打開了。 俞小滿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她立馬躡手躡腳地鉆進(jìn)了房間,悄無聲息地將房門關(guān)上,緊張地四處張望起來。 這間房間應(yīng)該是書房,除了書架外就只有一張偌大的書桌,上面擺著電腦、書本、鋼筆等東西,俞小滿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桌面上攤開著一本沒看完的全英文的《wutheris》,書本還沒合上,顯然在俞清明他們到來之前,原鶴立一直呆在這間房里。 俞小滿抬起頭四處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攝像頭后就快步繞到了桌子后,開始輕手輕腳地翻動起東西來。 其實俞小滿并不確定能找到那串藍(lán)寶石項鏈,畢竟那可是價值高達(dá)一億五千萬的項鏈,說不定對方就放到了保險箱里,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原鶴立還沒來得及將項鏈放到保險箱里,不然他們可就是白來一趟了。 懷著七上八下的心情,俞小滿拉開了原鶴立桌子的抽屜,抽屜里大多放的是一些書本資料或者一些像是報表的東西,俞小滿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fā)麻,沒想到原鶴立這么小竟然就會看這些東西。 每打開一個抽屜,俞小滿重新鼓起希望的心就會再一次變得低沉下來,在一片寂靜之中,她仿佛聽見了自己胸腔中在瘋狂跳動的那顆心,撲通撲通,甚至已經(jīng)有些吵得讓人有些煩躁了。 這個時候,俞小滿的視線落到了書桌右邊的那個抽屜上,那是一伸手就能打開的抽屜,俞小滿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拉開了那個抽屜。 “吱——” 也不知道是不是俞小滿心虛的緣故,木質(zhì)的抽屜在拉出的一瞬間發(fā)出了吱吱的聲響,似乎宣示著這個抽屜的與眾不同。 抽屜里放著一張照片,照片并不是從正面拍的,畫面上只能看見原鶴立在給坐在椅子上睡著的裴真蓋攤子,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拍照,有些驚訝和慌張地抬起頭,而他這副神情卻剛好被相機(jī)記錄了下來。 照片的背后,有一行清秀的字跡,上面寫著:送給好心的田螺哥哥。 一句話的最后畫著一個可愛的小人,頭上冒出“zzz”的睡覺的符號。 俞小滿并沒有在意這張照片,因為她一眼就看到抽屜深處的那串閃閃發(fā)光的藍(lán)寶石項鏈! 就是這一串項鏈! 俞小滿簡直欣喜若狂,她甚至想都來不及多想地就把裝有項鏈的首飾盒拿了出來,沒錯,這就是那天在拍賣會停車場里他們看見原鶴立手中拿著的那個首飾盒。 首飾盒還保持著從拍賣會拿回來的模樣,除卻那串價值不菲的藍(lán)寶石項鏈之外,里面還配套有g(shù)rsgemresearch swisslab瑞士寶石研究實驗所頒發(fā)的有色寶石等級證書以及gia美國寶石學(xué)院鉆石等級證書,這兩份權(quán)威的證書可以證明這條項鏈的真假。 看來原鶴立剛才就是在書房里查看這串項鏈,然后剛好俞清明他們就到來了,原鶴立才會來不及收拾地將項鏈隨手收進(jìn)了抽屜。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擺著俞小滿面前的都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那串藍(lán)寶石項鏈。 既然項鏈到手,多呆一刻都是浪費時間,俞小滿翻東西的時候還細(xì)心地帶上了手套以免留下指紋,拿走項鏈后她又將房間匆匆打掃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留下痕跡后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喀嚓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守在臥室里的俞清明一抬頭就看見是俞小滿走了進(jìn)來,兄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俞清明的眼底一下子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沒找到醫(yī)藥箱在哪里?!?/br> 俞小滿攤了攤手,解釋自己這么長時間究竟去了哪里,不過她覺得讓自己解釋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因為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裴真這個三歲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裴真也沒有多問,她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沖著俞清明和俞小滿他們招了招手,三個人就一起走出了臥室。 “讓原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吧?!?/br> 裴真說完后似乎覺得有些惋惜,她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俞清明和俞小滿,小聲道:“真不好意思,明明你們是特地來看望原哥哥的?!?/br> 雖然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屋外,但是俞清明還是假裝鎮(zhèn)定地惋惜回道:“沒事,看來今天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等下次小鶴身體好點我們再來吧,現(xiàn)在就不打擾小鶴休息了?!?/br> 裴真聽了后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聲音里還有一絲憂愁,“也只能這樣了,哥哥jiejie先回去吧,等原哥哥好一點我再回去?!?/br> 俞清明和俞小滿早就巴不得走了,聽了裴真這么說又虛情假意地寒暄了幾句,然后就頭也不回地急匆匆地拿起包走了。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裴真才不緊不慢地走回到了沙發(fā)上,抱起了自己的小兔背包,從里面將手機(jī)拿了出來。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在屏幕上飛快地輸入了三個數(shù)字,在短暫的提示音后,電話被迅速接通,對面?zhèn)鱽砹酥袣馐愕穆曇簦骸澳茫@里是xx警察局。” 裴真眨了眨眼睛,用她那稚嫩的聲音不假思索地開口道:“警察叔叔,我要報警,有人進(jìn)我家偷東西?!?/br> 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打電話報警的竟然會是一個小孩子,聽聲音感覺年紀(jì)不大,不排除是誰家的小孩打電話惡作劇,但是接線的警察仍然耐心地問了下去:“請問你們家的位置在哪里?” 裴真迅速報出了一個地址,值班的民警一查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天哪,這不是那個知名的富人區(qū)嗎? 原本還抱著可能是小孩子惡作劇想法的民警不敢怠慢,他立馬將報警的信息轉(zhuǎn)到了裴真所在社區(qū)附近的分局里。 裴真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然后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了一個語氣認(rèn)真的聲音,“您好,能請您描述一下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嗎,我們這邊很快就會派人去封鎖現(xiàn)場的?!?/br> “可以,不過警察叔叔你們能先直接去把小偷抓回來嗎?”裴真拿著手機(jī),抱著小兔子乖乖地坐回到了沙發(fā)上。 電話那頭的民警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意思,失主已經(jīng)知道小偷是誰了? 民警有些不敢確定,一般來說除非抓現(xiàn)行,不然等失主發(fā)現(xiàn)財物丟失的時候,小偷早就逃之夭夭,但是現(xiàn)在聽報警人的意思顯然已經(jīng)知道入室行竊的人是誰。 “請問,您是怎么知道誰是小偷的?” 裴真靠在沙發(fā)上,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道:“因為,他們被拍到了啊?!?/br> 傻瓜,又不是看不到攝像頭就沒有攝像頭,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針孔攝像頭這種東西嗎? 想了想,裴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唉,真是兩個笨賊呢。 收到了報警信息后,不到幾分鐘警察就光速趕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勘察現(xiàn)場,因為原鶴立就已經(jīng)將監(jiān)控畫面從電腦里調(diào)了出來,直接放給了民警們看。 畫面上,俞小滿偷偷摸摸地進(jìn)入了書房里,在一陣翻箱倒柜后就從抽屜里拿走了首飾盒。 整個監(jiān)控畫面十分清晰,清楚地拍到了俞小滿偷東西的整個過程。 對此辦案民警都驚呆了,然后他再一看報警的不過是兩個孩子,頓時一陣佩服,沒想到現(xiàn)在小朋友們的安全意識都這么高了。 “請問,這串項鏈的價值大概在多少呢?” 負(fù)責(zé)記錄案情的警察在給原鶴立他們做著筆錄,他尋思著這項鏈應(yīng)該價值幾百萬吧,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東西一不見就著急地打電話報警。 出警確認(rèn)情況后他們就已經(jīng)迅速封鎖了社區(qū),但是很遺憾嫌疑人似乎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沒能及時將他們抓捕,但是有了原鶴立提供的影像資料,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監(jiān)控里女生的身份,派了一隊警察趕過去了。 原鶴立面色平靜,語氣淡然地說道:“一億五千一百萬?!?/br> 民警下意識地在檔案上寫下這個數(shù)字,等到快寫完的時候才筆鋒一頓,這才反應(yīng)過來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多少?!” 不是吧,九、九位數(shù)? 看著眼前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原鶴立,民警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很快他就確定他聽到了的確是一億五千一百萬這個數(shù)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好意思,請等、等一下?!?/br> 負(fù)責(zé)做筆錄的警察趕緊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朝一個方向跑去,跟一個像是隊長模樣的中年人說了什么,中年人就神色大變地拿起了電話,緊張地跟電話那頭說著些什么。 “一、一億五千一百萬?” 警察局里,局長一接到電話就立馬挺直了背,他表情嚴(yán)肅,雙眉緊鎖,一聽到那個天文數(shù)字更是握緊了拳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然后迅速地召集了局里的同志,通知他們準(zhǔn)備去抓人。 一聽到涉案金額,局里所有的警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哪,這、這…… 看著眼前一個個嚴(yán)陣以待,神情嚴(yán)肅的警察,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是裴真知道: 這一下,俞家可是惹到大麻煩了。 另一邊,俞清明和俞小滿拿到藍(lán)寶石項鏈后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俞問舟的病房里。 剛剛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jīng)通過電話通知了父母這件事,對方簡直高興地差點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一連說了好幾個辦得好,笑的都忍不住在不停咳嗽起來。 一進(jìn)病房,就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病房里,他cao著一口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似笑非笑地看著病床上的俞問舟,“俞總,恭喜啊。” 這是原三少派過來接洽的人,原本他們已經(jīng)等著不耐煩來找俞問舟算賬,接過恰好此時俞清明傳回來拿到藍(lán)寶石項鏈的消息,一場干戈就這么化解,剛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像是煙消云散了一樣。 看到俞清明手里的藍(lán)寶石項鏈,男人的眼里立馬折射出一陣貪婪的光芒,他正要伸手去拿裝有項鏈的首飾盒,卻看見俞清明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說道:“不行,項鏈必須在我們手上,由我們?nèi)ゴ蜷_保險箱。” 這是俞問舟早就交代好的事情,說到底原三少雖然是合作伙伴,但更多的卻是一個外人,之前不也是刻意隱瞞了古董的事,不然事情根本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復(fù)雜的地步,所以讓俞問舟放心大膽地將項鏈交給原三少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事。 對于俞家人懷疑的態(tài)度,原三少的人卻并不氣惱,他咬著香煙瞇著眼,很是不以為意,“沒事,你們想帶多少個自己人一起去都行?!?/br> 被稱呼為凱哥的男人伸出手捻住那根尚未燃盡的香煙,撣了撣煙灰,那些灰白的粉末就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落在了他的鞋尖上,他抬眼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開口道:“要是三爺想對付你們,在港島,你們就是帶再多的人也白搭。那么,請吧?!?/br> 對方話里的狠厲不言而喻,俞清明有些害怕地抬頭看了一眼俞問舟,對方卻是沖他點了點頭,示意沒事,“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弄得這么小心翼翼的,以后見面的時間還多著呢,清明,你和小張一起跟著凱哥去就行了,記得向三少好好表達(dá)一下謝意?!?/br> 小張是俞問舟的秘書,而之所以是讓俞清明也一起去,那當(dāng)然是因為對于小張俞問舟也不足夠放心。 說實話,如果不是不湊巧俞問舟病了,他肯定是自己親自去才能放心的下的。 凱哥笑了笑,算是認(rèn)同了俞問舟的說辭,走到了俞清明的身邊,道:“那走吧,俞少爺?!?/br> 為了這一天,俞問舟已經(jīng)等了太久。 鬼知道這些日子他們是這么熬過來的! 但是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只要最后拿到了那批古董,那么這些天受過的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氣都不值得一提,甚至讓這一刻的喜悅攀上了從未抵達(dá)過的高峰。 俞太太就差喜極而泣了,她握著俞問舟的手,臉上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連眨一下眼睛都不敢,生怕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