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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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喬椹琰:我老婆給我畫的畫,拿回家裱起來。 第29章 二十九顆甜柚 面對老婆嘚瑟的小模樣, 喬椹琰一臉無言以對。 回到辦公室處理文件時,腦海中仍有流動彈幕在二倍速回放祁柚的會議記錄。 他忽而很輕地笑了下,按了按眉骨, 專心投入工作。 第二天是ciyo正式開業(yè)運營, 上午十點,全體員工在大會議室進行第一次集體會議。 祁柚從喬氏回去后,很認真地對今天所“學”內(nèi)容進行總結(jié),覺得喬椹琰高冷那一掛并不完全合適自己。 她公司女員工居多,總是板著一張臉,難免給人難以相處的感覺,于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嘗試摸索出一套適合自己管理下屬的方式。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具氣場,今天早上出門前她特意挑了一雙優(yōu)雅高跟鞋, 穿了一身黑色星空裙, 長卷發(fā)慵懶地散在肩頭, 整個人又a又颯, 氣質(zhì)高貴。 拿著筆記本踏入會議室的那一刻,不少人的眼底都流露出了驚艷之色。 今天是全體員工第一次見面,她也沒有擺架子, 簡單地自我介紹過后,談起對公司未來的規(guī)劃, 以及對各部門工作的要求。 她說話慢條斯理,臉上帶笑,談吐舉止也恰到好處,對人對事有著自己的態(tài)度,給人感覺親切隨和,但也絕對不是好隨意拿捏的軟性子。 角落里, 有小新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就是我們小祁總嗎?我面試時只聽人事說她是個年輕的設計師,沒想到還是個大美女!” “看著她在臺上演講,我覺得自己有被撩到,她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 “什么照片???” “你不知道她嗎?之前上過一次熱搜的?!?/br> 進公司前,有不少人偷偷了解過祁柚的背景,但她畢竟不是什么流量明星,也暫時沒有出圈的作品,自然有人對她一無所知。 “她爸爸是盛遠集團的董事長,老公是喬氏集團的ceo,別人開公司叫創(chuàng)業(yè),她開公司那叫體驗生活?!?/br> “怪不得咱們公司才剛起步待遇就這么好,原來這么有背景?!?/br> “不過她也挺有才華的,她婚禮那套婚紗就是她自己設計的,特別好看。” …… 這場會議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在管理層一一自我介紹過后,祁柚將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任務安排下去。 目前最緊要的當然還是設計部要抓緊時間完成產(chǎn)品定稿,其次是與供應商和代工廠之間建立合作。 官網(wǎng)的創(chuàng)立由技術(shù)部和運營部負責,其他的工作祁柚也一一分配到每個管理層頭上,再由管理層將具體工作內(nèi)容安排下去。 而設計部將由她自己帶頭,完成公司創(chuàng)立之后的第一批作品。 她給了每位設計師一周的時間,一周將進行第一輪比稿,選出一批符合公司設計理念的作品生產(chǎn)銷售。 接下來的一周,祁柚忙到分/身乏術(shù),白天在公司處理運營上的事務,晚上要抓緊時間畫設計圖,常常顧不上吃飯,回家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 每天一身疲累地回到家,爺爺奶奶包括家里寵物都已經(jīng)睡下了,只有喬椹琰的書房還開著燈,也不知道是在等著她,還是正好在忙自己的工作而已。 周末的時候,喬椹琰去臨市出了趟差,回到家已是深夜。 別墅大門緊閉,他還未開門,就聽見法拉利和賓利在里面嗚咽的叫聲。 兩個小家伙擠在玄關(guān)處直轉(zhuǎn)悠,尾巴都快搖斷了,看見回來的是喬椹琰,眼角一耷,哼哼唧唧瞅了他兩眼,灰溜溜地走開了。 “是祁柚回來了嗎?”保姆周姨聽見動靜披著外套出來查看。 喬椹琰:“周姨是我?!?/br> “是小琰啊。我聽見狗叫,還以為是祁柚到家了?!?/br> 喬椹琰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二十八分,心頭不由一沉,“她今天還沒回來嗎?” 周姨:“沒,她這兩天都挺忙的,回來得都很晚。這不,老太太睡覺前還念叨她來著。” “好,我知道了,周姨你先去休息吧?!?/br> 喬椹琰眼眸微沉,放下行李,走到窗邊給祁柚撥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祁柚倦意的嗓音通過電流黏糊糊地響他耳邊,“喂?” 喬椹琰:“你在哪兒?” “我在你市區(qū)這邊的公寓呢,今天忙的太晚打算住在這兒?!?/br> 明天就要比稿,祁柚還有設計圖沒化完,楓山別墅區(qū)又離市區(qū)太遠,上下班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她索性就在小公寓住下了。 得知她目前安全,喬椹琰懸著的心放下大半,聲音卻還是清冷冷的,“你不回來至少應該和……和奶奶說一聲,你知不知道她一晚上都在找你?!?/br> “對不起啊?!逼铊秩嘀l(fā)酸的腰坐直了身子,語氣抱歉,“我今天忙忘了,下次我一次提前說?!?/br> 她從前自由慣了,向來都是祁盛遠一天打兩三個電話來噓寒問暖,她極少主動報備行蹤。 如今和喬椹琰結(jié)婚幾個月,她始終將兩人的關(guān)系定義為商業(yè)聯(lián)姻,也就沒有正常夫妻之間時刻保持聯(lián)系的意識。 她認錯的聲音清清軟軟,喬椹琰心弦微動,也就沒太過苛責,按了按眉骨,淡淡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夜幕深沉,淺淡的月光透進窗戶,喬椹琰站在窗邊稍稍出神,片刻后他收拾好思緒準備上樓,一抬腳,踢到了一團毛茸茸的小家伙。 法拉利趴在樓梯口神色憂傷,自從被喬椹琰三番五次趕出房間,它一直不太喜歡這個壕無人性的“后爸”,今天卻破天荒地走到他腳邊蹭了蹭,黑漆漆的眼珠盯著他。 喬椹琰也難得心軟,蹲下身看著它,低聲呢喃:“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法拉利嗚咽一聲。 喬椹琰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幾秒后,他眼底泛起淡淡的笑,在法拉利小腦袋上揉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走,我們?nèi)フ宜??!?/br> 邁巴赫在稀疏的夜風中一路疾行,停在了公寓樓下。 喬椹琰輸入指紋,推開公寓的門,小短腿法拉利聞到了祁柚的氣息,急哄哄地擠了進去,在客廳撒丫子亂竄。 房內(nèi)漆黑一片,寂靜無聲,唯有二樓的書房里溜出一縷暖黃的光亮。 喬椹琰緩步上樓,書房的門半掩著,一地狼藉,四處散落著畫廢了的草稿紙,祁柚趴在桌上枕著一張沒畫完的設計稿睡著了,自動鉛筆被插進長發(fā)里,挽了個松松散散的丸子頭。 喬椹琰低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他不來,她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睡一晚? 他走過去,抽走了她發(fā)上盤著的鉛筆。 長發(fā)如墨傾瀉,垂落在肩頭,喬椹琰指尖輕柔地撥開她臉上的碎發(fā),露出她白凈的側(cè)臉。 祁柚皺了皺眉,睫羽輕顫。 喬椹琰彎下腰,一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一手從她的腿窩穿過,將人橫抱了起來,打算送她回臥室。 法拉利對“后爸”這一親密行為有異議了,生怕房門一關(guān),mama又要在里面挨欺負,氣呼呼地對著喬椹琰叫了兩聲。 踢開臥室的門,他將祁柚輕放在床上,俯身替她脫去外套。 祁柚睡得很淺,按在男人胸膛的手指動了動,微微轉(zhuǎn)醒,迷離地睜開眼睛,跌進一雙深邃的眼里。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面部輪廓冷冽,祁柚盯著他的薄唇,從干啞的喉嚨擠出一句:“你怎么來了?” 她眼眸濕漉漉的,氤氳著朦朧的霧氣,聲音也軟綿綿的,讓人萌生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沖撞的欲一望。 喬椹琰眼神極深,暗啞著嗓子說:“法拉利想你了?!?/br> “……” 不知道為什么,祁柚總覺得他后面會突然接上一句:我也想你了。 可是他沒有,喬椹琰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抱著她。 祁柚踢了踢小腿,掙扎著坐起來,“不行,我還不能睡?!?/br> “很晚了,還要繼續(xù)?”喬椹琰松開她的肩膀,離開床沿。 祁柚點頭,“嗯,沒畫完?!?/br> 她撓了撓頭發(fā),潦草地收拾了下自己,坐回書房,剛一拿起筆,肚子不爭氣地發(fā)出咕咕的聲響。 喬椹琰挑眉,“沒吃晚飯?” 祁柚手掌輕柔肚子,可憐巴巴地眨了兩下眼睛,“最近減肥?!?/br> “……” 喬椹琰目光淺淺掃過她嬌瘦的身軀,不認可地皺了皺眉,不置一詞,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 “你干嘛去?”祁柚在他身后喊。 沒人回應,祁柚也就沒再追問,暫時無心關(guān)心他的動態(tài),伸了個懶腰,繼續(xù)埋首最后一張圖的創(chuàng)作。 十五分鐘后,她將筆一扔,揉了揉發(fā)酸的脖頸,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哀嚎,感覺自己已經(jīng)累成了一條咸魚。 鼻尖嗅到一絲清甜的香氣,她吸了吸鼻子,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聞著香味下樓,門一拉開,正好撞上喬椹琰端了一碗餛飩從廚房里出來。 祁柚在減肥打臉的邊緣來回試探,最終屈服于美食,將自己說過的豪言壯語拋之腦后,眼睛晶亮地追著餛飩,三步并兩步蹦下樓梯,坐在餐桌前盯著碗里,目不轉(zhuǎn)睛地輕輕咽了下口水。 “你哪里來的餛飩?” 喬椹琰擦了擦手,將挽至小臂的袖子慢慢放下,“冰箱里速凍的,你將就一下?!?/br> 祁柚只覺得現(xiàn)在有的吃已經(jīng)很不錯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將就不將就的,她虔誠地接過勺子,小口小口地吞咽,感覺一天的疲憊都被治愈了。 直到夜里,兩人洗漱完畢,在公寓的大床上相擁而眠,祁柚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除了祁盛遠之外,喬椹琰唯一一個會下廚為她做夜宵的男人。 心底冒出一絲甜意,祁柚在黑暗中偷偷盯著男人冷峻的側(cè)臉,突然覺得這男人好像也沒那么狗了。 次日清晨,祁柚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接起電話,在聽完助理的講述后,整個人瞬間從睡夢中清醒。 她揉了揉眼睛,輕聲回道:“好,我知道,你立即訂兩張飛往魔都的機票,我親自過去和他們談?!?/br> 掛了電話,祁柚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從大衣柜里拉出喬椹琰備用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