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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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裴朗猛地掙脫開老師抓住他的大手,一個箭步就沖到了何應煬面前,還不等對方開口,一個拳頭就直接落到了何應煬的腹部上,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裴朗怒吼:“你竟然敢推我meimei!” 何應煬在球場上玩那些陰的,他可以忍,但是何應煬竟然敢推倒裴真,那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忍的! 裴朗的拳頭像是堅硬的石頭一樣,何應煬被打的氣急敗壞,心里又驚又怒,火上心頭:“誰推你meimei了,她媽就是自己摔的!” 何應煬面色鐵青,內(nèi)心焦急的像是在被火炙一樣,他怎么就推裴真了呢? 這個臭小鬼,跟她哥一樣都是煩人精! 然而裴朗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怎么揍死這個王八蛋。 “哥,我沒事!” 女孩柔軟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裴朗猛地停住了他掄起了拳頭,驚喜地回過頭看向被保健老師扶起來的裴真。 裴真的臉色還有些蒼白,濃密卷翹的睫毛似乎因為不安而有些微微顫動著,她淚眼朦朧地看向裴朗,滿臉都是心疼和自責,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嘶啞起來。 看著一副虛弱模樣的裴真,裴朗哪里還有心思去管何應煬,當即扔下了他大步朝門口走去,沖著meimei擠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 說完,那個笑容就牽扯到了他唇角的淤青,讓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因為疼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裴真頭上的小辮子都好像因為難過而耷拉了下去,她眼眶紅紅地看著裴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簇簇掉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都是真真不好,哥哥才會因為替我打架受傷!” 裴真的肌膚十分白皙,小臉蛋就像是一個雪團子般玉雪可愛,現(xiàn)在她一哭,眼角便飛快地染上兩抹紅暈,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裴真一邊哭著,一邊仰起頭看著一旁站在的老師們,哽咽道:“叔叔阿姨,都是真真的錯,是真真沒站穩(wěn)才會摔跤的,你們不要怪我哥哥行不行?” 小女孩哭的睫毛上都沾滿了淚珠,像是清晨的樹葉上懸掛的晶瑩的淚水,讓人一看就不由得心疼。 “不哭不哭,不關你的事?!崩蠋煹男囊幌伦泳蛙浕?,情感不由自主地偏向了裴真這邊,雖然裴朗的確是當著老師的面毆打了同學,但是這也是事出有因。 設想一下,如果自己也有一個像裴真這樣可愛的孩子,有人當著自己的面欺負他,老師覺得平心而論,自己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去跟對方講道理。 “真的嗎?”裴真的哭聲漸漸地變小了,她睜大了眼睛,滿眼期盼地望向老師,伸出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十分較小可憐。 還不等老師開口,何應煬已經(jīng)被他的朋友從地上扶了起來,惡聲惡氣地罵道:“裴朗,你竟然敢打我,我明天就讓你從學校滾出去!” 靠,這都什么事,怎么沒人來關心他這個被打,反而個個圍著那個屁事都沒有的小女孩呢? 何應煬這話一說,就連他的跟班都覺得有些尷尬。 大哥,說話看氣氛好嗎?沒看到老師的臉都黑了? 何應煬的話音一落,裴真原本快要明媚起來的小臉立馬又陰云密布起來,眼淚順著她光潔的面頰往下落,她看了一眼何應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對不起,都是真真的錯,你不要怪我哥哥行不行?” 裴真難過地跑到了何應煬面前,仰起小腦袋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何應煬也是氣頭上,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個小心眼的人,裴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他怎么可能咽的下這一口氣? 所以幾乎是想都沒想,何應煬立馬怒聲回絕道:“不可能!” 裴真哭的聲音都啞了,“那你怪我吧,是真真不好,嗚嗚嗚?!?/br> 看人家小姑娘哭成了一個淚人,老師也坐不住了,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何應煬,語氣隱隱帶了些怒意,“何應煬,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她還是個小女孩啊!” 知道裴朗跟何應煬在醫(yī)務室打了起來,身為足球隊隊長的周放也趕了回來,一進來就聽到裴真哭著給何應煬道歉,何應煬卻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面色當即就沉了下去。 “meimei,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哭了。”裴朗看裴真哭的這么傷心,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揪成了一團,難過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裴真是好。 都是他不好,這么沖動,所以才會害的裴真在這里掉眼淚。 裴朗一邊安慰著裴真,一邊越發(fā)覺得這是自己害的,想著想著,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 “都是我的錯,真真你不要再哭了。”裴朗咬緊牙,眼角閃爍著幾點晶瑩的淚花,默默地伸出手擦拭著眼角,聲音有些沙啞起來。 “哥哥沒有錯,都是我害的?!迸嵴婵薜?。 見裴真在哭,裴朗就更想哭了,眼淚也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著,卻仍然努力在裴真面前擺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咬緊嘴唇,開口:“不,是我的錯?!?/br> “哥哥才沒有錯!” “meimei才沒有錯!” 倆兄妹哭作一團,爭著說都是自己的錯,看的路人都忍不住想要去擦擦自己的眼淚,心想這是多么感人的兄妹情啊。 最后還是老師出來安慰兩個哭的嗓子都啞了的小朋友,溫柔地說道:“你們都沒錯的,為別人考慮的心是不會犯錯的,只是要注意方法而已?!?/br> 何應煬見老師這是明顯想要把事情揭過去的意思,心里立馬急了,難道他就白白挨了裴朗的一頓打嗎? 他正要開口,周放已經(jīng)三步并兩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用身體擋住了何應煬的視線,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大高興,“應煬,賣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br> 何應煬沒想到周放竟然都站到了對方這邊,被裴朗用拳頭揍到地方疼痛不已,其實這還不重要,讓何應煬氣惱是那種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后輩摁在地上打的恥辱感。 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的臉還往哪里放? 見何應煬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周放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失望地看著何應煬,語氣中流露出幾分顯而易見的不耐,“你別忘了,今天早上你在校門口說了什么?要是老師知道了,他們會怎么想?” 何應煬先是一怔,隨即臉色變得慘白。 他清楚的記得,今天早上在校門口的時候,他說讓裴朗管好自己的meimei,免得出了事怪別人。 當時他說這句話純粹就是口嗨,想要嗆一下裴朗,但是誰能想到現(xiàn)在裴真竟然真的出了意外,更別提在老師們的眼里,就是他推倒了裴真。 何應煬想說句冤枉都是百口莫辯,因為他也清楚,他就是伸了手,而裴真就是因此摔跤了。 至于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裴真又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摔倒的,這些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自己在老師的心中本來就沒有什么好印象,要是老師再知道今天自己早上說過的話,肯定就更懷疑自己是因為遷怒,才故意推倒了裴真。 這回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何應煬是真的沒想到,從前他一貫喜歡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有一天竟然也會用到自己身上。 何應煬冷冰冰地瞪了一眼裴朗跟裴真,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老師將裴真和裴朗帶回了醫(yī)務室,幫他們查看了一下狀況,還好都只是皮外傷,并不太嚴重。 雖然裴真沒有什么事,但是她從小就被家里人精心呵護大的,一身肌膚又白又嫩,被何應煬撞到的地方雖然沒有留下傷口,但是卻紅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真不知道何應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女老師在心里默默為裴真鳴不平,覺得何應煬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身為保健老師,經(jīng)常能從來這的學生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今天又親眼看見了整件事的過程,更加覺得這件事得好好跟校長反應一下了。 “下次不要再跟別人打架了,不疼嗎?” “不疼!傷口可是男子漢的勛章!” 裴真正在幫裴朗吹著額頭上的傷,然后輕輕地往他頭上貼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老師幫裴朗涂著碘酒,裴朗被疼的只抽氣,趕忙偷偷去打量裴真的表情,裴真卻只是沖著他輕輕地笑了笑。 “大哥哥,謝謝你。” 裴真從醫(yī)務室走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鶴立正靠著墻站著,她轉了轉眼珠子,慢慢地走到了少年的面前,沖著他仰起了頭,語氣鄭重地說道。 剛剛打架的時候,要不是原鶴立一個人拉住了何應煬的那些跟班,估計裴朗現(xiàn)在就不會只是蹭破皮這么簡單了。 原鶴立看了一眼裴真,輕輕地嗯了一聲,此時剛好裴朗也走了出來,他們?nèi)齻€人就一起往醫(yī)務室外走去了。 原鶴立一直把裴真他們送回了裴朗家才離開,回到家后,謝清瀾一眼就發(fā)現(xiàn)裴朗身上多了些小傷口,看上去就像是跟誰打架了一樣,再看了一眼裴真,發(fā)現(xiàn)裴真頭發(fā)都亂了,當即就覺得在外面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細細一問才知道還發(fā)生了這些事。 聽完后,謝清瀾的臉色就變了,雖說裴真和裴朗都已經(jīng)在學校醫(yī)務室看過了,但是她卻總覺得不放心,心想真真會不會是哪里磕著碰著了,畢竟暈倒可不是小事。 這么想著,謝清瀾立馬讓人把私人醫(yī)生去叫回來。 私人醫(yī)生一來,發(fā)現(xiàn)這不是昨天那個小姑娘嗎? 昨天裴真被徐曼麗嚇昏了之后,他急匆匆被人叫了過來替裴真檢查,發(fā)現(xiàn)裴真身體很健康,沒有什么事,多半只是一時被嚇到了而已。 看著一家人為小女孩擔心的樣子,他覺得裴真肯定很受大家的喜愛。 今天看到又是裴真,他也不敢怠慢,發(fā)現(xiàn)小朋友應該只是摔了一跤,也沒有流血什么的,并無大礙。 聽到醫(yī)生這么說,謝清瀾才松了一口氣,向醫(yī)生道了聲謝,麻煩人家跑了一趟。 不過就算如此,謝清瀾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畢竟人家小朋友到自己家來了兩次,就暈倒了兩次,怎么說都說不過去,所以即使裴真說她沒關系,但謝清瀾還是給裴真滿滿地塞了大包小包的禮物,讓她回家后好好休息休息。 臨走前,裴朗還用力地朝裴真揮了揮手,讓她下次有時間再來玩。 裴真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笑盈盈地揮了揮手,然后就被沈清重新抱回了車里。 與裴真這邊的和樂融融不同,何應煬那頭可是挨了打又窩火,滿肚子的怨氣沒處發(fā)泄呢。 更生氣的是,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竟然把今天發(fā)生的事發(fā)到了學校的論壇上,他把裴朗meimei推倒在地的事一下子就像是長了腳一樣瘋傳開來,還有不少人同時開貼說他在校隊里做的各種見不得人的事。 一眼看上去,可謂是劣跡斑斑。 還沒回到家,何應煬就接到了周放的電話,語氣雖然客氣卻也疏離,冷冰冰地表示:“應煬,暫時不要到隊里來了,你的位置我會讓別人頂替的。” 何應煬一聽就怒了,忍不住咆哮道:“你這是要把我踢出局?校隊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老師他們知道嗎?” 面對何應煬的質問,周放只是淡淡地說:“他們都知道,你回家問你爸吧?!?/br> 說完,周放就掛斷了電話。 聽周放這么說,何應煬一下子臉都白了。 問他爸? 這是什么意思,他爸爸都知道了? 何應煬就這樣心驚膽戰(zhàn)地回到家,一進家門就看到父親一臉怒氣地站在客廳里,見他回來了,更是眉毛都要被氣的豎了起來,要不是他mama拉著,只怕是早就怒氣沖沖地沖了過來。 “你這個臭小子,你看看你在學校干的好事!”何父簡直要被何應煬這個臭小子給氣死了,從前在學校三天兩頭的惹禍不說,害的他要一直幫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收尾,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都欺負到裴家頭上去了?! 推了裴真,還跟裴朗打架,不管誰對誰錯,跟裴家作對能有什么好下場? 何父不想因為小孩子們之間無聊的爭執(zhí)影響到大人們之間的生意,而且這件事也讓他意識到了,他兒子的確被他們寵壞了,所以才會這么無法無天。 “根本不關我的事,我才是被打的那一個人?。 ?/br> 何應煬見父親不想聽自己解釋,脾氣就也沖了起來,從小到大都是他橫著走,什么時候有被別人這樣潑臟水的份?! “夠了!”何父被吵的頭疼,他皺著眉頭看著滿眼狠厲的兒子,心中又想起從前何應煬在學校里做過的那些欺負同學的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就是從前沒有管,現(xiàn)在想管又管不了的痛苦! 何父是真的后悔,如果在第一次何應煬欺負同學的時候,他沒有出錢幫兒子擺平被打的同學,而是好好地教育一番自己的兒子,今天的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這些年他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兒子在學校惹禍,就算他氣的都快腦溢血,最終還是舍不得去看兒子受處罰,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退步,終于把事情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身為學校理事會的成員,學校方面告訴他因為今天早上的事,不少曾經(jīng)被何應煬霸/凌過的同學都站了出來,隱隱已經(jīng)有壓不下去的形勢,學校已經(jīng)很委婉地告訴他,讓他盡早幫何應煬辦理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