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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láng的身形比普通的大出許多,但它一直在戰(zhàn)局的外圍,像個君王一樣冷眼看著將士為他廝殺。牧輕言不敢大意,他以一種極其扭曲的軌跡沖到頭láng身邊并成功引起它的注意。頭láng冒著綠光的眼睛與牧輕言相對,同時口中發(fā)出低沉的吠聲。 面對這樣的玩意兒,一點都不能跟它猶豫,連jī都沒殺過的牧輕言執(zhí)起刀在頭láng面前玩了一招簡陋的虛晃,隨即接二連三起來。他沒溜過láng,使出的章法跟逗狗無二,也就輕而易舉地點燃了頭láng的怒火。它在牧輕言運著輕功dàng來dàng去的瞬間撲上去咬住他的手腕,迫使牧輕言丟掉手中刀的同時將他從半空中拉下。 電光火石之間牧輕言被頭láng壓倒在地,濕熱氣息撲面而來之時,離弦之箭恰好沒入頭láng腦袋,從眼睛穿出,離牧輕言只余分寸。 頭láng已死,剩下的láng紛紛嘯起來,隨即四散而去,隱沒在叢林中。 牧輕言將頭láng尸體從自己身上扒下去,站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背上已然濕透。他腳步有些虛浮,準(zhǔn)備去樹下把狗蛋接下來時卻被曲泊舟拽住衣領(lǐng)。牧輕言回過頭去,在曲泊舟開口前笑了一下,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狗蛋在樹上又是激動又是驚嚇,看見牧輕言往回走他直接順著樹gān爬了下來,撲進(jìn)牧輕言的懷里。牧輕言有些無奈地拍拍狗蛋的頭,余光卻瞥見夜色中銀光一閃,病秧子王爺將匕首捅入他侍衛(wèi)的后頸。 這個動作似乎用盡了病秧子王爺所有的力氣,他和他的侍衛(wèi)一齊倒地,不同的是前者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后者連回頭的動作都沒完成就已斷氣。 牧輕言一時目瞪口呆,他看向曲泊舟,對方神色淡漠,很明顯是知道些什么。 王爺,接下來您yù如何呢。曲泊舟道。 皇上這次詔我入京,我很清楚是為了什么,也從未想過抗旨。歇了好一陣子,病秧子王爺才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曲泊舟諷刺一笑,那請吧,現(xiàn)下這qíng況,我們只得連夜趕路了。 馬死的死,逃的逃,馬車是沒法用了,病秧子王爺只能拖著虛弱的步子跟在曲泊舟后面,好在后者沒有有意走太快。說來牧輕言也疲憊,他剛才溜láng又驚又險,體力已去了大半,此時還得抱著個孩子。牧輕言看著狗蛋在他懷里睡得舒舒服服,頓時心生羨慕。 風(fēng)在láng群退去的時候也跟著弱了下去,但十月冬初,夜里依舊是透骨的寒,病秧子王爺?shù)目人月曉诩澎o的山中尤為響亮。 牧輕言有些無奈道:曲公子,咱們先找個山dòng將就著歇一晚吧。 病秧子王爺卻擺著手:不能在此逗留太久,否則還會有東西來的。 靈光一閃,牧輕言明白過來,方才那群láng是沖你來的? 病秧子王爺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這時曲泊舟卻轉(zhuǎn)身走到牧輕言面前,他伸出手指戳上狗蛋的臉頰,將狗蛋給生生給戳醒,然后把狗蛋從牧輕言的懷里提溜出來,自己走。 牧輕言: 狗蛋睡眼惺忪,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他艱難地睜開眼只眼睛,手指勾上牧輕言的手,叔? 小孩子在長身體呢,不能不睡覺。牧輕言順勢牽起狗蛋。 你兒子?曲泊舟挑眉。 你兒管你叫叔啊。牧輕言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問題有意義嗎和讓不讓小孩睡覺有關(guān)系嗎。 最終狗蛋沒能再回到牧輕言懷里。 四個人一路從夜色深沉走到晨光熹微,終于在山腳下看見一個茶棚。進(jìn)去稍坐片刻后,曲泊舟派出狗蛋去問老板買了些gān糧,簡單地泡開在熱茶里吃了,又繼續(xù)趕路。 據(jù)說奈城外有家茶鋪,賣的茶叫做奈何,意思是lsquo;喝過我的茶,便能走到奈何橋rsquo;。回頭再瞧不見那茶棚時,曲泊舟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鬼?牧輕言腳步一頓。 因為奈城多橋,所以有了這么個段子罷了。曲泊舟聳聳肩,繼續(xù)趕路。 當(dāng)太陽終于穿透云層,露出全身樣貌時,四人來到一座高大的城門前,城門上方赫然寫著兩個字――奈城。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想到我本來是想寫一篇輕松風(fēng)的文的,沒想到后來長成了這幅樣子果然我與輕松這兩個字絕緣 ☆、第二個世界 飛鳥掠過崇山峻嶺,最后停留在一棵樹上,從樹梢往下望去,是一塊人為開鑿出來的平地,一塊圓形的,畫著巨大的、奇怪圖案的平地。 地上一圈人圍坐著,他們衣著怪異,在初冬時節(jié)還打著赤胳膊。而他們luǒ露在外的皮膚,畫著跟地面相同的圖案。 他們手抵手,口中念著似詩又不似詩的句子。 曳舟江上兮,迷迷無所岸。 分林取道兮,寂寂無所指。 拔劍she鹿兮,鹿死于他手。 生之幽冥兮,死之幽冥兮。 何處謂之生兮,何故謂之死兮,生與死皆同兮,光與影皆詭異。 一聲高過一聲,地上、身上的圖案隨之亮起,光芒也越來越盛。 有兩個從頭到尾裹在斗篷里的人走到平地邊緣,也沒看清他們怎么出手的,一方鼎從他們身后飛出,在空中逐漸變大,最終落于那圈人的中心。 四面的山中,群鳥忽然振翅高飛,身影連成片遮住了頂上的天穹。光影不斷jiāo錯間,圍坐著的人聲音漸漸變小。待鳥飛盡時,他們也滅絕了――那一圈人紛紛朝后倒去,在接觸地面的剎那,竟然被吸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口巨鼎之中接二連三的有東西鉆出來,他們四肢著地,雙目幽綠。頃刻間,這群東西便占滿了整片空地。 鮮血澆灌出的生命,逢死而生,無往不利。 ** 城中早市已十分熱鬧,牧輕言穿行其間,忽然有東西飛到他眼前,落在他手上――是一片花瓣。牧輕言抬頭四顧,這才發(fā)現(xiàn)道路兩旁的樹上花開得紛繁,就如一簇簇雪。 這是蜀地常見的花,名叫蕤苓,開在冬初,花瓣帶毒,但若收集起泡在酒中,埋進(jìn)土壤里,經(jīng)過半年的時間,在夏天挖出來,便可飲用,也只能在這個時節(jié)飲用。這種酒酸酸甜甜的,小孩老人都愛喝,是蜀地的消暑必備品。 看了幾眼后,牧輕言松開手將花瓣丟入風(fēng)中,牽著狗蛋隨曲泊舟走入一家客棧。走了一宿,他倒還沒事,只是病秧子王爺臉色已青得發(fā)黑,呼吸不穩(wěn),一副隨時都會猝死的樣子。 他們決定在此休整一天,便開了三間房,狗蛋隨牧輕言住,曲泊舟和病秧子王爺各一間。 有些怕病秧子王爺一覺下去就再也醒不來,牧輕言讓狗蛋先去睡,自己去為他診脈。 病秧子王爺?shù)钠つw白得幾近透明,牧輕言輕拿輕放,生怕一不小心就給他手腕捏碎。脈象是依舊弱,牧輕言收回手,對面那個病人倒是先開了口。 牧大夫,那幾味qiáng行提神的藥先不要減去,否則我撐不到京城。病秧子王爺嘴角牽起一抹苦笑。 你這是在透支以后的時日。牧輕言提筆蘸墨,但身體是你的,我也不qiáng求,不減就不減。不過那些藥畢竟珍貴,在這里能否買到還是個未知數(shù)。 謝謝。 你先休息著,過些時辰我讓狗蛋將藥給你送來,用完午膳后我再替你施針。牧輕言將自己的安排講給他后便起身離去。 牧輕言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捏著藥方回到自己房間,卻見狗蛋沒有睡覺,正坐在g邊等他。牧輕言催促了句快睡,然后用鎮(zhèn)紙將藥方壓在桌上。 叔,那是什么?狗蛋好奇道。 給那病秧子開的藥方。牧輕言打著呵欠脫下外衫,然后將狗蛋摁在g上替他蓋上被子,自己則扒拉開另一g被子在外側(cè)躺下。 一會兒我去跑腿吧。狗蛋將自己裹成一個烤鴨卷,只露出頭,眨著眼睛對牧輕言道。 可以的,睡醒了去。有幾味藥要是買不著就別管了,你順便再買些自己喜歡吃的小零食,約摸著巳時回來便成。說完后牧輕言便閉眼睡著了。 一個時辰后,狗蛋便翻身坐起,小心翼翼地從牧輕言身上爬過去,正穿衣裳時時,牧輕言迷迷糊糊地醒來,指指掛在架子上的錢袋提醒狗蛋記得帶錢后,翻身又睡了過去。 入城時還見著的太陽,這會兒已被yīn云覆了去。奈城不大,狗蛋一路用跑的,小半個時辰便將城里的醫(yī)館問了個遍,還真是有幾味藥買不到。 最后一間醫(yī)館里,趁著醫(yī)館的人抓藥的間隙,狗蛋坐到凳子上休息,順便討了碗水喝。這會兒恰巧醫(yī)館里沒什么病人,坐在一旁的老大夫便向狗蛋搭起話來。 崽兒,看這個方子你家里人身體是虛得很喲。 對呀,虛得很。狗蛋將瓷碗擱下,點點頭。 我看你火氣也有點重喲,要不要喝碗蕤苓酒清下火嘛。說著這位老大夫就要起身去里間倒酒。 聽到這話狗蛋先是一愣,隨即又是擺手又是道謝。這會兒藥抓好了,因為只逗留一天,牧輕言只開了一副。狗蛋接過紙包,付完錢便跑出去。 大冬天的讓人喝蕤苓酒,這是要謀財害命??!狗蛋心道,他又回頭望了那醫(yī)館一眼,步子邁得更快了。 回去的路上,狗蛋經(jīng)過一個糖葫蘆攤時要了兩串,讓小販包起來后同抓的藥一起帶回到客棧。 牧輕言已經(jīng)起了,正和曲泊舟在大堂里坐著,桌上擺著一壺茶和一盤糕點,狗蛋跑過去將錢袋jiāo還給牧輕言,然后把藥放在桌上,最后把糖葫蘆遞了過去。 牧輕言一臉黑線地接過,然后作為jiāo換將糕點推到狗蛋面前。 上去繼續(xù)睡覺?牧輕言問狗蛋。 糖葫蘆吃完再睡。狗蛋一邊往嘴里塞糕點一邊說。 牧輕言懲罰xing地在他腦袋上一敲,道:睡起來再吃,不然會蛀牙。 哦。狗蛋將手中剩的半塊糕點全塞進(jìn)嘴里,生怕牧輕言連這個也不許他吃了。 睡前記得漱口牧輕言無力道,他忽然覺得這孩子有些熊。 待狗蛋上樓后,牧輕言揭開包著糖葫蘆的紙,咬了一顆糖衣山楂下來,嚼過兩口之后不吞不咽,而是遞到曲泊舟的面前。 小孩子好不容易孝敬一次,嘗嘗。牧輕言有些含糊地說道。 曲泊舟將信將疑地將牧輕言打量一番后咬下一顆,片刻后臉色大變,將整個給吐在桌上,猛給自己灌了一大杯茶。這都餿了!曲泊舟道。 牧輕言這時才將含在嘴里的山楂吐出來,然后往嘴里塞了塊糕點來換換味。這個比起你的黑暗料理如何?牧輕言問。 我沒吃過我做的菜。曲泊舟道,不過這茶水味道也不大對。 這糕點也是,感覺壞掉了。牧輕言將糕點也吐了出來。真不知道狗蛋是如何吃下的,還吃得那么猛,難道是以前沒吃過好的所以也對比不出壞的是個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