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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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娡拿過另一串給謝無量戴在了手腕上,左右瞧了瞧:“誰能想到,平日里安榮王大方得很,送的訂情之物卻是這般寒磣!” “哈,嫌棄的話就拿回來罷!”說著謝無量伸手做勢去奪,誰知柳娡趁此伸手抱住了謝無量的腰身,仰著小臉看著他。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再要回來之禮?” 謝無量突然說道:“娡兒,這兒呆著不高興,不如再換個好點(diǎn)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我便叫人吩咐下去,給你買下新的住宅,只是太遠(yuǎn)了也不太好,我想去看你的時候,都不方便。” 這段話說得甚是委婉小心,柳娡想生氣都生不起氣來。 “娡兒不喜歡現(xiàn)在的王爺?!?/br> 謝無量憐惜的輕撫著她如藻的云鬢,吻了吻她的眉心:“為何?我不還是我?” “不一樣的?!绷鴬洼p嘆了口氣:“以前的王爺,不會如這般小心翼翼同我說話,以前的王爺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和要去做的事情,我做錯了,王爺就狠狠訓(xùn)斥,現(xiàn)在我做了什么,王爺都無條件的包容忍讓,不覺得太委屈了?” “怎么會委屈?是我欠你太多,對你好也是心甘情愿的。” 柳娡搖了搖頭,只是輕輕道了句:“如果這段感情,是非得讓另一方放下身段,受這些委屈,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呢?” “我真的不覺得委屈!”謝無量擰著眉解釋著:“為什么你要這么想呢?” 在謝無量看來,既然柳娡已是他的人,而他又心慕于她,那這些事情不都是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 為什么她總是在挑剔自己所有的愛意?他甚至大多時候會遷就她的想法,不再去計(jì)較那些,情不自禁想給她最好的一切。 “你心里,有我嗎?”謝無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柳娡沒有回答,只是推開了他,起身道:“我去讓她們準(zhǔn)備熱水,王爺身上都淋濕了,還是先換身干爽的衣裳吧?!?/br> 謝無量喉間頓覺一股酸澀涌上,緊抿著唇從她身上默默收回了視線。 待熱水準(zhǔn)備好后,謝無量走到了屏風(fēng)后開始沐浴更衣。 才剛關(guān)上門窗,只見一道身影從窗口翻了進(jìn)來,柳娡一轉(zhuǎn)身嚇得張著嘴差點(diǎn)叫出聲來,定睛一看,竟是多日失去消息的沈恪。 “沈哥哥?”柳娡壓低著嗓音喚了聲:“你怎么會來這兒?” “先甭管這么多!”沈恪一把拉過柳娡的手腕,說道:“快跟我走!你若今兒不走,以后想走都沒命走了!” 柳娡心臟鼓動得厲害,看了眼內(nèi)室屏風(fēng),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謝無量常年練武,警覺得很,若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室內(nèi)還有別人。 偏巧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柳娡與沈恪嚇了一跳,拉過沈恪讓他藏進(jìn)了衣柜里。 之后上前去開了門,卻見富貴兒滿臉激動,掂著腳尖進(jìn)了屋。 “娡兒姑娘,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快跟我走!” 柳娡撫額,一陣腦仁疼。 藏在柜子里的沈恪暗抽了口氣,透過細(xì)縫看見來人,恨恨咬著牙,竟然是這傻狍子!他怎么也尋過來了?沒瞧出來,還有點(diǎn)機(jī)靈勁兒! 突然,門再次被人敲響,外頭傳來女使的詢問:“姑娘,還要加熱水嗎?” 柳娡這會兒是心驚膽顫,拉過富貴兒,柜子藏不下兩個人,于是讓富貴兒藏進(jìn)了床底下。 “我,我看不用了!你們都下去歇息吧,沒什么大事不要來打擾!” 謝無量聽著外邊的響動,微微擰著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于是他撈起衣服從浴桶起身,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往寢房內(nèi)走去。 柳娡還想著趁這空檔讓這兩人趕緊出去,誰知謝無量這么快就出來了??! “王爺?你,你咋不多泡一下?” 謝無量狐疑的盯著她,面上一片寒霜:“剛才有人進(jìn)來了?” “沒有!”柳娡心虛的一口否決,“呃,不是,是有人進(jìn)來,外頭的女使問要不要加熱水。” 謝無量聽聲辨位的功力不差,富貴兒從小就在武館打雜自然知道,早早閉了氣。 沈恪見謝無量直直朝柜子這邊走來,心跳一陣兒加速,這傻狍子到底是有些能耐還是運(yùn)氣比他好? 皇宮內(nèi)。 一個時辰前,東廠剛接了虞貴妃的密令,出動了功夫不錯的十來個高手。 他們前腳才剛走,錦衣衛(wèi)這邊也接了一封密令,出動了十個頂尖高手。 同樣黑色勁裝蒙面配刀,踏著這寒夜幽冷的月光而來。 …… 謝無量撥開柳娡,懷疑的目光就像一把刺刀,正要去打開柜子,伸出的手卻在半空頓住。 一陣強(qiáng)大的氣流將寢房的門撞開,謝無量沒有多作猶豫,抽出盤在腰間的軟劍,下意識將柳娡護(hù)在了身后。 “誰派你們來的?”謝無量沉聲問道。 話音剛落,院子里已落下十來個高手,謝無量扭頭對柳娡叮囑道:“在里面不要出來!” 說罷,謝無量持劍走出了屋內(nèi),順手掩上了門。 這些人目標(biāo)明確,并不戀戰(zhàn),而是想越過謝無量進(jìn)屋行兇。 謝無量死守在門前,這些人出手并未盡全力,心中多有忌諱。 沈恪推開柜門喘了口氣,焦急道:“這些人是來殺你的,趁此機(jī)會,我們趕緊走!” 此時富貴兒也從床底爬了出來,“娡兒姑娘,我保護(hù)你!” 柳娡深深往門口看了眼,從床頭拿了封喉鄭重的遞到了富貴兒手中:“拿著!” “哦?!备毁F兒拔出匕首,驚嘆了聲:“好利的刀!” 柳娡從暗格里取出一個箱子,那箱子里是她全部身家,走前自然要帶著。 沈恪見她拿得費(fèi)力,接過了她手里的箱子,只覺手中一沉,驚詫:“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柳娡拍了拍箱子:“金銀財(cái)寶。” 沈恪瞪著眼呆愣了好一會兒,突然一道身影踹開了門闖了進(jìn)來,而謝無量持劍與那些人開始惡斗。 謝無量想趕過去護(hù)柳娡周全,卻被纏得脫不開身。 “娡兒!” ‘砰’的一聲巨響,里面闖進(jìn)去的黑衣人被人一腳踹了出來,只見富貴兒打頭陣護(hù)著柳娡與沈恪往走廊那邊退去。 柳娡就著月夜的光,看向院中持劍與那些黑衣人周旋的謝無量,心中雖有些不舍,但眸光卻是堅(jiān)定。 遲早也是要走的,或許這是她離開的一次契機(jī)。 再見了,王爺。 這回,她真的要走了,可能這輩子不會再回來。 她絕決收回了視線,義無反顧的奔向?qū)儆谧约旱那巴尽?/br> “娡兒!娡兒??!你別走……”謝無量嘶啞了嗓音,頓時心中無限惶恐,他要失去她了。 想到此,謝無量似是發(fā)了狂,想要追上柳娡,可那些黑衣服緊迫其后,又不得不逼他回頭廝殺。 正在此時,藏在暗中伺機(jī)而動的錦衣衛(wèi)躍身而出,大開殺戒。 東廠派來的人瞬間倒地五個,突然有人喝道:“保護(hù)王爺!” 謝無量趁機(jī)退后,朝柳娡他們追去。 “娡兒……”他心如刀絞,迷茫不知所措。 為何?為何她還是要離開他?他對她不夠好嗎? 她怎能這般無情,竟然不留只字片語,說走就走了?這些年的朝朝暮暮,都是假的嗎?! “柳娡??!”謝無量聲嘶力竭的喊了聲,心中恨極,可又想著她只要回頭,他一定會原諒她的。 柳娡聽到身后的喚聲,心臟猛的一緊,想要回頭看看。 “別回頭!”沈恪喊了聲,字句如針扎在她的心口:“你真的確定,你這一回頭還能走得了嗎?” 不,不能回頭??! 她不想一輩子就這樣住在不一樣的金籠子里,一眼看到底的人生,太絕望了。 錦衣衛(wèi)終是追了上來,將謝無量攔下。 謝無量心神不寧,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打斗中,他瞥到其中一個殺手掩在衣下的腰牌,頓覺心中一陣瘆人的寒意襲遍全身。 “是太子要?dú)⑽?,還是……父皇?” 他從無爭權(quán)之意,想起以前父皇與太子也對他諸般寵愛,想來竟都是假的! 之前也有種種流言傳出,太子與父皇忌諱母妃家的勢力,朝中更有大臣諫言東宮太子無用,要重立太子。 縱然忌諱他,怕他謀權(quán)情有可原,頂多想辦法削弱他母家的勢力與他的兵權(quán)。 可是不想,竟是直接下了殺令,要取他性命! 這樣滿是虛情假意的人生,到底活著有何意義? 謝無量漸漸放棄了抵抗,一道鋒芒破開這無盡的黑夜,直直朝謝無量心口刺去。 聽到廝殺,沈恪臨前回頭看了眼,卻見謝無量受了一劍搖搖欲墜。 皇家啊,向來最是絕情絕義。 劍身幾乎將謝無量的血rou之軀刺穿開來,尖銳的疼痛讓他猛的清醒,陰冷笑了聲。 “怕我謀權(quán)?從今爾后,我偏就要這無尚權(quán)勢!想讓我死?本王偏就活給你們看??!” 他猛的扣過劍身怒喝了聲,一劍反殺。 東廠此時只剩兩個暗衛(wèi),暗衛(wèi)交換了一個眼神,求救的信號已經(jīng)放了出去,東廠很快就會派人支援。 所以他們留下其中一人開始絕地反擊,誓死博殺,而另一人扶過謝無量往附近的深林里逃去。 護(hù)著謝無量的暗衛(wèi)知道,錦衣衛(wèi)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當(dāng)機(jī)立斷后,他與謝無量換了衣裳,沉聲道:“王爺,屬下去引開他們,東廠很快會有人來救援,您要堅(jiān)持下去。” 謝無量用力按壓著傷口,盡量讓血流得緩慢些。 見他要走,謝無量問了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