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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放心,我們會為人民帶去您的關心和祝愿,這場鼠疫很快就會被壓下來的。 在王宮的廣場之上,以藍斯為首的一行年輕大臣,帶著數(shù)隊衛(wèi)兵和醫(yī)生,恭敬地向女王辭行。他們是女王特別任命的臨時防疫部,帶著重大的責任去督促全國各地的防疫工作,確保國家不會因此崩潰。 安娜并不希望藍斯去。一來容易感染鼠疫,二來讓如今這么危險的藍斯離開她身邊,她也不放心。 可是幾乎所有大臣都盼著他帶頭,好像他不指揮,其他人就不會做事了一樣。 而且藍斯自己也想去。 借這個機會,遠離一下陛下,或許有些事我能想得更清楚。私下里藍斯這樣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安娜真擔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qíng紐帶,就因為這一次鼠疫而割斷,前功盡棄。 就像上次的末世危機一樣,這次蓄意制造大災難的家伙,簡直是存心和她過不去。 王都眾人在送走這群背負重任的年輕人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似乎他們相信只要是藍斯公爵帶隊,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一樣。明明不喜歡藍斯冷血的作風和荒/yín奢靡的生活習慣,卻又在危機面前不自覺地依賴他的能力,人真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在王都的人們覺得自己終于能睡個好覺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每天晚上,當月亮升起的時候,王宮的上空會有一只巨大的蝙蝠飛過,它黑色的蝠翼迅速掠過夜空,無聲無息地潛行在王國的每一處角落,隨即又飛向這片大陸的其他地方。 果然是你。 從蝙蝠那里傳來尖利的說話聲,蝙蝠會說話就已經夠奇怪的了,而當蝙蝠從空中降落,環(huán)抱著身體的蝠翼漸漸變成人的雙手,黑色的蝙蝠變成一身華麗白裙的女王陛下時,相信安娜的所有臣民都會對此感到驚奇。 即使是藍斯,估計也會嚇一跳的。 可是這里是傳說中的黑暗沼澤的最深處,沒有人煙,甚至沒有任何動物,連植物都很稀少。 除了安娜,和她對面那個雙眼血紅、全身臭哄哄的家伙。 幾乎在站定的瞬間,安娜就厭惡地捏住了鼻子:láng人的氣味還是一如既往地難聞。 對面正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的男人回頭,朝她一笑:吸血鬼的味道也還是那么令人作嘔。好久不見,安娜小姐。 安娜冷笑:果然是你,上個世界蒙面的小láng人? 隔著一道渾濁的溪水,對面身材高挑、黑發(fā)血瞳的男人朝安娜鞠了一躬,咧開嘴,笑得無辜又純潔: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喬伊斯,同為任務的攻略者,很高興見到你,安娜女大公。 大公?安娜挑了挑眉:那是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非常很久遠的身份了,而且我討厭這個稱呼。不過你居然知道,看來我們不僅同樣是攻略者,還來自同一個世界。 是的,喬伊斯微笑,不過我想我們的任務并不沖突,上一次相遇應該只是巧合,這一次您主動來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安娜揚起手臂,展望這荒蕪的沼澤,冷笑一聲:你的任務,就是為撒旦收割生命? 噢,不,那是死神的事,我只是被要求搗亂而已。上一次的任務因為您,我只完成了一半,很倒霉呢。 搗亂?是摧毀世界的秩序才對吧,真是惡心的任務。呵你們láng人不是自稱為人類的守護者嗎?你可真是墮落的敗類,喬你叫喬什么來著? 男人聳肩:喬伊斯。我從沒接受過那些教育,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是個láng人。就像你不希望自己是吸血鬼一樣,你可以為了變成人而接受上帝的要求,誘騙無辜的人類愛上你,我為什么就不能玩弄一下世界? 看來你對我了解得很清楚,安娜抱起手臂,微微瞇眼,可是我們不一樣。而且這一次,你阻礙到我的任務了,láng人。 喬伊斯冷笑:那又怎么樣,想打架嗎? 【提示!提示!攻略者不得互相殘殺!】 幾乎是在兩人同時燃起殺意的一瞬間,兩人的腦海里均聽到了系統(tǒng)的緊急提示。 互相殘殺?安娜冷冷一笑:是單方面碾壓才對!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掠過溪流和沼澤,如閃電一般快速撲向喬伊斯,寸寸骨頭斷裂的聲音與此同時響起。 安娜騎在可悲的láng人的身上,高傲地俯視著被她壓斷骨頭的家伙,嗤笑一聲:小láng人,就憑你,再過五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F(xiàn)在,接受失敗者的懲罰吧! 【攻略者一號你要gān什么?不能殺他!】 放心,系統(tǒng),我只是要進行一點小儀式而已。安娜晃了晃手中造型奇異的掛墜,下一秒就用這玩意穿透了身下láng人的肩膀。 男人立時冷汗涔涔,咬著牙不肯發(fā)出一聲慘叫,直到看見她手里的東西,他才終于驚訝出聲:喂,喂!血、血契?臥槽,這玩意不是老早就失傳了嗎?女人,你不會就不要裝bī,到時候引起反噬,對我們兩個都沒好處! 安娜嘲笑地俯視這個鄉(xiāng)巴佬:白癡!在我那個時代,這是每個上層吸血鬼都會的儀式。用血訂立的契約,無論對什么生物都有效。 好了,喬伊斯,現(xiàn)在我命令你,只要這個世界中有我安娜的存在,你不得采取任何行動去完成撒旦jiāo予你的任務。 從這一刻起,契約生效! 儀式完成后,安娜輕輕巧巧地從男人的身上起身,晃了晃那個小墜子,隨即收進衣服里,一派輕松愜意地看著還在地上打滾亂爬的láng人,又是一腳踩上去,笑著勾了勾手指:jiāo出治愈鼠疫的方法,快點,嗯? * 既然鼠疫是人為的,那么當造成一切的源頭消失后,人們的努力將使得一切重回正軌。 安娜國家的王宮醫(yī)生們,宣布出研制出了對付此次鼠疫的特效藥,更加快了消滅疾病的速度。 雖然喬伊斯不qíng不愿地告訴她,說他的任務完成之后,世界的一切會被重啟,所有因他而死的生命都會復活,但是安娜還是很不喜歡這個任務,這樣漠視生命和規(guī)則,簡直把一切都當做游戲。 好吧,或許這個láng人到處搗亂,阻礙了她完成任務的進度,也是她不高興的原因之一。 反正她一直都很討厭撒旦。 * 當安娜的王國重新恢復了生機后,藍斯所率領的防疫隊也如期返回王都。 但是出乎意料的,王都人民并沒有為他們的歸來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gāngān凈凈的王都,安靜而悲傷,家家門前都放著象征生命的秋牡丹和冬青樹。 整個王都最近都在為女王陛下潛心祈福。 因為陛下病倒了。 召集了全國家的最好醫(yī)生,連鄰國的名醫(yī)也被請來,卻沒有人能說得清女王得的是什么病,得病初期,就像是鼠疫的征兆,皮膚起黑斑,可是漸漸的,黑斑消失,身體開始迅速地衰弱和憔悴。 這種病看起來像是鼠疫的變種,卻根本沒有傳染xing。 只是無藥可醫(yī),無從下手。 藍斯以為大家都在說笑話。 走的時候安娜還健康活潑得很,一個人吃下一只羊腿都沒有問題。他出去走一圈,無數(shù)次經過疫病區(qū),可以說是一只腳踏在地獄門口的人。連他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為什么好端端待在王宮里的女王卻會病倒? 陛下多日以來為我國的祈福有了效果,她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鼠疫的靈丹妙藥?。?/br> 一回王都,連衣裳也沒來得及換,藍斯行色匆匆,走在很久沒有來過的王宮里,四處都能聽見侍女、醫(yī)生和大臣們如此談論。他煩不勝煩,對身后的衛(wèi)兵揮了揮手:敢在王宮里再這樣嚼舌根的人,通通都抓起來!先放進監(jiān)獄關個十天再說! 藍斯根本不信,女王陛下得了治不好的怪病。 他們都在騙他。 他要親自去看看安娜,確認她平安無事才放心。 是的,她不會有事的。 藍斯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走得越近,他卻越害怕。 女王的寢宮外有好幾個醫(yī)生和侍女在忙碌,nongnong的糙藥味好像無處不在,還有巫醫(yī)聽不清楚的咒語聲從宮殿內傳來。 臥榻之上,一身純白衣袍的女人,很瘦,瘦得眼睛都大了一圈,她的臉色也很蒼白,看見藍斯進來,她露出了欣喜的笑意:藍斯,你回來啦! 藍斯面無表qíng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他不相信。 開玩笑,這女人怎么可能是安娜。安娜的臉色很紅潤,身材很棒,該有ròu的地方一點不缺,身體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而不是現(xiàn)在這副快死的鬼樣子。 藍斯站在寢宮門口,像一尊石像一樣,久久不動,他仍然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抬手揮退寢宮里的所有人,安娜抬眸看向藍斯。寢宮門口,風塵仆仆的公爵閣下,身姿依然挺拔如昔,但是他的眼睛卻失去了焦距,臉上的神qíng茫然又無措,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安娜突然覺得很心痛。 這次的怪病,有一半原因是訂立血契的后遺癥,約束力越qiáng的血契,她要緩過jīng力的時間也越長。而另一半的原因,則是她的私心,想以此來試出藍斯對她的心意。 現(xiàn)在看來,好像有點太殘忍啊。 真是安娜? 不知過了多久,藍斯終于試探著叫出她的名字,他一步步走到她的臥榻前,想抱她,又不敢抱她。 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太脆弱了,好像一捏就會碎一樣。 還是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安娜怎么可能會得絕癥呢? 你又在騙我玩,對不對?伸手撫摸榻上女人的臉,藍斯俯身,低低笑起來:就像上次騙我說你要結婚,結果偷跑進我的臥室一樣,陛下,你還是那么調皮。 他自言自語一般說了很多,可是面前的女人始終安靜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消瘦使得她的眼睛更大更亮,藍斯在她的眼睛里,看見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她用眼神告訴他,她是如此地思念他。 這個世界上,只有安娜會這樣看著他。 安娜收緊雙臂,藍斯緊緊將面前的女人抱進了懷里。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搖著頭,喃喃道:不,這一定是上帝在懲罰我。我保證,保證以后再也不打鬼主意了,什么都聽你的。對,就是這樣,我以后都安安份份,只要這樣,安娜你馬上就能好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