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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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之前一個多月的培訓和準備做基礎(chǔ), 如今正式開拍順利了不少, 全組上下的狀態(tài)都很好。 開機后第一場, 男女主對手戲一條過, 為《花重錦官城》開了個好頭。 夏之余和胡鴻禧全套妝發(fā)齊備,坐在沙發(fā)椅上, 看他們這第一場戲拍完,在眾人的掌聲中也擊了個掌,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meimei,這回該到咱們了, 走吧?” “走!” 前期籌備了那么久,如今要真刀真槍的上了, 夏之余還真隱隱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 拿好劇本,她看著副導演原高遠在前面吆喝人, 帶隊轉(zhuǎn)場, 去b組的拍攝場地, 挑眉笑道:“b組的第一場戲,皇兄可要好好表現(xiàn)啊, 咱們爭取也來個一條過?” “行啊, 斷誰那兒誰請吃飯!” 三月梨花開滿頭, 紅墻琉璃瓦, 劍如銀蛇游走于梨花雨之間, 持劍的少女束發(fā)高懸, 鴉發(fā)如飽飲濃墨, 隨身形而動飛掠過背脊,成為天地間唯一的重色。 月門先后走進兩個人,走在前面的少年看到院中情形,回頭對著老人擠了擠眼睛,豎著食指比在唇中,收斂一身氣息,拔劍側(cè)著身形,躡手躡腳地順著院內(nèi)另一側(cè)向她靠近。 簌簌落下的梨花遮擋住視線,凌空一抹雪色破花而來,少女運氣提肘,橫劍于身前,劍身相接一聲清鳴,短兵相接,她看清對面來人,挑著劍尖的白梨花轉(zhuǎn)身反刺。 滿樹梨花落得更急,一白一黃兩個身影一進一退,緊緊纏斗在一處誰也不退讓,老人就背著手,慢悠悠地走進屋中,遠遠兒地隔著門庭喝茶看劍。 直到三杯茶水下肚,落花慢了下來,白日天光中跑來一人,少女沖進屋,將半朵梨花放在桌面上,搶占了老人同桌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飲盡。 身后上來一侍女,手中捧著雕花木匣上前,葉瓣有些發(fā)黃的梨花已盛了半匣,她低頭,小心地將桌上的半盞梨花也放入其中,盒蓋而退。 “師傅,今日又是我贏了!” 少女眉眼彎彎,落后的少年幾步跟來,斜眼看著少女瞪了瞪眼,對著老人持劍拱手,“太傅?!?/br> “卡——過了!漂亮漂亮,打的真漂亮!” 原高遠從監(jiān)視器前站起來,目光贊嘆地看向夏之余和胡鴻禧,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愛,“同志們,咱們b組開場也有個一條過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鼓起掌來,夏之余和胡鴻禧拿著劍,回到院中的樹下,對視著互相嘆了口氣。 “怎么辦,沒人請吃飯了。” “欸……哥都想好要吃什么了,meimei你不給力啊?!?/br> “呵,我連要花你多少錢都想好了,你怎么不再給力點兒?”夏之余舉起劍對著他比劃了一下,旁邊導演和攝像跑過來,手上拿著一縷假發(fā)。 “來,往這兒比劃,先拿這個頭發(fā)試試,看看這劍快不快。” 特寫鏡頭要后補,倆人長劍相交的第一劍,夏之余側(cè)臉甩過的長發(fā)被斬斷,落了一絲在地上。 斗嘴的兩人沖對方做著鬼臉,瞬間收聲,將之前的動作重新擺起,導演拎著頭發(fā)的一端,將其豎在兩人的劍鋒之間,“來,三二一,斬——,欸不行,這劍不快啊,是不是開刃不夠?道具再過來磨一下?!?/br> 兩柄長劍被道具拿去又磨了一下,趁這個時間,夏之余和胡鴻禧倆人剛好跟著導演去看一下剛剛的回放。 身后有熟悉的茶香靠近,有人站她身后,夏之余一偏頭,差點撞在來人的胸膛上,趕緊讓開一些距離,“楚老師,你怎么過來了?” “那邊拍攝的挺順利的,我過來看看你們這邊的情況,怎么樣,還好嗎?” 監(jiān)視器上正放到胡鴻禧拔劍的畫面,夏之余笑著一指屏幕,小聲道:“還不錯,剛剛一條過了,正在看回放呢,待會兒還要補個特寫鏡頭,楚老師你看我打的是不是比喜哥好?” “喂,怎么說話呢,我聽得見。” 倆人站位之間隔著個導演,坐在他們兩中間,胡鴻禧的胳膊越過原高遠的頭戳戳小姑娘的胳膊。 楚珺手背在身后,笑著看他們倆一來一往地各不相讓,附和著點頭,“恩,是小姑娘要好看些。” “欸,珺哥,不帶人身攻擊的啊?!?/br> 胡鴻禧長得和當下主流的小生們實在不是一個類型的,帥這個字和他就不沾邊,就連扮上古裝也稱不得一聲面冠如玉,但仔細看來,卻也不到不入眼的地步,尤其一入戲,讓人覺得還有些丑帥。 只可惜一零年尚未有“丑帥”一詞,胡鴻禧和演員班子的一眾人站到一塊兒,那張臉就常被人拿來打趣了。 一群人輕輕笑起來,沒再聊下去,專心看屏幕上的回放。 《花重錦官城》劇組在各方面都講究,對天光的要求也高,上午的戲幾乎不會放到下午來拍,夏之余作為戲份不吃重的配角,每天在組間最多的時間變成了等待。 閑著的時候琢磨琢磨劇本,看看老戲骨們飆戲偷師,累了就刷兩套卷子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或者是和胡鴻禧楚珺幾人聊天,一整天下來也算是過得分外充實。 晚上練習游泳的時間也因此增多了,katherine雖然在英國的巡演還沒有結(jié)束,但是水下舞蹈的整套編舞已經(jīng)完成,錄制成視頻,連同動作分解講解和要點,一起發(fā)給了夏之余,并跟著她的基礎(chǔ),制定了學習計劃。 平時帶夏之余訓練的游泳老師,退役前也是國家花樣游泳隊的,前一陣打完她的基礎(chǔ),眼下這時期,也開始跟著編舞動作,教她一些基本動作。 夏之余學習的進度快,有在水下完全不用呼吸這個掛,難點也不過是如何把這段舞跳得更好看。 大佬常常會在這時候跟她出來遛彎透氣,也不走遠,就繞著游泳館玩兒幾圈,或者在館內(nèi)等她。 等著訓練之后,去蹭口夜宵…… 只可惜大佬在手中日益沉重,夏之余有時候?qū)嵲诒У美?,自然也不會每天都帶他吃夜宵,反而趁著他出門的功夫,假意去開館子的一片轉(zhuǎn)轉(zhuǎn),看吃什么,然后再說沒有想吃的,繞完圈子回賓館。 等大佬沒耐心了,再真情實感地帶它在外面吃幾頓。 只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大佬幾次被溜,溜出經(jīng)驗來了,專聞著熟人的味兒靠近去。 他在餐館門口腳步一緩,夏之余果不其然被人叫住。 “余余!” 一群人站在海鮮自助入口處的吧臺,柴項明比他們更靠外些,點了一支煙,看見溜貓的小姑娘一口喊住。 “好巧,明哥,你們也在這兒啊。”黑貓向他們走去,夏之余只得跟上,上前打招呼。她隔著玻璃門看向里面的一群人,盧嘉祥正在刷卡,笑了,“盧哥不是說晚飯都不吃了嗎,怎么還能被你們拉出來吃夜宵?” “明天有他打戲,你盧哥說他再不吃就拿不動刀了,手上沒勁兒?!?/br> 有小姑娘在身邊,柴項明深深吸了兩口煙,用手指捻著給掐了,叼著煙屁股在嘴里。 夏之余臉上笑意不減,盧嘉祥演的是武將,這周跟的都是a組拍攝,這幾日白天雖然碰不到面,但之前訓練的時候,一群人可是日日廝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喝酒打牌,熟得很。 兩句話的功夫,里面的人買完單出來,看到小姑娘紛紛打了個招呼。盧嘉祥跟著柴項明的話尾描補了一句,“不是你盧哥拿不動刀,刀早就拿習慣了,主要是那鎧甲太重了,是鎧甲,鎧甲重?!?/br> “噗……” 好的嘞盧哥,清楚了盧哥。 一群人散場出來就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多了,得知小姑娘也正要回賓館,大家便同行一道走。 夏之余離組幾天,早上才趕回來,錯過了不少好玩兒的事,幾人便一邊聊著,問她這幾日近況的同時,一邊給小姑娘補課。 其中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白一雯的睡眠問題有所好轉(zhuǎn),拍戲間隙休息的時候偶爾瞇一會兒,終于沒再做噩夢了,說起這個,白一雯還特別感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敬神給鎮(zhèn)住了,這么多天,可算睡了個好覺,今晚可一定要再接再厲啊……” “說不準還真是,老白,這么有用的話,你干脆哪天上寺廟拜拜得了。” “成啊,橫店不就有,去就是了?!?/br> 白一雯說著,順手搭著身邊小姑娘的肩,問她,“余余,你信不信神靈???通告單拿出來咱幾個對對,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br> “信的”,夏之余點頭,“回去我就讓向向把通告單發(fā)你?!?/br> 乖巧的樣子讓她感嘆了聲“真可愛”,輕輕掐了一把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兒的小臉蛋,白一雯心里喜愛之情更甚,玩笑道:“誒呀,說不準余余也是個小福星呢,每次見到你我這氣也順了,覺也能睡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說到這里,白一雯還真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事來,上回好像也是小姑娘不在的時候,她開始做噩夢,等小姑娘回來了,他們幾個湊一塊在胡鴻禧房里吃燒烤打牌,當晚開始睡眠就好了。 臉上又被摸了幾把,夏之余嘆口氣,“要是福星就好了,也保佑下我自己。我最近也總覺得累,腰酸背痛還有點兒睡不醒?!?/br> “你現(xiàn)在累是因為工作多,白天拍戲,晚上還要游泳,這兩天早上都是武戲吧?一整天都在運動,換成柴項明一個大男人也吃不消的,更何況你。” 同行曾征聽著補了一句,“而且還上學呢,試卷我看一天能做好幾套,看那些作業(yè),比淼淼多太多了?!?/br> 淼淼是曾征侄女兒,和夏之余同歲,也上高一年級,因著曾征自己沒孩子,便把大哥家小孩當自己的看待,每次看到夏之余,便總會想起自家那個。 賓館,電梯門開,夏之余彎腰把大佬抱起來,跟著一行人走進電梯。 話題在不知不覺中轉(zhuǎn)成教育問題,紛紛把現(xiàn)在和自己上學那會兒的情況比較了起來。 演員們幾乎住同一樓層,但大多不住在同一個方向,一群人在電梯門口道別,各自往自己房間去。 白一雯和夏之余住得近,刷著房卡臨進門前,她笑著對小姑娘揮手,“小福星,晚安咯?!?/br> 作者有話說: 教師節(jié)快樂ovo [124] 第264章 醉酒 回房后, 夏之余讓向正柔把她們b組的通告單發(fā)給了白一雯,洗漱的時候,順便看起了近一周的安排,一天天算起日子來。 明后幾天正常拍攝,之后便是連著四五場夜外戲。十號左右, 春晚節(jié)目選題和內(nèi)容送上去一審的結(jié)果也差不多能下來, 那會兒她也該回學校期中考試了。 考完的時間剛好和金馬獎頒獎典禮時間湊上,一考完,她立馬就得動身走人;彼時, katherine巡演結(jié)束, 也該差不多到了華國。 時間排的緊緊張張, 每分每秒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熄了房間的大燈, 只有床頭燈散著昏黃的光, 夏之余把毛巾晾起來, 點一支引夢香插進香爐,她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撲進被子里, 腰后脊椎骨陣陣發(fā)痛。 有半神的體質(zhì)撐著, 她還以為除了精神,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會累,現(xiàn)在看來也不盡然, 只要積累到了,身體該勞累還是勞累。 搞不好還會生病。 引夢香在床頭燃了一夜, 一夜過去, 仍是沒引來半刻夢境。 和陷入瓶頸的陣法一樣, 夢境也停滯不前。 她認不出陣眼上的孩子,也看不清來人的臉。 十一月的天亮得越來越晚了,早上夏之余睜開眼的時候,窗外還漆黑一片,透著初晨涼絲絲的清新空氣從窗的縫隙中擠進屋里,帶來些秋意。 大佬還團在沙發(fā)圈椅上睡著,夏之余開了個小臺燈,下床,幫他拉了下絨毯,布了個隔音結(jié)界去洗漱。 先祖的手札是一本總也看不完的筆記,每當她學完一部分,或者又領(lǐng)悟到一些新東西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多出幾頁的訊息來,但現(xiàn)在陣法的進度卡著,新的內(nèi)容也不會出現(xiàn),夏之余便抱著現(xiàn)有的內(nèi)容反復琢磨著,祈禱能早日突破。 順便再祈求一把,玄門徐老能趕緊到內(nèi)地來,指點她一二。 早上,胡鴻禧來敲門喊她一起去片場,夏之余收拾著桌上的一堆東西,把手札收入墟界。向正柔去開門,門剛打開一些,就被飄進門縫的黑色長發(fā)嚇得尖叫了一聲。 門縫里探進來一張大紅臉,長大嘴露出兩顆尖牙,黑色假發(fā)亂糟糟的垂在面具兩邊,隱約露出面具上四只金色的眼睛,整個腦袋一晃起來,還能聽見細細的鈴鐺響。 向正柔把后半聲尖叫吞回嗓子里,撫著胸口拍了拍,無奈道:“喜哥,收收吧,我姐真不怕這些?!?/br> “嘿嘿,她不怕,你不是也怕嘛,能嚇一個是一個?!焙欖衙婢吣孟聛?,笑嘻嘻地進了屋,“meimei,東西收拾好了嗎?走呀?!?/br> “恩,馬上。” 劇本和作業(yè)前一晚上就放進了小書包,早上把筆袋收一收,背著書包就能走。半開的門口空蕩蕩得不見人,夏之余順口問道:“楚老師呢?今天他不去嗎?” “這么大的戲肯定得來吧,昨晚沒碰上我也沒問,他們好像開會到很晚。早上沒聽見他出來,可能還沒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