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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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辦一場?這意味著又要消耗大量的財力人力。為了她一個寵妃的生辰,內(nèi)耗國庫,恐怕天下人的唾沫又要噴到她臉上來了。 湯鳳笑靨如花,撫了撫鬢發(fā),道:“好啊,臣妾最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了?!?/br> 妖妃風范盡顯。 威帝是真的想要為她cao辦一次生辰宴,甚至為此要求藩王及周邊屬國派人進京祝壽。消息一出,滿朝嘩然,這是帝后才享有的待遇,湯氏雖是皇貴妃但離皇后還差著一截呢,怎敢享用皇后的權利? 再一次,威帝的案頭飄來了四面八方勸諫的奏折。 西南,馮弦機也收到了快報。 他座下謀士紛紛感慨:大夏怕是要被這位皇貴妃折騰完了。 “王爺,陛下也太任性了些?!睖厝缫装櫭肌4伺e,頗為讓他們這些讀書人失望。眾人向往的明君,期待的政治清明,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戚風也如此感嘆:“這些年陛下獨寵皇貴妃,消耗了大量的國力,就說那個鳳凰臺,光是工人都著急了千人,更別說其中的花費了?!?/br> 溫如易見大家說得盡興,可收到信兒后王爺似乎還一言未發(fā)呢。他轉(zhuǎn)頭問上座之人:“王爺,您打算此次派誰進京祝壽?” 西南王正拿著書裝腔作勢呢,見他們終于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放下書,坦然道:“需要派人嗎?本王親自去就行了。” 在場的謀士們:“……”大可不必。 “王爺,您可萬萬不要再與皇貴妃有任何瓜葛了??!”眾人立刻勸阻道。 馮弦機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十分自然地道:“這怎么行呢,進京為她祝壽自然要與她打交道啊?!?/br> 眾人一臉不忍,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陛下這道旨意恰中王爺?shù)南聭眩瑳]看到他一副即刻啟程的模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戚風:速效救心丸遞給我一下,謝謝。 朋友們,收藏,收藏啊~ 第18章 再次挑釁 歷經(jīng)陳嬪之事后,后宮仍舊是皇貴妃一家獨大,甚至比陳嬪未入宮之前的風頭更盛了。沒看到連賢妃這種老人都不敢邁出延禧宮一步了嗎? 而賢妃雖懷疑陳嬪之事與湯鳳有關,可因為那晚是親眼所見她與侍衛(wèi)偷偷摸摸的見面,所以連她也找不出什么破綻來。再者,在朝攻擊皇貴妃賣官鬻爵的主力便是齊家人,以湯鳳的脾性竟然也能輕易放過她,賢妃百思不得其解。 現(xiàn)下,陛下開了金口要放一批宮女出宮,自然又是承乾宮斂財?shù)暮脵C會。有的想出去有的又不想出去,能否達成心愿就要看皇貴妃手里的那本名冊,故而最近跑承乾宮成了最受歡迎的差事,都想去皇貴妃面前露一露臉,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至于怎么表達呢,當然是銀子??! 湯鳳無意壓榨這些底層的宮人,可因為歷來規(guī)則如此,若她一概不收反而讓人懷疑她收攬人心。 “每人二兩,多了退回?!边@是湯鳳的原話。 小金子松了一口氣,他見皇貴妃行事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還以為這次不收錢了呢。還好還好,他這邊應承下來的人都出得了這個錢。 “你也趁這次大放一起出去吧?!彼诖斑叢寤?,邊鼓搗邊對旁邊候著的人說道。 蓮藕“噗通”一聲就給她跪下了,道:“奴婢愿意伺候主子,請主子留下奴婢吧。蓮葉已經(jīng)出宮了,若是奴婢再走了主子可怎么辦啊……”說道一半,蓮藕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主子怎么辦?宮里這么多人扒著承乾宮的門檻想來伺候皇貴妃,少了她這顆蘿卜自然有旁的蘿卜頂上,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湯鳳側頭看這丫頭,大約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臉頰緋紅。 “你父母兄弟皆在,拿著宮里的賞賜出去也能嫁個好人家,何必留在宮里吃苦受罪。”湯鳳并沒有笑話她,一遍修剪著花兒一邊道。 蓮藕卻猶豫了起來,當初父母賣掉了她們姐妹三人就是為了給兄弟娶媳婦。如今她在宮里也攢了不少家底了,若是帶著這些物件回去,恐怕也守不住吧。 湯鳳見她遲疑,明白她不是不想出宮而是出了宮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女子就是如此可悲,像是一件東西一樣任人支配,即使能獲得自由也是短暫的,終其一生都在為別人活著。 蓮藕比蓮葉又要單純,性子也直爽一些,湯鳳倒是真的想要為她尋一個好去處。 “這樣吧,你暫時留在本宮身邊,若有機會本宮給你擇一個去處。” 蓮藕心下感動,都說皇貴妃不近人情,可蓮葉蓮心與她,哪個沒有得到過娘娘的真心對待呢? “奴婢叩謝主子?!鄙徟亨嵵氐乜牧艘粋€頭,這做了千百遍的動作因為心存感激又帶著一股與往日不同的意味。 “行了。”湯鳳將花插好了放在一邊,偏頭觀賞,發(fā)現(xiàn)還不錯,指著花瓶道,“尚能見人,給陛下送去吧,養(yǎng)心殿沒個花花草草也沉悶得緊。” “是,奴婢一定好生送到。”蓮藕擦了擦眼角,抬起頭來又是一張笑臉。 小金子站在一旁,心里同樣十分感動。他見到皇貴妃是如何為蓮心報仇,如何成全蓮葉,現(xiàn)在又在為蓮藕籌謀,忽然覺得旁人見到的皇貴妃與他們?nèi)粘O嗵幍暮喼笔桥腥魞扇恕?/br> “想什么呢?”她瞥到他走神兒。 小金子沒有隱瞞,老老實實地說道:“奴才覺得主子是大好人,旁人沒有看到是旁人眼拙?!?/br> 湯鳳笑了起來,她坐在窗邊,陽光破云而出剛好灑在她的側身,營造出了一種朦朧又迷離的美感。小金子不敢多看,低頭盯著腳尖兒。 “你是太監(jiān),出不了這宮城。若日后本宮有什么閃失,你可想好了去處?” 小金子一怔,喃喃道:“娘娘怎么會有閃失呢!” “呵?!睖P笑了一聲,她是早晚都要遭報應的人,不是天譴就是人為,她可不認為自己干了這么多缺德事兒還能安安生生過一輩子的。 小金子有些慌了,他總覺得主子是在交代后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行了,以后再說吧。”她似乎不愿再多談,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道,“讓內(nèi)務府把這次出宮的名單擬出來給本宮過目。” “是,奴才這就去。”小金子不敢再細想,按下心里的異樣,退了出去。 湯鳳支著腦袋看向窗外,花紅柳綠,錯落有致,這樣的景色她已經(jīng)看過好多年了。所幸,下個春天她不會再坐在這里看同樣一幅景了。 放出去的宮女將在皇貴妃壽辰后第二日離宮,這是威帝親自定下的日子。這樣的安排既是出于cao辦壽辰人手的考慮,也是要提醒這些人出去后也莫要忘記皇貴妃的恩德。 前朝后宮無一不感慨于陛下對皇貴妃的寵愛,光是物質(zhì)滿足不夠,還要讓所有人都敬她愛她。帝王浪漫起來,還真是與旁人不同。 京城西南王府,一切剛剛安置妥當后,溫如易便跑到馮弦機的面前轉(zhuǎn)達了這一消息。 馮弦機聽完點點頭,繼續(xù)擦拭自己那把大弓去了??蓽厝缫讌s不肯輕易放過這個話題,追上去繼續(xù)道:“陛下對皇貴妃可謂是情深意重啊……” “嗯?!瘪T弦機敷衍地應和。 溫如易又加重了語氣:“莫說是帝王了,便是尋常男子也很難做到從一而終。這樣看來,陛下是絕不會對皇貴妃輕易放手的?!?/br> 馮弦機終于聽出點兒弦外之意來了,他似笑非笑地回頭:“怎么?念叨這一半天,你是怕本王入宮劫人?” 溫如易松了一口氣,誠懇點頭:“溫某是提醒王爺,不能收入懷中的花兒就不要想了?!彼坪跤X得不夠狠,又補充一句:“想了也是白想?!?/br> 馮弦機無奈,大約是因為初次見她時的莽撞讓這群老部下cao心壞了,老是提防著他要跟皇帝搶女人。他現(xiàn)在要是說他對皇貴妃沒意思他們肯信嗎?大概又會覺得他在聲東擊西。 “除非起兵造反,否則我吃擰了去搶皇帝的女人?”馮弦機寬慰他道。 溫如易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稍微穩(wěn)當了一些。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對??? “嗖——”一支利箭破聲而出,攜帶萬鈞之力,直沖靶心。 馮弦機滿意地看著手里的大弓,心想總算是沒花冤枉錢。 而在一旁的溫如易腦袋發(fā)麻,他想到一種可能:會不會有一天王爺會為了皇貴妃起兵啊—— 想到這種可能,再轉(zhuǎn)頭看一眼例無虛發(fā)的王爺,溫如易腦仁兒忽然就痛了起來。論打仗,恐怕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的威帝早已不是王爺?shù)膶κ至恕?/br> 馮弦機并不知道溫如易已經(jīng)神游天外了,他還以為自己撂下了狠話便是打消了部下的顧慮。若是讓他知道溫如易此刻腦子里想的東西,恐怕他手里的箭會忍不住對準他的頭。 —— 宮里為了皇貴妃生辰宴忙活了大半個月,等到正日子來了的時候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為了將生日宴搞得熱鬧些,威帝特地允許從外面請來了戲班子,開場鑼一敲,整日的熱鬧也由此開始。 周遭的屬國都送來了不少的好東西,滿滿當當?shù)厝艘粋€庫房??梢撜l送禮送得最合乎皇貴妃的心意,那應當數(shù)西寧國了。 西寧國送來了一支八人的女子隊伍,先是給眾人表演了一場蹴鞠秀,讓人見識到了邊塞女子的英姿勃發(fā),接著又來了一出水上舞,曼妙的身形配以水上起舞的創(chuàng)意,簡直讓眾人大開眼界。 到了晚上,流水式的美食送入眾臣的案頭,歌舞未休,絲竹繞耳,十足的太平盛世才有的好景象。 威帝見場面如自己料想當中的那般熱鬧,十分開懷。只有強大的帝王才能使萬國來朝,讓群臣俯首,顯而易見,今晚的場景就證明了在他統(tǒng)治下的大夏朝國力日漸雄厚。這樣的結論如何不讓他倍感高興? “今日皇貴妃生辰,諸卿能與朕一同給皇貴妃祝壽,朕十分高興?!本埔馍项^,威帝站起身來,俯視眾臣,道,“雖有歌舞助興,但朕覺得該想些新鮮點兒的玩法,也不算落了俗套。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見群臣未動,威帝接著道:“諸位都是飽讀詩書的人,怎么,這樣就難倒了?” 并非是大家不愿意提點子,只是私下的玩法再新奇也不敢輕易拿到皇帝面前耍。況且,越新奇的點子越是……青樓那些地方才玩得出手的,某些愛玩的臣子總不能為了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自曝馬腳吧。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了,威帝用目光巡視了一圈,正欲點名,卻聽皇貴妃笑著起身,道:“既然各位大人都不想出個風頭,不如就聽一下臣妾的主意吧?!?/br> “哦?愛妃有什么好點子?”威帝笑著看她,目光都比盯旁人要柔和得多。 皇貴妃道:“臣妾方才已經(jīng)讓蓮藕將在場的各位大人的名字都抄寫下來放在箱子里面了,臣妾摸一張陛下摸一張,摸到的兩人就要一起表演一個節(jié)目,陛下以為如何?” 未知的才是最刺激的。可要一群整天臉色嚴肅的大人們表演節(jié)目,那豈不是為難人?更有極端的,會想到皇貴妃是將他們當做玩意戲耍,以娛眾人。 “好!就這么辦!”威帝拍板同意。 私下里,魯王向西南王抱怨道:“越來越張狂了,這樣不知分寸的女子也不知道皇兄喜歡她什么?!?/br> “長得好看就行了?!蔽髂贤踝哉遄燥嫷馈?/br> 魯王撇嘴,瞥了一眼上座的湯氏,不得不承認西南王一針見血。即使眾臣對她怨聲載道,可當面彈劾她的卻是少數(shù),原因就在于面對這樣一張絕色的臉蛋兒,那些指鼻子罵娘的話怎么好說出口? “哼,這種把戲也敢耍,本王倒是要看她等會兒被拒絕了有多尷尬?!濒斖醪环獾氐馈?/br> 蓮藕將箱子捧了上來,皇貴妃與皇帝一人抽出了一張條子。 “魯王?!?/br> “陳世友大人?!?/br> 眾人:“……” 前者魯莽得像頭牛,后者斯文得怕踩死螞蟻,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組合? “陛下,臣弟不是戲子,不會表演節(jié)目!”魯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軟的,等皇貴妃一念到他的名字,他唰地一下就起身反抗了。 湯鳳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兩人對視一眼,魯王忍不住挺直了脊背,見她笑著道:“王爺可不準賴皮哦,今日是本宮的生辰,王爺若是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本宮可太傷心了?!?/br> 魯王:“……”娘的,這女人說話怎么這么好聽,又輕又柔,咬字的時候就像是湊在人耳邊在說,酥麻死個人了。 馮弦機離他最近看得最清,幾乎是瞬間,魯王那張黑黢黢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馮弦機:呵! 魯王憋紅了一張臉,可湯鳳卻沒有放過他,笑意盈盈地等著聽他的回復,目光里還帶著一絲期盼。雖然,他明知道這是她俘獲人心的把戲,可面對這樣一雙水眸,哪個男的拒絕得了?。?/br> 于是,魯王捏著拳頭上了。 “那……就來一個醉拳吧?!?/br> 陳世友也上前道:“臣愿意以笛聲為王爺伴奏。” 很好,一文一武,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