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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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 看熱鬧的幾個青年氣勢洶洶,騰身而起,上前將無問圍住。 老七被人扶起,短暫的失去了意識,這時才清醒了些。 “啊啊啊……疼??!” 無問甩了甩拳頭,淡淡的道了句:“是你們小師弟說讓我一招的?!?/br> “我來會會你!”其中身形最高大的青年從人群走出,吊著眼盯著無問。仿佛恨不得將他撕碎。 無問算是高大的,但與這人一比,竟足足矮了大半個頭,這人肌rou壯實,一看就很有氣勢,一般人見著他也不敢挑釁,多半就躲遠了。 此時馮伯才警告了句:“別欺負人,適可而就好。” 這人叫林猛,人如其名,在他們一眾師兄弟中排行老二。 本以為無問會在林猛手中過不了十招,結(jié)果斗起來竟然不相上下,林猛打斗靠的不是巧勁,而是靠打力。 這一拳能打出兩百多斤,普通人受林猛一拳就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可偏遇著的無問,即是個受得了力,出招又極度靈巧。 馮伯撫須看了一陣,這林猛估計要輸了,不過他未出言提醒,這小子最近兩年太狂,找個人挫挫他的銳氣也好! 很快無問便找出了林猛的弱點和破綻,三兩招便將他打趴在地,將他的雙手腕反鎖在后,林猛那么大塊頭,竟然憋紅了一張臉,動也動彈不得。 “住手!”此時在二樓欄桿上看了許久的女子低喝了聲,竟直直從二樓一躍而下,動作輕巧落地。 那女子不似一般女子柔弱,面容姣好又擁有男人的英姿颯爽,她手里拿著折疊的長鞭,負手面帶笑容走到了無問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 “無問?!?/br> “無問?”女子若有所思:“你功夫不錯,可否進屋一敘?” 無問淡漠的臉這才有了些動容:“是通過了嗎?” “是的?!?/br> …… 聽到他們師妹肯定的回答,林猛第一個跳出來不同意。 “師妹,你莫不是瞧這小子長得俊,才通過的吧?他可是把小師弟打慘了!”還把他打得無還手之力。 “長得俊嗎?”師妹雙手環(huán)胸又認真的瞧了瞧,明媚一笑:“是挺俊的,正好,有無問加入咱們鏢局,給你們長長面子,不服?回娘胎重造去!” 到底是江湖兒女,沒有那么多繁文褥節(jié)和規(guī)矩,相處起來自在隨性。 他們這平時是武館,也押鏢,在江湖中還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枺型h鏢局。 館長是六師妹的生父,名叫景騁風(fēng),六師妹景蓉。 因這次押的鏢至關(guān)重要,不可有一絲差錯,所以才向外想多征集一兩個高手,以保萬無一失。 進鏢局,先簽生死狀,景騁風(fēng)盤問了他一些身世和來處,為了不讓景騁風(fēng)他們多疑,便只說是京師腳下某某村,單氏。 他們這一趟正巧是要去應(yīng)天府的,當(dāng)即無問便問他們,可否將弟弟meimei也一并帶上,好有個照應(yīng)。 景騁風(fēng)本不愿再增添麻煩,可見他堅持,又不想失去他這個助力,便只得勉為其難應(yīng)下。 此次行鏢,若是成功,無問可拿到十兩賞錢,聽著這一趟很多,但刀口舔血是賣命的錢。 從武館里出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無問拿了預(yù)付的一兩銀錢,買了幾個包子趕了回去。 單啼抱著meimei看著天色漸漸暗下,心中越來越絕望,說好天黑會回來的…… “大哥,你真的還會回來嗎?” “哥哥,花雨好餓好餓?!?/br> 單啼只是將meimei緊抱在懷里:“花雨再忍耐一下,大哥很快就會回來了?!?/br> 花雨嗚咽著:“大哥不會回來了,天都黑了……” 單啼摸了摸尋夢的額頭,好在燒終是退了下去,他抱起尋夢,看了眼夜空漸漸升起的彎月。 “再等等,大哥肯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如果再等不到他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人在等待中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種心靈的考驗,兄妹仨人望著人影疏散,暗沉沉的巷尾,時間好長好長,仿佛永遠都等不到一縷光。 單啼緩緩垂下了眼眸,牽起花雨,輕聲道:“花雨,尋夢,我們得走了?!?/br> 花雨抽噎著:“小驢賣了,哥哥,花雨又累又餓……什么時候才能走到應(yīng)天府呀?嗚嗚……” 單啼:“總會走到的,不要怕,爹爹不是常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人心嗎?” 花雨哭得更大聲:“可是爹爹最后也累死在地里,我們會不會也累死餓死在路上呢?” 單啼啞了嗓子,不知說什么才能安慰到meimei,正在躊躇無措時,聽到尋夢喊了聲:“大哥回了!大哥回來了!” “大哥??!”單啼激動的喊了聲,頓時什么消極的情緒一掃而空。 無問的出現(xiàn),就是無盡的黑暗中,照進來的一縷光,好像有他在,就有了依靠。 “回來了晚了些,都快餓壞了吧?”說著將還熱乎的包子分給了單家兄妹。 幾人倚著破草棚里,填飽了肚子,才算緩了過來。 單啼突然又是眼眶一紅,低聲道:“我還以為,大哥不會回來了?!?/br> 無問拍了下單啼的肩膀,鄭重道:“至少,我會將你們送到應(yīng)天府的大伯家,在這之前,我保你們溫飽無憂。” “到了大伯家里,大哥就要走了嗎?” 無問想了想,點頭道:“我想去尋找自己的記憶,人總不明明能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br> 沉默了一會兒,無問將他們拉了起來:“走吧!今晚睡個好覺,明天我們就能跟著鏢局,一路南下去應(yīng)天府了?!?/br> **** 杭州。 行了月余的路程,已是精疲力盡,柳娡等人先尋了落腳處歇下。 華燈初上,杭州是個好地方,湖水倒映著夜里掛著紅燈籠的亭臺小樓,夜市格外的熱鬧,一眼看去,一片繁榮景向。 本來依柳娡的性子,必定是閑不住的,非得去夜市瞧瞧。 可能這一路實在累極,一進客棧房間倒躺下睡著了,最近她總是嗜睡,胃口也不頂好,都瘦了好些。 沈恪與富貴兒在樓大堂里吃了飯,又叫廚房里的伙計格外炒了幾樣好菜,送到了柳娡房內(nèi)。 “娡兒,起來吃些東西吧?!鄙蜚「糁榇巴鶅?nèi)室喊了聲。 “有勞沈哥哥了,你放桌上,我等會兒便吃?!绷鴬蛻?yīng)了聲。 沈恪見她這些時日精神不大好,又吃不下東西,有些擔(dān)憂。 “你身子是不是不大舒服?不若找個大夫來瞧瞧?” “沈哥哥放心,我沒事的,可能是太累了?!?/br> 沈恪還想說些什么,想了想又作罷了,轉(zhuǎn)身帶關(guān)了門離開了房間。 柳娡渾身無力,只想躺著不想動,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她本就性子就動,哪里有曾這般懶惰過? 但這些時日也未吃好,身子總歸受不住,還是勉強自己起榻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吃些東西。 幾樣菜都是很好下飯的,那東坡rou色本應(yīng)看著挺有食欲,可柳娡卻連聞著都一陣兒反胃,趕緊放下碗跑到窗前,喘了幾口氣兒才算好點。 莫不是她的真的病了?月事也遲了好些時日,找個大夫調(diào)理調(diào)理也好,免得自己再遭罪。這一天天的,也不是個事兒。 這會兒,也到了杭州,柳娡不由感慨,以前在京師王府里,總想著外面的花花世界,現(xiàn)在也總算是如愿了。 可是…… 可是什么呢?他是安榮王,她走了對他沒有任何改變,或許之于他們都是最好的決擇。 柳娡又嘆了口氣,放寬了心。 待晚點胃口好些了,才能吃了些東西下肚。 這一睡,竟又睡到日上三桿,柳娡躺在床榻上,揉著惺忪的眼,最近總么睡好像也睡不醒的樣子。 待到沈恪來送飯時,見她昨兒晚上的飯菜還有好些,更是擔(dān)心起來。 “娡兒,你可是哪兒不舒服?怎么一天天的吃得這么少?” 柳娡慢悠悠的,有氣無力的穿好衣裳,才道:“沈哥哥,你進來吧。” 沈恪擰眉走了進去,看著盤膝坐在床榻上的柳娡,病懨懨的,整個都瘦了一圈,看著更讓人憐惜。 “不行,還是得找個大夫瞧瞧!” “哎,是呀,我也覺得自己不太行了,趕緊找個大夫瞧瞧的好?!眲e不是真的生了什么大病,這銀錢還沒開始花,人都要沒了。 于是等柳娡用完午膳,沈恪叫富貴兒保護好柳娡,他一人去了街上的衣館里,請來了城里口碑比較好的大夫。 聽到大夫來了,柳娡放下了床縵,大夫做了個揖道:“還煩姑娘把右手伸出來,老夫替您把把脈?!?/br> 語畢,一只細嫩柔白的手探出了床縵外,大夫瞧著這手細白得如玉脂般,便斷定這姑娘大約也不是一般人家的。 細心把了脈,大夫抽了口氣兒,又道:“另一只手?!?/br> 于是柳娡又把左手伸了出來,大夫把完才道:“哈,這位娘子,沒什么大問題,您這是喜脈。恭喜恭喜呀!” 突然柳娡從床縵里露出一張臉來,滿是驚詫:“什么喜脈?” 老大夫瞧著眼前從紗縵里只露出一張臉的女子,嬌俏又嫵媚,黛眉彎彎,一雙桃花眼浪漫多情,瑤鼻下一張花瓣唇不點而紅。 這輩子,他就沒瞧過這么好看的女子,不由怔愣了好一會兒。 “大夫,問你呢!”富貴兒一邊剝著石榴給他醒了醒神。 “哦哦……這位娘子是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待老夫開一味安胎藥,吃上月余?!?/br> 柳娡眨了眨眼,還似在夢里。 富貴兒反射弧度慢了些,反正要做娘了便是喜事。 “娡兒姑娘,恭喜你呀,要做娘了!” 沈恪臉色凝重,帶大夫下去開了安胎藥方,拿了銀倆送大夫下樓去了。 柳娡躺在床上,瞪大著雙眼盯著床縵,久久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