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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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會引發(fā)的后遺癥,就更多了。 他找到了國外的一個論壇,是有很多人在討論自己和愛人之間的契合和愉悅;但也有年齡稍大一些的用戶表示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糟糕的情況。剛才還因為“求婚”這個念頭還有些激動的心口此刻又全部冷了下去,賀邵承自己也緊皺起了眉頭,神色都微微難看。 每多看一行字,賀邵承的面孔就要黑上一分。 他不能接受這種“后遺癥”發(fā)生在么兒的身上。 從始至終,陸云澤的身體健康在他眼里都是第一位,就算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也不能接受對方未來會出現(xiàn)這種可怕的病癥。男人捏緊了拳,目光又往一旁自己剛才寫下的“ring”字上看了一眼。 有沒有辦法…… 他肯定能找到辦法。 陸云澤蹭了蹭賀邵承的枕頭,在夢里已經(jīng)把今天那個大瓷瓶拼好了。 那是個特別漂亮的梅花瓶,細細的頸,圓圓的肚,頸部兩側還分別有兩個細把手。他驕傲極了,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進玻璃柜里,然后就去喊賀邵承過來參觀——“么兒?!辟R邵承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了。 “唔?”陸云澤還有些迷糊,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的夢境和現(xiàn)實,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啊……” 由于太困,他現(xiàn)在還愣得很,就只是呆呆地瞅著對方。不知道為什么,賀邵承的表情也沒有很輕松,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抿出笑來。但他還是把么兒抱進了自己的懷里,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輕輕地吻啄他的耳尖和臉頰。 那些細小的濕潤和熱意讓陸云澤微微有些發(fā)怔,過了一會兒才終于醒了,嗓音略帶沙啞地問他:“幾點了呀?” 他現(xiàn)在看不到墻壁上的時鐘。 賀邵承抬起了眸,掃了一眼,“八點半?!?/br> “那有點晚了,你吃過飯了沒?”陸云澤就繼續(xù)讓他抱著自己,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好像中午那頓米飯吃多了,我現(xiàn)在居然還不餓……” “沒事,我也不餓?!?/br> 他低下頭,凝視著么兒那張白凈秀氣的面孔,因為看到一些糟糕內容而冷下去的心臟也又一次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又一次湊上去,溫柔地親吻著那兩瓣軟唇。陸云澤也習慣了他這樣的親吻,很乖地坐在他懷里。 但這段時間,他們明明已經(jīng)不止是單單親吻這件事了。 “我?guī)湍悖俊彼A苏W约簽鹾趫A溜的眼睛,睫毛也跟著上下顫動。 往常的這個時候,賀邵承早就忍耐不住了;但今天,他只是再一次親吻了自己的么兒,然后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用……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胸膛很溫暖,又都是肌rou,靠著也舒服。陸云澤想了想,就直接貼了上去,還跟著打了個哈欠,似乎是沒睡夠的樣子。但畢竟已經(jīng)起床一陣子了,他不可能再閉上眼睛睡覺,所以一邊靠著賀邵承,他就一邊拉過了對方的一只手,在掌心里來回玩著——“穆老師明天不去博物館了,我也不好一個人跑進去。說起來雖然周末是正常的休息日,但大概是王毅偉和李良生兩個人干得太猛了,現(xiàn)在一天不去公司,我心里就有點發(fā)虛……” “沒事,又不是沒給他們股份。”賀邵承低下頭,看著么兒將彼此的掌心對在一起,然后去比較兩個人的手掌大小,神色都不禁柔和了許多,“我們也很久沒休息了,明天不去公司?!?/br> “你不是還要在學校門口開網(wǎng)吧么?不著急嗎?” “已經(jīng)和微軟代理商聯(lián)系過了,他那里也一口氣拿不出五十臺計算機,現(xiàn)在正在加緊訂貨。”賀邵承笑了一聲,將那白軟的手握進了自己的掌心,又在么兒剛好仰起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以前我都沒注意到你這么喜歡文物,我們一起去古玩城看看怎么樣?” 陸云澤的眼眸明顯地亮了起來。 他又眨了眨眼,接著才小小的“啊”了一聲;然而在一陣心神蕩漾之后,他又忽然皺起了眉,“可是……我又不是文物鑒定專業(yè)的。根本沒學過怎么分辨真貨和假貨啊……” “沒事,買點喜歡的東西回來就行,也不在意是真的還是假的。”有賀邵承在邊上,他也不可能讓攤販把價格開到離譜的程度去,他只是想要哄懷里的人開心罷了,“而且,我聽人說,現(xiàn)在的銅幣都還比較真,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去買一點。” 陸云澤終于揚起了唇角,特別高興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周末都沒穿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衣服,就只套了一件體恤,打扮成了普通大學生的樣子。賀邵承也知道自己穿著西裝去古玩城就是找宰,因此終于沒再穿襯衫了。他這樣一換,看上去果然沒平時那樣老成,讓陸云澤又有些回到了高中的感覺。他不禁懷念起了當初的彼此,不過接著注意力就被去古玩城這件事情吸引走了。 古玩城里店鋪不少,攤販也多。店鋪里東西貴,但保障性高一些;攤販那兒偶爾便宜,但假貨就多了不少。陸云澤看著邊上各種小陶瓷碗,瓶,玩偶,覺得自己果然是沒有文物鑒定的能耐。聽賀邵承說銅幣比較保真,他就專門蹲下來看銅錢,買了有一大袋子回去。 賀邵承雖然是陪他,但也看中了一個特別通透的小瓷碗,花了十塊錢順道稍了回去。 他們買的東西不多,但這是陸云澤第一次淘寶,星期一一上課就把東西全都帶去了學校,讓他們院系的老師幫忙把把關。老師也是有經(jīng)驗的,看在這是自己學生的份上才幫他看一眼,否則掃都懶得掃:“你這些銅幣,除了這幾個,別的都是真的。但價值也不大,絕大多數(shù)清末發(fā)行的,你看里面還有袁大頭……”現(xiàn)在銅板還不值錢,他們這群搞考古的也不高興收藏,挖個墓就是一堆呢。 陸云澤也不喪氣,他又不是缺錢去買的,只要是真的他就夠高興的了。 賀邵承此時正在金融系上自己的專業(yè)課,也沒和他呆在一塊兒,所以這份喜悅一時間竟然無人分享。他低下頭,又拉起了自己那一布袋子,嘩啦啦地將銅板都收拾進去。而教授卻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拿起了那白色的小瓷碗,仔細端詳了起來。 “你這個碗倒是……”他喃喃了一句,又來回看了看,將底掀出來之后頓時神色一緊,直接將一旁自己的水杯拿了過來,往那瓷碗里倒了些清水。 只見原本白色的小碗此刻竟然泛起了粼粼水光,碗壁也愈發(fā)通透,能夠直接隔著那層瓷看到里面的水。 陸云澤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禁眨了眨眼。 “你……這碗,多少錢買的?”教授有些激動了,“這可能是明代的玲瓏白釉瓷,這樣的水光絕對錯不了了!” “???十塊?!标懺茲摄读算?,“就……古玩城攤子上拿的。” 賀邵承瞧著好看就買了。 教授聽罷,激動的表情頓時僵住,像是龜裂一樣。他仰起頭長嘆了一聲:“天啊!這種好事怎么就從來輪不到我?古玩城那種垃圾攤子上都能出真貨!!” 雖然老師很言之鑿鑿這是真的,但陸云澤想了想,覺得還是不一定。古人的技術高超,現(xiàn)代人的技術還能變差不成?說不定就是剛剛出爐仿制的呢? 不過考慮到它可能的價值,陸云澤還是很小心地將其收在了書包里,回去的時候都先把書包抱在懷中,接著才坐上副駕駛座。賀邵承在邊上發(fā)動了引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么兒。 “教授怎么說?” “教授說,買的銅板都不值錢。”陸云澤露出了自己那兩個小酒窩,“但是你買的那個碗好像很厲害,他說是明代的玲瓏白釉瓷……能賣不少錢呢?!?/br> 賀邵承笑了一聲,淘到了好東西他也當然是高興的,“我們家又不缺錢,不賣。拿回去放著吧。” “嗯,我打算找個玻璃柜子收起來,也不要放在外面給碰壞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著書包里的碗,也沒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回了洋房,把這些“古玩”都正兒八經(jīng)地收好。在收起來之前,他還往那小瓷碗里加了點水,給賀邵承看了看神奇的“波光”。 兩個人聚在一起好生研究了一陣子,直到王毅偉那邊打電話過來才將柜子門關好,收拾收拾東西去公司了。 陸云澤輔助著李良生那個組開發(fā)論壇,倒是沒注意賀邵承一個人在辦公室都做了什么。 他們的生活雖然忙碌,但忙碌之余其實又很簡單——就是在學校、公司兩邊跑罷了。 開網(wǎng)吧的事陸云澤也是跟著去盯的,他們在四月底買下了復旦校門口的一家商鋪,又去將各種手續(xù)辦好,五月初就開始了內部裝修?,F(xiàn)在好多商鋪都是露天裝修,灰塵、材料垃圾都直接堆在門口,十分難看;但陸云澤卻讓工人先把他們的招牌安裝好了,大門處則放了一個宣傳板,既遮擋了灰塵和垃圾,又顯得十分美觀。 很快,這家正在裝修的店就引起了學生的注意。 雖然“云端”這兩個字他們還不怎么熟悉,“網(wǎng)吧”這個概念也很陌生;但只要是學過英語,招牌上的“i coffee”他們還是看得懂的?,F(xiàn)在的計算機還是稀罕東西,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摸過,他們學校也沒有正式的機房,只有行政那邊稍微有幾臺。但接下來校門口居然就要開一家能夠上互聯(lián)網(wǎng)的計算機大廳了,這群學生便摩拳擦掌,都等著開張的那一天過來瞧瞧呢。 室內裝修也沒有花很久的時間,稍微將墻壁粉刷,再把地板鋪一鋪就差不多了。 “我們的網(wǎng)吧是開在大學門口的,雖然肯定有人進來玩游戲,但環(huán)境還是清爽一點,不要弄得太糟糕?!?/br> 后世的網(wǎng)吧幾乎成了游戲廳的代名詞,其實陸云澤挺不希望這樣的,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游戲是個吸引用戶的最佳道具,“就是計費收費有點麻煩,王哥那邊現(xiàn)在有空了嗎?我希望能夠出一個管理的程序,自動記錄用戶使用的時長……” “嗯,這個簡單?!辟R邵承點了點頭,跟著掃視了一眼目前還空空蕩蕩的店面,“他現(xiàn)在是終于有空了,弄個主管機收費應該很容易?!?/br> 他們的“云聊”程序就在幾天前開放了內測,“云端新聞網(wǎng)”上的用戶們都充滿了好奇,起得早手速快的前五百個人注冊到了自己的賬號,接下來就開啟了新奇的網(wǎng)聊體驗。 注冊完畢賬號,再填寫一點基礎的個人信息,系統(tǒng)就自動推薦了一些陌生好友??紤]到異性相吸,系統(tǒng)也基本上是男女搭配著推薦的,再加上參與內測的用戶本身就熱情,很快來往信息就多了起來,聊得起勁的很呢。 王毅偉作為“云聊”的主開發(fā)人,讓手下開發(fā)組的去盯好bug反饋,自己則終于回家休息了三個整天,第四天才晃晃悠悠地過來上班。 “嗯,桌椅今天下午就能搬進來,電腦那邊也準備好了。但是畢竟這些都是昂貴的東西,防盜方面我們也得小心一點……”陸云澤在空屋子里來回走著,“網(wǎng)吧二十四小時開業(yè)吧,請兩個保安,也好維護秩序。” “嗯?維護秩序?”賀邵承露出了一點疑惑的神情。 “有的時候……會有人鬧事的,還是保險一點?!标懺茲上肓讼肷陷呑拥哪切┚W(wǎng)吧,別說鬧事了,連打架吸毒的都會有。 不過現(xiàn)在還空著呢,他和賀邵承也就過來檢查一下裝修情況的,確認之后就可以把尾款打給裝修公司。兩個人在所有的房間里走了一圈,連衛(wèi)生間都進去看了看,確認每個地方都很到位之后才準備離開。 天氣又一次炎熱,再過一兩個月太陽更是要曬得厲害。陸云澤上了車,車里的空調冷氣還沒完全散,他便舒服地低嘆了一聲。 “等這邊也弄好了,我們兩個就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啦?!边@次五一假期都沒能回去看姥爺,陸云澤心里還挺惦記的,“剛好我們可以提前把期末考試復習起來,考完了試就回平縣……” 賀邵承發(fā)動了引擎,嘴唇卻是抿了抿:“么兒,我可能有點事?!?/br> 陸云澤有些疑惑了。 賀邵承天天和他在一起,基本上不會說這種話——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他迷茫了一瞬,側過頭看著對方:“啊?什么事?” “要去出個差?!辟R邵承也在心里計劃過多次了,所以當謊話說出時,神色也很平靜,一點都看不出來一樣,“你還記得深圳的金山公司嗎?他們也開發(fā)了論壇,聽說我們公司也要上線論壇區(qū),就邀請我過去見一見?!?/br> “噢,這樣啊?!标懺茲梢矝]多想,“不過論壇那一塊主要是我負責,要不我也去?” “你還有課程要復習。”賀邵承搖了搖頭,“么兒,你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次就我一個人去了,應該三天就能回來?!?/br> 他通常是時時刻刻都不肯從陸云澤身邊離開的,但現(xiàn)在卻主動要獨自出差三天。陸云澤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心口也泛起了一點點古怪。他看了看賀邵承,賀邵承看他的目光依舊是充滿溫情和愛意的,應該不會有什么瞞著他的事情。 他又眨了眨眼,決定還是聽對方的,反正只有三天而已。 “那好,我在家里剛好睡覺,沒你折騰我,我能好好睡了。”嘴巴扁了扁,陸云澤小聲抱怨著對方的不知節(jié)制。 賀邵承笑了笑,目光中滿是對么兒的寵。 到學期中后,有的課程也提前結束了,所以賀邵承便挑了三天全空的日子。他早晨起床時,陸云澤還趴在他懷里,哼哼唧唧地不肯讓他走,像是小豬一樣。而賀邵承則是低下頭,溫柔地啄一啄愛人的眉心,終于讓他把那只摟著腰的手放開了。 “么兒,乖,我后天早上就回來了?!?/br> “舍不得你……”陸云澤的嗓音很軟,大約是沒睡醒的緣故,“干嘛非要去見面啊,有什么事情電話里說一說不就好了?萬一他們沒安好心,把你給綁架了……” 賀邵承失笑,又啄了啄他的鼻尖:“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這兩天也好好吃飯,把冰箱里的菜拿出來熱一熱就行。不想吃家里的就去外面,總之要好好吃飯,知道了嗎?我到了之后會給你打電話的,晚上我們也可以打電話……” “行吧?!标懺茲杀庵毂犻_了眼睛,撐起身體過去和賀邵承又親了一下,嘴對嘴的那種,“你路上開車小心啊,離那種大卡車渣土車遠一點?!?/br> 他還是舍不得這個人,看著對方走出臥室都覺得難受,最終只能抱緊了那還溫熱的枕頭,輕輕地去嗅上面屬于賀邵承的味道。賀邵承也舍不得自己的么兒,但他找到的那位老中醫(yī)不在上海,也不在平縣,他必須趕過去找到對方。 對于他自己來說,早餐是個很不必要的東西,隨便喝一點白粥就行。但考慮到在家可能不好好吃飯的么兒,賀邵承昨晚就備下了rou餡,今早直接給他包了四十來個小籠包出來,放在冰箱里存著,想吃的時候拿出來蒸一下就行。 “么兒,冰箱冷藏柜里我放了十二個湯包,冷凍柜里也還有,你之后直接蒸一蒸吃。”他出發(fā)前最后上樓囑咐了一句,“在家里也要好好吃早飯,不要睡覺睡過了就不吃,嗯?” 陸云澤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讓賀邵承走到了自己面前。 賀邵承已經(jīng)穿好了西裝,連脖子上的領帶都打好了,看上去精神又英俊。他仰著頭,看著對方的面孔,那股分別的不舍也被這些細細囑咐給吹散了。 “嗯……我會好好吃早飯的?!标懺茲尚÷晳?,忽然勾起唇角狡黠地笑了一下,“現(xiàn)在就吃?!?/br> “……” 賀邵承最后晚出發(fā)了四十分鐘。 他獨自驅車上了高速,說實話還帶著一點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意。腦海里時不時浮現(xiàn)剛才的場景,其實賀邵承不得不承認,他愛極了這樣大膽的么兒。 高速路上車也不是很多,他開了廣播,主持人正播報著今天的時事新聞。其實有了車載廣播,他的行程并不無聊,時時刻刻都有音樂、相聲、新聞聽;然而或許是身邊的副駕駛座少了一個人,賀邵承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寂寞。 就像心口少了點什么。 目光落在遠處,賀邵承一路都在開車,連去服務區(qū)都很少。他要去的地方很遠,坐火車遠不如自己驅車來得快。高速路兩側大部分都是農(nóng)田,但農(nóng)田之中也能看到一些村落。隨著時間的流逝,村落的風格逐漸改變,連路邊廣告牌上的用語都變化了許多。 他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省份。 中午,陸云澤打了個電話給他:“你給我包的湯包我都吃了……肚子飽了,不想吃午飯?!?/br> 聽著對方的聲音,賀邵承便低笑了起來,將汽車停在一旁,專心與么兒通話:“嗯,也不要一口氣吃太多。你不是要復習么?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就坐在房間里,正在翻書包?!标懺茲赡抢镉辛它c動靜,似乎是一本書拍在了桌上,“你呢,到哪兒了?深圳也太遠了,路上起碼得十二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