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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些都是送命題[快穿]在線閱讀 - 第40頁

第40頁

    黑影聚不起人形,但以它為中心風(fēng)再次涌動,它仿佛在吸什么,墓室頂、地面、墻上,紛紛有黑氣冒出,朝它涌去。

    他在聚yīn氣!曲泊舟大喊,石曠向他甩去一疊符紙,自己則抖開太極yīn陽扇,扇子一扇,一個(gè)八卦便打了出去。孫霧亦、靳翔紛紛亮出武器,一時(shí)間耳室內(nèi)各色光芒明滅。

    牧輕言單膝跪在多多背上,追在那團(tuán)鬼影身后,鬼影吸過yīn氣后速度更快,但這么多人同時(shí)對付它,一個(gè)分神就掉入石曠畫的束縛陣法中。牧輕言見機(jī)會到了,便從多多身上一躍而起,手中光刃朝鬼影頭部刺去。

    光刃攜著風(fēng)扎入鬼影中,雖然觸碰不到實(shí)體,但光芒將黑影逐漸消退,其余部分自大團(tuán)中分離作鳥shòu散,但未逃離耳室便被追蹤而來的羽箭she得支離破碎。

    鬼影散盡后牧輕言來不及收勢,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刺向墻上的古琴。又由于光刃太過鋒利,被牧輕言抓著直直下滑。

    古琴□□脆利落地切成兩半,切面平整光滑。剎那間琴弦垂落再無動靜,已然昏厥的侯三終于不再被迫扭動,曲泊舟走進(jìn)來割斷他手腳上的弦,將他放在地上。

    咱們還得繼續(xù)走,他就不帶上了吧。石曠道。

    搜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有用的東西,例如對墓室機(jī)關(guān)的注解什么的。曲泊舟點(diǎn)頭。

    靳翔也湊過來,三人開始扒拉侯三的衣袖、內(nèi)兜以及包袱,牧輕言翻了個(gè)白眼,掏出傷藥讓多多趴下,抬起它的爪子細(xì)細(xì)涂在之前被碎片劃傷的傷口上,復(fù)而又拿出紗布纏上幾圈。

    曲泊舟他們?nèi)瞬]有找到什么,給侯三傷口處上好藥,又將他衣裳整理好,接著把他拖到墻角,甚至還留了水和一些符紙。幾人剛做完這一切,耳室竟開始震動起來。

    是主墓室那邊!牧輕言道,他站得里主墓室最近,七八步便能跨出門走過去,震動就是從那邊傳來,上下?lián)u晃幾yù將人掀翻。這感覺跟之前在地面上炸門時(shí)極其相似。

    搞不好還真是那群人又開始炸了!細(xì)思極恐,這地宮里是能亂炸的嗎,一不小心炸錯(cuò)了就再也沒出去的可能了。這群人真是喜歡搞事qíng!牧輕言腹誹著,要不是這會兒余震還在,他早就沖過去把他們揍回老家了。

    曲泊舟也有同樣的想法,他扭身避開從墻上脫落的古琴殘骸,繞過地上的瓷器碎片,走到牧輕言身邊,拉著牧輕言往主墓室走。

    牧輕言毫不猶豫地?fù)沃粗?,靠他來平衡身形。多多跳了兩下走到二人之前,頗有些帶路的意味。

    這是一條走廊,目前看來道路是平的,在方才的震動中壁上的掛燈已經(jīng)七零八落。石曠、靳翔還有孫霧亦也跟上來,主墓室那邊并沒有消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隨著震動,一團(tuán)團(tuán)黑影如同烏鴉群從墓道頂上飛過。

    似乎是在打斗。曲泊舟道。

    肯定是個(gè)大家伙,我們真要湊過去?牧輕言說完招呼多多停下。

    聽侯三說,退出去原路返回的可能xing不大,指不定會走到哪兒去,不如往前面去看看,這里到底埋著個(gè)什么。石曠抖開折扇,一個(gè)八卦打出去將黑氣驅(qū)散。牧輕言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心中一震。

    地宮很大,僅是連接耳室到主墓室之間的走廊就是幽深曲折。對,曲折的,這還是他們下墓以來第一次面對這么耿直不做作的轉(zhuǎn)折。墻壁上每隔一丈便有一盞長明燈,但現(xiàn)在只剩燈架。他們依舊是前后各照一張照命符。

    壁上有陽刻的圖像,刻的都是一樣的盤膝而坐、手持著樹枝的人。

    這位墓主人信佛?牧輕言嘀咕道。

    但這些人越看越奇怪,他們的臉部,或者是握著樹枝的手上,都被劃了一刀。

    痕跡很新。曲泊舟按住牧輕言就要摸上去的手,這更像是一種記號。

    ☆、第三個(gè)世界

    雖說痕跡挺新的,但也新不到哪兒去,刻上去起碼有好些天了,這極有可能是陸科留下的。想到這一層,石曠就跟打了jī血一樣步子走得飛快,頭頂?shù)膬傻勒彰鞣h搖著撞開黑氣。多多不知怎么地也被感染上這qíng緒,跑跳著和石曠并步齊驅(qū)。

    折過轉(zhuǎn)角,又筆直行了一段??稍絹碓浇?,牧輕言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擂鼓似的砰砰砰撞擊在耳膜上,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與此同時(shí)主墓室中也有東西在跳動,一下一下,與他的心跳重合。

    越是難受,越想去伸手觸摸,他恨不得下一步就走到那東西面前。

    多多。牧輕言喊道。堊蚋聞言調(diào)轉(zhuǎn)方向,走過來蹭了他一把,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牧輕言拂倒。

    它怎么看上去這么高興?曲泊舟撈住牧輕言的腰。

    在牧輕言耳中,曲泊舟的聲音仿佛響在天邊,他開口回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撐著對方往前行走。走了沒幾步他就被曲泊舟拉住,禁錮在雙臂與墻壁之間。

    你怎么了?曲泊舟問。

    沒事牧輕言無力地回答,他聽不清自己的聲音,眼前也是一片花花綠綠,張望一番什么也看不見,繼續(xù)走。

    喝點(diǎn)水。曲泊舟qiáng硬地扶著牧輕言坐下,掏出水袋喂水的動作卻很輕柔。

    帶著體溫的水順著喉嚨流進(jìn)身體內(nèi),牧輕言感覺自己暖和了些,那股悸動也不如方才明顯。眼前逐漸恢復(fù)清明,但耳朵仍是不太舒服,感覺隨時(shí)都能淌出血來。

    曲泊舟示意孫霧亦和靳翔去追石曠,幾人走遠(yuǎn)后墓道中黑暗再次降臨。這是很好的保護(hù)色,沒人再能看出他臉色蒼白,牧輕言撐著墻站起,示意曲泊舟繼續(xù)往前。

    我真的沒事。雖然舌根依舊有些發(fā)麻,腿也軟弱無力,但阻止不了他往主墓室中探究的渴望,我覺得我們離答案近了。他也說不清這是哪里來的預(yù)感,走過去就可以揭開真相仿佛是一種本能。

    這是多多第一次拋下牧輕言,似乎也在預(yù)示著――主墓室里有他們倆都期待著的東西。

    你很有事,你的手在發(fā)抖,手腕上全是jī皮疙瘩。曲泊舟仍是站在原處拉著他。

    牧輕言后知后覺地一只手摸上另一只,他不止手在抖,全身都在抖。為什么你沒事,你沒聽見lsquo;心跳聲r(shí)squo;嗎?

    什么心跳聲?曲泊舟反問。

    主墓室傳來的lsquo;心跳聲r(shí)squo;。

    沒有。黑暗中曲泊舟只能看見牧輕言的眼睛,深邃卻又透亮,偶爾地一眨,那一剎那就像是夜空里最后的星子熄滅。他心中猛地一顫,總覺得牧輕言的話在昭示著兩人的不同。胸口被揪緊,呼吸驟然急促,曲泊舟握住牧輕言手腕的手一放,接著將他圈入懷中。

    喂,你怎么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牧輕言感到莫名其妙。

    一個(gè)一觸即分的吻點(diǎn)在牧輕言唇上,曲泊舟將他放開,拉著他朝前走去。

    牧輕言更蒙圈了,這人有毛病沒毛病?。?/br>
    曲泊舟燃起火折子,橘huáng的燈光只能照亮小小一團(tuán)范圍?;鹫圩拥娜紵俣瓤欤瑑蓚€(gè)人不得不加快腳步。

    話分兩頭。

    石曠順著墓道腳步越來越快,方才停留在牧輕言身邊的堊蚋也追上來,一人一shòu快速朝主墓室靠近。

    打斗聲愈發(fā)明顯,拐過最后一個(gè)轉(zhuǎn)角,一條大路豁然開朗,和與另一邊耳室相連的走廊口子相對。沿著這條路走了沒多長,便看見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亂斗成一團(tuán),氣làng不斷從里涌出,修為不夠高深的人恐怕是還未靠近便被掀倒。多多迎著氣làng上前,直奔主墓室里面,石曠抓出一道符開路,等到走進(jìn)去時(shí)已頭發(fā)散亂、衣衫成條縷。

    這里已經(jīng)不是墓室能夠形容,更貼切的說法是一個(gè)祭祀臺,雖然現(xiàn)下十分雜亂,但仍能辨出未有來訪者到達(dá)之前的布局。六個(gè)方位各立起一座佛塔,中間是一個(gè)巨大的蓮花臺,臺下纏著一條三顆頭的蛇,蛇正和御用異士們糾纏。而蓮花臺上盤坐著一具gān尸,gān尸和之前墓道墻壁上所刻一般,手握樹枝。但這顯然不是真正的樹枝,是用其他什么材料鑄成的。樹枝通體呈藍(lán)色,時(shí)不時(shí)地有光劃過映得更加詭異。

    這具尸體大概就是齊娘娘,是個(gè)女子,她穿著前朝的時(shí)興服飾,但比流行款更加隆重莊嚴(yán)。綢面絲滑,泛著流光,其上翔龍繪鳳。獨(dú)坐花心,蓮臺在她的身下開得繁盛。這真是個(gè)野心大的人,想要世俗的皇權(quán)又想登上西方佛教的極樂。

    但這gān尸又和墻上刻畫的有微妙的差別,比如身體有些歪,身旁還多出了一截衣裳。

    一截衣裳!

    石曠瞪圓眼,正要沖過去時(shí)被敢來的靳翔和孫霧亦按住。

    大哥!先觀察一陣!

    老大,你等等!

    石曠拂開按在肩上的兩只手,道,我看見他了。

    靳翔與孫霧亦俱是一愣,往里一望卻只見滿目láng藉,陸科哥在哪兒?

    石曠卻將背上的包袱接下來,與懷中的符紙一并jiāo給身后二人,到此為止,你們先回去。

    大哥!孫霧亦兩人急紅了眼,咱們一起來,一起回去,帶著陸科哥,這不是之前說好了的嗎!

    石曠輕輕搖頭,怎么可能回得去呢。在沙漠里、被困在墓xué中十天半個(gè)月,身上攜帶的gān糧和水不足三天的分量,陸科不可能撐得過去。這是他一開始就明白的,來這里不過是因著執(zhí)念,找到他,和他死在一起。自第二次進(jìn)入沙漠,石曠就沒有思考過要離開。更甚至,自從下墓之后,就沒有考慮過該如何出去,若不是怕同伴們在來時(shí)的路上起疑,他連多余的東西都不會帶。

    他曾說過,沒有陸科,那么他也活不下去。

    我是老大,你們都聽我的!快離開,站在這兒是想等蛇餓了吃嗎,你們準(zhǔn)你讓它三顆腦袋一顆吞下一個(gè)人嗎!石曠回首大罵,他話音還沒落地,盤在蓮花臺底座上的蛇爬了出來,三顆腦袋朝著三個(gè)方向吐出蛇信,它的口里含有毒液,來不及避讓的異士當(dāng)場倒下。

    幸好靳翔眼疾手快,一手抓著一個(gè)人閃到墓室之外。

    要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老子做不到!靳翔破口大罵。

    你們懂個(gè)屁!石曠幾乎要跳起來打人,他從靳翔手中抽回他的符紙,拍了兩張?jiān)谕壬希L(fēng)一般地跑回主墓室內(nèi)。

    御用異士們和三頭蛇的斗爭沒有被石曠的介入影響分毫,依舊是你方炸來我方突進(jìn)。三頭蛇已經(jīng)不在蓮花臺下,這更讓石曠沒了障礙,他手腳并用爬上高臺,果不其然,陸科的尸體就在gān尸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