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穿成殘疾男主怎么走劇本、[綜]港黑頭號負心漢 完結(jié)+番外、[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最佳情人 完結(jié)+番外、暗渡、滿級綠茶三歲半、荒野求生直播間[美食]、怎么那么壞、攀金枝、合歡宗的女修絕不認輸[穿書]
薛娘:叛逆不都是十幾歲么,這才多大。 系統(tǒng):呵呵,我巴不得明天早上起來他就是個壯小伙。 薛娘聽得直冒冷汗:我去的世界不都是你給我事先挑好的么?你后悔了? 系統(tǒng)沒吭聲。 薛娘:知道后悔就行,挖坑這事兒也是技術(shù)活,像你這種半調(diào)子,整不好就讓自己掉進去,埋都沒法 系統(tǒng):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薛娘慫了。 第二天,薛娘剛吃好飯把碗刷gān凈,就聽見院門響。她正在擦手,扭臉喚了一聲:季邱,開門去。 季邱過去把門打開,huáng嬸子帶著笑站在門口。薛娘從廚房里出來迎她:快進來說話,廚房一大攤子我剛收拾清。 huáng嬸子提著籃子,里面是一些白菜蘿卜,還有一罐子花生。薛娘客氣了客氣,接過來放廚房。又尋了一個筐子,把花生倒里面:你來一趟,還拿這么些東西。 huáng嬸子拘謹著:不是啥好東西,自家種的菜。等來年刨花生了,再給你送些。煮著當零嘴吃,或是榨油都行。 薛娘點頭道謝。又見籃子下面有一個白包袱,她拿出來,huáng嬸子連忙道:這是淀粉,從你這兒學手藝,費了你家柴火,哪兒能再用你家東西呢。 薛娘說她見外,一番推讓后才開始做涼粉。季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長長嘆了口氣。 ☆、第22章 俏寡婦X小孤兒(十) huáng嬸子也會做涼粉,就索xing讓她動手,過后放調(diào)料的事兒薛娘再來。涼粉不一會兒就在鍋里成型了,拿了個大碗盛出來,這天氣涼的快。 調(diào)料準備停當,涼粉也冷透了。泡在水里,一劃就切成條了。把調(diào)料倒進去拌好,顏色看著十分誘人。薛娘讓huáng嬸子嘗嘗看,她夾了一筷子放嘴里,直呼過癮好吃。 薛娘也沒與她多說別的,huáng嬸子要走的時候,她把做好的涼粉用碗裝著放到她帶來的籃子里。huáng嬸子一再推卻,薛娘都執(zhí)意讓她拿回去。 家里一沒外人,季邱就又活泛起來,在院子里這兒跑跑,那兒逛逛。薛娘怕他冷,喚了他好幾遍,他才磨磨蹭蹭地來屋里待著。 季邱眼睛亮晶晶的:你說什么時候下雪? 薛娘興致缺缺:雪有什么好看的。 季邱不滿,走到她跟前拉著手坐到懷里,下巴挨著薛娘的胳膊:往年過冬天的時候,二狗子他們都在院子里堆雪人,帶著他們娘織的手套,一點兒都不冷。我今年也想堆。 薛娘伸手捏他鼻子:那我也給你織,你認我當娘怎么樣。 季邱眉頭一皺:你才不是我娘。 薛娘聞言一笑,她也沒想討這個便宜娘當,點點頭道:也是,我比你大上十歲,你喊我jiejie如何? 季邱虎著臉盯了她半晌,開口叫:如夕。 薛娘怔住,眼瞧著季邱認真的神qíng,她朝他腦門上一彈:該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直呼長輩名字。 季邱也不做聲,眼睛直盯著薛娘。 薛娘心里咯噔一下,這孩子是不是被她養(yǎng)歪了。 過后幾日,薛娘一直反思自個兒的教育方式。末了得出個結(jié)論,到底她不是專門兒做教育事業(yè)的,教孩子這活兒還得先生來。 動了這個念頭,薛娘特意往鎮(zhèn)上跑了一趟,讓季邱留下來看家。鎮(zhèn)上有兩家私塾,一家是有錢人家讀的,送的拜師禮動輒就上百兩銀子。一家則是平常人家念的,幾兩銀子再加上一斤ròu就行了。只是這私塾的先生,xingqíng清高的很,有時你備好拜師禮,他覺得孩子不合眼緣,也一概不收。 所以這鎮(zhèn)子上念私塾的孩子少之又少,大多都在大街胡同巷里玩鬧。再過幾天正是冬季入學,薛娘回家抱著錢匣子數(shù)了數(shù),錢倒是勉qiáng能湊夠,就是再沒剩余的錢了。季邱的筆墨紙硯都要花錢買,寒冬臘月的上哪兒掙錢去。 她打算還是讓季邱等天的時候再去,到那個時候做點兒買賣,手頭寬裕些,季邱上學也不受罪。薛娘打定注意了,就準備與他商量。 季邱皺皺眉頭:我是想上的,可先生能收我么? 薛娘瞪他一眼:為啥不收,哪兒有把自己看低的。 季邱被她兇得不好意思,低頭撥弄毛線。薛娘去鎮(zhèn)子上打聽私塾的時候,買了幾斤毛線回來。 季邱瞧見她織手套時,一臉不高興,一直在薛娘耳邊說他不要手套了。薛娘說毛線這么貴,說不要就不要了,往那兒一放不是糟踐東西么。 季邱脫了鞋往炕上盤腿一坐,湊到薛娘臉前:讓我要也行,你別說你是我長輩。 他一提這事兒,薛娘心里就發(fā)慌,她往后撤身子,頭抵在炕柱上:那你想怎么著,難不成還想當我長輩? 薛娘嫌天涼,拿著被子蓋住腿在g上織手套。季邱雙手隔著被子擁住她的腿,下巴蹭著被子,兩眼看著她,聲音悶悶道:不想。 薛娘瞧他眼睛黑黑的,又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忍不住笑著揉他的臉:你我雖不沾親帶故,但我總比你大上幾歲,你竟如此不服我管教,看來是待你太好了。 季邱:嗯,你待我太好了。 他細聲軟語的一句話,薛娘不忍心再與他多說。 正說著話,就聽外面有人敲門。薛娘心下疑惑,除了與huáng嬸子來往,其余從未多打過照面,誰會來敲她家的門。 就聽外面有人喊:這怎的不開門,有客來了。 來的是柳如夕的娘家大哥大嫂,和那天在河邊與薛娘拌嘴的婦人。仨人一進門才看見后面跟著一個穿紅衣裳的婦人,臉上撲著重重的腮紅,裝扮極為花哨,大約四十歲的年紀。 幾個人進屋未曾寒暄一句,張口便是要給薛娘說親。 柳如夕是新婦死了丈夫的,上無公婆可孝敬,下無孩子要侍養(yǎng),照著規(guī)矩守寡一年就可改嫁。只因村里人嫌她晦氣,都躲她遠遠的。柳如夕起先守滿一年寡,還動過心思,可連愿意跟她說一句話的人都沒有。也就死了這條心,守著與丈夫的三天回憶,自個兒一個人過日子。 穿著紅衣裳的王媒婆滿臉堆笑,與薛娘說了說想娶她的人家。四十歲的鰥夫,倆孩子都已成親,老婆子前年死的。 與薛娘拌嘴的婦人是程山家的,站在一邊兒聽他們說話也不避嫌,還cha嘴道:柳寡婦,你這可真是好福氣。天大的好事兒落你頭上了。 薛娘知曉他們是惦記著把她嫁出去,好賺一筆彩禮錢。她皺眉道:說親,我一個寡婦你給我說哪門子親?媒婆找生意,找到我門里面來,你是存心不想讓我活了! 薛娘這話說的嚴重,王媒婆連連揮手:你這是說得什么話,你按著規(guī)矩早就能嫁人了。知道你心好,重感qíng。這不,到了今天才敢來給你說親。 大哥夫婦附和著,倒真像是在為她好。 薛娘見他們利yù熏心,怕是開口撒潑都不一定管用。索xing去門后面拿大掃帚,正要轉(zhuǎn)身,就見季邱拖著比他高半個身子的掃帚,沖他們幾人打過去。 小孩子沒多大勁兒,揚起地上的浮土,嗆得他們直咳嗽。薛娘沖季邱伸手,他連忙把掃帚遞過去。薛娘趁著他們咳嗽的勁兒,揮著掃帚往身上打。 他們被打出門,站在門口罵薛娘六親不認,不識好人心。 薛娘說:你們這些黑了心的東西,青天白日的,竟想把我嫁給個老男人換彩禮錢,也不怕雷劈死你們。 huáng嬸子聽見動靜連忙出來,從薛娘的話里知道原委,又見程山家的在一邊兒幸災樂禍,她走過去道:程山家的,這兒有你啥事,要你在人家家里多嘴。你一個年輕媳婦,還要跟個男人進別人家,當心你男人知道了,把你給撕了。 程山家的一聽就急了:你胡說啥!誰跟男人進屋了!話音剛落就動手上前跟huáng嬸子廝打。 huáng嬸子哪里能容她,狠著手去揪頭發(fā),倆人打成一團。大哥夫婦和媒婆都傻了眼,她倆不相gān的咋打起來了。 薛娘說:你們要還不走,咱就去找村長說道說道,看看這事兒咋辦。 他們仨人一聽這話都不禁有些心虛。這事兒他們做的不地道,哪里能放到明處說去。先前不避諱程山家的,也是瞧她是個能說的,想讓幫著勸勸。哪想到這么不中用。 僵持了一會兒,他們仨人勉qiáng找了個由頭走了。 huáng嬸子留神著動靜,見他們走了,就與程山家的散開。二人均是披頭散發(fā),衣襟歪七扭八。程山家的雖有點兒脾氣,卻是最怕人傳閑話,只好心里不忿地走了。 薛娘趕緊上前去瞧,huáng嬸子連連擺手說不要緊,女人薅頭發(fā)打架常有的事。薛娘讓她進屋歇歇,她也不肯,說自己家這么近,哪兒還用去薛娘家。走之前囑咐薛娘,再有難事兒招呼一聲她就過來。 季邱一直板著小臉,薛娘怎么哄都不管用,他咬著牙道:你甭管,他要是敢再來,我就打死他。 薛娘聽他這么說,心里甚是欣慰。到第二天早上,她就笑不出來了。系統(tǒng)說季邱的好感度漲到了四十五。 嚇得她差點從炕上掉下來。睜開眼就在屋里找季邱,小木g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人沒了蹤影。披上衣服在院子里喊他,季邱在廚房里應聲。 他正在燒火做飯,另一個灶上是燒好的洗臉水。 薛娘從未讓他大早起的做過這些,一時忘了百分之四十五的事兒,訝異地道:不在g上躺著睡覺,你這是做什么? 季邱一臉理所當然:還能做啥,我現(xiàn)在年紀小,可也是個男人,哪能一直讓女人養(yǎng)著。我眼下掙不了錢,可總要幫你分擔些事qíng。你去睡覺吧,待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薛娘面對他認真的神色,忍了忍,終是沒忍住,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學什么大人說話,老實給我趴g上睡覺去。 季邱沒反應,鼻子皺了皺,沒理薛娘。估摸著粥快煮好了,蹲在灶dòng前把火弄小。又準備去櫥柜里拿碗,被薛娘拽住衣領(lǐng)子,面對面瞧著。 薛娘:你發(fā)什么瘋? 季邱的眸子認真又坦誠,盯著薛娘瞧:我沒發(fā)瘋。忽而又一笑,歪著頭,從沒聽過因為gān活兒,和想照顧人也會被叫做瘋子。 ☆、第23章 俏寡婦X小孤兒(十一) 季邱打那天起,家里的活兒都搶著往身上攬。薛娘不同意,他也不當面跟她犟。每次趁著她午睡的時候,就把活兒都給gān了。為了這個,薛娘身上犯懶想往g上躺時,都得先把家里收拾一遍。季邱見原來的那招行不通,就每天天不亮時起g。 薛娘一睜眼,就見桌上擺著飯菜,還都是熱的。把她醒來的時間掐算的特準。薛娘坐在g上愣神,哭出來的心都有。 夜里,屋外狂風作響,雪花簌簌的下。薛娘用鉤子撥弄幾下爐子,回到炕上裹著被子,倒了杯熱茶捧在掌心,覺得犯困了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