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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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娡抽了口氣:“大可不必?!?/br> 謝無量緩緩伸出手,指尖輕撫著她柔軟細膩的發(fā)絲,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第80章 柳娡身子微顫, 轉(zhuǎn)過身不確定的問向謝無量。 “你說什么?” 謝無量深吸了口氣,道:“御醫(yī)說,你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需要好好調(diào)理。這次又突然病倒,雪上加霜, 就算是為了孩子, 你不要跟我置氣了, 好嗎?” 柳娡咽下一絲苦澀,黛眉微蹙:“怎么會這樣……” “娡兒,你想要的, 我現(xiàn)在暫時給不了你,但我會盡全力。為什么你不能為我妥協(xié)一次?” 柳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情復雜:“那你呢?以后等你坐上至高無尚的權(quán)位, 又該如何安置我?像擺個好像的花瓶, 只需要安靜的呆著么?” “你怎么會那么想?”謝無量情緒有些激動, 但考慮到她此時身體情況,又將涌上來的那些話也咽了回去。 “你先好好休息,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離開就是?!闭f著替她掖了下被子, 起身離開了臥室。 下午縱兒吵著過來了, 爬上床黏著著娘親不肯離開。 “娘親, 給你吃糖,可甜了!吃完糖, 娘親快點好起來?!?/br> 柳娡輕揉著小家伙的腦袋, 開始日漸懂事起來了。 她看著遞過來的紙包著的桂花糖,淺笑:“娘親不吃,縱兒吃吧?!?/br> 縱兒少年老成的皺起了眉, “老嬤嬤說,娘親要給縱兒生小meimei了?!?/br> “胡說的?!?/br> “可是縱兒好無聊,娘親你生個小meimei和縱兒玩吧!” 柳娡不舍的看著縱兒,眼眶漸漸泛紅。 “以后娘親要是不能陪著縱兒了,縱兒怎么辦呢?” 縱兒不能理解,為什么娘親就不能陪著他?不陪著縱兒,娘親要去哪里? “縱兒,你該回去了。” “不要!縱兒才剛來,縱兒很久沒有看到娘親了!” 柳娡將溫存漸漸斂去,面上一片嚴肅。 “你不要任性,以后……你也不是娘親一個人的縱兒,你太小還不懂這些,長大以后,你會懂的?!?/br> “那縱兒不想長大了!” 柳娡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將齊mama喚了過來。 “王姬?” “你把小王爺帶出去吧,我累了?!?/br> 齊mama微怔,隨后哄著縱兒道:“小王爺,老奴帶您出去玩吧?” “我不要??!” “小王爺乖,王姬身子不舒適,您讓王姬好好休息,等王姬休息好了,便能和小王爺一起玩了?!?/br> 縱兒心疼的用小用摸了摸娘親蒼白的臉,好不委屈的癟著嘴,勉強應了下來,任齊mama抱著離開了臥室。 沒一會兒齊mama回來了,端了安胎藥過來。 服侍柳娡吃了藥,齊mama躊躇著沒有離開。 柳娡半倚著身子,翻看著手里的雜記,睨了齊mama一眼。 “齊mama,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br> 齊mama嘆了口氣,走到了榻前,“剛才帶著小王爺在院子里玩兒,正巧遇上了王爺,王爺帶著小王爺去后院馬廄里去了?!?/br> “哦……” “王姬,自古母憑子貴,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就應該與孩子多親近,您怎么……反其道而行?日后孩子長大了,不與您親了,該如何?” 柳娡失笑:“是啊,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一輩子都得依附著人過活。” 齊mama不解:“可不都這么過來的么?” 柳娡笑容漸漸斂去:“他有王妃有王姬和夫人的時候,縱然是被迫娶納,但是是娶妻納妾,那是女人的一輩子。說句殺頭冒犯的罪,倘若以后他做了皇帝,后宮三千,他還正值壯年,怎么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也怎么可能只有縱兒這一個孩子?” “倘若我使計謀,利用他對我的感情,只對我一個人好,也不是不可。可那些女人,不也是權(quán)利的犧牲品?” “我倒不是在同情她們,只是覺得現(xiàn)在自己與她們,又有什么不同?一個女人想要自由自在的活一輩子,太難了?!?/br> “你以為他現(xiàn)在待我極好,又很特別,那也只不過沒有為他妥協(xié)罷了,男人的征服欲是天生的,我順從了他,日子久了,就會變得索然無味?!?/br> 齊mama聽罷,沉思了許久,活了五十幾年,竟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這些話,卻又值得尋味。 “可是,天下人男子都這樣啊?!?/br> “都這樣,便是對的么?” “這……”齊mama笑著搖了搖頭:“老奴說不過您,哎,您休息罷,書也少看點,女子看這么多書也無多用?!?/br> “一本雜記而己,成不了智者也謀不了權(quán)利,就圖個樂子?!绷鴬湍弥鴷藗€身,背對著齊mama不再說話。 直到臥室安靜了下來,柳娡心情糟糕,連手中的雜志也扔下了。 只是獨自一人倚著枕頭,病懨懨的。 以前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因為無心也無情,一生無牽掛。 現(xiàn)在她成日郁郁寡歡,是動了情有了牽掛,痛苦要比快樂多得多。 一開始對謝無量的感情,她并沒有認真,一段不認真的感情,確是要比認真起來更快樂。 謝無量在這段感情里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太認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深秋多雨,又濕又冷。 謝無量已經(jīng)十來天沒有來看過柳娡了,多數(shù)通過齊mama了解她現(xiàn)在的情況。 如今齊mama已成了每天去他那兒報備的習慣。 謝無量一邊吃著茶,一邊耐性聽她說起柳娡起居日常。 卻沒有一次是提到過自己的。 謝無量心中不由一陣失落,但又漸漸不再感到失落。 柳娡向來薄情,對她若是沒有期待,她回不回應,也不重要了。 齊mama如竹筒倒豆子,報備完今兒的事情,卻見府里大總管淋濕了身,匆匆進了屋。 “王爺……” 還未等他說什么,謝無量煩悶的將杯茶摔在桌案上:“她還沒走?” “華王……華娘子都跪了十天了,這天兒濕冷,人都跪出毛病了,怎么勸都勸不走,說想再見您一面。” “行了,你讓她進來吧?!?/br> “欸!”大總管應了聲,匆匆辦事去了。 齊mama見狀,也請安離開了屋里。 她朝著大總管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大總管!哎喲大總管,你走這么急做甚?” “齊mama,找我有何貴干哪?” 齊mama笑了聲:“這華娘子都被趕出府了,你咋還這么殷勤呢?” 大總管:“風水輪流轉(zhuǎn),做了這多年的下人,你我還不明白?”說著,將齊mama拉到了暗處,低聲說了幾句。 “斬草要除根,這華王姬還沒除根呢!你沒瞧見王爺對她還是不忍心嗎?我若現(xiàn)在怠慢了她,她將來有一日重回王府,呵!可有我好果子吃。” 齊mama氣得胸膛巨烈起伏著,臉上卻是擠出得宜的笑來。 “喲,還春風吹又生呢?呵……華娘子倒真是會蠱惑人心,就她會來事!” 大總管意味深長一笑:“再怎么會來事兒,可不及您服侍的那位!” 齊mama搖頭輕嘆:“那位哪里會是來事?她若會來事,我才高興!” “怎么說?” “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論往上爬,論斗志,是一點兒也沒有!你說小王爺都這么大了,母憑子貴,要真會來事兒,那早就得是個側(cè)妃,再不濟得是個夫人了!” 大總管朗笑了聲:“我們這些個做下人的,cao碎了心?;实鄄患奔彼捞O(jiān)!哈哈哈……不說了,我先忙去!” “好,有空再聊呀?!饼Rmama笑著揮了揮手,待大總管走后,笑容立即斂去,轉(zhuǎn)身小跑著回了院里。 此時柳娡正在用晚膳,見齊mama急匆匆闖了進來,欲言又止,柳娡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 待女使們都下去后,齊mama才了過來,壓低著嗓音道:“王姬,那華輕霜這十來天一直跪在王府外呢!今兒又被接回王府了?!?/br> 柳娡怔愣了片刻,眸光沉下:“是嗎?” “沒想到,她還不死心。只是更沒想到,王爺又會心軟,讓她再進王府?!?/br> 柳娡舀了碗湯,冷笑了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沒能痛擊到她要害,才叫她還有可逞之機?!?/br> 齊mama:“就是啊,王爺怎么還能相信她?!” “其實謝無量從來就沒懷疑過她,他不過是趁機借個由頭,把她打發(fā)出府去,也不會把她怎么著的。只是沒想到這女人會用苦rou計,迫使謝無量再將她接回王府?!?/br> 齊mama拳頭緊了緊:“那如今,我們怎么辦?” 柳娡胸有成竹:“她敢回來,必然還是會對縱兒下手,我要借此機會,永除后患!” **** 華輕霜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華雅居,心下一喜。 飲歡見她醒了,高興得差點哭了出來,上前扶起她:“王姬,您總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