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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之內(nèi)冷清不少,而且許多人是不認(rèn)得南懷慕的,見了她便詢問名字身份,南懷慕?jīng)]理睬那些人,直接進(jìn)了自己的dòng府之內(nèi)。 她在dòng府里面私藏了許多好物,其中不少跟著她入了輪回,被藏入器靈之中。 現(xiàn)下她將東西拿出來整理,便又回憶起了小千世界的事qíng,頓時懊惱痛心,踱來踱去的煩躁不已。 腳尖無意中踢到了什么,她低下頭,見了一人偶木雕,拾了起來。 小木雕上浮刻了一張栩栩如生的臉,那是南懷慕的模樣,當(dāng)日在她生辰日時,寶贈與她的。 那時南懷慕收了這件小禮物,摸著上頭的凹凸起伏,笑著對寶說:你小刀用的不錯,若是跟著我學(xué)劍,定能有一番出彩。 寶回了什么,她是想不起了,只是隱隱記得寶難得自傲了幾句,卻被她敷衍過去。 后來她每日拿著這個小人偶摸索,喜歡的不行,便又哀求著寶雕刻自己模樣贈她。 寶不愿,南懷慕只得自己尋了木頭與小刀,靠著平日的記憶,一點點的刻出想象中寶的樣子。 在她刻完以后,寶曾笑了她幾日,南懷慕想著,寶應(yīng)當(dāng)是極喜歡那東西的。 這么寶貴的東西,自然是不能丟了。 于是南懷慕蹲下身,在四處翻找寶模樣的小人偶,尋到了黑褐色的小物件時,趕忙抽出來,拂了上頭的灰,放在手中仔細(xì)瞧。 上頭的面目有些模糊了,但隱約能瞧見歪歪扭扭的五官。 南懷慕看了會兒,也笑了起來,――自己刻的哪是人樣,那一高一低的眼睛,分明已成了妖怪。真難為寶當(dāng)時沒打她。 她將兩個小人偶收進(jìn)芥子袋中,繼續(xù)在地上尋著回憶。 忽的,她看向了自己空dàngdàng的手腕。 這兒該有一串桃木手鏈的,南懷慕想著,那手鏈還是用的木雕小人的邊角料。 她不大會雕刻人物,倒是刻錄劍訣,是一等一的厲害。 而那串手鏈似乎被她送給潯陽了。 輪回境界是她一直避之回憶的,想到了這事之后,她氣的踢了一腳柜子,起身yù出門。 正巧此時,薛紫衣得了消息,從門外驅(qū)飛蛇而至。 薛紫衣見到南懷慕的樣子,奇道:你怎么這番模樣。 南懷慕揉著眉心說道:無事。 她見南懷慕衣衫láng狽,灰塵撲撲,衣領(lǐng)扯開了一角,露出了里頭肌白的皮ròu,似是縱qíng模樣,便笑說:定是嘗到那番滋味了吧。 什么滋味。南懷慕問道,你說潯陽? 薛紫衣道:是啊,為了將她弄來,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上清門雖沒落了,可依舊是有大能坐鎮(zhèn),抓個潯陽,我可是折損了兩名練氣期的手下。 兩名練氣期的就能換來潯陽,算你賺了。南懷慕坐在g邊,腦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想到,自己之前探測潯陽修為之時,潯陽只是區(qū)區(qū)結(jié)丹境界。 曾經(jīng)的潯陽距離真仙只有一步之遙,再怎么頹廢,也不該淪落至此地步。 何況這幾世,潯陽是一直與自己在輪回歷練。 在經(jīng)歷輪回考驗之后,反倒成了不及元嬰的低等修士,當(dāng)真是奇怪。 南懷慕便問薛紫衣:這些年來,你可聽過潯陽什么消息? 這倒沒有。薛紫衣?lián)芰藫芡笊系纳呶?,思索了會兒說道,她閉關(guān)許久,前些年出了關(guān),可修為毫無變化,金丹依舊是破碎的。 南懷慕頓了下:你說她什么時候破碎的金丹? 薛紫衣看了南懷慕一眼,道:這我怎么可能知曉。 南懷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說道:你若有知曉的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她什么事qíng。 薛紫衣笑:這還是差不多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南懷慕說自己仍有事qíng要處理,薛紫衣不好打擾,便離去了。 南懷慕說要處理的事qíng,自然是奪回手鏈。 她踏山而行,到了青龍山門口,見了一道童,與之相談,并指名要會見潯陽。 門前道童急急忙忙地扯了她,說道:你是道祖尋來的廚娘吧,早就在等你了,快來快來。邊說邊拉著南懷慕往內(nèi)門走去。 南懷慕跟著走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認(rèn)作了做飯的。她覺得好笑,又忽的神色嚴(yán)肅,難不成自己的氣質(zhì)樣貌,像個廚娘? 道童將她拉至廚房門口,說道:道祖近日病的厲害,昨日又染了風(fēng)寒,現(xiàn)下只能吃些清淡的,你做點野菜粥便可。 南懷慕掃了一眼里頭的樣子,問:能做道祖的人,怎么還戒不了口舌之yù。 道童點了下她的肩,指責(zé)說:你怎這樣說,什么口舌之yù,道祖是為了抵抗魔道而破了修為,這才需依靠五谷雜糧暫時度日。 南懷慕嗤笑,她已能肯定這位道祖是潯陽。 她本以為潯陽安分守己,可聽道童所言,原來當(dāng)日令自己隕落的,還有潯陽一份。 也許正是如此,又遇上周圍有什么器靈,便搞得兩人一同入了輪回,成了這段啼笑皆非的惡心事兒。 南懷慕心qíng不佳,走入了廚房。 青龍山的廚房她曾來過許多次,大多是夜里偷偷來。那時她尚未入辟谷,又被師姐們扣了口糧,只能夜里來尋些吃的。 好在桌上總會剩一些青菜饅頭,對于修道之人來說自是極好的。 她朝著那桌子走去,見了上頭一疊盤子,幾個破了口、裂開了fèng,安靜的堆放在桌面之上。旁邊掛滿了串串辣椒,當(dāng)真是一些修仙門派的氣質(zhì)都沒有的。 南懷慕有些感懷。 她掀了大鍋的蓋子,瞧見了里面正煮著一鍋野菜湯,鍋子連著湯水早已冰冷,南懷慕毫不介意的挑了根野菜,吞入口中。 這菜,倒是很像寶愛的。 往日的生活中,兩人過的清苦,鮮少進(jìn)城里吃好的,大多時候都是去后山尋些野糙野菜,而那些野食之中,寶最愛的便是薺菜。 南懷慕將廚房掃了一遍,后又見了一只烤的稀巴爛的白jī,頓時勃然大怒,覺得這廚房似乎有異,竟處處透露出寶的影子。 她拍了半碗小米入鍋,糊了薺菜攪弄,熬出了菜粥以后,端著踏去潯陽的dòng府。 只是她入山尋找,怎么都找不著那dòng府蹤影。 她便又跑去內(nèi)門,抓了個小道童詢問。 小道童道:道祖早就沒了dòng府,現(xiàn)在住內(nèi)院的大屋之中呢。 南懷慕驚覺奇妙,于是跑至內(nèi)院。 站在大屋之前的時候,她瞧了自己手中的飯碗,又想到剛才自己急切的模樣,似是擔(dān)心人餓到似的。怎么想,都不正常。 真是沒骨氣又沒志氣。 她轉(zhuǎn)身就想這離開,可裝了菜粥的飯碗像是黏在手上一般,怎么都甩不開。 南懷慕氣的要嘔出大血,端著飯碗朝山外走了幾步,心頭忽然生出一念來。 她掏出一件器靈,為自己換了容貌,變成身穿紫色麻布的女奴模樣,隨后重新將手附上房門。――她倒是要看看,潯陽在陌生人面前,又會是什么作態(tài)。 南懷慕推門入內(nèi),外頭一股大風(fēng)刮了進(jìn)去,簾幕之內(nèi)傳來幾聲咳嗽,之后便是潯陽的聲音,讓她入內(nèi)。 她依言走入簾帳里頭,聞見了濃郁中藥味,又見到了案幾之上染血的帕子,頓覺觸目驚心,卻又不屑,恨不得這人早日死了便好。 她將粥放在了g頭之上,潯陽與之道謝,拿起來吃了一小口。 南懷慕譏諷般說:道祖尊貴,何須言謝。 潯陽瞧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何人? 南懷慕說:新來的廚娘。 倒也辛苦。潯陽動了動嘴角,緩緩道,日后不必再做這粥,換些做吧。 南懷慕疑惑:為何? 潯陽拿勺子攪了會兒粥,又吃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味道,倒是有些像我那小徒弟做的。 南懷慕聽了倒胃口,覺得潯陽真是個會賣弄感qíng的。若是普通人聽了這番話,八成又會被她的柔弱模樣感動,上前安慰。 她壓抑怒火的想罵人,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成了:你吃過你徒弟做的粥? 問完以后,兩人都是愣了一下。 南懷慕方才想起,她在青龍山的時候,連自己溫飽都無法滿足,哪會有空去煮什么粥。 這野菜,她頭一次吃的時候,便是和寶一起的。 她只給寶做過的粥,潯陽怎會知其味? 南懷慕想到了一種可能,忽的勃然大怒,她掏出小劍來抵住了潯陽的脖子,冷如冰霜地說道:你還偷了寶的記憶,怎會有你這般惡毒之人。 潯陽被壓在了g上,將這句話翻來覆去地理解了兩遍,最終露出了一個瞧不清的笑容來。 她說:是。 第61章 修真界8 潯陽知道自己在南懷慕眼中,是什么樣子,或許她在南懷慕眼中,比自己想的更加的不能饒恕。 她是惡毒,剛才南懷慕站在在門外時,她便聽見了那陣動靜,于是動了小心思,想再博一次,若是南懷慕能稍許袒露善意,她便拉著南懷慕墮落,不去想什么因果輪回,只管盡興了,但求得愿。 可是她失敗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南懷慕對自己已經(jīng)恨到了如此地步。 南懷慕的劍越抵越低,幾乎要刺入潯陽的脖子最柔軟的那處ròu中。 同時,南懷慕用喊著無限悲憤的聲音低沉說道:真想在世人面前揭穿你的面目,讓他們看看,人人敬仰的道祖,竟是個蛇蝎女人。 潯陽閉了眼,又說道:是。 她蛇蝎,她惡毒,她只恨自己,什么都不會,又不想去學(xué)。只會一個勁的傷害南懷慕。 這世上本就沒什么好人,南懷慕算一個,可惜卻因她而登上了惡途。 潯陽睜開眼,動了動指間,將手攀附上南懷慕肩頭,壓得那只握劍的手,更加向下了一些。 南懷慕,你殺了我吧。 她的語氣依舊是無yù無求的,這句話,也仿若只是施舍,施舍南懷慕一個機會,施舍南懷慕一次如愿的訴求。 有細(xì)小的血珠從那白透的脖子之間滲出,一滴滴的順流而下,滴入g被之中,染上了她銀白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