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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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都不怎么理他,他和作者們也沒什么情分,并不像禾子那樣能說得上話。沒辦法,他只好去丈母娘家找?guī)е鴥鹤雍退志拥暮套?,這才發(fā)現(xiàn),禾子并不在家。 禾子去成都了,帶著團團去成都散心去了。 禾子能想到去成都,倒是江豆豆給她的靈感,她想帶團團去看大熊貓。 《假想夫妻》節(jié)目在網(wǎng)上直播時熱度就很高,真到了在電視臺播出,第一期的收視率就上了3個點。 江豆豆小小個子,長得漂亮陽光,性格卻能吃苦。再加上她對項馳的態(tài)度非常的路人,對比其他的女嘉賓,竟然就有點不卑不亢的意思,還挺惹人喜歡的,一時之間,倒有了不少路人粉。 再加上橡膠早就被項馳虐佛系了,翻了一下江豆豆的歷史,發(fā)現(xiàn)她從來不參與粉圈撕逼,屬于有一說一的理智粉,最后一絲成見都瞬間蕩然無存。 而且她是女嘉賓里最佛所以遭遇最慘的,當(dāng)她質(zhì)疑自己為什么不努力的時候,很多人都能想到自己。 特別是她為熊貓掃屎的時候,那又嫌棄又認真的表情,貢獻了許多可愛至極的表情包。 還有她和項馳之間的互動,生動又有趣。 直播只播出了他們見面的第一天,電視節(jié)目里,倒是把故事講全了。 第二天,兩人和工作人員一起,去到郊外,放生野生小熊貓。 小熊貓被封在封在木盒子里,一陣豬叫,沒錯,就是豬叫。 飼養(yǎng)員說,“小熊貓一緊張就是這個聲音,和豬一樣?!?/br> 為了放生野生小熊貓需要爬野山,山路挺陡的,也沒有路。 江豆豆看著山路先是窒息,再回頭一看項馳的鞋就笑了。 她發(fā)現(xiàn)項馳或許是有潔癖,他只帶了一雙鞋,昨天鞋子臟了,等不及回去就要弄干凈。 大半夜就開始忙活,找來個小馬扎就坐在門口刷鞋,刷得干干凈凈,趁著她還沒睡趕緊用吹風(fēng)機吹干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要爬野山?江豆豆噗呲一聲笑了。 人世間最大的快樂就是別人比自己更慘,項馳的鞋怕是白刷了。 “走了,別給我興災(zāi)惹禍的?!表楍Y見她盯著自己的鞋子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說完,協(xié)助飼養(yǎng)員抬起了另一側(cè)的木箱,讓江豆豆去后面。 江豆豆也不含糊,跑去后面跟著抬了一角,瞬間覺得,“還挺重。” 飼養(yǎng)員友好地笑了一下,“主要是它害怕,在里面亂動?!?/br> 可不是害怕么?小可憐,一直嗷嗷“豬叫”。 眾人聽著“豬叫”聲一路往山林深處走去,荊棘很多,還好江豆豆穿得嚴實,不然很容易刮傷。 項馳和飼養(yǎng)員兩個大男人有意讓著她,都出了很大的力在前頭抬箱子,所以江豆豆跟在后面并感受不到箱子很重,手并不需要怎么使勁。 但還是累,因為路太抖了。 終于到了放生地,木箱一落地,里頭的小熊貓也安靜了下來。 飼養(yǎng)員讓大家后退,先不開箱,“咱們讓它壓壓驚?!?/br> “這小熊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養(yǎng)了要放生?如果被圈養(yǎng)慣了,出去會不會被餓死???”江豆豆躲在樹蔭底下,邊擦汗邊問。 項馳站在另一邊,雙手插著兜,靜靜地看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木箱,蹲下來,傾耳聽里面的聲音。 飼養(yǎng)員走到他們兩人中間,“它是摔斷了腿,掉進咱們基地的。剛開始奄奄一息的,現(xiàn)在都肥了一圈了,基地決定將它放了。不能再養(yǎng)了,再養(yǎng)了放生就麻煩了?!?/br> “哦?!苯苟裹c頭,“我看你有點難過,你養(yǎng)它養(yǎng)出感情了呀?” “也不是,畢竟也就喂了幾個月的時間,只是想到以后都見不到了,希望它過得好吧。”飼養(yǎng)員想了想說,說著,他從包里拿出工具,開始卸木箱上的釘子,他剛一碰到木箱,“豬叫”又開始了。 走動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在安靜至極的半山腰上近距離聽“豬叫”真的十分刺耳。 江豆豆被嚇得往后縮,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項馳紳士手扶了一下她的背,讓她險險蹲住。 收回手立馬就去幫飼養(yǎng)員扶著箱子,聽著箱子里有些凄厲的“豬叫”,難得說了句話,“嚇壞了?!?/br> 飼養(yǎng)員點點頭,很有經(jīng)驗,“先開一塊板子,讓它透透氣,然后等它自己爬出來?!?/br> “行?!苯苟裹c頭,她點頭點的很干脆,卻不知道等待的煎熬。 木箱子被掰開了一塊板子,那空間足夠小熊貓離開。 然而,它一動不動。 “豬叫”了幾聲之后,再沒動靜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過去,小熊貓都沒有動。 他們躲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個等到麻木。 后期直接給這個片段配了一個秋風(fēng)蕭瑟的背景音樂,第二天的約會,只有這一對臨時夫婦無聊至極,白天抱著木箱子上山,到了晚上八點,小熊貓終于唰的一聲跑進樹林深處,他們才慢悠悠抬著空木箱下山。 飼養(yǎng)員也沒想到,這只野生小熊貓的膽子竟然這么小,到了大半夜才敢出木箱。 下山成了麻煩事,上山本來就不容易,下山更難了。 他們依舊讓江豆豆跟在身后,這回連木箱都不需要她幫忙提,只讓她小心走路不要摔跤了。 江豆豆也不好意思什么事情都不干,直接搶過來飼養(yǎng)員的背包背在肩上,又在后頭給他們照手電筒。 三人就這么互相扶持回了基地。 到了基地,飼養(yǎng)員放下木箱子就去食堂了。 江豆豆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汗,太難受了,就想先去澡堂洗個澡,順口就問旁邊的項馳,“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問了之后發(fā)現(xiàn)項馳沒吱聲,抬眼,看見他淡淡看著她,眉眼深沉,頓時臉爆紅。 她和對家談什么洗澡不洗澡的?羞恥ing! 見她臉紅,項馳笑了一下,提醒她,“快九點了,九點之后就沒飯了?!?/br> 江豆豆低頭看表,還真是,竟然就八點四十五了。 但是渾身都是汗真的吃不下! 她不再糾結(jié),直接狂奔,邊奔邊喊:“你先去吃!我必須去洗個澡,不行洗把臉也行!”全身黏糊糊的真的太難受了! 江豆豆是踩著點在九點前跑回食堂的,洗了個戰(zhàn)斗澡的她簡直神清氣爽,又成了最靚的姑娘。 然而,等她趕到食堂,食堂里的燈都黑了。 她被阻在玻璃門外,靜悄悄的夜里,只聽見了自己的胃在打鳴。 “怎么這樣?”她沮喪地推了推門,小聲嘟囔,“是要餓死誰?” 剛嘀咕完,肩膀就被輕輕拍了兩下。 漆黑的夜,陌生的手。 江豆豆嚇死! 尖叫一聲! “叫什么?是我。”項馳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就差捂住她的嘴,“不是要餓死了么?走了,一起去吃飯?!?/br> 江豆豆捂著胸轉(zhuǎn)過身,看見也同樣換了身衣服,頭發(fā)都是濕的項馳,驚訝,“你也洗澡了?你在哪洗的?” “隔壁樓?!表楍Y將手插回兜里,“走吧,一起吃飯?!?/br> “去哪兒吃飯?不是不能出去么?” “現(xiàn)在能了?!?/br> “你又要刷臉買吃的么?”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刷著對家的臉,填著自己的肚皮,怎么有點不好意思呢?“其實我……”江豆豆想說其實她有錢,想想又覺得直接說出來不太好,忍住了。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項馳從口袋里掏出來二十塊,“導(dǎo)演組給的飯錢?!?/br> 20塊? 江豆豆伸手去拿,還真是一張,瞬間有點鄙視,“20塊是你一個人的飯錢?還是我們兩個人的飯錢?” 項馳挑挑眉,“兩個人的,不滿意?” “呵?!苯苟箤嵲谑窍訔?,“導(dǎo)演組也太摳了!”說著拿起那20塊懟向身后pd的鏡頭,“物價飛漲知不知道?20塊能買什么呀!我們會吃不飽的!” pd裝作沒看見,江豆豆索性也收回手。 大眼一滴溜,忽然就說鞋帶松了,鞋子里有沙子,讓項馳等一下自己。 接著,幾乎以鬼使神差之勢,從鞋墊底下掏出三百塊錢,扔在了地上。 做戲做足,哎呀一聲,浮夸道:“呀呀呀呀,我這是什么狗屎運啊,我撿到錢了?!?/br> 神情之夸張,演技之稀爛,簡直讓項馳沒眼看。 他撇開臉,一張臉冷冷的,嘴角抽抽,裝作沒看到。 撿起錢,穿好鞋,江豆豆蹦蹦跳跳站起來,“我們打車,我?guī)闳コ酝妙^!” “兔頭?”項馳跟上,見她這活躍勁,和個高中生似的,想揪她辮子。忍住了,冷不丁問,“你們女生不是不愛吃兔頭的么?” “誰說的?” “有部電影……” “哦,我知道了,那個,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愛!”江豆豆隨機模仿了起來,驕里嬌氣,活靈活現(xiàn)。 愣是把冷面項馳給逗笑了,他低低笑道,“不是么?” “不是?!苯苟灌嵵胤裾J,“就算當(dāng)著你的面不敢吃,背對著你也可能叫外賣回家吃?!毕肫饋碛謫枺骸澳愠赃^兔頭么?” “沒有?!?/br> “那今天我請你,我們倆正式扯平了。” 項馳給逗樂了,“你就這么怕吃人嘴短?” 他覺得江豆豆這個人真的有意思,當(dāng)時他明確說過家里的家具不要她賠,最后她還是賠了。給了張支票給果果,讓果果給他。還說,他要是真不稀罕就拿去做慈善。 清風(fēng)拂過,空氣里有淺淺的洗發(fā)水香味,兩人的頭發(fā)都是半干,一時間也分不清彼此。 快速在路燈已經(jīng)滅了的園區(qū)里走著,十幾分鐘后,才到達園區(qū)門口。 這時候,江豆豆才終于吭聲,月光下,她很認真地盯著項馳說,“ 吃人真的嘴短。” 兩人之間瞬時變得安靜。 過了一會,才聽項馳說:“真巧,我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