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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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下一秒,柳娡抬腳朝謝無量甩了兩只鞋,謝無量當(dāng)場臉都青了。 她提起裙,氣得理智無全,“我不止要泡腳,我還要下去游泳!宮宴奴婢不去了,主子爺慢走不送!” 話畢,一個縱身就跳下了水。 “柳!娡??!”謝無量恨得咬牙切齒,看她浮出水朝湖中心游去,一點(diǎn)法子都沒有。 沒見過如此大膽不受教的奴婢!不,是女子! “你給王本上來!”謝無量站在湖邊嚎著嗓子命令著。 柳娡浮著水旋了個身,笑顏如花的瞧著謝無量,用手臂拍了拍水花。 “奴婢游著正高興,不想上來。王爺有本事就抓奴婢上去,用繩子綁著吊起來,打罰任王爺隨意,反正奴婢身份低微,死了也就死了。” “你這個,你這個……”謝無量氣到已然罵不出來。 別看柳娡笑著說出這些話,卻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主子爺終究是主子爺,她很清楚。 如此頂撞他,哪怕是當(dāng)即治個死罪,把她殺了,也無可厚非。 可她是柳娡,受別人那般羞辱看輕,她從來沒在意過,以為在這若大的王府里,謝無量是最懂她的人,這才受不住他骨子里透出來的輕蔑。 要不就一開始踩著她埋入塵埃,何故將她捧著又摔下去呢? 想到此,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子委屈勁兒,又涌了上來澀了眼睛。 眼看天色漸暗,已不余幾分亮,柳娡全然沒有上岸的意思,謝無量這才真正意識到,她說不上來,就是真的不上來。 任他拿身份壓她,命令她,倒適得其反。 謝無量脫了外邊玄色繡金絲長袍,狠狠丟在了草地上,跟著利落的跳進(jìn)了水里。 柳娡雖然水性很好,但體力與速度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謝無量的。 沒一會兒,謝無量便追上了她,幾乎是毫不客氣的,謝無量一只手腕扣過她的腰,將她往岸邊帶去。 柳娡發(fā)狠的拍打掙扎,可他那手腕力氣出奇大,嵌得紋絲不動跟鐵箍似的。 她被迫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想也沒想,就勢張口就咬了下去,謝無量吭都沒吭,只是入鬢的濃眉緊蹙著。 他肩膀上的rou厚實(shí),咬第一口沒反應(yīng),又接著咬了第二口第三口,看咬不死他! 想是咬肩膀不疼,柳娡又往他脖側(cè)咬了一口。 謝無量抽了口氣,另一只手拽過她的長發(fā),想迫她松口,直到柳娡嘗到了血腥味兒,才肯松口,思量著咬他哪里合適,很快就盯上了謝無量的下巴。 謝無量往后仰著身子,柳娡兩排貝齒碰得‘咔咔’響,兇得很。 他一時騰不出手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用嘴堵了上去。 當(dāng)嘗到那分柔軟與紛芳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可是撤退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垂著星目,眉眼含著溫存,微偏過頭好方便更得寸進(jìn)尺。 雖說柳娡看了眾多野史戲本子,可卻連男子的手都沒牽過,對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少不更事。 這會兒,柳娡羞憤不己,哪還顧及什么身份?揚(yáng)手就給了謝無量一嘴巴子。 謝無量頓時清醒,知自己理虧,便默默受著也沒再生氣。 柳娡打完,一陣莫明的委屈與酸澀涌上心頭,當(dāng)即—— 捧過謝無量的臉,發(fā)了狠的親了回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親罷,丟下發(fā)懵的謝無量徑自游到了岸邊。 一上岸,柳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長這么大第一次在人前哭得這般傷心不顧面子。 好在她還不忘拾了鞋,這會兒也不怕小黑了,一邊哭著踩著馬鐙攀著鞍想上馬,笨拙得有些可憐。 此時謝無量走到了她身后,將唯一一件兒干的長袍裹在了她身上,女子這年歲已然發(fā)育,濕衣裳緊貼在身上,勾勒著玲瓏妙曼的曲線,叫人想入非非。 裹嚴(yán)實(shí)后,謝無量抱起她將她面朝下橫掛在了馬鞍上,柳娡了無生趣的就這么掛著,不哭也不鬧了,只是緊抓著手里的鞋,自暴自棄。 謝無量躍上馬拉過韁繩,馬兒不緊不慢的向前,看著柳娡這樣,無良的憋著想笑。 柳娡就這樣面朝下橫掛著顛了一截山路,有點(diǎn)想吐,頭也開始發(fā)暈,這才示弱的扭過臉看向謝無量。 “王爺,奴婢頭暈想吐,好像快要死了……”說得十分可憐。 “哦?”謝無量挑眉,無動于衷。 柳娡想翻身卻是得不上力,掙扎了一會兒又放棄了。 “奴婢錯了,回去任您用繩子捆了吊著打,現(xiàn)下要緊的還是讓奴婢活著去宮里,伺候好主子娘娘?。 ?/br> 謝無量向來不是個喜歡為難人的主,當(dāng)即提過柳娡后腰的衣裳,將她翻了個個兒,讓她側(cè)坐在了馬鞍上。 濕噠噠的衣裳緊貼著皮膚,夜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柳娡便往謝無量懷里躲了躲,謝無量干脆加快了馬兒的速度,往宮中趕去。 快到北宮門時,謝無量下了馬,接過柳娡的鞋子,替她穿上。 長這么大,萬萬人之上的安榮王實(shí)在是第一次伺候人穿鞋,這一路行的偏僻,又是晚上,倒也罷。 等會兒入了宮門,一個女子光著腳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叫人非議。 穿完,謝無量又躍身上了馬,守宮門的見王令,大開城門放行。 若無特令,宮中本不可策馬而行,不過這安榮王常與程征將軍一道,策馬而行不是第一次,是個特例。 只是今兒稀奇,安榮王懷里竟帶了個女子。 柳娡第一次進(jìn)宮,難免緊張,又是這般在人前看來不果果成體統(tǒng),便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袍子,從頭到臉給遮了個嚴(yán)實(shí)。 回頭想想,柳娡有點(diǎn)過意不去,謝無量長這么大,哪吃過這樣的癟? 再怎么說,這王權(quán)制度之下,主子還是主子,奴婢還是奴婢。 “王爺,您怎么還給奴婢穿鞋呢?這,這多不成體統(tǒng)?” 謝無量冷哼:“你也知這不成體統(tǒng)?” “嗯!”柳娡洗心革面用力點(diǎn)頭,表示贊同。 謝無量不客氣道:“罰你伺候本王穿一年鞋,你可有異議?” “奴婢榮幸之至!絕無異議?!绷鴬筒铧c(diǎn)沒舉起三根手指頭,對著蒼天以表忠心,可見求生欲之強(qiáng)烈。 第32章 謝無量帶柳娡去了虞貴妃的長寧宮,叫來宮里的老嬤嬤拿了一套青裳過來,給柳娡換上。 待柳娡換上后,又叫宮婢帶柳娡先行去了晚宴的御花園。 柳娡跟著宮娥走在長廊,旁邊拱橋流水,假山亭院都十分美觀大氣,這里大得像個隨時會迷路的繁城。 宮娥將她帶到晚宴的的花園里,此次正宴還未開始,十一月中旬的花種不多,以海棠和菊花為主。 柳娡在院子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畢夫人獨(dú)自一人坐在孤隅處,也未同各夫人小姐們閑聊。 “夫人?!绷鴬妥呱锨罢埩藗€安。 見她回來,畢夫人她換了套衣裳,頓時神情復(fù)雜,但她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柳娡只覺她有心事,便立時想到與謝無量有關(guān),她之前實(shí)在不知輕重了,玩心一起,便什么都沒顧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安榮王共騎,那就是犯了所有人的大忌! 柳娡也不想辯解什么,越辯解越顯可疑,只道:“夫人,奴婢逾越了,一時忘了分寸不該與王爺共騎,應(yīng)該當(dāng)即果斷拒絕才是的?!?/br> 畢夫人眸光微動,“你告訴我,你和王爺?shù)降资鞘裁搓P(guān)系?” 這本就是很私人的問題,她愿意說,謝無量未必想與別人說起。 若真說起是什么關(guān)系,事實(shí)上他們就是明面上的主仆關(guān)系,夾雜了些并不重要的原因,只是這樣說,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奴婢只是以前替王爺抄錄過一些雜文,并無其它?!?/br> 畢夫人微瞇起了眼,笑了聲:“也對,我突然想起,你會寫字畫畫,一個奴婢能寫字畫畫,實(shí)屬難得?!?/br> “奴婢身份卑賤是粗鄙之人,與夫人相比之,拿不出手的?!?/br> 畢夫人聽罷,意義不明的笑了聲。 柳娡總覺得,畢夫人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可她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還未來得及讓她多想,此時晚宴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 眾人受邀入了殿中按照身份等級入座,晚上設(shè)的是私宴,皇帝與皇后并未到場,所以位份最大的是虞貴妃。 貴氣逼人的美婦人,端莊的坐在主位席上,睥睨的眸光微垂,臉上的神情顯得淡漠,看著便不像是好伺候的主。 想來謝無量只是表面高冷了些,相熟了后還是好說話的,也不怎么為難人。 不知這虞貴妃是否也如此,倒是五官氣質(zhì),謝無量是隨了她母妃的。 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入了座,柳娡端著雙手站在畢夫人身后,位例虞貴妃右手邊順位第二,挨著畢夫人坐的,是那華王姬。 虞貴妃左側(cè)第一順位空著,第二順位是蘇王妃,謝無量此時應(yīng)該換好了衣裳在趕來的途中。 虞貴妃掃了眼眾女眷,看向蘇王妃時終于有了點(diǎn)笑容。 “姣姣,怎不見王爺與你一道兒來?” 蘇姣姣心氣難平的睨了柳娡一眼,卻未明說,當(dāng)著眾多一品夫人官家嫡女的面兒,說王爺帶著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賤婢共騎不知去處,敗的只是王府主子的顏面。 “王爺許是許久未入宮,去了以前自個兒住的寢殿辦些私事?!?/br> 聽她這么一說,虞貴妃心底便有了底。 事實(shí)上謝無量三天前還進(jìn)了一次宮,再者他以前住的寢殿早已都搬空了。 而蘇姣姣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可見他這兒子跟他的王妃關(guān)系并不親密。 虞貴妃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說道:“這是私宴,大家不用太拘謹(jǐn),安榮王不來,不等也無妨了,大家先吃罷?!?/br> 席上歌舞剛起,謝無量腳步匆促的趕了過來。 頓時所有女眷將視線落定在了這安榮王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