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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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上次,陸沅晴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 “好,謝謝老師,讓您費心了。”她語氣稍頓,“對了胡老師,夏之余最近怎么樣啊?” 班主任在那邊笑了,聽起來比之前真誠許多,“夏之余最近成績進步很大,特別是語文和英語,任課老師都到我這兒夸她呢!理科還是老樣子,不過慢慢來嘛,孩子對學習的態(tài)度明顯比以前好了,之余mama你也別著急?!?/br> “這樣啊,那陳帆那孩子最近成績怎么樣?” “陳帆?咱們班沒有叫陳帆的啊,之余mama是不是記錯了?” 陸沅晴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話筒,“哦,真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那是她補習班的同學?!笨粗呃饶穷^小房間的緊閉門,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那時間也晚了,就不多耽誤胡老師了,等夏之余身體好了,會趕緊去上課的?!?/br> 寒暄兩句,很快掛了電話。 陸沅晴的視線沒有離開那扇門,嘆了口氣——她要去哪里找這個人? 次日。 身體上的溫度已經(jīng)恢復正常,但夏之余仍是沒有醒。 陸沅晴哪兒都沒去,就在小房間里,坐凳子上,頭靠著床頭的衣柜,靜靜地看著她,從黑夜坐到天明,腦子里想了很多東西。 余余偶有幾次的囈語,也不過是喊著她,或者是那個叫做“陳帆”的人。 不過慶幸的是,既然退燒了,就說明她的身體在好轉(zhuǎn),興許自己能恢復過來,這也能讓她稍微放心一點。 她也是在賭,賭她心中的猜測,賭余余說的“不去醫(yī)院”。她想,如果連她輕輕碰一下都疼成這樣,那把余余送去醫(yī)院,再做一些列的檢查,那得多疼啊。 這一天,夏之余“睡”得安穩(wěn)了許多,雖然不曾醒來,但臉色好了許多,中間還起過幾次燒,但度數(shù)都不高。身體水分缺失的厲害,陸沅晴便一直用棉簽沾水,點在她的唇上。 做好的包裝盒已經(jīng)送了一批到家里,陸沅晴也無心高興,把送貨的師傅送走,發(fā)了一批貨出去,自己又憂心忡忡地回到小房間守著。 —— 沒有人知道,因為夏之余,晉江網(wǎng)《花妖》的書評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南風南墻南邊草:“大大是不是出事了!兩天沒有回復評論了!” 呱呱:“不是還在更新嗎?樓上不要著急。” 一支紅杏:“那一看就是存稿箱發(fā)文,但大大每次都會在發(fā)文的時間回復部分評論的!我同意大大出事了!” 路人甲:“要不要人rou一下?” 是心雨:“作者有沒有事出來說一聲??!參與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不是作者聯(lián)手粉絲的炒作吧!” 4389571:“作者要是坑了是死了趕緊說一聲?。 ?/br> 不知東風何意:“你們這些人積點口德吧!” 很多潛水的被炸了出來,《花妖》一文的積分快速上漲,在新晉榜上竄的飛快,引得不少人好奇。一時間吸引了更多的讀者,而新來的讀者也紛紛加入到了“大大失蹤事件”中來,直接導致《花妖》被舉報刷分。 編輯枸杞心里也有點擔心,在企鵝上私戳夏之余:只魚你還好嗎?如果沒事的話,趕緊報個平安。 理所當然的沒有回音。 一夜過去,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有回應,那個頭像灰著,一直都沒有亮過。枸杞知道,如果不回評論是正常的話,那編輯的企鵝消息也不回,就是真的有些不對了。更何況,她的消息只魚一般都會當天回的。 枸杞干著急也聯(lián)系不到人,猶豫著是再等等,還是直接打電話過去問。 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再等一天再說。 時間對于有些人來說過得快得很,對于有些人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夏之余一直在昏迷中,身體上看不出異樣,面容平和,也不發(fā)燒,也不再胡亂囈語,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很平緩,看起來像是睡得很舒服的樣子。 但陸沅晴知道,余余已經(jīng)睡了將近三天,沒有醒來了。 如果今天過去,她還是沒有醒來,那她就要把人送去醫(yī)院。畢竟這么干熬著,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第三日傍晚,夕陽西落。 橘黃色的光從窗外照進來,洋洋灑灑地落在被子上,許是暖光的映襯,顯得夏之余臉色愈發(fā)的白,陸沅晴心里忽然有些不安,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去試探她的鼻息。 好像是吐出了最后一口氣,手指感受到一絲微涼的氣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了。 “余余,” “余余?” 試探性地喊了兩聲后,她終于慌了,眼淚不爭氣地“噼里啪啦”往下掉,在被子上印出點點深印。顧不得可能會傷到她,陸沅晴晃了晃夏之余的身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急慌急忙地又去摸她的脈搏,“余余,余余啊,你別嚇mama??!” “余余!”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夏之余左臂上的紅線慢慢消退,在夏日夕陽的暖光中,走到了盡頭。 第32章 違規(guī) “手機,手機呢……”陸沅晴知道自己不能這么慌下去,她必須冷靜下來。要不然沒有人能救她的余余。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再起身的時候頭皮一陣針刺般的麻,眼前一晃看不清東西,陸沅晴趕緊扶住手邊的柜子,上面放著的玻璃瓶被晃掉在地上,零星幾顆的金色星星撒了一地。 來不及完全直起身子,就著彎腰的動作撥打了急救電話。 報上地址,陸沅晴沒有說人已經(jīng)沒氣了,只說已經(jīng)昏迷。電話掛斷,她大口地喘著氣,直起身子發(fā)了一會兒楞,視線突然落在地上的星星上,移不開眼。 被按扁的星星有被鼓起的痕跡,她撿了一顆起來,放在手心。 她的女兒她知道,這種能成功鼓起來的星星,余余是絕對不會在按扁之后,還放回瓶子里的。 夕陽未落,光照在星星紙上折射的光有些刺眼。 陸沅晴找到星星紙的開端,小心地抽出,一層層打開。 “唐仲賢二oo九年五月十六日星期六0410” “田浩二oo九年五月十六日星期六0345” “孫熠二oo九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2200” …… 總共也沒多少星星,很快,星星紙一張張被展開,攤在桌子上。 全都是不認識的人,余余寫這個做什么……陸沅晴心里慌得不得了。外面救護車的聲音傳來,響的刺耳,她卻像沒聽見一樣,看著紙條出神。直到外面有人“砰砰”敲門了,她才跑去開門。 醫(yī)護人員把夏之余抬出了門,陸沅晴拿好手機鑰匙,猶豫了一下,折回房間把那堆星星紙帶上了,匆匆跟著救護車一同前往醫(yī)院。 醫(yī)院。 急救室的燈亮著,作為家屬,陸沅晴坐在急救室門口的塑料排椅上等待著。 普通的星星紙被她小心地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好,她無從分析這幾個人是誰,只能碰運氣似的在網(wǎng)上挨個搜索人名。 一個、兩個……直到那個叫唐仲賢的人,有了眉目。 網(wǎng)絡上一搜都是重名,唯有這個叫唐仲賢的人,有了關于他的新聞,網(wǎng)頁一刷出來,整頁都是。 【唐躍集團董事長車禍夫妻二人雙雙遇難今日頭條】 【揭秘唐躍集團董事長遇難真相新聞芒果網(wǎng)】 死、死了?! 剛剛還摸過的紙條,好像一下子變了味,陸沅晴快速摁動手機按鍵朝下翻,終于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諸如此類的新聞,比比皆是。 詞條下小字正文中,唐仲賢的名字被因搜索關鍵詞的緣故被標紅,內(nèi)容里,還有他愛人的名字,付月新。 死亡時間段,與紙條上的時間,是相吻合的。 只是連新聞都沒有寫清的具體時間,星星紙上的死亡時間,卻精確到了秒。 紙上所有的時間,都是在余余高燒住院,死里逃生之后,她看著那三張單獨放置的紙條,突然明白過來些什么,那三張紙條上面的時間,也是最近的。 “陳帆?!?/br> 對了,還有那個叫陳帆的人!陸沅晴喃喃出聲,不禁喊了出來,哪怕這直覺來的莫名其妙,她也依舊覺得,這個人是能夠救她女兒的人,“陳帆!” 回音在走廊里響起,陸沅晴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世界上有多少個叫陳帆的人,她要去哪里找…… —— “陳哥,你怎么了?” “陳司掌,可是有什么問題?” 雙腿盤蓮花座坐在陣眼上的陳帆,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氣息一動,旁邊兩人立刻就察覺到了。 “有點事情……”這幾日,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安,而且總覺得有人在喊他。 可他又不是觀音菩薩、地藏王菩薩,哪里會有人念他的名字以求保佑?陳帆皺眉,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有事外派,不會喊他,那會是誰? 想至此,陳帆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朔一,這陣也差不多了,外面有點事情,我留下分身在這里協(xié)助你們,等我辦完了事立刻回來!” “誒不行啊,陳哥!我不行!我頂不上?。£惛?,陳司掌!” 朔一一聽要把他推到陣眼坐鎮(zhèn),立刻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可陳帆已經(jīng)動手,抬手一吸便把他吸了過來,自己盤腿滑走,與朔一交換位置,再分身后,走出大陣。 “最麻煩的已經(jīng)過去,現(xiàn)在他也折騰不了多久,以你的能力,不會有事的?!?/br> 離開大陣,他心里的不安感愈發(fā)濃重,步伐不免有些快地出了山洞,一出結(jié)界,他便聽到,是瀾江市的方向,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果然是她! 境隨心轉(zhuǎn),陳帆怎么也沒想到,他一睜眼,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眼前的女人不是夏之余,但他也見過,是夏之余的母親,陸沅晴。 她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來不及細想,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急救室前,陳帆長腿一跨,穿過急救室的門,進到手術室。不用靠近,他就感覺到,夏之余已經(jīng)快死了。 手術室里安靜的可怕,平時聊天打屁的醫(yī)生護士,此刻一個字都不敢說,安靜而迅速地做著急救。 越過那些人,陳帆一眼就看到她白白凈凈的手臂。她手臂上的紅線,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還有一絲尚存。 陳帆覺得,自己的眉頭從未擰的如此深,深到他自己立馬就察覺到自己在皺眉。 沒想到,最后竟是靈司體質(zhì)害了她。 拿出錄牌,撿出時間最近的一塊兒,又分出一個分身來,連著錄牌一起消失在了原地。他上前,走到手術臺前,為她驅(qū)散體內(nèi)的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