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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函授。 說完這三個字,安娜走出大門,沒給里頭的兩個男人更多勸解她的機會。開玩笑,大學四年讀下來,物是人非,她也就再不用回到連廣宇身邊了,任務等著作廢吧。 近來對鮮血的渴求有所降低,所以這一次她決定要走的,是細水長流型。 真是固執(zhí)。望著女孩離去的背影,金凡秋搖了搖頭,回頭看向居然坐到書桌前開始翻開人事記錄的連廣宇,笑著問:怎么樣,老大,看出點什么來了沒? 屁!回了他一個字,連廣宇隨手把那本厚厚的玩意一扔,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眉頭蹙起,沉默半晌,忽然道:安娜的錄取通知書,你把它撿起來黏好,裱上。 戴著裝bī的金絲眼鏡的男人,眨了眨眼,又推了推他的眼鏡,好像在懷疑自己的聽力出錯了:老大,你說啥?把鄭安娜的錄取通知書裱起來。 是的,你耳朵聾了啊,踹了面前的家伙一腳,連廣宇吼了一句,老子幫派里有名牌大學生,難道不應該裱起來炫耀,啊? 好,好,裱起來。金凡秋一邊應和,一邊搖頭,幾乎是嘆著氣去垃圾桶里撿紙屑,最終還是十分心有不甘地回過頭,多了一句嘴:老大,安娜是個好女孩,又聰明又講義氣,乖順不多事,但是你不覺得安娜在你面前,脾氣變得越來越大了? 剛剛那樣甩連廣宇的臉,私下里可偷偷發(fā)生過好多回了哦。 回應他的是男人扔過來的煙屁股和白眼:多管閑事。 好,好,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金凡秋聳聳肩,繼續(xù)蹲在地上撿垃圾。反正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何必湊過去自討沒趣?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五年已經(jīng)過去。這一年的秋天,發(fā)生了堪稱C市歷史上最大的黑幫火并事件,連廣宇率領的幫派,和C市其他幫派組成的聯(lián)盟進行對抗,短短一周,發(fā)生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起火并。 這場持續(xù)時間長、影響范圍廣的黑幫權力爭斗,在不慎牽涉到一個偶然出現(xiàn)的大人物后,由于此人無端端被卷入一次火并,險些重傷沒命,C市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打黑活動,黑幫一時偃旗息鼓、銷聲匿跡。 而這個人物的出現(xiàn),卻成了連廣宇崛起的契機。 之前八年,連廣宇只能算C市黑白通吃的其中一人,而且還只是中等級別,但是此人的幫助,卻使得連廣宇一躍而起,在接下來的七年,徹底稱雄C市。 那么這個人物為什么要幫助連廣宇? 很簡單,因為連廣宇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連廣宇沖過來為他擋了兩刀,他現(xiàn)在早去天國教上帝下圍棋了。 偶遇貴人,飛huáng騰達。 很多沒落后的小幫派頭頭腦腦、還有做生意失敗的個體戶和企業(yè)老板們,他們都很羨慕連廣宇,也很嫉妒他,甚至認為,如果他們也能得到貴人相助,一定可以比連廣宇做得更好。 但誰讓是連廣宇碰上了這種好事呢? 這是運氣。 另一方面,一場混戰(zhàn)中,他能有眼光發(fā)現(xiàn)這個突然闖入的老頭不是凡品,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并且能在兩刀的重傷下活下來,還在和老頭的進一步jiāo談中得到了他的賞識。 這一切就不只是運氣了,更是實力。 況且,運氣本來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下一次再被砍,你就gān脆搬家住醫(yī)院去好了!安娜將空碗往g邊柜子重重一放,動作略嫌粗bào地替g上的男人擦了擦嘴角,臉上跟結了冰渣子似的,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 連廣宇纏著厚厚的繃帶,導尿管都還沒能去掉,可是他卻躺在g上笑得歡:安娜,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的好運氣。下一次?如果還能有下一次,我一定還去擋! 安娜斜了他一眼,終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視死如歸董存瑞,還是烈火中的邱少云?有這么一次就夠了,貴人太多,也不是好事。 你說的很對,男人的睫毛微微垂下,思考的時候,他習慣低眸,掩蓋他眼睛里的神色,從安娜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嘴角揚起的一抹得意笑容,仿佛在醞釀什么龐大計劃,但是安娜,機會來了,不抓住就是傻子。 老大。這時候金凡秋突然推門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牛仔服女郎,這在九十年代是很cháo的裝扮。金凡秋笑道老大,麗麗來看你了。 麗麗?連廣宇茫然了一下,然后仿佛恍然大悟道:哦,是麗麗?。?/br> 一旁的安娜知道,這家伙其實還是沒想起來。她微微傾身,在連廣宇的耳邊低聲提醒:十月十九,絲路花雨的老板娘,你曾經(jīng)送過她卡地亞的首飾全套,在麗都酒店,你們定過房,房號是 喂!安娜驟然湊近,男人靈敏的五感立即啟動,她的發(fā)間幽香,還有身上不知名的馨香,都令他的呼吸驀地一急。男人明白這種感覺是什么,但對安娜產(chǎn)生,這還是第一次,他幾乎是慌張地把頭偏過去,想要離她遠一點。 不過當聽明白女人在提醒他什么的時候,連廣宇又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dòng鉆進去,他壓低聲音警告她:以后這種事qíng不用你經(jīng)手! 安娜聳肩:那誰來提醒你? 老子沒和她做過!連廣宇qiáng行壓抑著想要飆粗口的沖動,繼續(xù)壓低嗓音吼她:搞不清楚就不要亂說! 哦,那看來是已經(jīng)想起來了,安娜直起身,淡淡道,何必跟我解釋,有沒有,反正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站在一旁圍觀的金凡秋簡直目瞪口呆。 他身后的這位麗麗,據(jù)稱是老大新一任的女朋友,不然老大養(yǎng)病期間,他不會帶一般人進來看他??墒乾F(xiàn)在面前這兩位當著他和絲路花雨老板娘的面嘀嘀咕咕、竊竊私語,然后打qíng罵俏? 鄭安娜你去哪里?眼見女人發(fā)出一聲鄙夷又不屑的冷哼,起身理理衣服就準備出門,行動不便的連廣宇又氣又怒,一個枕頭向她砸過去。他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她那種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 安娜腳步不停,不理他。 嘖嘖,對待連廣宇這種久經(jīng)沙場的男人,除了女主那種陽光般的溫暖和懵懂天真(?)的純潔無邪。還可以嘗試一下她的這種冷凝法,小小地傷一下他的自尊心,令他耿耿于懷,而又無傷大雅,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jiāo給你了。拍了拍金凡秋的肩,禮貌地對那個前凸后翹的女人點了點頭,安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完全不管那屋子里還有個男人,正在毫無形象地哇哇大叫她的名字。 第14章(三)黑道風云十五年 陽光照在一幢大廈的玻璃幕墻上,反she出耀眼的光。 一行人腳步匆匆地從大廈里走出,從這群人身后的大廈內(nèi)員工臉上,能看得出目送他們離開后的輕松表qíng,不少人長舒一口氣,小聲道:太好了,總算把來視察的大Boss送走了。 有人會不甘地接口:討厭,怎么就走了,人家還沒能讓連總看到我的臉呢。 這樣說的當然都是年輕的女白領們,當即就會有相熟的男同事嗤笑:怎么,就這副長相,你還希望連總一見鐘qíng,二見傾心?別做夢了吧!連總旗下的公司十多家,要是對每個女員工都愛一下,累都要累死了好不好! 這樣的嗤笑會馬上惹來不少的反駁:你又不是連總,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愛上我? 白手起家,經(jīng)歷傳奇,三十剛出頭的年紀,就已在C市呼風喚雨、風得意,這個年輕英俊且至今單身的總裁,縱使是黑道洗白的人物,他也仍然就像是臺言中設定的完美男主,只等著一個天真無邪的女主角去攻克,至此過上幸福甜蜜不用工作的美好日子。 此時此刻,走出大廈的一行人中為首者,這個次次下來視察都會掀起一陣粉紅色幻想的男人,在保鏢拉開車門、坐上座駕前的最后一刻,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挺直了彎腰準備進車的身子,轉過身來。 當大廈里目送他離開的那群女員工們,重新又看見他英俊的臉龐上,那習慣xing的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時,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花癡反應毫不掩飾,甚至有人竊竊私語:他是不是看上我,所以回過頭來要帶我一起走呀? 霸道邪魅總裁愛上我之類的戲碼,雖然夢幻得不真實,但總還是有人希冀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即便不是這位連總的真愛,只要能做一個月他的女朋友,那收入也是非常可觀的。 誰都知道,連總換女朋友的速度很頻繁,越是頻繁,大家就越是有機會。 不過這一回,可能這座大廈的女員工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她們眼中的一號獵物,只是轉身對跟著他身后的女人說了兩句話,然后便坐進了車里,對他的這家下屬公司中的女員工毫無留戀,就這樣徹底結束了他的此次視察。 不少女白領們紛紛散去,也有人在失望之余不忘打聽:那個跟在連總身后的女人是誰呀?看起來好嚴肅,為什么連總的車隊都走了,她卻還在這里沒走? 誰知道呢?那女人可是鄭安娜,連總的左右手,權力大得很,聽說我們公司的主要經(jīng)營狀況都是朝她匯報的。沒事少議論她,小心被人家聽到了。 嘖嘖,她是怎么混到那個位置上的,看她一身職業(yè)裝、頭發(fā)盤得嚴肅又正經(jīng),氣勢倒很足,可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她年紀多大了啊,連總難道喜歡這種女人? 緊接著馬上有人壓低嗓音道:沒聽說鄭總她有過男朋友,她該不會還是個老處女吧? 噓,別亂說,當心讓她聽見了,馬上讓你走人! 真抱歉,已經(jīng)聽得一清二楚,誰讓我的聽力太好呢。 站在大廈門口,目送連廣宇的車隊離開的安娜,輕輕聳了聳肩,壓了壓太陽帽的大寬邊,隨即坐上了另一輛來接她的車。 這些年,雖然對太陽已經(jīng)不怎么懼怕,可是在太陽下站久了,皮膚還是會像過敏一樣地起反應。 坐在車上,看著大廈里三三兩兩散去的員工,安娜笑了笑,這樣七嘴八舌的議論她最近幾年聽得很多,并不覺得有什么,閑言碎語而已。 可是連廣宇似乎不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