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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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仰著臉,被迫承受著。 他吻得很深很重,不滿于淺嘗即止,沾染了濃重的情一一欲,霸道而纏綿。 祁柚手抵在他的胸肩,用力推了推,仰著頭細(xì)細(xì)地喘著氣,“喬椹琰,你能不能……” “不能。”喬椹琰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手指勾上她的浴巾,“上一次欠我的債,是不是該還了?” “……” 浴巾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祁柚被橫抱起身,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再次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祁柚:急什么,你就不能等我把護(hù)膚先搞完嗎?臉很重要懂不懂? 看到大家對陳今安扇言梵那一巴掌存疑,這里解釋一下。 她會打言梵那一耳光并不是因為言梵打了殷致爍,她是為自己打的。 試想一個你喜歡很多年的人,起初和你曖昧不清,身邊女友不斷,等到你要放棄他了,他才開始想要挽回,這男人是不是很狗!是不是該打! 而且陳今安也不忍心,她下手很輕。 這一對的故事,之后番外再詳寫,會解釋清楚的。 言梵這個角色吧,是之前寫《我的愛豆回發(fā)光》時靈光一現(xiàn)的人設(shè),后來有讀者私信我說想看他的感情線,我琢磨了一下,就寫了。 介于他的人設(shè)在另一本書已經(jīng)固定了,所以就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個追妻火葬場的劇情。 禿頭年也是挖坑一時爽,填坑火葬場?。?! 第50章 五十顆甜柚 最終, 祁柚還是半推半就地償還了欠他的“債務(wù)”。 “還債”的時間稍有些久,起初是在浴室,后來她又被抱去了房間, 祁柚像只被摁在案板上的可憐咸魚任由他宰割。 臥室的吊燈明晃晃的耀眼, 祁柚略帶羞澀,紅著臉頰要他關(guān)燈,但喬椹琰不肯依她。 非但不依,還強(qiáng)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 祁柚臉頰緋紅,只得攀住他的脖頸,配合他的姿勢,動作如海浪般伏伏起起,貝齒緊咬著下唇,發(fā)出隱忍的低嚶。 一次結(jié)束, 喬椹琰似乎仍不滿足, 又將累到軟爛如泥的她抱去了衣帽間, 從專屬抽屜里拿了件小白紗裙讓她換上。 這件小紗裙的設(shè)計也是十足的心機(jī), 完美出祁柚婀娜姣好的身材,喬椹琰才稍稍休息了幾分鐘,又被她柔媚撩人的模樣給勾住了, 指腹緩緩擦過她嫣紅的軟唇,眸光暗了暗。 緊接著, 才穿上沒多久的白紗裙又被他撕成了布條,當(dāng)真太不溫柔。 這一夜,衣帽間的玻璃門上留下了好幾道祁柚汗?jié)竦氖钟。閷侠锏男臋C(jī)小衣接二連三地在喬椹琰手里被摧毀,這份欠了一周的“債”被他連本帶利地討要回來。 直到后半夜,祁柚實在太累, 連低哼的力氣都沒有,喬椹琰才放過她,摟她在懷里沉沉入睡。 夜里迎來了入冬后的第一場小雪,斷斷續(xù)續(xù)地飄了一整夜,遠(yuǎn)處房頂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花,天光刺眼,室內(nèi)的溫度又涼了幾分。 早上七點半,喬椹琰隨著生物鐘轉(zhuǎn)醒,緩慢地掀開眼皮,揉了揉眉骨。 如他預(yù)想的那般,祁柚一如既往地掛在他身上,胳膊和細(xì)腿暴露在空氣中,肌膚一片冰涼。 他半撐起身子,握住女人手腕將她胳膊按回被子里,沒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弄疼了她,引來懷里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衣冠禽獸,我疼死了,都腫了?!?/br> 祁柚抽回手裹緊小被子,哼哼唧唧翻了個身,被褥下的她是真空的。 喬椹琰皺了皺眉,沒說什么,翻身從床頭柜里摸出一小盒藥膏,掀開被子一角,替她敷藥。 他的手法不甚嫻熟,卻比他昨晚要溫柔很多。甫一觸碰,祁柚起初還瑟縮地抗拒,到后來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敷完藥,喬椹琰看了眼時間,將藥盒擱在床頭柜,起身去了浴室。 臨近年底,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wù)很多,每一個崗位的員工都在連軸轉(zhuǎn),他這位總裁也沒有多少可供自己支配的時間。昨晚那場應(yīng)酬他匆匆離開,商談的項目也被擱置,今天要處理的事務(wù)還有很多。 出門前,他系著領(lǐng)帶坐到床沿,傾身撥開祁柚臉頰上的碎發(fā),在她額頭落在淺淺一吻,沉吟:“我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休息?!?/br> 祁柚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說話,睫毛輕顫,咕噥了句夢話,身體下沉,又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 喬椹琰眼底淡笑,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關(guān)上房間門。 祁柚這一覺睡睡醒醒,直到下午才徹底清醒。她打量了幾眼空蕩蕩的房間,半支起身子靠在床頭,眼神呆滯,渾身酸痛無力,原本紅腫發(fā)疼的地方傳來一陣清涼。 她看到床頭柜上的小藥盒,瞬間明白了什么,耳尖發(fā)熱地嗔了一句:“狗男人?!?/br> 又紅著臉把小藥盒丟回了抽屜里。 她今天是計劃去公司開會的,可現(xiàn)在雙腿發(fā)軟,連走路都費勁,這一天注定是要在床上躺尸度過了。 對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小腦瓜逐漸清醒,祁柚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jī)。 陳今安依舊沒有回她的消息,祁柚有些放心不下,思索再三又一次次給她撥去了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被接通,陳今安的聲音聽著還算平靜,只是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情況,約她今天晚上在她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網(wǎng)紅店見面。 祁柚回了句“好”,看了眼時間,扔下手機(jī)扶著酸痛的腰去浴室洗漱準(zhǔn)備。 下午六點,正是商業(yè)街的客流高峰期。 一家位于街角的網(wǎng)紅甜品店里,四個黑衣墨鏡的保鏢神情淡漠地圍在一張卡座左右,健碩魁梧的身材將桌前兩個清瘦的女人襯得格外嬌小。 周圍顧客被這氣勢震懾住,不敢靠近,又好奇地頻頻朝這邊看來。 甜點店里溫馨的氣氛里逐漸彌漫起一絲詭異的尷尬。 陳今安咬著吸管,掃了一圈周圍異樣的眼神,吞了下口水說:“寶貝,你覺得我們這樣出門是不是太高調(diào)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黑老大的女人出來炸街了?!?/br> “就……還挺拉風(fēng)哈。” 祁柚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對這突然跟隨在她身邊的保鏢也感到特別的不習(xí)慣。 說起來,給她配備保鏢是喬椹琰的意思。 一是擔(dān)心殷致爍事后會對她進(jìn)行打擊報復(fù),二是怕她又在外面闖禍,身邊沒人保護(hù),容易吃虧。 喬椹琰昨晚根本就沒和她說起這事,她也是臨到出門前才知道還有這樣四個猛男在門口等著她。 齊齊彎腰、恭敬地向她喊“夫人好”的時候,可把她可嚇了一跳。 這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這四個大木頭樁子好像特別不會看人眼色,眼看著女生之間要聊比較私密的話題,他們還杵在這不懂回避。 祁柚?jǐn)[了擺手,讓他們先去車?yán)锏戎?,心里琢磨等回家后要好好點化點化他們,適當(dāng)?shù)臅r候要學(xué)會充當(dāng)隱形人。 周圍恢復(fù)清靜后,陳今安攪拌著杯里的奶茶,忽然開口:“我今天辭職了?!?/br>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 祁柚抿了抿唇,“是因為殷致爍?” “一半一半吧。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們公司的工作節(jié)奏的確不適合我,老板天天給員工洗腦畫大餅,一個月31天有30天在加班,我在這兒工作半年,眼尾細(xì)紋都多了幾條,賺的錢還不夠我買護(hù)膚品的?!?/br> 陳今安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滿臉受不了。 祁柚被她逗笑了,指著她的另一邊眼睛玩笑道:“這還有一根?!?/br> 可越是聽她這樣輕描淡寫,心底的慚愧就越深。 她緊握杯子,垂眸抱歉:“對不起啊今安,這件事也是我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以這么殘忍的方式讓你知道?!?/br> 陳今安戳了下她的額頭,“傻不傻啊你,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他自己不做人!” 她垂下眼簾,若有所思,“有些事情,是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殷致爍分手。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就越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感覺不是喜歡,而是我自己急于擺脫過去、尋找新的情感寄托做出的傻事。” “我原本還不知道怎么和他開這個口,沒想到反倒是他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說真的,我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氣?!?/br> 祁柚:“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那也太便宜這個渣男了!” 陳今安淡淡的笑了下,“誰說的,我是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嗎?” 祁柚沒好氣地朝她拋了一個白眼,“姐妹,你吃過的虧還少嗎?” “……” 陳今安坐直了身體,抬起下巴說:“反正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他不是我們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嘛,我們一個領(lǐng)導(dǎo)還挺喜歡他的??汕岸螘r間我發(fā)現(xiàn)他的一場設(shè)計竟然抄襲了國外一個大師,舞美布景一模一樣。今天離職前,我已經(jīng)把這份舉報信發(fā)到董事長郵箱了,他就等著受處分吧!” “干的漂亮!”祁柚舉起咖啡與她碰杯,稍稍抿了一口,又放下杯子,“不過話說回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陳今安沉默,一手支著下巴,一手順著杯沿一圈圈地劃著。 過了會兒,她抬頭直視祁柚的眼睛:“我想離開帝都一段時間?!?/br> 祁柚一愣。 見她面色凝重,陳今安碰了她的胳膊,故作輕聲地笑笑,“別擔(dān)心,我不是想不開,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而已?!?/br> 祁柚撇過臉去,扶著額頭用了好幾分鐘也沒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陳今安是本地人,是以她從沒想過好友會突然離開,忽而聽到這些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她翕了翕唇,本想問言梵知不知道這件事,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之間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處理,自己不便插手,也就把話咽了回去。 再回眸時,祁柚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哽咽,“那你打算去哪兒?” 陳今安:“不知道,應(yīng)該會先去江市待一段時間吧。我爸媽都在那兒做生意,我們也好久沒見過了,我想多陪陪他們?!?/br> 多陪陪他們的意思是——她或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祁柚忍不住地鼻尖一酸,眼眶逐漸濕潤。 // 陳今安要離開的態(tài)度堅定,在與祁柚見面之前已經(jīng)向公司提交了辭呈,經(jīng)理以臨時辭職不發(fā)工資為由威脅她,她也無所謂地笑笑,拎包走人,從此與這家公司劃清界限。 晚上回去后,她當(dāng)即收拾行李,買了第二天飛去南方的機(jī)票。 她沒告訴別人自己要離開的事,送行的隊伍里,也只有祁柚一人而已。 兩人在安檢口道別,祁柚目送她過閘機(jī),直到廣播里通知陳今安所在的航班乘客準(zhǔn)備登機(jī),也沒舍得離開。 看著機(jī)場飛機(jī)陸續(xù)起飛,在湛藍(lán)的天空的劃出一道道漂亮的飛機(jī)云,祁柚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回家的車上,她的情緒持續(xù)低迷,靠著窗一句話也不想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