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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婁被楚留香抓住,看著大師兄那個洋溢著自信的瀟灑的眼神,絕望地想,我怎么知道你和你師弟的暗號是什么hellip;hellip; 然而馬隊上領頭人彎刀一指,整只隊伍竟向著常飛云的方向追去了,段小婁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馬隊從自己面前踏過去,為首的那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彎刀直指李三優(yōu),大聲道:別看那人模樣癡傻,實則狡詐多變,你們都莫要放松警惕!rdquo; 段小婁被灰塵揚了一臉,才想起來常飛云好像說過,沉鉞想了壞點子以后,都放手jiāo給那小師弟去做了,想必皇宮中人雖然知道是這家伙做了壞事,卻是不認得他沉鉞的臉的,大范圍追捕,反倒是把最倒霉的李三優(yōu)給認出來了。 這下可好了,兩隊人正好走散,而且智商還挺配對的。 楚留香走過來,道:既然要分開走,那不如你我先去那個三不知那里將路問清楚,我們再與另外兩位匯合,如何?rdquo; 段小婁茫然道:匯合?去哪里匯合?rdquo; 楚留香神qíng原本信心滿滿,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以后,摸了摸鼻子道:hellip;hellip;你師兄方才不是給了暗號么?rdquo; 段小婁心想要怎么才能解釋暗號給出與接收之間的距離呢,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除了說實話以外無話可說,只能道:算了算了,我們先去尋那三不知罷。rdquo; 若是真能找到萬水之源的寶石,只要將寶石奉還給鷹王,這黑衣人自然也就不會繼續(xù)追殺常飛云他們了,雖然是曲線救國,也算是能解決危機。 兩個人有了默契,就在集市上一路并肩前走,但是誰也不說話,熱鬧集市之中這么一安靜,有些尷尬。 段小婁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說:楚兄自中原來,可有什么趣事可以講講?rdquo; 楚留香眸子一轉看向他,笑了笑說:有的是呀,比如我在中原時認識了一個美人,這美人答應我等我回來時再相見,然而等我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回了中原,卻發(fā)現(xiàn)他自盡了。rdquo; 段小婁說:大約是楚兄你走得太久了,把人家晾得久了,那姑娘都以為你死了呢。rdquo;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哎,不是個姑娘,是個小公子,死的莫名其妙地,我還以為他在和我惡作劇。rdquo;兩個人都沉默下去,過了一會兒,楚留香又道:我期初還不信,撅了他家祖墳來看,結果你猜怎么著?rdquo; 段小婁說:原來大名鼎鼎地楚香帥還做過掘人家祖墳的惡事?后來呢?掘出來個活人?rdquo; 楚留香笑道:掘出來個死人,還偏偏就是他,我嚇傻了,還真以為他死了。rdquo; 段小婁道:尸首都見到了,為何仍然不信?rdquo; 楚留香大笑起來:因為那家伙雖然弄了具尸首在棺材里,卻給我留下張紙,讓我來大漠尋他,我楚留香自認為聰明這么些年,竟然被他耍的團團轉,景弟,你說這人有趣不有趣?rdquo; 段小婁很郁悶地往前走,沒回話。 他原本以為楚留香說的那人就是他自己,還洋洋得意了一會兒,然而過了一會兒又說起紙條來,登時明白說的不是自己。 唉,楚留香風流之名遠揚,就這么幾天都能新結識朋友。段小婁心里著實有那么幾分不好受的。 鷹城西邊,就是那三不知所在之地了,兩個人在一堆破舊房屋中實在是沒能找到這個所謂的萬事通的標志xing住處,左顧右盼許久,甚至敲門去看,幾個屋子都空空dàngdàng的,別說有個萬事皆知的人了,連只野狗都沒有。 他們兩個人在西邊兒轉了許久,唯獨看見一個閑人來來去去,模樣甚是清閑的樣子。 烈日之下陽光灼眼,段小婁實在是不想再找下去了,便拉住那個閑人問道:這位hellip;hellip;公子,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個綽號三不知的人,萬事皆知的?rdquo; 被段小婁拽住的人一身松垮垮地青袍穿在身上,手里拿著一把羽扇,正一臉懶散地搖著,問:什么三不知?rdquo; 他身上的衣袖遠比胳膊長了很多,因此此刻耷拉下來一直垂到地面上去,另一只說因為袖口太寬,正露出一整節(jié)兒細細的胳膊來,整個人一臉沒睡醒的神色打量著段小婁,連聲音都是半睡不醒地:我怎么不知道這里住著一個三不知?rdquo; 段小婁說:我們問了鷹城百姓,說這里有個叫三不知的什么都知道,只要出夠了價錢hellip;hellip;rdquo; 那個人懶洋洋地重復:出夠了價錢。rdquo; 楚留香倒退一步打量這個人許久,見他雖然一臉困像,但是衣著明顯與鷹城人不同,而且方才那姑娘說了,三不知只有你出夠了價錢的時候才能回答問題,當錢不夠的時候,你無論問他什么都說不知道的。 楚留香見這個人似乎什么都不肯說,心里覺得這人與尋常人有異,或許他就是那個三不知也未可知,于是就道:公子可知道,鷹城下面的那道深淵要如何抵達?rdquo; 那人果然說道:什么深淵?鷹城下還有深淵?rdquo; 段小婁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之前常飛云給他的錢袋子,掏出一些銀子攤開來在手上,遞給那人:這些可夠了?rdquo; 那人道:不知道,不知道呀。rdquo; 段小婁復又加了一倍。 那人羽扇一指,道:你從鷹王宮臨谷之地走,那里有一條狹窄的通道,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一條粗藤,沿著那藤蔓爬下山去,自然看見路了,一條路走到底,要是還沒被毒瘴毒死,就能到底了!rdquo; 段小婁一抱拳道:多謝。rdquo; 說罷對楚留香道:我們走吧。rdquo; 楚留香頷首,兩個人結伴而行。 半個時辰后,常飛云帶著李三優(yōu)氣喘吁吁地跑到西邊兒貧民窟之中,兩個人一身大汗到處翻屋子看,手無力地敲了半天門,一家回應的人都沒有,兩個人叉著腰喘氣對視良久,誰也說不出話來,索xing全都癱坐在地上。 這時候,一個身上穿著松垮青袍,手里拿著羽扇的人走上前來,微笑著給兩個人扇了扇風:來找誰的?rdquo; 李三優(yōu)累極了坐在地上,吐著半截兒舌頭很像一只狗,氣喘吁吁地說:找三不知。你是三不知嗎?rdquo; 那個人依舊道:什么三不知?rdquo; 常飛云遠比段小婁反應快,連試探都省了,直接問道:閣下知道怎么下毒氣谷嗎?rdquo; 那人說:不知呀,不知呀,什么毒氣谷?rdquo; 李三優(yōu)一臉嫌棄看著他:師兄,咱走吧,這人不知道。rdquo; 常飛云:hellip;hellip;你身上有銀子嗎,給我來點。rdquo; 李三優(yōu)摸了半晌,從衣服里掏出來半截發(fā)cháo的麥芽糖遞給那人:你看這些夠不?rdquo; 那人凝視麥芽糖半晌,始終沒有伸出手:hellip;hellip;rdquo; 常飛云在身上摸了個遍,發(fā)現(xiàn)全部銀錢都給段小婁了,現(xiàn)在自己可謂是一點都不剩下了。常飛云最終無奈,從頭上取下玉簪子遞過來,任由三千青絲在大太陽底下全部披下來,問那人道:這個可夠了?rdquo; 那人看了半晌,終于還是接過來了,木著一張臉重復:你從鷹王宮臨谷之地走,那里有一條狹窄的通道,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一條粗藤,沿著那藤蔓爬下山去,自然看見路了,一條路走到底,要是還沒被毒瘴毒死,就能到底了。rdquo; 常飛云點頭:多謝閣下,我能否再問一個問題?rdquo; 李三優(yōu)殷殷把手中發(fā)了cháo的糖果遞過去,笑嘻嘻道:吶,這個給你~rdquo; 那個人瞪了麥芽糖許久,又抬頭一臉同qíng地看著李三優(yōu),對常飛云道:不要錢了,閣下直說吧。rdquo; 常飛云正色道:請問公子,那萬水之源是個什么模樣?既然是一塊寶石,是個什么樣子的寶石?rdquo; 那個人將松垮垮的袖子挽了挽,用羽扇嘩啦啦扇風,悠然道:雖然是塊兒寶石,卻不是長著一塊寶石的樣子。外形看上去是一塊上古兵符,古銅顏色,寶石藏在兵符里面。rdquo; 常飛云又道:那請問閣下,這寶石還在沙漠中嗎?rdquo; 那個人眨了眨眼睛,復又笑嘻嘻道:什么寶石?什么沙漠?rdquo; ☆、第二站:大漠鷹城 越過鷹王宮的巍峨宮殿,兩人正在懸崖邊兒上著一條極為狹窄的路緩緩前行著,下面是晦暗的巨大裂fèng,山風從下面chuī上來,把兩個人的頭發(fā)chuī亂。段小婁盯著懸崖裂fèng正在走神,忽得腳下一歪,整個踩空就跌了下去。 段小婁曾經設想過,如果有一天在男神面前摔倒,他再不濟也能被男神用公主抱給抱上來。 然而,當楚留香拎著他領子像拎小jī一般提上來的時候,段小婁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然想多了。 楚留香笑道:還好道長這領子足夠結實,不然若是整個摔下去,我救你都救不得。rdquo; 段小婁后背緊貼著絕壁,說:hellip;hellip;多謝楚兄救命之恩,多謝在下領子結實。rdquo; 楚留香道:這么危險的地方,你倒是膽子大,還有工夫走神。rdquo; 段小婁看了看腳底:我就是在想,風這么大,沙子這么多,怎么就沒把它給填滿了hellip;hellip;rdquo; 楚留香:hellip;hellip;rdquo; 還真是好正經在想。 兩個人又走了一陣,看見三不知所說的藤蔓,便順著藤蔓爬下去,很快就到了那所謂的道路旁。在這懸崖峭壁之上,竟有人沿著陡峭山壁開鑿了一條臺階,直通向谷底。 這臺階極險,幾乎和山壁平行,垂直于大地,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上面的臺階一步步向下挪,挪了一個多時辰,一直爬得渾身麻木,最后看見谷底瘴氣一陣一陣地彌漫上來,才知道已經到山谷了。 兩人蒙上面罩,繼續(xù)向下走。 走了半日才到底,站在谷底,兩個人都驚得站立在原地無法挪動腳步。 原來在這茫茫沙漠之中,大地裂痕之下,竟然是一條滔滔翻涌著河水的流沙河!從高處chuī來的沙子都匯入河水之中,被這河水沖刷走,一路向北決然而去。而谷底水汽氤氳,樹木繁盛,竟然和熱帶叢林殊無二致。 怪不得奈何橋下那條河水為泥huáng色如同huáng泉一般,原來這河水之中不知摻雜了多少沙子,竟然在沙漠之中沖刷出來一條深谷。 兩人沿著峭壁走著,希望能找到那個所謂的山dòng,然而在樹木掩映之下,很難尋到一處不起眼的山dòng。 這時,一條鷹子高空盤旋而下,仿佛指引道路一般,帶著二人向前行了幾步,在一座蛤蟆雕像前停下,立在雕像上面,撲了兩下翅膀。 楚留香兩人走過去,果然見到一個山dòng出現(xiàn)在眼前。楚留香道:這是你養(yǎng)的鷹么?rdquo; 段小婁看著那只引路的鷹片刻,見它正歪著腦袋理直氣壯等著自己,只能支吾了一聲:大約是,我記不得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