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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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電影非常好看,不過他看的是槍版,這么回想起來,當著正主的面,還真有些臉皮發(fā)燙。 不過他記得,電影里的項馳瘦得像皮包骨。他偶然看到過娛樂新聞,記得是說,項馳這孩子為了拍戲減重了,一米八幾的人瘦得只剩四十多公斤,所以臉都凹下去了。 那種情況,豆豆確實可能認不出他來。 這么一想,江爸忽然就想起來,江豆豆好像還真和他們說過這回事。 當時她好像說:“那個孕婦的弟弟來了,怪可憐的,又黑又瘦,還給我塞紅包。我要人家的錢干嘛,一看就是可憐人,我把我墊付的錢拿回來就把紅包退給他啦!看他那張臉我就覺得這人怕是一直吃不好飯,我還把帶去辦公室的蘋果給他了?!?/br> 想到這,江爸忽然笑出聲,看著面前這個人高馬大,帥氣無比的“可憐人”。 笑問:“她是不是還給你了一個蘋果?” 項馳挑挑眉,“是,所以我后來回了她一個果籃,然而她又把果籃還給我嫂子了?!?/br> “那沒錯了,那蘋果還是我出差從西安拖回來,是不是又大又甜?” 項馳倒不記得那個蘋果是不是又大又甜了,他只是記得,他當時妝都來不及卸,就從攝影基地開車往醫(yī)院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他知道救了嫂子的護士在值夜班,連忙跑去還錢,她一開始確實是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但依舊是非常有禮貌。 以至于他雖然因為她戴著口罩不認識她的臉,卻始終記住了那雙在黑暗里璀璨明亮的眼睛。 是的,她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的。 不管他是像個流浪漢一樣半夜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是作為演員項馳出現(xiàn)在那扇被打倒的墻對面,又或者他一直都是她愛豆的對家。 她對他的態(tài)度都是平等的。 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讓他信任她,并且喜歡上了了她。 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一見鐘情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他對她,應(yīng)該說是日漸鐘情。 項馳輕輕地笑了,回答道:“她給的蘋果應(yīng)該是很甜的?!?/br> 老江一聽他這么說,直接就用眼角挑項馳,冷笑,“呵呵。”這回語氣又變得不好,“小伙子,你當演員很優(yōu)秀,但當男朋友憂不優(yōu)秀卻不一定,遠的就更別談了。” 他對項馳的態(tài)度,明顯比一開始疏離了。 他干脆把棋盤打散,擺出自己的態(tài)度,“豆豆mama以前經(jīng)常為豆豆著急,想要她找男朋友,想要她嫁出去,怕她年紀大了嫁不出去,以后我們老了走了,無依無靠。但是就我而言,我其實無所謂她嫁不嫁人。作為一名父親,我覺得自己的女兒能夠開心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說談戀愛結(jié)婚讓她的日子過得還不如單身,那么,我反而不支持她談戀愛或者結(jié)婚。當然,以前我們家家庭情況不好,這些話老頭子憋在心里沒法說出口。窮極沒轍,就生了鵬鵬。想說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們走了,他們姐弟還能互相照料?!?/br> “所以我們家,并不是急著要把女兒嫁出去的人家。更何況,你是個演員。聚少離多,誘惑也多,你是真的喜歡我女兒么?又能喜歡多久呢?你和她談戀愛,又能談幾年呢?鬧得人盡皆知,再分手么?挺浪費時間的?!崩辖瓱o比清醒,半點沒有因為項馳有名,項馳有錢,項馳長的好看而被影響,反而說話更無情,“說實話,如果你是理財產(chǎn)品,那你顯然是個容易賒本的高風險理財,我不想讓豆豆買。當然,我不能替她做選擇?!?/br> 江爸的意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們當朋友,當鄰居,歡迎。 你想和我女兒談戀愛,我不歡迎,你不是良配,你太麻煩了。 項馳一點也不覺得生氣,他笑了一下,回答:“我姨婆總說,拜佛拜的其實不是佛,是自己的心。在遇見豆豆之前,我心湖里的魚都沉了底,在遇見她之后,大風大浪都起了,湖底的魚都翻出來了。叔叔,如果她不喜歡我,我絕不會讓她難堪。如果她愿意給我機會,沒有您說的不知幾年的戀愛,我想娶她,對她一生負責?!?/br> 說著,他站起身,認真地說道:“在成為一名演員之前,我是一名律師,我走進大學學堂學的第一課就是,要成為一名律師,就要先學會做人。變心是本能,忠貞是選擇,豆豆就是我的選擇,除她之外,我從沒有選擇過別人?!?/br> 老江活了大半輩子,還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小伙子。 他愣了一下,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以后這些話真不真不知道,但現(xiàn)在,以他看來,絕對是真的。 太真的,真的他膽兒顫。 越發(fā)擔心自己那傻閨女。 但多的話也不能再說了,只是淡淡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能替她做選擇。” 他能怎么辦呢? 他老頭子只能兜底了。 當然,他更希望,他閨女這一輩子,都平平順順,不再需要他兜底了。 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快來炸我哇! 感謝在20200729 17:37:00~20200729 21:27: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nn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2章 果果和鵬鵬洗漱之后吃了香香的rou餅, 吃得小肚子都鼓了起來,才不依不舍地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跟著項馳和江豆豆走了。 江爸坐在沙發(fā)上沒送, 等門關(guān)上, 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江媽看他這模樣,樂了,疑惑地坐去他身邊, “怎么?你舍不得啦?等咱們把店開了, 穩(wěn)定了,就接鵬鵬回來了。” 江爸撇嘴, 看她一眼,“傻妞,你不覺得項馳和咱們豆豆走的太近了么?” “又是鄰居, 又是朋友,又是同事的, 走得近不是很正常么?再說了,果果還在咱們家呢?難道不來接回去?你老頭子想啥呢?你與其想這種根本就沒譜的事情, 不如想象如果我二弟找來, 怎么收場?咱們家中獎的事情還沒往外說呢!這說了怕是不得安生!” 江媽十分單純, 也十分遲鈍, 一副老頭地鐵看手機臉對著江爸, 覺得他不可理喻。 她雖然心里十分喜歡項馳, 也覺得項馳要是真的能和豆豆在一起就好了。但也知道這是做夢,所以白日夢就是白日夢, 根本不致于讓她發(fā)愁,能讓她發(fā)愁的只有她家的家事,那個倒霉催的二弟! 所以, 看見江爸竟然在因為胡思亂想發(fā)愁,她覺得好笑極了,簡直杞人憂天! 還捶老江一下,提醒他,“你正常點,別做夢了!項馳那孩子也可憐,一個公眾人物,帶著哥哥的小孩不容易。” 江爸聽她提這茬,打起了精神,直問:“那他有和你說,他哥哥嫂子是怎么沒的么?” “沒提,也不好問,總之都是傷心事,咱也不管不著?!苯瓔尯┖┑?,她干嘛去揭人家傷疤呢! 江爸聽了直撇嘴,“呵呵,那誰知道是真的假的?” 江媽也是呵一聲,“嘿,你這老頭,平時不是挺喜歡人家小伙子演的戲的么?怎么這會看人家不慣了?” “演技是演技,人品是人品,業(yè)務(wù)能力好也不代表人好,反過來同理。很多人平時看著都是好人,真到了利益糾紛的時候,真到了生死關(guān)頭,是人是鬼還真不知道。” “那人家是真是假,是人是鬼,關(guān)咱們什么事了?咱也管不著不是?”江媽是絕對的心寬體胖,寬以待人。 見她心這么寬,江爸也覺得自己說的話都是白搭,對牛彈琴。 甩甩手,“得了,咱管不著?!痹倏此荒悄槢]城府的樣,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不聰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站起身,直接往浴室走,“走了走了,洗澡,睡覺!” 江豆豆完全不知道項馳和她爹談了什么,她第二天就去了公司,哪曉得剛走到一樓入戶大廳,就碰上了終于尋著蛛絲馬跡,也來找人的張循偉。 這真是冤家路窄,張循偉也一眼就看到了江豆豆,他直接就追了過來,一臉兇相,“禾子呢?你把她給我叫出來!”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真正翹他墻角的就是她們這幾個臭娘們! “你誰???”江豆豆聽他著鬼語氣,理都懶得理他,直接就叫保安,“保安呢!這有個精神病,我根本不認識他!” 她一喊,保安果然來了,但也不敢拉人,只站在中間攔著,裝腔作勢,“做什么?做什么?人家說她不認識你?!?/br> 沒想到江豆豆翻臉不認人,張循偉氣得用手點江豆豆,“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好歹也算朋友,江豆豆,你至于么?” “那你剛剛一臉兇相上來什么意思?你要打我么?像打禾子一樣?我告訴你,你打她是家暴,打我就不是了。” “那我們坐下來好好談?!睆堁瓊ケ凰碌臎]話說,只好認慫。 “我都不認識你,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江豆豆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張循偉追不上,氣得跺腳。 對著她的背影大喊,“她不是想離婚么?你讓她出來,我和她心平氣和地好好談一次!” 聽見心平氣和四個字,江豆豆停下腳步,“真的?” “真的?!?/br> “那你在這等我。” 說著,她直接就進了電梯,打電話給禾子和方韻。 半個小時之后,張循偉終于見到了禾子,禾子的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位律師。 江豆豆和方韻則守在辦公室外,像是兩個門神,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我現(xiàn)在看見張循偉就想打爆他的頭?!苯苟箽夂艉舻卣f道,“他好意思,看見我就兇我!” 方韻笑她氣呼呼的樣子像嘴里藏了松果的松鼠,戳她的臉,“我們直接開公司和他打擂臺了,正好又趁著你的名氣,公司還火了,你說他看見你氣不氣?老話不是說了么?奪人飯碗如殺人父母,不兇你兇誰?” 江豆豆:…… 你這話竟然好有道理的樣子。 就聽方韻忽然又感慨,“你說他們離個婚怎么這么難?當年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這么難!” 可不是么? 江豆豆看她一眼,“老實說,我十年前也沒想到他們能鬧成現(xiàn)在這樣,我還以為他們能白頭偕老。誰知道張循偉竟然是根爛甘蔗,咬進去甜,吐出來全是渣渣?!?/br> “是,當年我最羨慕的就是禾子,畢竟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一名賢妻良母。”方韻也感慨得很。 江豆豆笑,“還賢妻良母,你現(xiàn)在都不婚主義了?!?/br> 方韻也笑,是真覺得好笑,“這叫什么來著?這叫,事與愿違??!”說著,她忽然扭頭問江豆豆,“有娛樂公司找你么?” “有,想簽我當綜藝咖?!边€別提,真不少! 方韻笑出聲,“這么沒眼光么?怎么沒公司想簽?zāi)惝斞輪T,你大學的時候還加入過話劇社的呀!” “可別提了姐妹!”一提到話劇社江豆豆足以羞恥無限! 話說,她興致勃勃參加學校的話劇社,社長吹的天花亂墜,說參加演出之后還能去社區(qū)演出,還能參加比賽,還能賺錢,還說她這張臉十分適合舞臺。 然后,適合她的舞臺就是讓她在臺上演一顆樹。 太窒息了!簡直是恥辱啊恥辱!敢情她像一棵樹? 方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憋笑,“當年你在話劇社當了半年的苦力,結(jié)果就換來演一棵樹。這次你參加這個節(jié)目吧,錢沒賺到,捐來捐去倒是虧了不少。我說你也悠著點吧,買完房你也沒有金山銀山了,悠著點花?!?/br> “你以為我不心痛么!”江豆豆捂住心口,捐的時候十分豪放,回到家那確實也有一點點舍不得! 如果不是項馳給她機會順坡下驢打廣告,那她參加這個節(jié)目在經(jīng)濟上絕對是血虧! “所以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活,補一下你的虧空。”方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