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何老的人很快就送了現(xiàn)金過來,申蔚蔚想了想,又把自己箱子的衣服全部又給丟了出來,和齊寧兩個人一起整整齊齊的把大把大把的活命錢往里頭懟,碼了十來分鐘發(fā)現(xiàn)還剩了幾疊兒,申蔚蔚不是貪心的人,起身正好瞧見莊子奕那廝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她本來心里就有火,一個沒忍住就把那錢往莊子奕身上砸去。 “看你xx,當我稀罕你這幾個臭錢?拿去xx去吧你,小心得一身xx,我拿你五十萬算什么?你兒子這十個月的伙食費在你心里就值五十萬?你再瞪我?再瞪?!?/br> “蔚蔚。”齊寧把箱子拉好,伸手拉拉她?!霸蹅內ツ膬??” “出門再說吧?!?/br> 兩個人剛準備往外走,莊子奕又在床上撲騰了幾下,‘嗚嗚嗚’的聲音鬧的更大了些。 “蔚蔚,莊總他一個人被綁著丟這兒,不會出什么事兒吧。”齊寧有些擔心。 雖然不應該,可申蔚蔚聽了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擔心來,她確實是恨不得他死,可是好歹是條人命,呸,死了活該,但是自己不能為了這個人渣背上一條人命吧,好歹還有個兒子要養(yǎng),以后爹沒了,媽還進去了,多慘啊。 這個理由足夠說服自己,申蔚蔚又折回去撿起莊子奕的手機,撥了何延徽的手機號,那邊接電話很快,是何延徽一貫低沉的嗓音?!拔埂埂愚龋俊f子奕…喂?!?/br> ‘嘟嘟嘟?!娫挶粧鞌啵缓笥趾芸毂唤油ㄟ^來,申蔚蔚猶豫了一下,就把手機放回了莊子奕的身邊,何延徽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她走的時候多看了他一眼,回頭的時候很決絕,要是再慢一步,申蔚蔚想自己又要在他面前哭了,多丟人啊,自己要走自己還要哭,她不能哭,如果哭了,那男人肯定又會得意很久的吧,她可不能這么丟人。 莊子奕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申蔚蔚離開,他在床上撲騰了很久,結果這齊寧這廝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結,勒的他手都快要出血,最后實在扭動的沒了力氣,他也就癱了下來,天色很快變暗,屋子里安靜的不得了,莊子奕只能聽見自己心臟‘噗通噗通’跳動的聲音。 看不到時間,窗戶外明了又暗,莊子奕越來越迷糊,口越來越渴,眼睛也越來越花,他突然想,自己會不會就這么死了?人一旦面臨生死,就總會不由自主的去回憶自己以前干過的混蛋事兒,結果他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哪里錯了,就聽見有人在外頭敲門喊道。 “莊子奕,莊子奕,你是不是在家呢?”是何延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的模樣?!扒f子奕…我靠,莊子奕,你他媽的是死是活能回個信兒不?” 我他媽倒是能出聲兒呀,莊子奕躺在床上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門外的動靜很快沒了,莊子奕有些絕望,媽的,何延徽你個傻逼就不能進來看一眼?他奮力的翻了個身,想要緩解一下后背的酸麻,誰知道力度沒控制好,‘嘭’的一聲整個人,帶人帶被的滾到了床下,手肘腦袋砸在木地板上,撞的生疼。 “少給老子廢話,趕緊開鎖。”何延徽怒罵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扒f子奕,你他媽的是被強xx了還是被綁架了?臥槽,這他媽什么破鎖打都打不開,愣著干什么,還不找人過來拆門?!?/br> 于是又快折騰到天亮,拆門的動靜還把物業(yè)處的保安招來了好幾次,每次來都被何延徽給罵走,他們說拆門的動靜太大,影響到了其他業(yè)主的休息,何延徽冷著臉說,什么破玩意兒比得上莊子奕命重要?睡不著就滾出去,矯情什么? 要知道城南公寓這地方也不是誰都住得起的,保安吃了個啞巴虧也就只能灰溜溜的跑了,然后一家一家的解釋道歉,說樓上出了事兒,人命關天。 何延徽在門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門剛剛被取下,他立馬一丟煙頭就快步朝里頭走去,莊子奕這老巢他也來過好多回,徑直進了他的臥室,剛一開燈,就被躺在地上被綁成一只蝦米的莊子奕嚇了老大一跳?!芭P槽,真被綁架了?” “呸,趕緊,趕緊把申蔚蔚那死女人給老子抓回來?!鼻f子奕的嗓子啞的不像話,嘴里的東西剛剛被取出來,就拼了老命的喊著。 身后跟著的人看見這場面也被嚇得不輕,一個個手忙腳亂的都上趕著來替莊子奕松綁,大家人多手多,可齊寧這結打的實在是緊,又不敢用刀子,怕傷著莊子奕,最后實在弄不了,有個人才說他有兄弟在部隊里呆過,急急忙忙的把人叫過來也弄了半個小時才勉強解開了。 莊子奕的手腕腳腕勒的全是血痕,醫(yī)生過來上藥的時候都怕的發(fā)抖,生怕弄疼了這太子爺。 “你他媽什么情況?能被一個女人捆?丟人不丟人?” “這結像女人捆的嗎?”莊子奕喝了水,吃了點兒東西,體力也回來了不少,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罵了老半天,才緩了口氣回來。“媽的,齊旻澈身邊那貨是個什么玩意兒,抓著老子動都動不了,呸,趕緊給我報個拳擊班兒,這口惡氣不出,老子都不好意思姓莊?!?/br> “你是說齊寧?”何延徽抱著手靠在墻邊,“那小子從小書沒念過,格斗拳擊,十八般武藝倒是學的不少,你折他手上也不算丟臉,不是,我說你什么情況,那天晚上不橫的很嗎?怎么一轉臉就能跟個女的鬧成這樣?” “我他媽還沒跟你算賬呢,老子跟你說什么來著,讓你帶我回家,帶我回家,你呢?你不知道那群混蛋是什么人?你他媽就把老子一個人丟那兒?!?/br> “你也真有臉說人家是混蛋?!焙窝踊招χ?,也不跟他置氣,“這些事兒你以前干的少是怎么的?現(xiàn)在來裝什么貞潔?怎么?申蔚蔚被你氣跑了?” “姓紀那小子是傻逼吧,哪有拍著照片往外發(fā)的。” “哈哈哈。”何延徽沒忍住笑?!靶辛诵辛?,人找回來不就得了,不過那妹子膽子還真是大,連咱們小莊總都敢綁,誒?你不是沒給她錢嗎?她能去哪兒?” “走的時候,當著我面找老何騙了五十萬?!?/br> “五十萬?”何延徽又笑。“她拿五十萬能干什么?拿這么點兒錢,不是看不起我們小莊總嗎?” “媽的,看老子把她抓回來怎么收拾。”莊子奕惡狠狠的抽了一口手里的煙。 “你不是真上心了吧,要說這莊家和申家也拿到手了,人閨女老婆也讓你白睡了那么久,走就走唄,何必費這么大的勁兒去找?” “她肚子里還帶著一個呢,我能這么就讓她走了?” “我說你要是真喜歡,就乖乖的做個居家好男人得了。” 何延徽和莊子奕也算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對方家庭條件不差,但就是受不了家里管,啥都得說他,連交男朋友這事兒都得追著他幾條街的打,莊子奕從小就沒少為他背黑鍋,何家反正是什么事兒都能說是他莊子奕把人何延徽給帶壞的,莊子奕倒也不在意這個,說了就說了,反正他臉皮厚。 何延徽勸著說,“年輕的時候混幾年還行,總也不能混一輩子吧,差不多得了,什么時候看你為個女人竄上竄下,非得皮這兩下,搞的自己不痛快?!?/br> “別他媽廢話,我莊子奕就要浪一輩子,浪到浪不動為止,今天晚上把他們全部叫出來,奕哥請客,想玩什么隨便點,臥槽,沒了她申蔚蔚我還活不了了?”莊子奕把煙頭丟地上,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到處開始摸自己的手機,找人他確實是不擅長,但是有人擅長呀,“喂,言歡?!?/br> “干啥呢哥,這大晚上的不睡覺。” “都他媽快十一點了,你還睡個頭?。俊?/br> “大哥,我倆都不在一個時間段好不好,臥槽,吃火/藥了你,媳婦兒跑了還是被帶帽子了?” “你嫂子丟了。” “… …”對面?zhèn)鱽砹艘淮托β?,“我居然還真猜中了,跑了就換一個唄,你嚷嚷個什么?” “少廢話,趕緊滾回來給我找人?!?/br> “好好好,爺爺昨兒個還打電話催我回來呢,到時候我告訴他說你有事兒要我?guī)兔Π?,我先來你那兒躲幾天?!?/br> 掛掉電話后,莊子奕心里才難得舒坦了一些,如果說他的圈子只限于a市的話,那么成言歡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遍布全國了,那小子從小就跟著他外公到處跑的,也是家里的重點提干對象,本性混,但是非得裝出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模樣來。 反正壞事兒全是莊子奕一人擔,好事兒就全往成言歡身上放。 到了晚上,何延徽本來不想動彈,但是又非得被莊子奕拖著去了老地方,那家伙像是要著急證明自己一個人還是能過的開心似得,叫了一大群朋友,又喊了一大堆頂尖兒的酒伴,莊子奕的手筆一向闊綽,他一張口,人老板連最近剛火起來的幾個小明星都給他們弄過來了。 “喲,奕哥,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那幾個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只顧摟著自己的伴兒,邊玩邊打趣,“昨兒個那妹子,伺候的你怎么樣?” “喝醉了,什么感覺都沒有。”莊子奕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然后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一圈兒,又問,“姓紀那小子呢?我叫他都敢不出來?” “他呀,不知道又惹什么麻煩了,聽說被成言歡一狀告到了他老爹那兒?!倍贾莱裳詺g和莊子奕這一層關系,不過成言歡那小子打小不和他們這堆太子爺一塊兒玩,所以也都沒人懷疑到莊子奕那里去,“這幾天估計被關禁閉呢,誒,子奕,你那表弟最近勢頭足呀,要說你倆也算是有血緣關系,咋地一個路子這么正,一個路子這么歪?” 何延徽在一旁聽的直想笑,成言歡路子正?也是,那小子打小就會裝,給別人造成一點兒假象也不足為奇,要真說起來,那廝估計和莊子奕一樣焉壞的,要不說表哥表弟呢,一個混政一個混商,老成家就倆孩子,一個是成言歡他爹,一個是莊子奕他媽。 “人家言歡以后是要當領/導的,能跟咱們這一幫子玩兒?” “說實話,就他那張臉,怎么看也不適合當什么領導呀,長得跟個姑娘似得,一點兒老爺們兒氣勢都沒有。” “人言歡都快一米九了,還像姑娘?你哪只眼睛見過一米九的姑娘?” “我是說他那臉,一老爺們兒長那么好看干啥?!?/br> “那是成家的遺傳基因就好,瞧咱奕哥,長得多好看?!蹦羌一镎{笑著勾住莊子奕的肩膀?!霸趺礃?,昨晚被沒被媳婦兒削?” “她能削我?我不收拾她就是給她臉了?!鼻f子奕叼著煙,一把摟過身旁的女孩兒,‘吧唧’就一口親在了臉上。 “要我說這女人就是麻煩,你慣著了她就蹬鼻子上臉,你不慣著她就天天吼你不愛她了,真是麻煩,還是男孩兒好,分分合合的不糾纏,多爽快呀。”那廝又用肩膀撞撞莊子奕,賊笑著說,“子奕哥,要不試試?不是忽悠你,真的不錯。” “不試,老子沒那癖好。”莊子奕冷臉。 “誒,你只管試這一回,哥們兒我保你上癮。” “行了行了?!焙窝踊罩狼f子奕那脾氣,為了避免一會兒搞出什么大事情,只得上前來打著圓場,“子奕是直是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別出餿主意,他這么個大情種,女的都煩不過來,哪兒還有功夫去煩男人?” “這男人哪有女人事多?” “那是你們沒碰著麻煩的?!?/br> “喲,延徽哥這是深有體會?” 何延徽不是個多話的人,但想著莊子奕著實心情不好,也就變著法子的把那些招惹他的人給帶遠了些,莊子奕懷里的女孩兒捧著一張笑臉往他身上湊,說實話他確實是沒什么心情,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索性也就不再去想申蔚蔚那女人,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開開心心的喝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