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子衿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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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輕輕走過去,鬼使神差般地從子衿手中抽出那個銀白色的荷包,上面有幾根翠竹,栩栩如生,繡工精致,看來這孩子自幼便是精通男紅的,這手藝可趕的上繡房里的繡郎了。 莫寒瞧著那綠竹,便是一陣欣喜,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便直接將荷包掛在了自己腰上。 希希索索的聲音將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的子衿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立馬站了起來,因為一日都沒有吃飯,又趴著睡了許久,精神恍惚的子衿腿一軟便直直地朝地上摔去。 幸虧莫寒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撈起來滾到旁邊的毯子上,子衿等著身上的人趕緊起來,卻見她遲遲沒有動靜,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瞧。 子衿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撫上額頭,這一摸可嚇壞了他,立馬用手捂住臉,不許莫寒看。 正在想事兒的莫寒被子衿的動作嚇了一跳,忙爬起身,卻見那小男兒還是不肯起來。 “子衿,子衿……”莫寒小心翼翼地喚了兩聲,卻見那人兒不但沒有起身,甚至還身子一抽一抽地似乎哭了。 “子衿,你怎么哭了?可是哪里摔疼了嗎?”莫寒緊張地拉著子衿的胳膊將他拽起來,上下檢查著。 子衿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捂著臉不停地哭。 “那你在哭什么?”莫寒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孩子當初被張潤逼成那般都沒有流淚,如今怎得會因為摔了一跤就哭成這樣呢? “我知道——自己長得丑,可是,求殿下莫要將子衿趕出宮去,嗚嗚……”子衿忽然跪倒在莫寒腳邊哀求道。 莫寒如今總算是丈二的和尚摸著了頭腦,明白了這小男兒為什么哭了。 莫寒蹲下身子,輕輕將子衿的臉蛋兒抬起來,那額間分明就是有一粒紅色朱砂嗎,怎么會難看呢?多好看啊…… 紅色朱砂……紅色……朱砂……莫寒忽然張大嘴巴,緊緊盯著子衿瞧個不停,像!難怪那么像?這紅點兒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原來是這樣! 莫寒想著,便抬手撫向子衿額間的那抹朱砂,子衿還掛著淚的臉蛋兒忽然便紅了起來,他能瞧得出,莫寒那神色分明不是在嫌棄自己長得丑,反倒像是——對那紅點兒十分感興趣。 “子衿,你這朱砂痣可是生來便有的?” “嗯!”子衿悶悶地應了一聲,又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去。 “那閑府里的劉氏并不是你親爹爹?”莫寒這話雖是問句,但意思卻極為肯定。 “殿下怎么知道?”子衿不由得抬起頭看向面前的莫寒問道。 “猜的。他生不出你這樣好看的小男兒……”莫寒有些不正經(jīng)地答道。 “殿下……”子衿被莫寒的話逗得紅了臉,順勢坐在莫寒旁邊,輕聲說道,“他的確不是我爹爹,我本是娘親和爹爹收養(yǎng)的孩子,九年前,娘親到京城走鏢,在城外百里處的山林遭遇山賊,據(jù)說是我的親生母親救了她,但當時母親遭遇敵人追殺,不方便帶著我,便將我托付給娘親,娘親感念母親的救命之恩,一直待我如己出,自幼便教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說要將我培養(yǎng)成大家公子方能對得起母親的救命之恩。” “那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莫寒追問道。 “聽娘親說,我的親生母親只說我叫子衿,并未告知姓甚,家又住在哪里,只知道聽口音她應該是京城人士,武功頗高,應該出自世家,所以在娘親去世后,爹爹才帶著我和弟弟不顧路途遙遠跑來京城,想著會不會有緣能遇見我的家里人……”子衿說著,聲音便暗了下去,幾分凄涼幾分苦楚。 莫寒心疼于他的遭遇,卻又為他感到慶幸,這劉家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一個小小鏢局的鏢頭每天把腦袋掛到褲腰帶上掙點錢,都花在了培養(yǎng)他上面,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莫寒心里轉(zhuǎn)了幾圈,便將事情想明白,此事必有蹊蹺,待她找人查清楚再下定論,如今上天既讓他遇見了自己,想來是他們有緣,她便不能放著他不管。 “別傷心了,既然你們遇見了我,日后便不會再過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我會護著你的!”莫寒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子衿的小腦袋,這動作似乎已經(jīng)做過千百遍般,熟悉得就如同端茶喝水一樣。 “可是,我……”子衿有些難過的伸手遮住額間的朱砂痣,他偷偷聽見鏢局里的人說過,他額間這朱砂痣不吉利,所以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親娘,他怕她會嫌棄他,也怕自己真的會給她帶來麻煩。 “你可知這長在額間的朱砂痣還有一個名字叫什么?” “嗯?” “叫——美人痣,只有美人兒才會長在這樣好看的地方!”莫寒湊到子衿耳邊輕聲說道。 子衿收回捂住額間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似乎因為她這句話,這么多年的悲哀都消失不見,仿佛之前所受的嘲笑都是做夢般,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淡了。 見他終于露出了笑容,莫寒站起身拍拍手,然后朝子衿伸出一只手:“走吧!為了表示對你的荷包的喜歡和對你的感謝,本殿下今兒晚上便帶你到御膳房去大吃一頓!” 子衿這才瞧見自己繡的荷包已被那人兒掛在了腰間,忍不住便欣喜不已,想著扔在柜子里的那對鴛鴦,似乎也沒那么難受了。 子衿將手遞到莫寒手中,莫寒輕輕一拉,便將他拽了起來,而此時,子衿的肚子叫喚的更大聲了,讓他忍不住繡紅了臉。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這是一天都沒吃飯了吧?” “嗯!” “以后再忙也要記得按時吃飯!” “嗯!” “你繡的荷包很好看,我很喜歡!” “嗯!嗯?”子衿忽然抬起頭看向月光下牽著自己走的那個姑娘,然后抿唇一笑,他也很喜歡——為她繡荷包。 子衿看著那只牽著自己的手,忍不住想問一句:他們前世是否相識?為何他自幼一直做的噩夢自從見了她后便再也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