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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渴嗎?】 【嗯,有點?!?/br> 【我給你買冰棍吃吧?!?/br> 【你有錢嗎?】 【嘿嘿嘿嘿】 某人的狗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而后嘴巴一張,吐出了三個一塊的硬幣 【剛才從那小子口袋里摸出來的!】 蘇綠:這家伙還真是偷jī摸狗啊。 哈士奇踏著歡快的步伐朝學校附近的雜貨店跑去,眾所周知,這類小店一般都非常神奇,簡而言之,面積雖小,但一切你做學生時想買的東西都能在其中找到,冰棍當然也不例外。 時辰看著正趴在大冰柜上睡覺的老板,再次吐出口中的硬幣,叫了起來:汪汪!一邊叫還一邊伸出爪子拍了拍對方的腿。 嗯?老板迷迷糊糊地抬頭,左右看了眼,視線往下,狗?去去,這里沒東西給你吃。 汪!時辰用爪子點了點地上的硬幣,示意自己是來買東西的。 喲,你還會買東西?老板瞬間來了興趣,蹲□笑著問,你想買什么?。?/br> 蘇綠懶洋洋地抬起爪子,點了點一旁黑板上的冰棍二字:喵。 老板:這是要成jīng??! 當然,驚訝是驚訝,卻也沒到害怕的地步?,F(xiàn)在全國各地都有會買菜的貓和狗,早就不啥新鮮事了,他覺得這兩只八成是被主人給訓練出來的。 于是他打開冰棍,從里面拿出了好幾只一元錢的冰棍,舉到一貓一狗面前,問道:你們要那種? 蘇綠選了一只綠豆的,時辰則選了一只奶油的,還替姜涵選了一只巧克力味道的。 嘿,口味還不一樣。 老板笑著將三只冰棍裝在一個白色小塑料袋里,而后將袋口送到哈士奇的嘴邊,見對方叼住后,他撿起地上的三個硬幣,晃了晃:東西給你,錢給我。 時辰點頭。 真聰明!老板伸出手摸了摸時辰的狗頭,順帶還想摸蘇綠的,卻被躲開了。 一只銜著塑料袋的狗就這樣背著貓慢悠悠地走開。 幾步后,蘇綠聽到身后的老板說:咦?這硬幣怎么濕噠噠的?她在心中默默地為老板點了個蠟!然后就聽到某人很是嚴肅的聲音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br> 【什么?】 【身為一只狗該如何吃冰棍,爪子握不住棍棍?。 ?/br> 蘇綠:喂!現(xiàn)在才思考這種問題,早做什么去了?她還以為他有辦法呢。 【不過別緊張!機智的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一定!】 又過了一會,跑去上廁所的姜涵回到原地,一看原地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小傘,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狗呢? 貓呢? 不會被人抓去了吧? 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就看到一只狗緩步從不遠處走過來,背上依舊趴著只貓,嘴里咦?嘴里是啥?塑料袋? 等走近弄清楚塑料袋里裝的是什么,姜涵感動地淚流滿面:居然還給我買了,你們對我真好。TAT 時辰抬起爪子,拍了拍青年的狗腿。 【所以快點來當我的支架?!?/br> 啥? 最終,一人一狗一貓的造型是這樣的。 姜涵坐在學校門口的花壇上,脖子上夾著傘,一只手喂自己冰棍,另一只手喂哈士奇冰棍。而哈士奇則趴在他的膝頭,一邊舔著奶油冰棍,一邊雙爪穩(wěn)穩(wěn)地夾著一只綠豆冰,將其送到蹲坐著的貓嘴邊。 【怎么樣?我聰明吧!】 蘇綠小口地舔著冰棍,瞥了某人一眼 【還成?!?/br> 【嘿嘿嘿嘿】 【我警告你,敢把口水落我冰棍上,弄死你!】 【】 這一幕,再次被路過的人拍了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后,許多網(wǎng)民發(fā)現(xiàn)這三位好伙伴和之前那張照片是一個人,紛紛開始刷話題,諸如你們集體出來賣萌你家里人造嗎?、我去去去大哥你其實是個優(yōu)秀的馴shòu師吧?、我家小狗總不聽話,求教!之類 當然,這件事目前正幸福舔著冰棒的姜涵并不知qíng,他正一門心思地想:晚上去吃火鍋該點哪些菜呢?凍豆腐,這個必須有!還有各種ròu,還有 因為擔心柏遠提前jiāo卷導致大家錯過的緣故,三位小伙伴出門比較早。結(jié)果吃完冰棍后,少年還是沒出來。姜涵拿出手機一看,四點十分。 我說,小遠不會要堅持到最后一秒吧? 【很正常吧,這個年紀的學生,老師一般不喜歡看他們提前jiāo卷。】 不然,我們進去看看? 于是他站起身,將手中包裝好的垃圾丟進附近的垃圾桶后,一溜煙地跑到校門口。然后,毫無疑問地被警衛(wèi)給攔住了。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一些針對學生的惡xing事件,最近學校對進出管理的很嚴,更別提這貨還一只□□一只手貓,不許進去,妥妥的! 姜涵雖然理解,但還是有些失望,而且,外面真的很熱啊。他手搭在眼睛上左右張望了下,雙眸突然亮了:你們看那里! 順著圍墻向左走大概三四米,有一顆郁郁蔥蔥的大樹把大段的繁茂枝條從里側(cè)伸出,將那一段墻頭遮地冰冰涼,透心涼! 走,爬墻去! 蘇綠: 她很有些無語,但看著那跑得歡脫無比的一人一狗,沒奈何地跟上。 到了地方后,腿部早已恢復的她很快就噌噌噌爬了上去,蹲坐在墻頭,俯視著還在繼續(xù)努力的一人一狗。 看我的?。?! 某人滑落。 【真是不中用,看我??!】 一狗滑落。 蘇綠: 【妹子,快幫忙!】 【再見!】蘇綠轉(zhuǎn)過身。 【喂,見死不救可恥?。 ?/br> 【你說我怎么幫你?】 【用手拉什么啊,對不起,我忘記你現(xiàn)在是小短手而且沒發(fā)拉人了。】 蘇綠:她索xing不再搭理這貨,踏著貓步往前走了兩步,趴在yīn涼處chuī風。 一人一狗則繼續(xù)拼命折騰著。 最終,姜涵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不如這樣,你蹲在地上,我踩著你上去,然后我再把你拉上去。怎么樣?不錯吧? 【嗯,聽起來不錯。不過有一個問題】 嗯嗯?什么? 【就是】 時辰拖長語調(diào)間,飛快地伸出爪子擊中青年的腿部,bī迫其獻出了自己的膝蓋!然后踩著他的背就跳上了墻。 站在墻頭上,他搖頭甩耳順帶再甩尾巴地嘆息 【為啥被踩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呢?】 姜涵:太過分了!QAQ 于是,當柏遠考完試從教室走出來時,就聽到了一陣鬼哭láng嚎的叫喊聲:小遠!小遠!小遠啊啊??! 柏遠: 他捂住臉,頗覺丟人地朝聲源地看去,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只趴在墻頭的三花貓,一只蹲坐在墻頭的哈士奇,以及,一個費盡千辛萬苦才終于雙手扒拉在墻頭上、正不斷掙扎著往上的青年。 身邊的男生問:柏遠,那是找你的? 嗯。 說話間,少年看到,正朝他燦爛笑著的青年刺溜一下消失了蹤影,明顯是從墻頭滑了下去。緊接著,貓狗和分別跳了下去。 心中似乎有什么qíng緒正在涌動著。 有女生嘰嘰喳喳地說:那是你家的寵物?好可愛啊。 不是寵物。 ??? 柏遠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同學,認真地說:不是寵物,是家人。 說完,他的臉上同樣掛起了燦爛的笑容,一秒也不停留地朝門口跑去。 因為他知道,他的家人和朋友,正在那里等著自己。 他要去到他們那里,現(xiàn)在就去,立刻就去,一秒都不停留。 ☆、62 定此間的約定 清白dàng然無存 一更 咔嚓! 當這清脆的聲音響起時,一段此刻又被以某種類似于永遠的形式保存了下來。 照片中,頭發(fā)略有點凌亂的青年穿著略有些皺巴的淺huáng色體恤和灰色休閑褲,臉上掛著二兮兮的笑容,手搭在身旁的少年肩頭。后者長著頗為清秀的臉孔,穿著白色襯衫的身材略顯纖細,同樣掛著笑容,只是眼神沒有對著鏡頭,反而看向了一旁椅子上的紅白黑三□□咪。這只貓可以說是照片中最為端莊的一位,她靜靜地蹲坐著,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鏡頭,尾巴繞身軀一周,尖尖微微翹起,看起來既慵懶又優(yōu)雅。而站在椅子旁邊的哈士奇,則賊兮兮地探出手,試圖用爪子去摸那一小節(jié)尾巴尖。 這看似平常又美好無比的一刻,就這樣被永久地珍藏。 無論是在照片中,還是在所有人的記憶中。 柏遠經(jīng)常想,自己一生都不會忘記那一段可以說得上傳奇的經(jīng)歷,哪怕貓和狗都已經(jīng)離開。而他也早已走出了大學校園,成為了一名社會人士。當他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鼻梁上甚至架著一副眼鏡用姜涵的話說就是人模狗樣地坐在辦公室里工作時,偶爾后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初中時候的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長大成人,而后順理成章地擺脫那個糟糕的男人。 卻沒能想到自己其實能做得更好。 而那個男人,幾年前也已經(jīng)去世了。他死于肝癌這是一個不出乎意料的結(jié)局。 醫(yī)藥費是他出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是自己血緣上的父親,而是因為對方畢竟將他養(yǎng)活到了初中,否則他也不會有機會遇見奇跡。 死前,他去見了對方最后一面。 沒有小說電視中常見的幡然悔悟,也沒有什么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那個男人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都還在咒罵。咒罵他,咒罵自己,咒罵那cao蛋的社會,這個世界的一切在那人的眼中都是不完美的,糟糕的,可惡的,應(yīng)該被毀掉的。 那個時候,柏遠想起貓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的話。十四歲的他還很稚嫩,卻意外地對于那個來源神秘的靈魂毫無防備感。他也不記得自己當年到底問了對方什么問題,而貓又是如何回答他的。只隱約記得她話中的意思,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你用怎樣的眼光看世界,世界就回以你怎樣的面目。 這個世界并不全然是美的,有時我們不得不直視惡與丑,那是沒有辦法逃避的真實。但是,如果用丑的目光去看待世界,那么原本美的也會變成丑的,一切都是那樣令人難以忍受;如果用美的目光去看待世界,丑雖然不會變成美,卻足以讓我們更加清楚后者的美好,并愈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