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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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余摸上靠前的那只玉鐲,用指尖摩挲那玉鐲上的絮狀圖案, 那一處顏色與旁不同,恰好勾勒出山川峰巒之景, 也是她前世尤為喜愛,撫摸過不下數(shù)百上千次的地方。 “這是……” “對,這對鐲子是你林家的家傳玉鐲,也是我陰司欠你們林氏一族人情的憑證。”陳帆從椅子前站起, 繞過桌邊, “你可還記得, 當初你出車禍時, 我原是打算將你帶回地府做靈司。后來突然問你是否林氏后人,除了從生死軸上獲知,更是因為看見了你手上的玉鐲?!?/br> 他說著搖頭笑了笑,聲音低沉不少, “這對鐲子傳承千年有余,怎的會在你手上碎了?” 夏之余不解看向陳帆,她從機場大巴上跳下來,又因車爆炸而死, 她都快碎了, 這鐲子不該碎? 陳帆站定, 微微彎腰將桌上兩本卷著頁腳的冊子并排放在她面前,抬起頭,一雙眼睛對上她的,“這是林前輩在告訴陰司,該還人情了。” “一千多年前,正值盛世,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yè),誰曾想一只自封為王的妖出現(xiàn),落入人間,硬生生攪了這太平盛世。 那妖舉止放蕩不羈,上敢對抗天神,下敢擾亂地府,就連妖族自己都怕了,將之奉為妖王。后來妖王行走在人世中,隨意化作男或女相,勾朝廷官員或地方名望與其yin樂,于百姓之中胡亂殺人取樂,不過半年光景就擾的舉國上下不堪其苦。” “那時,你林家是有名的降妖世家,保一方太平,傳聞祖上曾有人羽化登仙,在歷代都享有很高的聲譽,連皇族都對林家禮讓三分??傻搅四阕嫦攘钟⒛且淮?,卻不同了。 降妖除魔歷代都是男兒,林蔭卻是家中獨女,難得眾信。家中父母決定對外宣稱林蔭是男兒,化名為林英承家學、習降妖術(shù)。這一騙就是十六年。 她后來愛上了一個男子。 林蔭執(zhí)意嫁給那人,甘愿脫離家族隱姓埋名地跟他生活下去,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倆人結(jié)為夫妻換了個地方生活,還產(chǎn)下一對龍鳳胎??删褪沁@對龍鳳胎暴露了林家隱藏十八年的秘密——林蔭實為女兒身。 消息不知怎的傳到了長安去,被妖王逼得苦不堪言的百姓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將所有原因歸咎到林家身上。林家一脈單傳,偏偏到了這代是個女孩,是犯了天規(guī),惹神靈降罪,是因為這個女孩才引得妖物入世,并向皇上請命要求林英收妖贖罪?!?/br> “我……當時的人也太愚昧了!這兩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俊毕闹嗦牭皿@呆了,盯著陳帆的臉似乎在求證他說這話的真實性,她怎么也沒想到人們能將這兩件事生拉硬拽地扯在一起。 “不是當時百姓愚昧,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讓林家出面收妖,以此為借口罷了。”即便是現(xiàn)世,倘若有什么亂子出現(xiàn),普通人無法面對,而又有這樣的一個人或許有能力能夠解決,那大家也會把他推到那個位置上的。 “那皇帝也讓林家去了?”話才剛問出口,夏之余心里仿佛就知道了答案。 陳帆點頭,“自然是的,皇上也需要有人出面解決這件事?!?/br> “當時妖王已在世間逍遙數(shù)年,對人間那些事漸漸失去了興趣,決定對一國龍脈下手。 龍脈乃是一國根基,影響著一國氣運,龍脈若斷了,整個國家的氣運便斷了。天君知道這件事后,終于決定不再放任妖王,點了天兵下凡捉拿。此時地府也決定出面,正和皇帝談?wù)摯耸拢瑑蛇呄敕ú恢\而合。 人間需要有人出面,順水推舟地將林家拎了出來,對抗妖王。” “林家護佑百姓已有數(shù)百年,林英此行去的也算是心甘情愿,告別家人后便隨天兵、靈司和陰差一同前往妖王所在,合力將其收服。就如同你今日所為。”陳帆說著,看了一眼夏之余。 “那時困收妖王,用到的是林氏最兇狠的陣法,代價是要求有人殉陣,以血rou入陣,自身為陣眼,方可封住妖王。” “當時無人愿意殉陣,你先祖便站了出來,甘愿做陣眼。殉陣前,她留下一對玉鐲讓地府的人轉(zhuǎn)交給她夫君,讓他傳女不傳男,一代代傳下去,并要了一個承諾:他日若林氏后人有難,陰司和天界必要出手相助。兩邊也就此欠你們林家一個人情?!?/br> 夏之余聽到此眉頭一皺,開口問道:“先不說家里還有父母和丈夫在家等著,當時我先祖剛生下一對龍鳳胎沒多久,怎么會甘愿殉陣呢?” 這個陳帆也想過,便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你先祖向來能掐會算,當時她特意要了那個承諾,我猜想,或許是林英算到林家會有劫難,所以甘愿用自己換林氏一族的延續(xù)。你林氏一族后來隱姓埋名避世不出,各個善始善終走的安穩(wěn),你是林氏后人中出事的第一例?!?/br> “是這樣嗎……”夏之余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皺著眉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 “都是我猜測的,真實原因恐怕只有林英才知道了?!标惙⑽丛诖耸律隙嘧黾m纏,繼續(xù)道:“雖然妖王本就在吸人生魂,以求有朝一日能從那陣里出來,但我倒是真沒想到,被林英封住的妖王因緣際會地竟因你又被放了出來……”他說著,自己又失笑搖搖頭。 人世間的緣分最是奇妙,若不是林英以身殉陣,陰司與天界也不會欠她人情,夏之余便也不能重生。若是不重生,也不會再將妖王這么早放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知哪里是個頭,哪里又是尾。 他眸色沉沉,明亮的燭火映在眼底也幽暗了幾分,“如今的地府已今時不同往日,對待妖王自然不可能同千年前那般了。但你一定要小心,萬事謹慎提防,妖王曾三番五次對你下手可能不是因為你是半神之神的緣故,而是因為你是林氏后人。這次……” 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有講話說完,只點著桌面上的兩本書告訴她,“我要同你說的就是這么多了,這兩本書你拿回去,其中一本是陰司一位前輩對那一段事情的記憶。這記憶看一次少一次,印象深刻的能多看幾遍,若是印象淺的,看過一次或許就沒了。 我當初為查事情原委已看過一遍,也不知道還剩多少,沒有的方才也都與你講過。總之都在這里了,現(xiàn)在我將它交給你,如果你需要,就翻一翻吧。” 夏之余心中了然,怪不得陳帆知道的這么清楚,原來是借著曾今的當事人的記憶親眼看見的。 “另一本是林英的隨筆,上面有些關(guān)于除妖的事情,或是生活中的記錄。當初林英的夫君恨極了降妖術(shù),一把火將那些書籍都燒了個干凈,或許是因為這冊子里不單單是陣法研究,還有別的內(nèi)容,這才被保存了下來。我已將當中內(nèi)容復(fù)原,你一并拿走吧?!?/br> “多謝司掌了。”因著在齊掌司,談的是公事,夏之余也沒像在外一樣喊他名姓。她收好兩本冊子,真誠道謝。 要不是陳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也無法獲得這么珍貴的資料。 陳帆眉心郁色未散,卻仍是習慣性笑了笑,認真叮囑道:“你家人那邊陰司也會做出對策的,只是要等兩天,手續(xù)辦起來的不比你們?nèi)碎g簡單。至于你,你是最危險的,自己一切小心,要是有什么異常,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或者是賀真?!?/br> “事關(guān)性命,我不會大意的?!笨吹贸鲫惙窃趽乃?,夏之余朝他眨了眨眼甜甜一笑。 陰司時間與人間不同,她抬頭,目光穿過陰司看向人間,天光大亮。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這兩本書我拿走了。” 陳帆也不多挽留她,點點頭讓她趕快回去。 —— 回到賓館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多了,正是平日出去鍛煉的時間。 心知自己是睡不了了,夏之余山上山下的跑了一夜,還打了一架,也沒打算再出門鍛煉,干脆從行李箱里找了換洗的衣物,拿著浴巾鉆進浴室,洗了個澡。 等從浴室里出來,已經(jīng)是半小時之后了,用浴巾包住頭發(fā)絞了絞水,夏之余換了塊干毛巾墊在肩膀上,拿著手機躺去床上,這才感受到肩背的酸澀感,覺得自己這一夜跑的真是累了。 手機里沒有新信息進來,將近六點鐘的時間企鵝里也安靜的很,連個發(fā)早的人都沒有。 不似后世的清晨,一睜眼,電話、信息、企鵝、微信、p……的一大堆,如今簡單的內(nèi)容一目了然,也能讓人好好地松口氣。兩眼看完沒有什么事情后,夏之余便定了個鬧鐘,把手機放到一邊,準備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 可眼睛閉上還沒一會兒,她又心神不寧地睜開眼睛,摸向床頭柜拿起手機——05:59。 閉眼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鐘。 煩悶地把手機丟在一邊,夏之余再次閉眼,可沒一會又去摸了手機,如此反復(fù)幾次,便認命地從床上坐起來,打開手機通訊錄嘆了口氣。 撥號音從聽筒中傳來,沒響兩聲,那邊便接了起來,“喂?余余啊,怎么這么早給mama打電話的?。渴遣皇怯惺裁词掳。俊?/br> 真切的聽到陸沅晴的聲音了,夏之余懸著的心也踏實了點,她后靠在床頭的軟墊上對著電話撒嬌,“怎么,就打個電話給你關(guān)心一下,你就問有沒有事,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 笑聲從那邊傳來,陸沅晴的聲音也跟著她的撒嬌放的更柔了,“關(guān)心我啊,那我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好不好?是不是想mama啦?早飯吃沒吃???” “哈哈哈哈哈……” 母女倆人亂扯了十幾分鐘,夏之余也把她媽那邊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得知一切正常也就放下心來了,只是格外囑咐要是要到外地出差提前告訴她。 陸沅晴也沒多想,她每次要去哪兒、要干些什么,都會告訴女兒的,即便夏之余不提,她也會說。 說著,夏之余便把話題引到了玉鐲上。 “恩?那個玉鐲啊,對呢,聽你外婆說是祖上傳下來的,還是個古董呢。我本來打算等你十八歲給你的,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夏之余捏了捏還沒干的頭發(fā),將水擠到指腹上又隨手捻開,“沒什么,之前我一直帶著的,現(xiàn)在回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今天可算是想起來了,就順便問問你唄。” “行,那我找出來,等你回家了給你?!蹦氰C子一直收的好好地,這次搬家也帶出來了,只是家里太亂,堆得都是貨,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個箱子里,正想著待會兒上哪兒翻呢,就聽電話那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不用不用,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家呢,你先擱著吧,現(xiàn)在找出來別等我到家了又找不到了?!毕闹鄵年戙淝缗龅借C子會有影響,不想讓她那么早找出來,想著,她便問了想問的另一件事,“話說我以前就想問了,你們兄弟姐妹三個人,這祖?zhèn)鞯蔫C子給了你,舅舅和小姨會不會不高興啊……” 陸沅晴噗嗤一聲笑出來,“年紀不大,想的挺多。這鐲子是一對的,另外一只在你小姨那兒呢,至于你舅舅,要鐲子干什么,媽說了,這鐲子傳女不傳男……喂?喂?” 夏之余從怔楞中回神,握著手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手指緊了緊,“誒,我聽得見,剛剛毛巾掉了撿了下毛巾?!彼M量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那另一只鐲子已經(jīng)在小姨那了嗎?” “對啊,當時媽一起給的。誒呀,說到你小姨,也好久沒見過了,嫁的那么遠……” 剩下的話夏之余無心再聽,她終于想起來自己之前覺得不對勁的是什么事了——小姨一家自駕游,一家三口出車禍,無一人幸免。 她現(xiàn)在……或許找到了原因。 作者有話說: 周日的更新,今天應(yīng)該有二更吧…… 二更就是第一百章了,按照之前說的發(fā)紅包紀念! —— 不知道看幻言的小天使習不習慣看陳帆這種說話方式,左右也就講這一段,估計之后大段的沒有了。 誰讓老陳是老古董呢┑( ̄Д  ̄)┍ 第100章 沒選錯人 電話掛斷, 夏之余已經(jīng)決定過兩天找個理由回家一趟, 順便把那鐲子拿在自己手中。 至于小姨那邊那個……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現(xiàn)在還不確定那鐲子是不是和小姨一家身死有必然聯(lián)系,即便是有, 她也找不到理由把外婆傳給小姨的鐲子拿到自己這里來。那鐲子怎么說也是個古董,傳了千年下來了, 水頭也好得很,市價不低, 不是誰說給就能給的。 她咬咬唇,總不能讓她去把那鐲子偷了吧…… 事情一樁樁的迎頭砸過來,讓她避無可避,本以為活玉的事情解決了可以清閑一陣, 卻沒料到緊跟著又有更嚴重的事情來了。 她有預(yù)感, 總有一天, 她會和那妖王正面對上, 屆時,就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爭斗…… 夏之余有些頭疼地將視線從已經(jīng)熄屏的手機上移開,將之丟在一邊的床頭柜上,想到陳帆的臉, 不自覺地也揉了揉眉心。 現(xiàn)在只盼著陳帆那邊能夠多給兩層保障了,除此之外還得挑個時間,到小姨那邊去親自看一下,做些準備才好放心。 隔壁汪一涵均勻的呼吸聲透過墻壁傳到耳中, 魂魄活度也很平緩, 一看便是睡熟了的。另一邊的楊又又卻早就有了動靜, 忙活起來了。 她心底輕嘆,無憂無慮的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煩神。 想著,她又想到昨夜汪一涵嚷嚷著要她陪著一起去看裴殊,松口氣之余不禁又失笑:小丫頭睡得這么熟,估計早就忘記昨晚臨進房門還提醒她的,一大早就去找汪嘉衍,聯(lián)系探班的事情。 馬上就六點半了,正常她早鍛煉的時候,在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要收拾收拾、準備一下了。 到底沒出門,今天時間也活泛些。夏之余便從箱子里找出星星紙,將那二十七名軍人的名姓和死亡時間一一抄錄,折好后灌進星星瓶子里塞好。 許是瓶子太大的緣故,已經(jīng)被壓扁的星星鋪底,那些鼓起的星星裝著也不過小半瓶,三分之一都不到,粗略看去也就四十顆左右。 左臂上的紅線長到一定長度后不再增長,只在顏色上加深,如今早已沒有剛重生時數(shù)著分鐘過日子的緊迫感,雖說相對漫長的人生來說,四十多天似乎不值一提,但日子總歸在越過越好的。 房門被敲響,她起身前看了眼透過窗簾投入室內(nèi)的日光,在心底問自己:對吧? —— 七月底的烈日懸在天上,烤的人難受,似乎不注意一些,的陽光都會把人曬傷。 早餐后,楊又又撐著把防曬傘,一路跟著夏之余到了片場。 “早啊?!?/br> “早。” 一路和各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進來,直到進了盧瑋開著冷氣的化妝間,才舒服了一些。 她到的比平時都要早一些,盧瑋還沒來,兩個化妝師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正聊著天。此時看夏之余到了,都站起來紛紛打招呼。 前幾日便打過招呼,今天要拍九寨始神的戲份,和張詩曼有對手戲。 當初服裝都是按照張詩曼的尺寸做的,上一套小瘋子穿的衣服寬大又不講究,各種顏色的碎布接在一起,改也好改,今天這一套衣服卻是道具組量了夏之余尺寸重新做的,直到這兩天才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