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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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晴嘆口氣,一手撫摸上她后腦,另一只手去抓她的,不住揉捏著她的手指,將人半摟在懷里,一出聲眼圈就有點紅,“我那邊一切都好,你怎么樣?我看你今天還被人扔煙頭了,有沒有受傷???怎么不跟mama說呢?!?/br> 白天里所有的作弄都被以文字或圖片的形式直播在論壇或空間里,她媽知道也不奇怪。 夏之余如實道:“跟你說你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不告訴你,免得讓你分心,你看,現(xiàn)在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我就算不能解決,也能安慰安慰你啊,委屈了吧?!标戙淝缯f著,自己都要哭出來了,強忍著哭腔道:“晚上給你做好吃的啊,想吃什么???” “哈哈哈不委屈,不委屈,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兒跟他們計較呢?!彼虢疫^這個話題,不想在上面過多打轉(zhuǎn)。 一說到小孩子三個字,就仿佛戳到了陸沅晴的點,忍不住念叨起來,“那個賈珍真的是……以前來咱們家玩的時候,哪次沒好吃好喝招待,做衣服也是又給折扣又搭小東西的,逢年過節(jié)還給他們家串門送年貨,誰知道、算了算了不說了,回家回家……” 不在意四處有人,夏之余反過來拍拍陸沅晴的背,輕聲安慰道:“不氣不氣,她會吃到教訓(xùn)的……” —— 一如夏之余所說的那樣,賈珍真的開始吃教訓(xùn)了。 她父母一個是廚師、另一個則在菜場賣菜。每天忙得要命,接觸的人也有限,不是什么會上網(wǎng)的。教育孩子,也都是看成績說事兒。 賈珍晚上回到家時,尚且一切安好。勞累的父母也沒人知道她書包都沒帶回來,吃過飯讓她回房寫作業(yè)后,便該收拾的收拾,該睡覺的睡覺了。 九點出頭的功夫,就聽見家中鼾聲如雷。 賈珍縮在小床上咬指甲,黑暗中手機照出的光將臉照的發(fā)亮,淚痕清晰可見。 網(wǎng)上一邊倒的罵聲雖不如之前夏之余所遭受的,但足以讓她嚇得在床上直哭。 她當(dāng)然不會去和夏之余所經(jīng)歷的比較,一面惡狠狠地啃著指甲,心中“為什么是我”的想法在瘋狂叫囂著。 可到底是隔著屏幕,直到第二天到學(xué)校,賈珍才真正切身體會到那些撲面而來的惡意。 累死累活一爬到五樓就在走廊上看到自己的桌子,桌肚和書包里面東西都被人倒了出來散落在地上,印上腳印是必然的,可紙張也碎了一地。 眼淚當(dāng)場就繃不住了,她一聲尖叫驚了走廊里的同學(xué),“誰把我桌子搬出來的!” “喊什么喊,神經(jīng)病???班主任讓的,你找她去啊。” 旁邊一個女生笑嘻嘻地推同伴一把,“你要說,‘我跟你說哦’!” “哦對對對,我跟你說哦,是班主任讓的,你要找就找他去!哈哈哈……” 班主任為什么要把她桌子搬出來,就因為她昨天用紙條砸了夏之余嗎? 憑什么這么對她? 直覺班主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怒氣沖沖地沖到辦公室,剛進到門口就沖著胡嬋喊道:“胡老師,你為什么把我桌子扔到走廊上?我東西都被人抖出來了,書都壞了!還怎么用啊!” 尖利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著,嚇得胡嬋一激靈,也嚇到了整個辦公室的老師。 年級組讓她們這批老師趕在昨晚放學(xué)前把試卷全部批完,好趕在今明兩天講解完,在晚上開家長會的時候用。時間太趕,所有老師沒休息好,這兩天又上課又批試卷,幾乎沒怎么休息。賈珍上來就劈頭蓋臉把她說一頓,讓胡嬋心里的火“蹭”地就起來了! “你知道我是你老師嗎!知道這是哪兒嗎!你就這么跟老師說話的!” “為什么扔你桌子,你昨天去哪兒了!上課沒!昨晚上排座位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兩句話不帶停頓地爆出來,嚇得賈珍眼淚“唰”一下下來了。哆嗦著嘴唇就傻站在辦公室門口不敢進也不敢出,就一個勁地流眼淚。 委屈! 太委屈了! 就算是她錯,也不至于這樣對她吧!而且要不是夏之余總干惹人誤會的事兒,誰會針對她??! 胡嬋的火氣還沒發(fā)完,指著人又是一頓訓(xùn),“網(wǎng)上東西是不是你發(fā)的!你才多大呀!每天滿腦子的想什么呢!還人家家長會敢不敢讓家長來,人家考全班第一!你呢!掉到第四排了,這就是你每天腦子里想的是吧!” “我告訴你賈珍,我不僅扔你桌子,學(xué)校還要處分你呢,惡意詆毀同學(xué),抹黑學(xué)校聲譽,學(xué)校因為你讓人給在教育局投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自己跑不見,家長家長聯(lián)系不上,你現(xiàn)在就站在這兒打電話,讓你家長現(xiàn)在就過來!” 回應(yīng)她的是賈珍的放聲大哭,眼淚剎也剎不住地肆意流淌,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哆嗦著腿差點一軟跪地上了。 事實上,即便沒跪下去,也差不多了。賈珍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里懵懵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管哭,任憑別的老師嫌吵過來拉也拉不起來。 賈珍毫無意外地得到和夏之余相同的待遇,辦公室嚎啕大哭的樣子被同學(xué)上傳到網(wǎng)上,不消半小時就被人做成了鬼畜視頻。 學(xué)校大約是被投訴到教育局去的原因,一直關(guān)注著網(wǎng)上的動向,很快官方就發(fā)聲,表明闖禍學(xué)生真心悔改,在老師面前誠心認(rèn)錯。 辦公室門口涌來一批又一批的學(xué)生圍觀賈珍的放肆大哭,在辦公室的各班老師稍微滿足下自家學(xué)生的好奇心后,便把人都趕回去早讀。 四班教室里,夏之余聽著隱隱約約的哭聲,坐在位置上和新同桌說話。 “我平時也不太上網(wǎng)看八卦,昨天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真是委屈你了。” 夏之余也沒說不委屈,只笑著說“還好”,聽著新同桌這話心里覺得怪怪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黎鶯同情地笑了笑,神情頗有些悲憫的意味在里面,“也是阿源在網(wǎng)上幫你澄清我才知道的,怎么樣,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嗎?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訴我?!?/br>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阿源那個人交朋友我知道的,他的朋友一定是很棒的人,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會盡力幫你的。” 夏之余:“……” 不用! 謝謝! 呵呵! 作者有話說: 考慮到一章比較爽,所以肝了個通宵碼了肥章!(對說出來就是求夸獎!求順毛的意思!)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次后媽作者欺負女主的報應(yīng)來的格外快,一夜跑了無數(shù)趟廁所到低血糖,抖著手打字,最后被蠢作者親媽一碗紅糖水續(xù)了個命…… 所以肥章感謝蠢作者的媽比較重要orz (當(dāng)然如果有小天使愿意夸,還是直接夸我比較好_(3」∠)_) 第139章 我沒說謊 班級里零零散散的跑出去幾個人, 大約是去辦公室湊熱鬧了。 夏之余抬頭看了一眼他們遠去的背影, 復(fù)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黎鶯身上, 唇角抬起的弧度維持在禮貌的范圍內(nèi)絲毫未動,“你們的關(guān)系真好?!?/br> 聞言, 黎鶯微微低頭一笑, 酒窩中露出些羞澀, 這姿態(tài)在夏之余眼中卻未免有些刻意。 這算得上是她和黎鶯的第一次正式交流。 在此之前, 夏之余幾乎沒和黎鶯說過幾句話,對她的感官也只是氣質(zhì)比較好, 一看就是有些家底,又有文化的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不像是瀾江市這小地方出來的人。 此時交流起來才發(fā)現(xiàn), 黎鶯不僅是氣質(zhì)比較好,說話做事也比同齡人成熟得多。 可同時在所難免的, 許是因為小姑娘年紀(jì)不大,便是再成熟,夏之余還是能從她閃爍的眼神和動作中看出她的小心思。 這一切夏之余并不在意,只將話說的客客氣氣的, 也沒有與之交惡的打算。小姑娘非一般家庭的孩子,關(guān)系上處理好了,絕對是利大于弊的。 坐在她身邊的黎鶯不知夏之余心中所想,看著她說這話時, 臉上坦蕩又真誠, 實在不像是她設(shè)想的那樣, 身上露出的刺不自覺地收回了些。 “我以前住京市那邊,和阿源是鄰居,又在同一個學(xué)校上學(xué),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只是后來我奶奶身體不好,我就過來陪她了,但沒想到阿源也會到這里上學(xué)?!?/br> 小姑娘說起話來溫溫柔柔,面上又一直帶著淺淡的笑意,收起那些心思后,看著都順眼不少。比剛開口和她說的那句話比起來,真是像樣多了。 夏之余看著她提及她奶奶時的神色尚好,便將話接了下去,“看著你就不像是我們這里的人呢,原來從小不是在這兒長大的?,F(xiàn)在奶奶她身體可好?” “恩!之前是生了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好了!” 倆人坐在第一排的靠墻位置,小聲的聊了起來。 出去湊熱鬧的同學(xué)被趕回來幾個,和待在班里沒出去的聊了幾句后,又呼朋喚友地出去想要圍觀。 走廊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終于小了一些,賈珍被別班男老師抓住兩只胳膊提溜了起來,小小的身子被一提,雙腳就離了地,被放到一旁推過來的板凳上。 哭了這么久,嗓子早就哭啞了,胡嬋看在眼里,也氣在心里,生硬著一張臉從飲水機旁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啪”一聲放在了賈珍面前,“自己去倒杯水喝!” 回應(yīng)她的是賈珍哭腫了的雙眼,她眼睫上還掛著淚,早就將視線模糊成一片,看人有點不太清楚。本猶猶豫豫地不敢去拿杯子,可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胡嬋的臉又板了板,嚇得伸手把空杯子往手心中一攏,嘴角下撇,喉嚨里吭吭唧唧地又有哭的意思。 “還哭!” 剛咧開的嘴角刷一下就收回去了,連走向飲水機的的步速都快了不少,迅速地倒了一杯水后,賈珍拿著杯子在全辦公室老師的注視下喝了一口,又怯生生地走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 整個辦公室終于歸于安靜。 該上課的老師拿著教案去上課,順便牽回辦公室門口自己班的學(xué)生,也有動都不動就坐在那兒純粹想看熱鬧的。 最后出門的老師把辦公室的大鐵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不停湊進來看的腦袋。 胡嬋坐下在賈珍旁邊,對著她下巴一抬,以作示意,“把你手機拿出來?!?/br> 剛到學(xué)校就沖辦公室來了,手機還帶在身上。賈珍慢吞吞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聽胡嬋下一步指示。 “撥你爸媽電話,兩個都打,都叫來!” 一聽兩個都要叫,賈珍心跳驀然加速,聲音又響又大,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她感覺自己的耳朵里都是心跳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先打給她媽。 “開免提。”叫號音響起,胡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順便看了眼時間。 老師說一下,賈珍動一下,她聽話地打開免提,依著胡嬋點的地方在桌面上放下手機,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就在她下巴和衣服之間來回游移,心里極為忐忑不安,不知道待會兒電話通了,她要怎么開口?或者,是胡老師先說話,還是她先說? 短短十幾秒內(nèi),心里想了太多問題,可一個都沒有解答,也一個都不敢問。 早上七點多的時間,正是大家會趕早去菜市場買菜的時間,這會兒她媽大約在忙。 賈珍在內(nèi)心祈禱,要是她媽不接電話才好呢。 上天估計是沒聽見她的祈求,在叫號音快結(jié)束的時候,那邊電話終于通了,一起響起的,還有塑料袋“嘩啦啦”的聲音,整個聽筒傳來的聲音里布滿雜聲,很難令人聽清。 在紛雜的背景音中,她媽帶著nongnong的地方口音扯著大嗓門喊她,“喂?怎么這個點打電話?兩塊六個錢,誒!新鮮新鮮!你沒得零錢啊?一個有哈?” 開了免提的電話是偌大辦公室里唯一的聲音了,電話里談?wù)摰膬?nèi)容讓她難堪極了,賈珍臉紅起來,皺著眉出聲,想打斷那邊的對話,“媽!” 塑料袋聲音又是一陣猛響,估計是把東西遞過去,說那邊終于又說話了,“學(xué)校要把錢啊?給多少啊?” “不是……那個……” “賈珍家長您好,我是她班主任胡嬋,”賈珍吞吞吐吐的,說話也不利索,胡嬋耐心耗盡,直接拿起桌面上的手機對著話筒道:“她在學(xué)校有點事情,需要你們家長現(xiàn)在就來學(xué)校一趟。” “要去學(xué)校?。俊?/br> 聽著對方有要拒絕的意思,胡嬋極有經(jīng)驗地補充了一句,“事情比較嚴(yán)重,最好父母雙方都到場。” “她闖禍了還是怎么啦?”聽到‘比較嚴(yán)重’這幾個字,電話那邊的雜音就小了很多了,“去不了,她要闖禍了老師你直接打就行,多打兩下子就吃記性訥!不用怕打壞,她皮吶!” 胡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