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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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吸了口氣吞下,調整著呼吸,握緊了手上的縛妖鏈,將神識伸向妖物,試圖探入它體內,搜尋妖丹所在。 兩邊一交起手來,周圍建筑內的圍觀群眾的熱情立馬被調動了起來。高樓上的窗戶被打開,有人將頭手伸出窗外鼓掌,引得妖物循聲看去。 鐵鏈子貼地掃過,帶起一串擦響,夏之余緊握縛妖鏈甩向妖物腳底,末端的鉤子卻連點皮毛都沒勾住,一身又軟又蓬的毛發(fā)似潑了油水似得,意料之外的光滑。 一鏈掃空,她動作不停,緊跟著腳步追上去,繞到妖物正前方,驅著縛妖鏈鎖向妖物脖頸,一邊抄過地上的警示牌,飛身而起,裹足靈力將鐵管對準它右眼刺去! 接連幾個動作完成不過在數息之間,摩托車的引擎聲開得轟隆震天。 最外層的陣位被全部引動,連接著外圈九個陣點豎起屏障,屏障內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將妖物限制在周邊幾條街道范圍內。 明朗的天色忽然陰沉,整座城市的陰氣向市中心匯聚而來。 兩層樓多高度的上空傳來嘶吼聲,隨著撞擊的悶響,往地面掉落混凝土塊,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引動了第一層陣法的隊員們循聲看去,看見飛出去的人心中皆是一緊,走陣的元氣卻不敢斷,迅速交換陣點,按走陣順序向第二層的陣位跑去。 “臥槽,天都變了,周圍還帶發(fā)光的,這是不是電視里那種虛擬投影?現在科技這么發(fā)達?” “牛逼了,搞得跟真的似的……” “沒看他們帶大燈啊,大白天燈光效果也能做這么好嗎?” 手被墻壁磨得擦破了皮,往外滲著血,幾米之隔外,警示牌的的鐵管也深入妖物眼中,鮮血順著鐵管滴落到地上,下成了血雨,沒多久便結成了冰。 夏之余扶著墻,心里感到平衡。 兩邊都出血了,她不虧了。 不知是不是氣溫驟降的緣故,妖物一身蓬松的皮毛收了起來,緊貼身體,原先看著球似得龐然大物一下子縮了一半,讓圍觀的小孩子們直呼“大毛球變丑了”。 向外散開的妖力一時間收斂不少,聚集在體內保持自己的體溫,讓神識探入的更加困難,也終于讓夏之余找到了其中關竅。 喉嚨正中的位置,毛乎乎一直用妖力護得很好啊…… 自啟陣至現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兩層陣已成,空間內溫度再降,幾乎要結出冰霜來,隊員們向啟動第三層的陣位跑去,妖物行動范圍向內又縮緊了大半。 大致猜到了妖丹位置所在,夏之余也不拘于非要在陣眼上解決它,驅著縛妖鏈一分為四,攻向妖物四肢,雙手掐法訣運足靈力,將結出的法印拍向它喉嚨正中! 兩處撞擊之間,熱浪映著淡淡的紅光向四周滾去,瞬間亂了走陣的隊伍。 行陣總共二十多人已經全數用上,沒有后援替補,倒了一地的人撐著起身,回到第三層陣法開始的地方,重新開始按各陣點順序啟動。 防護太強了…… 體內的五臟六腑具是灼傷的痛感,回到手中的縛妖鏈也被熱浪灼得通體發(fā)燙,燙得她拿不上手。 夏之余按下想把靈司袍子拿出來披上的念頭,余光在兩處陣眼上小型陣法上瞥過,隨后定睛在妖物右眼插著的鐵管上,凝眉沉思,還是得引到小陣法上才行。 最后一層陣法漸漸引動起來,寒氣在這一小方街道上匯集,零零落落地開始飄雪,隨著全陣陣成,隊員們悉數退去,迅速撤出陣法。 濃厚的陰氣從天幕蓋下,壓得寒氣也愈發(fā)凝聚。 被妖物帶起的熱氣很快消散,尖利的長鳴自它喉中發(fā)出,兩層樓高的巨大體型,竟在長鳴間褪成了普通人類大小,化成近似人類模樣的短手短腳來,一身的毛發(fā)也變得更加厚重。 使人懷疑,若是一拳打進去,是否能真正擊中它。 眼前的妖物讓夏之余開了眼界,也把周圍的圍觀群眾人都看傻了眼。 機器的警報在遠處響起,緊跟著通信隊員也喊了起來,“突破了!現在是玄級!” 喊聲使眾人回神,鼓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咱們國家電影特效崛起啦”的夸贊聲不絕于耳,夸得夏之余終是忍不住喊話回去。 “你們頭兒啥時候到啊!” 通信隊員不吱聲了,遠方的鐘樓又緩慢轉過一圈,把一分鐘過得似一年那么長。 縮小了的妖物動作敏捷了不少,先前考慮到它體型而設置的陣型,在此時看起來竟不實用了。 夏之余頭疼地看向兩處陣眼,迅速選定自己身后的一個,甩著縛妖鏈迎面沖了上去! 覆體的外層毛發(fā)被風帶起弧度,在人靠近之際瞬時化為尖刺向外射去,逼得人還沒完全靠近,就連連后退幾步。 局面壓倒式的反轉,妖物步步緊逼,一時間得了章法似得,面對夏之余的攻擊避也不避,張嘴間噴吐著滾熱的氣息,灼得周圍的薄冰迅速化開,向上蒸騰著水汽。 心臟在胸膛中砰砰直跳,靠得離陣眼越近,跳得就越厲害。 玄級妖物的智商顯然比地級妖物要高上不少,夏之余面上表情不敢露出端倪,只用神識時刻注意著身后陣眼的位置,等腳跟一退入,便猛地抓住妖物右眼中插著的鐵管,用自身的重量帶著它向下倒去! 皮rou燒灼的味道“滋啦”一下從手中綻開,渾身的冷汗從毛孔中爭先恐后地涌出,疼得她腦子一麻。 后背撞擊在水泥地面上的痛感被完全掩蓋,憑著本能,夏之余就地朝旁邊一滾,手中鐵管不松,勾著妖物朝地面上砸去! 陣眼處的小陣法啟動起來,冰涼的水噴泉似得,源源不斷地從陣眼處蓬勃而發(fā),她憋足了一口氣,在地上翻身而起,借著起身的勁兒左臂彎曲,對著妖物重重肘擊下去! 冰水沖刷,妖物蓬軟的身體被凍得僵直,被擊得“咚”一聲響,終是硬挺挺地砸到地面上,有插入眼中的鐵管自腦后穿出。 一口氣瀉出,夏之余坐在妖物身旁,左手探入它頸中撈著妖丹,右手泡著地上冰涼涼的冰河水,真情實感地全方位體會著疼來。 機要處的隊員們向她跑來,樓上商場的圍觀群眾和小孩兒們鼓掌歡呼。 喧鬧人群中,夏之余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只覺得滿鼻縈繞著的都是rou燙熟了的味道。 熟了。 真的熟了…… 她這也算是為國捐軀了…… 作者有話說: 一覺睡醒已經過了國內六點_(3」∠)_ 第282章 拜訪卓家 在飛往青市的飛機上, 夏之余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看著窗外浮浮沉沉的云海, 腦中一直想著俞晟在臨別前, 和她說的最后那句話。 “余余, 你身上半神的氣息弱了很多,要好好休養(yǎng)身體。今天這件事和以往不同, 我有預感,楚君那邊……開始了。” 開始了…… 她閉目,無聲地咀嚼著這三個字, 將頭轉回來, 朝椅背上又施了些重量, 身子在座椅里陷得更深, 將胸腔內的郁氣長長吐出。 鼻息間隱隱能聞到藥味兒,被繃帶纏繞的手上陣陣發(fā)痛, 跳躍的節(jié)奏連帶著她的太陽xue都突突的疼,刺激著思緒盡數回攏。 不管怎樣, 首要還是得把她這脆弱了不少的小身體養(yǎng)好, 先歇一陣子不要分身,以免力量分散, 休養(yǎng)過慢。 嘆息落在向正柔耳里, 她細細觀著夏之余的臉色,將指尖搭上她胳膊,對著那傷手想碰又不敢碰, “姐, 手很疼嗎?還是坐的不舒服?要不要躺下來?” “啊……不是, 不疼,別擔心?!?/br> 夏之余稍稍打起精神,朝滿臉擔憂的人安慰得一笑,轉移話題。 “我就是想到,回學校后就又要開始考試了,這回又是拍戲又是上節(jié)目的這么忙,書我都沒看呢,是愁得慌,不是疼?!?/br> “真的?” “真的,騙你干嘛,我都說了,手沒什么事,是他們包扎的太夸張了,要不要我解下來給你看看?” “別別別,我不看,你這都上好了藥的?!?/br> 知道夏之余不可能真的拆開,向正柔仍是連連搖頭,按下她蠢蠢欲動的小臂,注意力也果然被轉走,“說到學習,我都差點忘記了,馬上開學你們就要準備文理分科了吧?” “是啊……高一下學期分科,高二分班,再數數日子,緊接著就是統(tǒng)考校招一模二模三模和高考?!?/br> “噫……被你一數我都開始愁了?!?/br> 當年被試卷和考試壓迫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向正柔不愿再想,翻起她的行程,心下計算時間,一邊頭也不抬道:“不然我和老大商量下,后面給你少安排點兒工作吧?!?/br> “恩,最近確實沒時間,前幾天周姐遞過來的本子里面,我記得有幾個拍攝周期很長的,那幾個就直接推了吧。” 說到這里,夏之余又忍不住嘆氣了,愁嘆里還尚有幾分苦中作樂的玩笑心思。 她這一天天的被楚君牽著跑,工作即便是推掉也沒時間忙學習,到時高考要是翻車……那就只能熱搜見。 一定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返校沒幾天就開了學,一進入下半學期,116寢整個都老實了很多。 分科在即,寢室學習氛圍濃厚,宋嘉勛和單珺自不必說,但原先隔三差五跑靈異社活動的孔今瑤也安穩(wěn)多了,每天踏踏實實地坐在桌前刷題,連帶著總愛跟著她的薛一凌對學習都定心了不少,在開學的第一次月考就沖回了三考場。 一時間,寢室里最不安分的人變成了夏之余。 整晚整晚地不回寢室,一出去就是一整夜,有時連課都不會去上,幾天都見不到人,工作上也是能推則推。 當初的玩笑話一語成讖,高考會不會翻車尚且不知,但她果然一天天的被楚君牽著全國各地到處溜著跑。 如俞晟所說,楚君的確開始行動了,更準確的說起來,是他手下的妖開始行動了,在各地毫不避諱地吃人、收集精氣,以強自身。妖物等級從地級到天級不等,跨度相當大,不停消耗著人類和地府兩界的兵力。 陳帆也因這件事而忙得焦頭爛額,連同手下賀真帶隊,四處奔波,往鏡湖關了一大批妖物。 夏之余跟著去收了幾次妖,一開始是單純地為了支援,等地府開始正式介入、用不上她沖鋒陷陣之時,再去就是為了試驗各種大大小小的符和陣法。 戰(zhàn)線拉長到數月有余,逐漸入夏之際,兩邊仍是誰都沒討著好。 那邊楚君想抓著夏之余來吃,補一補幾千年被林蔭的縛妖陣壓制,所造成的身體上的虧空,卻抓而不得;人界和地府這邊則一邊收拾著他們的爛攤子,一邊拼命的找楚君和陳梓兩人所在,試圖直接解決問題的根源,卻也一直找不到。 這場舞臺下的戰(zhàn)爭一眼望不到頭,但所幸,他們的陣法研究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在不需要人殉陣的情況下,能夠把自稱“全盛時期可與楚君一戰(zhàn)”的大佬封住。 但若要發(fā)揮出陣法的全部實力,仍需要一個引子。 挑了個陳帆親自帶隊收妖的日子,夏之余跟著去了,留下一個分身暗地里和俞晟去往卓家,登門拜訪。 卓家的大門依舊是那個大門,院墻也依舊是那個院墻。 綠植爬著石磚墻,在初夏放肆鮮活。 從跟著俞晟下車,按下門鈴的那一刻起,到被卓家請進會客室,講完來意的這段時間,夏之余的心一直忐忑著。 脆弱的小心臟在胸腔內砰砰直跳,聲音大的幾乎要有第二個人聽到。 即便是面上故作鎮(zhèn)定,表現了恰到好處的恭敬與懇求,她全部的心神也依舊緊緊鎖在卓家父子倆的一舉一動上。 老爺子不擔心,但她怕混不吝的小卓先生把她給打出去。 許久的沉默中,卓老爺子的目光落在俞晟制服的肩章上,終是在她的忐忑中開了口。 “只能是我家卓程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