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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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獨自一人生活慣了,也覺得沒有牽伴比較省事,天天跟這些藥草打交道,還真沒想過要收什么弟子。 見他沉默不語,單啼以為他不愿意,難免失落:“沒,沒關(guān)系,我何德何能呢?” 君不遇見他自貶,心頭一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雖年紀(jì)不大,但做事沉穩(wěn)又為人實在,很討人喜歡。只是,我收你為徒,倒還真除了一身醫(yī)術(shù),也沒什么好給你的?!?/br> “君神醫(yī)說哪的話?您肯收我為徒,那就是天大的好處!我不要什么東西,啊……應(yīng)該說我會努力孝敬師父!” 此時水燒開了,君不遇起身,倒了兩杯茶,說道:“正好茶也沏了,過來吧?!?/br> “?。俊?/br> 君不遇失笑:“你不說要拜師?雖是草率了點,但心意到就行,不需要那么多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實在的,我這人平生自在慣了,不喜歡有牽絆,但即是緣分到了,那就順其自然?!?/br> 單啼聽罷,箭步上前捧過了茶水奉上:“師父請喝茶?!?/br> “嗯?!本挥鲲嬃瞬?,單啼跪下嗑了三個響頭。 君不遇將他扶起:“好徒兒,為醫(yī)者,要有一顆仁心,錢財是其次,不管你將來醫(yī)術(shù)再高明,切不可忘了根本?!?/br> 單啼點頭:“我懂了。” 次日一早,單啼便帶著君不遇去了幽蘭居。 君不遇行醫(yī)這些年,雖然醫(yī)術(shù)高明,卻跟貧苦人打交道比較多,診費幾乎可乎略不計。 像這種大戶,他反倒醫(yī)得少,畢竟他們請不動他,還有銀錢請別的大夫醫(yī)治,別的大夫要真的醫(yī)不好,才會再三回他這兒來請。 室內(nèi)一片沉寂,君不遇只留了虞貴妃和單啼在屋內(nèi),替謝無量診斷后,只是默默坐到桌前,叫單啼研墨。 虞貴妃冷聲道:“到底如何了?” 君不遇未理會她,虞貴妃憤然起身:“你若是醫(yī)不好他,本宮便拿你是問!” 君不遇嘲諷笑了聲:“這位夫人稍安勿躁,真醫(yī)不好,您發(fā)再大的氣性那也于事無補?!?/br> “你……” “行了?!敝x無量打斷了虞貴妃,沉聲道:“您先出去吧,這里還有單啼呢,他懂得醫(yī)理,君大夫講些什么您也聽不懂?!?/br> 虞貴妃無奈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內(nèi)。 見母親走后,謝無量真誠道:“君大夫,剛才失禮了。” “無妨,我拿銀子給你治病,診金也高,不算白治的?!?/br> 這句話明明白白,跟他們撇清關(guān)系,不沾一點情義。 謝無量扯著嘴角笑了笑,這人還真難打交道。 寫下方子,君不遇又拿出了一排銀針,“我給你金針過xue,配以良方,將你腦內(nèi)的淤血散去,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好,有勞君大夫?!?/br> 單嘀一直在旁邊打下手,一邊仔細(xì)學(xué)習(xí)著君不遇下針的手法。 替謝無量扎完針,君不遇不愿多做逗留,回居所又太折騰,便在城內(nèi)租住了一個小屋,以方便看病。 待他走后,謝無量對單啼說道:“你認(rèn)的這個師父,脾氣可真古怪,怕是不好相與?!?/br> 單啼笑著一邊收拾著桌子和藥方:“其實師父人挺好的,就是人獨來獨往慣了,大哥若真心待他,他自然也會真心待大哥。” “難!”謝無量搖了搖頭:“我都留了他這么多次,他都一一回絕,連口茶都不愿意多吃?!?/br> 單啼沖他笑了笑:“師父確實不太喜歡說話,但是醫(yī)術(shù)很高明,師父也說了,十日之后,便能讓大哥痊愈?!?/br> 謝無量若有所思點了下頭:“其實,這斷時間我也想起了些事情,就是有時候,不太愿意再多往下想?!?/br> 單啼不解:“為何?以前大哥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謝無量:“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有時候忘記一切重新開始,也是挺好的。” “可我還是覺得,人得有過去,才算是完整?!眴翁淇粗幏剑荒樥J(rèn)真。 “也許吧?!?/br> “大哥,我出去給你抓方子,下午會回來?!?/br> “嗯?!敝x無量目送他離開,心事重重吃了口茶,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眸光漸冷。 自君不遇給他看診之后,謝無量每一日都會想起許多事情來。 單啼一天天看著他,便覺越發(fā)陌生。 最后一次看診,君不遇收了銀針,也未看他,只道:“大人約是想起很多事了,沒想起來的事情,也不用著急,只要照著這個方子再吃半個月,就能都想起來了?!?/br> 謝無量:“其實,都憶起得差不多了?!闭f著,吩咐手下給他送了不菲的賞錢。 這錢君不遇一點兒也未推諉,不然他拿什么去救濟(jì)那些真正貧苦,看不起病的人呢? “多謝?!?/br> “不用謝,君大夫也說了,錢不是白給的?!敝x無量看向冬青:“送送君大夫?!?/br> “是,主君?!?/br> “單啼,你留下吧,我有些話想與你說。”謝無量叫住了他。 “哦,好?!眴翁溆洲D(zhuǎn)身坐了回去。 “過幾日,我打算回京師,我們也算是十分投緣,你若有意,便可帶尋夢與花雨一起隨我回到京師。” 單啼心頭一跳,想也未想便回絕了。 “大哥,我在這兒很好,如今我不只找到了meimei們,還有了師父,以后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能跟你回京師了?!?/br> 這個答案,其實也在預(yù)料之中,但謝無量又難免有些傷感。 “好,你即已有了決定,我便不再強求,日后你有何難處,便可隨時來京師,安榮王府尋我?!?/br> 單啼狠抽了口氣,他知道謝無量的身份不簡單,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他竟是大名鼎鼎的安榮王。 因最近天仙樓里定制了一批新貨,柳娡忙到深夜才回來。 一回來連晚膳也顧不上吃,心里便記掛著縱兒。 這個時間,縱兒大約是睡了。 她放輕了腳步來到了縱兒的屋內(nèi),卻不見縱兒在小床上。 柳娡微蹙著黛眉,轉(zhuǎn)身走出屋,正見如月拿了薰香進(jìn)來,每晚縱兒睡下,如月都會燃薰香,驅(qū)趕蚊蟲。 “縱兒呢?” “小公子正在屋里睡呢?!?/br> 柳娡心口一窒,焦急道:“我剛進(jìn)去,根本沒人?!?/br> 如月大驚,似是不信急沖沖跑進(jìn)了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床榻是空的。 “柳娘子……這,這不可能啊,我之前是看著小公子入睡的,才得了空點了薰香進(jìn)來。” 柳娡此時冷靜了下來:“你莫急,我大約知道他在哪了?!?/br> “奴婢跟您一起去?!比缭曼c過燈籠,正要出門。 柳娡接過她手里的燈籠:“今夜你也不用再等我們回來了,你早些睡?!?/br> “柳娘子……” 見她一副不安自責(zé)的模樣,柳娡笑著安慰道:“這不怪你,此時縱兒大約在他爹爹那兒呢。” 聽到此,如月才舒了口氣:“那,那就好。” 好么?怕是不會太好。柳娡暗自嘆息了聲,心情凝重的提著燈沿著走廊去了謝無量住的院子。 第68章 柳娡來到他屋外, 敲了敲門。 等了會兒,里邊傳來謝無量低沉平緩的回應(yīng):“進(jìn)來?!?/br> 柳娡推門而入,見他正執(zhí)筆寫書信, 她輕輕瞥了眼,謝無量竟拿過東西擋著了, 似是在堤防她。 雖說是個小動作, 可柳娡頗為受傷, 以前他可從來不這樣防著她的。 “我來,是接縱兒。” 謝無量沒有理會她,繼續(xù)寫著手里的書信, 直到擱了筆,才拿過一旁晾涼的茶水,吃了兩口。 “縱兒在我這兒挺好?!?/br> 柳娡面上雖笑著, 心里已經(jīng)把謝無量罵了個遍。 “縱兒晚上會吵的, 要是吵著王爺睡不著, 那就不好了?!?/br> “有老嬤嬤看著他,而且他睡在偏房,再吵也不會怎么樣?!?/br> 柳娡暗自抽了口氣,不想再與他周旋下去:“如此, 不如直說了吧, 王爺究竟是想做什么?” 謝無量咂了下嘴, 說道:“縱兒是我的親骨血,過幾日我回京師, 勢必會帶著他一起回京, 堂堂王府的小王爺,怎么能流落在民間?再者,以你言行, 也不見得能教出什么好德行來?!?/br> 柳娡暗暗咬著牙,卻又不敢反駁:“是啊,王爺品行端正,自然是不會同我這般人有什么交情的了??v兒這幾年一起在我身邊長大,他離不了我,王爺再如何瞧不上我,可我也是縱兒的親生母親!” 謝無量冷笑:“親生母親,也不是他的嫡母,安榮王府的長子,應(yīng)該身份尊崇,由他的嫡母親自教養(yǎng)?!?/br> “嫡母?”柳娡氣得差點失控,顫聲道:“王爺說的可是你那位假仁假德的蘇王妃?” “住口!”謝無量怒斥了聲:“你是何身份,竟敢置喙王妃?!” 柳娡心口一緊,“我是何身份,王爺不是比我更清楚?如今我也不是王府里的奴婢,別忘了,王爺已還我良籍,我是自由身?!?/br> “柳娡!”謝無量咬著牙,一步步朝她逼近:“你真當(dāng)本王不能拿你如何?” “王爺當(dāng)然能隨意拿捏民女,您是王爺,民女無權(quán)無勢,拿什么跟王爺您斗呢?” 誰知,謝無量卻是狡黠的笑了。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敝x無量負(fù)手踱了踱步子:“也是,本王曾經(jīng)慣容你,從未拿身份壓過你,卻換得你目中無人,變本加厲,看來,不能對你太好,否則,你還真當(dāng)自己了不得?!?/br> 柳娡咽下幾分苦澀:“縱兒他……” “本王再說一次!”謝無量重申道:“縱兒是我的兒子,是未來王府的繼承人,他的生母身份卑微,不堪教養(yǎng),本王會另尋有德才之人教養(yǎng)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