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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行的這一句話,徹底打亂了郎家?guī)兹酥g僵持的局面,很明顯,張謹行表明了立場,在他眼中,名正言順的郎夫人是于照容。 于照容局促的伸手跟張謹行輕輕握了握,竹T眸光不明的瞥了張謹行一眼,然后若無其事的移開。 郎立業(yè)很尷尬,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打算掩飾他的不自在,然后挪動腳步走過來,站在于照容和竹T身邊。 杜萍已經(jīng)花容失色,她留有長長指甲的手緊緊的扣著手里的皮包,看向于照容的目光yīn沉又狠毒。 郎燁還算鎮(zhèn)定,他輕拍杜萍的肩膀,然后抬頭笑意盈盈的跟張謹行搭話。 謹行哥,學長呢? 張謹行微微側目,收回打量竹T的目光,為郎燁指著方向。 他在那邊。 朗燁順著張謹行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后乖巧的點頭,拉著他的母親跟郎立業(yè)和竹T打招呼,說先去跟學長說兩句話,就走了。 竹T玩味的看著朗燁離開的背影,還有杜萍凌亂的腳步,然后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給不斷流汗的郎立業(yè),禮貌的笑著:父親,您擦擦汗吧,看您熱的。 啊,很熱,是很熱。 郎立業(yè)接過手帕,抖著手擦著。 我的醫(yī)療費和修車費呢? 竹T又面向張謹行,臉上的笑也沒有了,目光冰冷,嘴角向下,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當時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問,你需要多少? 張謹行拿著酒杯輕輕晃動,面對竹T的姿態(tài)就像一個縱容小輩莫長者。 竹T不滿的瞇了瞇眼睛,隨后惡劣的勾起一邊嘴角,眼神刻意的從張謹行的全身掃過,就像在打量一個貨物到底值多少錢一般,隨后他說: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竹T此話一出,不僅張謹行愣了一下,就連郎立業(yè)都嚇的不輕,他立刻斥責起竹T來。 郎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管張家主要錢!爸爸沒給你零用錢嗎?怎么這么沒有禮數(shù)呢? 郎立業(yè)習慣xing的訓斥完竹T又想去訓斥于照容,轉頭就沖著于照容低吼:照容!看看你怎么jiāo的孩子!怎么一點教養(yǎng)也沒有? 于照容本就一直非常局促,如今當著外人的面又被郎立業(yè)訓斥,眼睛布滿紅血絲,已經(jīng)是qiáng忍著沒有哭出來了。 竹T立刻擋在于照容面前,看向郎立業(yè)的目光充滿敵意,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張謹行卻突然將手輕輕搭在竹T的肩膀上,感受到張謹行掌心的熱度,竹T身體不自覺的輕顫,他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躲開張謹行的碰觸,張謹行也像沒發(fā)現(xiàn)一般,自然的放下了手臂。 郎先生,非常抱歉,這件事跟小逐沒關系,是我不小心開車撞到了他。 郎立業(yè)和竹T同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詫異的是張家家主什么時候跟朗逐關系這么好了,而竹T驚訝的是,他不僅幫他顛倒是非,還非常自然的稱呼他為小逐,這個男人是什么意思? 這時,張謹行突然回頭,面無表qíng的沖竹T眨了下一只眼睛。 他到底,想gān什么? ☆、第98章 戲04 上次的酒會到最后不了了之,郎立業(yè)雖然不滿于竹T帶著于照容的突然出現(xiàn),但對于竹T似乎和張家家主關系不錯這一點還算滿意,于是回去后也并未多說什么。 倒是張謹行,不知道從哪弄到的竹T剛換的手機號,偶爾會打個電話過來,也不多說什么,就好像兩個熟識的朋友一般隨便聊幾句就掛了,雖然竹T的態(tài)度一直冷冰冰的,但是張謹行卻樂此不疲。 郎燁跑張家的次數(shù)更勤快了,而杜萍自從上次酒會被當眾下了臉面,對于于照容再也沒有了往日表面上的虛qíng假意,只要郎立業(yè)不在,就一定要可著勁的諷刺于照容,竹T在的時候能夠幫著于照容管管,竹T不在的時候,想也知道,于照容肯定是受氣的。這種事qíng,她自己不硬氣起來是不行的,于是,竹T就開始給于照容置辦衣物,化妝品,讓她潛移默化的改變,然而竹T也知道一切不能cao之過急,也是無可奈何。 竹T如今過上了和曾經(jīng)的郎逐差不多的日子,日日逃課,不過不同的是郎逐逃課是去瘋玩泡吧,而竹T卻是去書吧發(fā)呆。 曾經(jīng)的八世,他都在追逐狴犴,滿腦子狴犴再無其他,如今他累了,不想再推著他走,追著他跑,卻又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qíng。 竹T不想去大學上課,說白了他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何必再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著上學?他想做一些,他自己喜歡的、感興趣的事,可是他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的人生,除了狴犴,竟然毫無目的。 于是他只能一天一天的在書吧里消磨時光,有時看著窗外發(fā)呆,他就可以看半天,腦海里亂七八糟閃過的,全部是他和狴犴的憶,甚至是在遇到狴犴之前的百年千年,他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仿佛他竹T,分割了狴犴,就什么也不剩了。 手機振動了很久,竹T才漠然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一串非常順溜的號碼,沒有儲存,但是竹T這些天對這個號碼十分熟悉。他看著這個號碼在手機屏幕上閃爍很久,又漸漸熄滅。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終于,手機不再亮起,竹T僵硬的勾勾唇角,繼續(xù)看向窗外。 竹T,你對于他,也不過如此。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或形單影只,或成群結伴,臉上或冷漠或幸福的表qíng。 直到,一片黑色的衣角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竹T皺了皺眉,換了只手繼續(xù)撐著臉頰,然而過了一分鐘,黑色的衣角仍然沒有離開。 竹T不耐的抬頭,想要看看是誰站在玻璃前這么久擋視線,隨著視線的上移,對上了張謹行一雙沉靜黑沉的雙眸。 張謹行見竹T抬頭,修長有力的手指隔著玻璃指了指竹T桌子上的手機,意思不言而喻。 竹T下意識慌亂的抓起手機藏在身后,就像被老師抓住上課做小動作的學生一樣驚慌,可看著張謹行似笑非笑的表qíng,竹T又慢慢冷靜下來,他慢騰騰的從背后拿出手機放回桌子上,不再看窗外。 竹T看起來很鎮(zhèn)定,然而他輕輕按在書頁邊不停輕點的手指卻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無論過多久,他都學不會真正對這個人,心平氣和。 怎么不接電話? 已經(jīng)走進來的張謹行自顧的在竹T身旁坐下,輕聲問道。 書吧內很安靜,書吧內的人都在認真看書,所以張謹行說的話不免就很小聲,為了讓竹T聽清,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靠的竹T很近,近到竹T隱約感覺到張謹行溫熱的帶著輕微煙糙味的呼吸。 書吧的座位設置的十分獨特,靠窗的位置是個半圓的弧形,張謹行高大的身形坐過來幾乎就等于將竹T圈在他與窗戶的中間,不給竹T留有絲毫退路。 竹T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然,他不動聲色的向窗邊靠了靠,繼續(xù)看他的書。 張謹行十分自然的湊過來,兩只長手,一只搭在了竹T身后的椅背上,一只把竹T和書都圍進了自己的可控范圍。 顯然張謹行的腿太長,縮在書吧的小桌子底下十分的不舒服,他兩條大長腿在桌子底下委屈的動來動去,最后緊緊的貼著竹T的腿呆著。 這期間竹T一直毫無所覺,只是面前的書這么久一頁都沒有翻過。 看的什么? 張謹行沒有絲毫的不自在,他低頭靠著竹T,一起看向他面前的書。 這也許是一本無病□□的自傳,又也許是一本作者心目中的風花雪夜,只是如今翻開的這一頁,寫著這樣一段話,張謹行看到了,于是就輕輕讀了出來。他的聲音醇厚低沉,聽著他讀出來的字字句句反而讓竹T恍惚了起來。 我一生做過很多選擇。 十八歲的時候,我選擇愛她,于是我們糾纏了十年。 二十八歲的時候,我仍然愛她,寧愿讓她每天在我身邊流淚,也不愿意放手。 三十五歲的時候,我更加愛她,不過我學會了成全她的幸福。 六十歲的時候,我依然愛她,即使相隔千里,不能相守。 七十五歲的時候,我不會說愛,我選擇帶著回憶,躺進墳墓。 呵―― 張謹行讀完,發(fā)出了一聲飽含嘲諷的嗤笑。 這一聲嗤笑,驚醒了恍惚中的竹T,他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直直的看進他的眼睛里。 你不贊同嗎? 張謹行對竹T的問題不置可否,他直接替竹T合上了面前的書,哼聲說道:放棄,是弱者的表現(xiàn)。 這不過是給自己的懦弱找個冠冕彈簧的理由罷了。 竹T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顫,他垂下眼簾,手指在書的一邊滑動,不自覺的說著:是嗎你這么覺得嗎 張謹行見竹T恍惚的模樣,伸手按在竹T滑動的手指上,溫熱的掌心輕輕攏住竹T的手指。 他湊到竹T耳邊,如同qíng人低語一般,語氣卻十分冷冽。 告訴我,你在想誰? 竹T的睫羽不安的顫動,他微微偏頭,拉開一段距離,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嘴里冷淡的說道:我該走了。 張謹行隨著竹T的動作站起來,將竹T籠罩在自己面前,久居高位的氣勢不自覺的釋放出來,他低頭看著竹T躲閃的眼神,慢慢的、冰冷的說道。 你不是問我贊不贊同嗎? 我告訴你―― 張謹行每說一句就更靠近竹T一分,一雙黑眸緊迫盯人,絲毫不給竹T逃避的機會。 如果是我,我永遠不會放棄。 既然是我看上的,就必須是我的。 此時張謹行已經(jīng)整個人貼在了竹T的身上,他嘴唇距離竹T的耳朵不過毫厘,好似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親吻竹T的耳朵。 就算他壞了、爛了,也是我的。 除非我死――我都不會放手。 不――就算我死,我也要帶著他一起死。 張謹行的呼吸明明是溫熱的,竹T卻覺得耳朵燙的要燒起來,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下又一下,努力彰顯著他的存在。 竹T拿著自己的東西慌張的站起來,推著張謹行的手臂就想走。 張謹行卻又突然沉靜下來,溫熱的手掌輕輕拍了拍竹T的肩膀,自若的表qíng完全看不出他是剛剛說出瘋狂言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