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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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把今天醫(yī)院的事兒告訴陸沅晴,免得她擔心。晚上飯桌上,陸沅晴便高高興興地說起淘寶店的事情,說一天下來訂單不少,她坐在電腦前回信息都回的手酸。 乍一聽到陸沅晴進她房間用了電腦,夏之余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頓,很快又恢復如常,把菜放嘴里吃了。 自己平時上網(wǎng)小心,每次都清空網(wǎng)頁歷史瀏覽記錄,就連文檔里也沒留記錄,文稿的備份都存在隨身的u盤里。 “哦,那很好呀,她們付了定金,咱們也有錢去做衣服了?!毕闹鄰澲佳?,為她開心。 陸沅晴很是放松地松了一口氣,舉在空中的手也放下了,拿著碗筷搭在桌上,“是啊,咱們這生意總算走上正軌了,我今天才去過服裝廠和打印廠,包裝盒在做了,明天出小樣,就是服裝廠那邊還在談?!?/br> “還有快遞,那邊價格我也問了,但他們有月份的數(shù)量要求的,我還在考慮。還有你之前說過的贈品,我還在想,你要是有什么好想法也告訴我?!?/br> “好的,我是有幾個想法,到時候整理了告訴你?!笨吹贸鲫戙淝绲拈_心,夏之余點點頭,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免得掃她的興。 今天流量好是因為520,除了他們還有小部分商家也在做活動,過了今天,流量怕是會掉下來一部分。 要是像以后雙十一,官方組織活動,那流量會更大的,正巧,淘寶的雙十一,正是從09年開始的。 陸沅晴還在繼續(xù)說:“不過實體店也不能落下,等過兩天,我還打算去印個傳單,把你之前拍的照片放上去?!?/br> “你是老板,這些事你決定就好?!毕闹帱c點頭,她是發(fā)現(xiàn)了,離開了夏逸海的陸沅晴,整個人越來越有光彩,就像給漂亮的木偶娃娃拂去灰塵、添上了鮮活的靈魂。 —— 晚上,凌晨一點,陰氣最重之時。 夏之余披上黑袍,留下替身,自己從窗戶出去。r區(qū)并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瓶子里的星星所剩不多,在此刻,她太需要收靈來延續(xù)生命了。 前去的路熟悉的不得了,是她每天都走的。 停在空中時,她捏緊了手中的勾魂鏈,神情有些凝重,果不其然又是學校實驗樓廢地! 加上今晚這個,已經(jīng)是連續(xù)三起事件在這里發(fā)生了。 離錄牌上的時間還差幾分鐘,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挺著個肚子,走進她的視線范圍。男人步伐凌亂地走到挨著學校正修路的地方,掄起鐵鍬喊著“修??!修??!” 夏之余皺著眉,即使知道這事情興許與這地方有關,她也不能插手。 這和孫冉的情況不一樣,孫冉是被那奇怪的東西強行吸出魂魄,是劫不是命。而這男人的名字和時間,從一開始就寫在了錄牌上,是早有定數(shù),命該如此。 男人掄了兩下,突然把鋤頭丟了,聽著鋤頭摔在地上的“咣當”兩響,嘿嘿笑著要去解褲帶,可伸下去的手突然頓住。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忽然蹲低身子,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學校圍墻邊,熟練地往上翻,翻了兩次蹦到墻頭,“尿尿,尿尿……我要尿尿……” “尿你娘!哈哈!王超你個狗娘養(yǎng)的雜種……搶老子工頭!搞裙帶關系有什么了不起!你他奶奶的有本事把大老板女兒也搞了啊!” 他站在墻頭大喊一聲,似乎覺得漲肚子,小腹挺了挺,口中念念有詞,開始解褲帶,“老子把尿給你喝!” 夏之余偏過臉,回避一下,剛偏過頭就聽“砰”的一聲響。 男人悶頭就從不高的墻頭栽下來,“咔嚓”一下扭斷了脖子。 凌晨一點零三分,分毫不差。 她也可以下去了。 男人的魂魄從身體里脫離,目光呆滯地往前方走著。夏之余一下子停在那里,他……要去那老樹那兒? 她的腳步也一下子停住了,好似是要印證心中所想,她眼看著男人機械般地前進,毫無意識。 微風漸起,雜草左右搖晃,晃得“嘩啦啦”地響,高大的建筑投下陰影,將月光背在身后,讓黑夜更黑,更顯詭異。穿著汗衫的男人高高抬腳,踩進草中,動作夸張到可笑,可此情此景,讓人根本就笑不出來。 他離那老樹越來越近,夏之余也在旁邊慢慢跟著,手上的勾魂鏈在手掌上繞了兩圈,準備好,若是情況不對,便立刻出手。 那地方要真是能吸人靈魂,那被吸進去的靈魂,便永不能輪回。 兩步之遙。 男人突然停住不動了。 夏之余沒放松手上,盯著那男人半天,也不見他再動一步。 她往前走兩步,想看看情況,忽然見那男人也再次前進,在她靠近之時,一下子竄到地里! 哪怕是勾魂鏈一直準備著,夏之余也沒能反映的過來,她疾跑兩步跑到老樹下。地面上土地堅硬,上面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只見從土地上蔓生而出盤踞的老樹根。 她抖著手,腦子里幾乎什么都思考不了,腦海中只剩一個聲音——下去看看。 聲音在腦海中回蕩:“下去看看?!?/br> 她彎下腰,蹲下,指尖觸摸著泥土,和別的泥土沒什么兩樣,一樣的冷硬。就是這么一瞬間,腦中充斥著那句話的聲音,讓她晃了神,不再猶豫,甩下勾魂鏈去勾那生魂,自己縱身往下,追著那生魂入土! 眼前一片漆黑,具是泥土碎石,還可以看見一些管道與老鼠,各種奇形怪狀大大小小的蟲子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躁動不安起來,穿過她的身體,來回地爬來爬去。 哪怕什么特殊的都沒看見,但勾魂鏈不停地往下伸展,夏之余便追著勾魂鏈下去,不知勾魂鏈伸了多長,在某一處突然停下,勾住了魂! “就是這兒了!” 下潛數(shù)米,她看見很遠的下方有亮光,勾魂鏈在黑暗處勾著生魂,沒叫他落入亮光之中,“還真有東西……” 夏之余在地下打開鬼門關,先把生魂丟了進去,自己往光源處去。 紅色的光小小的一團,發(fā)出的光并不刺眼,還有些柔和,帶著溫度,有些溫暖。但她不敢大意,撐開防御的法術擋在身前,一點點往下面試探。 她在此刻突然有些慌,她突然想起,陳帆讓她不要插手的話。 但已經(jīng)到了這兒……她的步伐慢了下來,有些猶豫。在一遲疑中,心中好像有誰重復著讓她靠近,讓她去看,去明白,不要回頭……夏之余捻了捻衣角,已經(jīng)能感受到光的溫度了,但離那紅光還有些距離,現(xiàn)在回頭或許還來得…… ! 夏之余雙眼驀然睜大,眼前紅光大盛,向她逼來,自己的防御法術片刻都沒有撐住,似被烈火侵蝕!她疾往上跑,紅光卻已經(jīng)落在她身上,一下子便卷上她的黑袍,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起來! “啊啊啊——!” 生理性的眼淚狂涌而出,黑袍能抵擋瞬間,卻終被紅光灼出一個個洞來。那光似乎有意識存在,悉數(shù)從裂洞中鉆入,卷上她的身體! 身上的衣料在瞬間化為黑灰,堙沒在土中。比上次更為劇烈的疼痛襲來,她根本逃不脫,跑不掉! 疼…… 好疼…… 鮮血從皮膚中滲出,打濕了黑袍,身上的肌膚似白瓷受到撞擊,蔓延出裂痕。紅光飽飲鮮血,在鮮血中,更加盛烈。 她顫抖著手指想要捏出手訣,但疼痛使她不能動彈分毫。 “陳……帆。” “陳帆。” “救、救救我……” “救救我……” —— “怎么了陳司掌?可有什么不對?” “哦,沒什么,”陳帆回過神,松開眉頭笑了笑,沖他點點頭,以示自己一切都好,“我這次來也是上面的意思,來幫助你們把這事情解決?!?/br> “那真是太麻煩陳司掌了。”男人說著鞠了個躬,很是尊敬。 他接著道,“我們這個地方不僅偏,靈司還就我一個。我知道我們這兒當初出事,是三不管的邊緣界,上面處理起來也不容易。幸好這次有您大老遠的跑一趟過來幫忙,不然以我的能力,真的處理不了這件事?!?/br> “你放心,這次雖然棘手,但我也會盡力的。過兩天還會有我的另外一位同事過來幫忙?!?/br> “那真是太感謝了,陳司掌,這邊請……” 第30章 聽天由命 痛到極致后是麻木的。 恍惚間,她好像暈過去了,也好像沒有。眼前的火光,和大巴爆炸后燃燒的火焰漸漸重合在了一起,有那么一瞬間,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兒。 她不是死了? 怎么還沒有去投胎呢?為什么還會覺得疼呢……身體痛到難以動作,眼眶里忽然有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在沾滿血跡的臉上,沖刷出兩道蜿蜒的痕跡來。 什么重生,什么再來一次的人生,什么回到小時候……都是她在此時此刻臆想出的一場夢嗎? 紅光中并無火焰,夏之余周身浸沒在紅光中,雙眼不知在尋找什么,緩慢地往四周望去。 難道這里就已經(jīng)是陰曹地府了? 夏之余苦笑,她生前沒做什么壞事吧,怎的要死后來受這種苦,也不知道m(xù)ama怎么樣了,她說燒了自己最愛吃的蝦,等她回家,現(xiàn)在該冷…… 對啊,mama。 “余余你醒啦,擔心死m(xù)ama了,感覺怎么樣?mama給你叫醫(yī)生啊……” “mama,你干脆離婚吧,我們在市里住……” “……也重新開始,當然希望好運來啦!” 她的手無意識地顫動了一下,拇指搭在中指的第二指節(jié),第一指節(jié)向下彎曲。 “我正在查,你不必插手。” “你若再如此莽撞,小命都會丟掉的!” 手腕旋轉,食指指天,扣尾指,右手起,兩手相對,對靈。 “是誰在說話?誰?”她張了張嘴,可發(fā)不出聲音。 耳邊有很多說話的聲音,聲音都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來,也分辨不出。夏之余視線往下,看著自己兩只手做著奇怪的姿勢再往一起靠攏,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碰不到一起去。 好累啊…… —— “哥,你說這兒能有啥啊?既然帶我出來了,總得說明白點吧!” “呔,你老哥我也不知道這里有啥!” “那你啥都不知道你就帶我來啊?不會騙我的吧?” 另一人眼睛一瞪,雙手叉腰,“大半夜的溜你好玩兒?。 ?/br> “誒呀,哥,這都說不準的事兒!你不知道你跑一趟做什么?誒,你行不行,不行我來!” “這不是不知道才來看看!還有,你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你能來點兒什么?得了吧……誒!橙子你干嘛!” 橙子拿著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指,鮮血低落到地上,沒入土地,聽聞問話便笑呵呵地轉頭看他,“命硬,杠杠的陽光少年童子血!嘿嘿嘿,哥你帶我來不就為了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