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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風月又拿起銀筷每樣菜吃了一口,邊吃邊說:我知道你們怕我下毒,沒關(guān)系,我吃給你們看,這筷子也是銀制的,你們還怕么? 碧落終究是忍不下去了,開口便是刺耳難聽的話:你大可不必演戲,你的yīn謀詭計我們定不會再信。 風月聽聞眼睫輕顫了一下,呢喃道:我不過是,想像曾經(jīng)那樣,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頓飯罷了。 曾經(jīng)?曾經(jīng)是四個人,如今呢?碧落不愿看他那可憐凄慘的樣子,這副樣子他看了太多年,也被騙了太多次。 風月抿抿唇,手指在桌子上輕扣了三下,不消片刻,便有一黑衣人領(lǐng)著個一身嵐衫書生樣的人進來,那人很是聽話,讓他怎么走,便怎么走,多一步都不肯。 傾墨!待看清來人,碧落激動的站了起來。 然而傾墨充耳不聞,只是面色僵硬的站著,好像傾墨叫的不是他一般。 現(xiàn)在是四個人了。風月領(lǐng)著傾墨來到桌邊坐下,開心的嘴角一翹。 碧落自看到傾墨,便顧不得別人,坐在傾墨身邊不斷檢查著他身上可有傷口,最后握住傾墨的手,輕聲說:傾墨,你看看我。 傾墨動也不動,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仿佛四周什么也沒有,陷入了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碧落拿手去掰傾墨的臉,qiáng迫他面向自己,傾墨,看看我啊,我是碧落啊。 傾墨被掰過臉來看著碧落,眼珠僵直的跟著頭移動,目光的確是沖著碧落,但是眼睛里什么也沒有,似乎什么也不能影響到他。 許久沒有人理他,風月上翹的嘴角漸漸下滑,復又qiáng迫自己笑了起來。 我們快吃飯?。∥铱墒亲審N房準備了好久呢,再不吃涼了就可惜了。 這次有人理他了,不過是碧落帶著傾墨站了起來,暗,我們走,找到傾墨,就沒必要再跟他墨跡。 暗依言起身,就要跟著二人一起離去。 不許走!溫qíng的面容終于維持不下去了,風月一張臉沉了下來,聲音里也沒了剛才的溫和,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你以為我敢把傾墨給你們,就沒有別的準備嗎!風月氣的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可憐了一桌美酒佳肴終究是沒有人享用。 風月。暗突然出聲。 當年,你給原夜下了毒,后續(xù)都是我處理的。 原夜能夠馳騁江湖數(shù)十載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能成功下毒,只因他寵你。 你有沒有想過,原夜也許還活著? 罕見的,從來少言寡語的暗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每說一句,風月的面色就蒼白一分,待他話落,風月已經(jīng)是滿臉扭曲,不可能!那是原夜珍藏多年的劇毒! 暗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風月,你也知那是原夜的珍藏。 風月瞬間啞了下來,不會,不會,他不相信!在他已經(jīng)一統(tǒng)江湖的今天,再告訴他原夜還活著!他怎么能信!怎么肯信! 你莫再騙我!你們只要出了這風月閣,便是天羅地網(wǎng)等著你們!就算你們逃了出去!整個江湖都是我的!定要將你們追回!風月終于失了鎮(zhèn)定,一句一句的厲聲威脅。 拜月教乃原夜一手所建,教中死忠無數(shù),你道這門外,到底有多少是心甘qíng愿跟著你的?暗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語畢便帶著碧落傾墨走了出去。 果然,風月閣外依然安靜,并無任何人等著埋伏他們。 風月像失了力氣般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他本身并不會武,手下沒了這暗衛(wèi)殺手,讓他如何阻攔他們? 突然,暗冷淡冰涼的聲音隔著遙遠的距離傳了過來,徘徊在風月耳邊。 你若是安分,這拜月教便永遠是你的拜月教,你若還不死心,原夜便會卷土重來。 風月聽聞,臉上神色不明。半響,他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從地上破碎一片的殘骸中撿起個尚且算完整的琉璃杯拿在手中把玩,也不在乎琉璃杯破碎的邊緣劃破他的手指,溫熱的鮮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我不過是,想要你們陪我吃頓飯罷了。風月看著一地的殘骸說道,也不知是說給已經(jīng)走了的幾人聽,還是說給自己。 我記得小時候,你們還會在我的生辰做一桌的飯菜給我吃。 那時候連吃上青菜都很艱難,你卻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從大廚房給我偷烤鴨,往往被發(fā)現(xiàn)了,免不得被狠狠教訓一頓。 如今,我可以擺上這一桌好酒好菜,再也沒有人能說什么不是了。 不過,是吃一頓飯。 今日,可是我的生辰呢,你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嗎。 空曠的風月閣回dàng著風月一聲輕過一聲的嘆息,他的表qíng先是悲傷,后又一片茫然,最后一切的軟弱都被他收了起來好好的藏好。 嘴角一點一點的上揚,他又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風月! 安分?笑話! 風月一把將手中已經(jīng)不再完整的琉璃杯摔了個粉碎,他從來都不懂,何為安分! 從他第一次得到賞賜,一個小巧jīng致的琉璃杯,他喜愛的很,日日都要拿出來把玩,卻被同院的孩子搶走時,他就不知道安分二字怎么寫了。 想到這里,風月又是嘻嘻的笑了起來,那個把他按在地上打,還搶走了他的杯子的孩子啊,被他下了軟骨粉,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能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他。 他啊,把那琉璃杯摔碎了,一點一點的塞進了那孩子的喉嚨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被嘴里的碎片割破喉嚨,一點一點的死亡僵硬。最后再灑上化尸粉,可是一點痕跡也無。 風月停了笑容,不再去想,大喊了一聲:來人! 屋外閃身進來一個黑衣人,與其他黑衣人不同,這個人頭上帶了個鐵質(zhì)的面具,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整張臉。 丑,你說,暗說的是真的么? 為何,剛剛外面的埋伏一人也未動? 那個名為丑的黑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難聽,像是被炭火燒過一般。 屬下去查看了,外面的人都中了迷藥昏睡了過去。 哦?看來,暗是騙了我呀。風月語氣輕快的說著,原夜在他身上留下的威壓看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退,以至于讓他在聽到原夜還活著時,便慌了陣腳。 去追!給我抓活的回來!追不回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風月突然一聲大喝,命令道。 是!黑衣人領(lǐng)命。 拜月教不遠處的一座山林里,暗帶著碧落傾墨暫時躲在這里。 暗,你居然能騙得過他,差一點連我也被騙過去了。碧落感嘆,從來少言寡語的暗居然還藏了這一手。 暗慢慢的摩擦著手中的黑刀,聽到碧落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并未騙他。 什么?碧落梳理傾墨發(fā)絲的動作一頓。 原夜真的還活著?那他今在何處? 就在,拜月教中。 話落,天上驚雷乍響,烏云滾滾,豆大的雨珠落了下來,變天了。 ☆、第32章 妖刀10 瓢潑的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樹林被雨水浸潤,散發(fā)出獨特的清新氣息。 暗幾人行走在山林間,一路泥濘的土地打濕了幾人的鞋子和袍角,碧落一手牽著傾墨走的磕磕絆絆,抬頭望了望前方似乎沒個盡頭的道路,問道:我們此行,可有目的? 暗在泥濘的山林里也如履平地,步伐飛快,聞此,遙遙一指遠處,翻過山,有一料峭山谷,無人踏足,地勢易守難攻,往后,便是我們棲息之地。 原來你早有打算。碧落恍然大悟。 暗嘴角一勾,不動聲色的笑了,轉(zhuǎn)眼間笑容又消失。自從竹T出現(xiàn),有些東西,他就開始打算了。 暗幾人急著趕路,心qíng卻逐漸開明起來,另一邊卻不見得比幾人的狀況好。 風月派出去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無功而返,突來的大雨不僅擾亂了他們搜查的進度,也覆蓋了幾人的足跡。 風月幾日來,日日在風月閣發(fā)脾氣,每每用餐時都要掀一次桌子,風月閣的侍女服侍稍有不順,便是被大罰特罰,搞得整個拜月教都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丑每日都要來匯報搜查結(jié)果,用詞換了一萬種,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找不到。 風月已經(jīng)聽膩了那些理由,暗離開越久,他就越惶恐,越焦急,qíng緒的起起落落,眼看就要到了崩潰爆發(fā)的邊緣。 丑作為所有暗衛(wèi)的首領(lǐng),每次來匯報被風月發(fā)脾氣罵了,打了,都是任勞任怨,心甘qíng愿的樣子。低垂的眼睛卻不知想的什么,偶有一次不小心被風月瞥到他看自己的眼神,瞬間覺得惡心透頂,那眼神里面滿是yù念,丑陋,瘋狂,雖被風月發(fā)現(xiàn)的一瞬就已收斂gān凈,還是讓風月心理起了一層厭惡的心思。 丑發(fā)覺風月的厭惡,也并無任何特殊反應,一貫的低眉順眼,風月即使再厭惡,也沒有辦法,手下缺可用的人,全當自己沒看見過。 這一日,風月摔夠了東西,發(fā)夠了瘋,躺在竹榻上昏昏yù睡,迷蒙間感到露在外面的腳背一陣瘙ˉ癢,皺著眉睜開眼睛看去,頓時被嚇了一跳,只見丑低著頭,手在他的腳背上徘徊,眼看就要舔了上去。 風月一腳就踹在丑的臉上,踢歪了丑的臉,自己腳踢在丑的鐵面具上,也很不好受。 你gān什么! 風月一咕嚕翻身坐起,拿起旁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花紋jīng致的茶杯砸在丑的鐵面具上碎了個gān凈,風月氣的不行,大喊道:跪下! 丑的面前正是剛剛碎裂的茶杯碎片,這一跪下去,定然是皮開ròu綻。 丑自剛剛起就沉默不語,聽到風月的命令,抬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風月被看的毛骨悚然,qiáng自鎮(zhèn)定的大喊:還不跪下! 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碎片割破褲子扎進ròu里,鮮紅的血液流了滿地都是。 風月這才好受點,確定了丑還聽話,便悄悄松了口氣,問道:此時到來,可是有了進展? 丑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盯著地面上的一攤鮮血,上面映照出了他如今帶著巨大鐵面具的丑陋模樣。 既然毫無進展,你憑何隨意來風月閣!誰給你的膽子!風月見他搖頭,胸腔又升騰起了怒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