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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小狼崽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之前有王毅偉這個加班狂人帶領(lǐng),他們四個曾在公司里通宵過,到了凌晨三點半才陸陸續(xù)續(xù)的撐不住。陸云澤和賀邵承當然要去睡床,但扔著員工在辦公室里打瞌睡也不人道,所以只能一起拉著他們?nèi)ツ情g休息室。四個人,四個大男人,歪歪扭扭地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換衣服,也不脫襪子,弄得仿佛是開了一場open party。

    賀邵承想了想,也不希望自己的么兒又和別人睡在了一張床上,盡管他自己當時也在,“好,我們兩個堅決不加班,王毅偉想加就讓他加,反正他也拿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陸云澤點了點頭。

    今天休息了一整天,他其實已經(jīng)緩過來許多,像今天,吃完晚飯就和賀邵承洗澡上床了,時間還早著呢。他久違地打開了電視機,調(diào)到了上海本地的電視臺,開始觀看他這幾年一直喜歡的家庭雞毛蒜皮瑣事調(diào)解欄目。原先這個節(jié)目名字就叫《鄰里八點檔》,但現(xiàn)在因為添加了一個調(diào)解人的角色,改名為《上海老娘舅》。

    賀邵承拿著公司的一沓規(guī)劃書,一邊陪么兒聽著電視機里的事情,一邊低頭補充書寫。

    “么兒,下一步我們就先把互聯(lián)網(wǎng)下的電子郵箱做出來怎么樣?我覺得也可以模仿hotmail,在做一個本地程序的同時,開發(fā)一個在線網(wǎng)頁出來,這樣就算換了一臺電腦,只要能夠連接到互聯(lián)網(wǎng),就能使用我們的郵箱……”

    “啊,可以啊?!标懺茲蓽愡^去看了一眼,“那我們得快點去租用一個服務器,把網(wǎng)址注冊出來。網(wǎng)址要簡潔,一下子就能記住那種,現(xiàn)在的用戶主要還是靠手動輸入網(wǎng)址來跳轉(zhuǎn)的……”

    “嗯,到時候一方面可以在企業(yè)郵的主頁進行宣傳,另一方面也可以去打一點廣告?!辟R邵承笑了笑,曾姥爺?shù)睦贬u就是靠廣告一下子撅起的,所以他并不打算浪費這個絕佳的宣傳窗口,“就像當初一樣,也去制作一個短片,在電視上進行宣傳……”

    反倒是陸云澤眨了眨眼,愣住了。

    電視上有食品廣告,護膚品廣告,洗發(fā)水廣告,但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廣告呢?他雖然能夠通過上輩子的記憶來預知很多別的人不知道的事情,然而其實他也同時受到了前一世記憶的限制,失去了賀邵承這種大膽想象,嘗試的能力。眼眸眨了眨,他看著賀邵承,都忘記了電視里的節(jié)目內(nèi)容。

    “么兒?怎么樣?”

    如果在電視上打廣告……在電視上給人們呈現(xiàn)出未來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

    “非常好……”陸云澤抿起了唇,認真地點了點頭,“我都忘了還可以這樣做?!?/br>
    “嗯,到時候就拍攝一個短片子,把我們的電子郵箱功能展示一下……或許可以做一個對比短片,把普通的郵局寄信,家人的漫長等待和現(xiàn)在電子郵箱的輕便快捷放在一起?!辟R邵承用鋼筆尖點了點自己的計劃書,因為沒有用力,也沒有點出墨點來,“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但是還不夠。”陸云澤知道他們目前只有一個電子郵箱的產(chǎn)品,但是既然要打廣告,那么不如給所有的觀眾先植入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的概念,“反正你手里也不缺錢,賀邵承,我們可以直接把云端所有計劃中的應用都呈現(xiàn)出來。”

    賀邵承皺起了眉,神情思索。

    “電子郵箱只是第一步,還有后續(xù)的即時交流,網(wǎng)絡瀏覽,搜索,游戲,娛樂,教育……方方面面。”陸云澤一邊說著,大腦里一邊就浮現(xiàn)出了廣告視頻,“剛才你說的對比概念很好,我們可以這樣,電視屏幕分成兩個模塊,左邊是老式生活,右邊是新式生活。從一個人早晨起床開始設計。過去的她寄信要親自把信件送到郵局,但是現(xiàn)在可以直接點擊電腦發(fā)送;過去送孩子補課要去學校,但是現(xiàn)在可以直接打開電腦播放公開的學習視頻;過去購買裙子,需要親自去街上挑選,但是未來她可以直接在電腦上下單,送貨上門……”

    “反正你也不缺錢,廣告片子拍長一點也沒事。盡量把方方面面都囊括進去。我相信,對于全中國的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個短片都會很有新意,絕對不會隨意換臺的?!?/br>
    陸云澤想了想,覺得他們還不能完全只局限于電腦,“最后,再設計一個使用手機的場景,讓廣告短片的主角走在路上,用手機接收最開始發(fā)送的那一封郵件。”

    賀邵承吐出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邊認真思索的么兒,不禁低下頭啄了啄他的額角。

    “嗯,就按照你說的拍?!?/br>
    他低下頭,將計劃書翻了過來,用背面的空白頁記錄下了剛才交談時的內(nèi)容。

    賀邵承不缺錢,這則廣告的目的也不是賺錢,而是讓云端發(fā)展壯大起來,成為全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產(chǎn)業(yè)的領(lǐng)頭羊。他立刻就上了心,坐在床上寫寫改改,一直到十一點鐘才回過神來。電視機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身邊的陸云澤也鉆到了被窩里,正貼著他的腰,把雙手縮在胸口,睡得迷迷糊糊。賀邵承自己則都沒意識到時間的流逝,猛的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該睡覺了。

    鋼筆也快沒墨了。

    賀邵承笑著嘆了一口氣,將筆和計劃書都放在了床頭,再將蚊帳的拉鏈拉上,一起躺進了被窩里。

    一層輕薄的小棉被,蓋著也不熱。

    “么兒?!?/br>
    “唔?”陸云澤沒能睜開眼睛,但感覺到賀邵承躺下來了。因為他被一只手直接摟進了懷里。

    嘴唇上被親了親,接著又是眉心,臉頰和耳垂。賀邵承其實還一點都不困,很想像之前那樣,在床上抱著他的么兒親。但此時懷里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他便最終忍住了自己的念頭。

    只是輕輕的,輕輕的,探出舌尖,在那秀氣的小耳窩里舔了一下。

    幾乎沒有味道,但是軟骨的觸感非常好。

    他懷里的陸云澤猛的一抖,頓時發(fā)出了一聲哭一樣的低哼。

    “不要……不要弄我耳朵……”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被欺負,陸云澤一邊閉著眼睛一邊伸手捂住了那個地方,“睡覺,我要睡覺……”

    賀邵承還緊緊地凝視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身體中的那股燥熱壓了下去。

    原來……么兒受不了舔耳朵。

    他下一次,可以好好地多親一親。

    賀邵承睡覺恢復得快,平時基本不做夢,所以六個小時的睡眠就能幫他攢足一整天的精神。這段時間他又有了新的目標,每天都充滿了干勁,更是感覺不到疲憊。但陸云澤就不一樣了,他每天都會做夢,亂七八糟的——偶爾是前世,偶爾是回到了高中校園,有的時候還和賀邵承一起在大草原上飛奔,彼此居然都穿著那種蕩漾的草裙。

    他今晚就是夢到賀邵承變成了一根挖耳勺,他在那里用賀邵承挖耳朵,醒來時還一臉懵,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種稀奇古怪的夢。

    賀邵承已經(jīng)站在窗邊,將自己襯衫的扣子一個個扣上了。

    他只穿著一條底褲的時候,仿佛是超市里男士短褲的模特,不過沒那么搔首弄姿就是了?,F(xiàn)在穿上衣服,所有的肌rou又都被掩藏,一點都不顯得壯。他的身材很好,只是穿了一件襯衫,都仿佛里面還放了一層中世紀西裝的襯里,筆直筆挺。

    大約是聽到么兒坐起來的聲音,他一邊扣著手腕上的扣子,一邊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醒了?”

    “嗯……”陸云澤看著他,覺得賀邵承太高了,體型比他大一整號,就算是用小拇指來給他掏耳朵,都不一定能夠伸得進去。

    “穿衣服吧,就在床邊?!辟R邵承已經(jīng)幫他把衣服都拿好了,“你早飯想吃什么?家里還有水餃,餛飩……想吃蔥花餅的話我也可以去做一點?!?/br>
    “出去吃吧,弄點有葷有素的那種,全吃面太沒意思了。”他軟趴趴地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時間,七點鐘,還早呢。

    賀邵承點了點頭。

    復旦大學的本部校區(qū)在楊浦,距離他們還有些遠。現(xiàn)在也上大學了,賀邵承便不再打算遮掩自己的資產(chǎn),和么兒一起洗漱后就上了那輛虎頭奔。平時他們開車少,每年也定時把車送去保養(yǎng),這輛虎頭奔如今還和新車似的,車前蓋锃亮。兩邊則始終都插著鮮紅的小國旗,被風一吹,就飄揚了起來。

    他帶著陸云澤去了天津路上一家有名的早餐店——萊萊小籠,吃了一頓味道頗為鮮美的蟹黃湯包。

    學校是給了一整天的時間進行報道注冊,為了照顧從遠方前來的同學,他們甚至還有志愿者在火車站汽車站處接應,夜晚十二點抵達都能直接送到學校去,十分人性化。陸云澤和賀邵承也不是很急,就慢慢地驅(qū)車到了本部邯鄲校區(qū)。

    每個地方的大學也都有一點本地保護政策,上海市的這幾所高校也是如此,所以到了門口,由家長送過來的上海學子數(shù)量還不少,都是掛滿了笑容,高高興興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去教學樓二樓的大平臺進行注冊登記。

    賀邵承開著車,在交了校內(nèi)停車費后緩緩地駛?cè)肓酥鞲傻馈?/br>
    盡管在這個年代,汽車還依舊是個稀罕的東西,但上海畢竟是全國相對來說最發(fā)達的幾個城市之一,所以汽車數(shù)量并不少。只有偶爾認出奔馳車標的人目光頓了頓,其他的還都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他們也沒有受到過分的關(guān)注,停好車后便拿著彼此的錄取通知書,學費繳費單,高考成績單,個人身份證等等文件,前去了統(tǒng)一登記的地方。

    每個院系都搭了一個臺子,在那里歡迎新生,還幫他們拍照。

    彼此不是同一個專業(yè),按照道理就此就要分開了,但賀邵承看了一眼,見歷史系那邊人還不多,就先陪著么兒過去報道。這個專業(yè)的男生少,不少都是姑娘,連搭起來的臺子那里都是學姐多??吹胶鋈粊砹藘蓚€帥氣的學弟,學姐們的眼睛都亮了。

    “同學,你們是歷史系的?”

    “我是,他不是?!标懺茲晌⑽⑿α似饋恚┲滓r衫和黑西褲,他的模樣怎么看都很俊秀,一臉的讀書氣,“學姐好,我叫陸云澤。”

    賀邵承在邊上,低著頭幫他拿材料。

    得知邊上這個不是他們系的,學姐還略有些惋惜,不過能來一個白馬王子也挺好的,便翻開了花名冊,找到了陸云澤的姓名:“嗯……身份證,成績單,通知書……都在,這一簾我們要保留,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收藏。學弟,你的宿舍分在……6棟b314舍。”

    “學姐,請問輔導員在嗎?我想申請一下走讀?!标懺茲尚α耍拔揖妥≡谏虾?,不打算住宿舍?!?/br>
    “啊,這樣啊,輔導員今天在忙,不一定找得到她?!睂W姐又扭過頭問了一下他們班其他來當志愿者的同學,“這樣吧,你有聯(lián)系方式嗎?如果有電話的話,我讓輔導員之后直接聯(lián)系你,好吧?”

    陸云澤這里登記好了,接著又陪賀邵承去金融系報道。他們兩個走在一塊兒,穿的衣服又是一個款式,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是一起來報道的,所以到金融系,他也被問了一圈是不是本專業(yè)的同學。賀邵承長得很英俊,而且這種英俊之中還帶著一種成熟的味道,根本看不出來是個新生,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個過來視察的老師。在等待的期間,居然還有新生家長過來和他搭話,以為這是金融系哪個年輕的負責人。

    陸云澤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他們總算把報道這邊弄好,接下來還要去領(lǐng)取考四六級的耳機和軍訓的服裝。軍訓的衣服都是每一屆反復使用的,質(zhì)量好不到哪里去,找個褲子不開檔的就不錯了。還好他們兩個來得早,目前還有不少可以挑的,陸云澤就在那里翻找了半天,艱難地找出了一身“完整”的衣服。

    而賀邵承因為人高,這里基本上沒有他的衣服,直接被負責的老師帶著去領(lǐng)了一套全新的軍訓服。

    “住宿的事情,就之后再說?我們好回家了?”手里拎著衣服,陸云澤低頭看了一下之前領(lǐng)取到的日程安排,“明天下午兩點鐘,大會堂開新生歡迎會議,到四點鐘去各自的院系再開破冰儀式……后天就得去武警訓練總部軍訓了。”

    “好像是按照院系專業(yè)分的隊伍,我估計沒法和你在一起?!标懺茲蓢@了口氣。

    賀邵承也覺得有些惋惜,不過軍訓總不能不去。

    “嗯,沒事,軍訓的日程單里也就只寫了白天,晚上應該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吃晚飯的時候我就過去找你?!彼_車門,把彼此裝著衣服鞋子的袋子扔了進去,“回家還得把衣服重新洗一下,我這一套是新的,還好。么兒你那一套……我們送去干洗店?”

    “嗯,我都不想摸,油膩膩的,不知道有多少汗。”陸云澤嘆了口氣,“而且這個衣服的質(zhì)量也很差,感覺像塑料做的似的?!?/br>
    他們除了衣服,還有鞋子和帽子,帽子是絕對不能丟的,丟了就要去重新買。賀邵承開車離開了學校,直接去了他們家洋房附近的一家外國品牌干洗店。這種店也都是服務有錢人的,看到他們拿了兩套軍訓服過來,店員還愣了一愣。

    “真的……洗這兩身衣服?”

    “嗯,把帽子也洗一洗吧。”賀邵承付了定金,收好了取衣服的單據(jù),“明天晚上來拿,可以嗎?”

    “可以……好的?!钡陠T看了一眼里面的各種貂皮大衣、旗袍、羊絨衣,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迷彩服,又一次懷疑人生。

    “這破鞋子也很糟糕……”袋子里空了,陸云澤就把底下的迷彩板鞋拿了出來,在空中甩了甩,“鞋底太硬了,要是穿著這個鞋子踢正步,腳上肯定要磨出水泡?!?/br>
    “家里的鞋墊放進去呢?”賀邵承皺了皺眉,“不過我們的鞋墊也都很薄……”

    “哎,實在不行,只能這樣了……”陸云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是鞋底硬,必須往里面墊一層軟的東西。賀邵承,再去一趟小超市,我去拿點女生用的衛(wèi)生巾?!?/br>
    賀邵承眉頭一點一點的擰了起來。

    他不知道么兒買那個東西做什么,不過還是去了,陪著他在衛(wèi)生巾的貨架面前挑選。男生對于這種東西總有種天生的尷尬感,當初在高中,他們小賣部也有一條是賣這個的,男孩子都根本不敢從那里走,偶爾被同學惡作劇推了進去,也要趕緊鬼叫著跑出來。

    但是現(xiàn)在,他和陸云澤卻不得不比劃著彼此的腳長,挑選合適長度的衛(wèi)生棉。

    “這個……好像不行,短了。我看一下,加長款差不多,到時候把多余的邊緣剪掉就好了。”

    賀邵承拿了兩包衛(wèi)生棉去結(jié)賬,雖然神色不變,冷靜沉著,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被店老板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掃了一眼。

    他們拿著衛(wèi)生棉回了家,陸云澤也聰明,挑了一套彼此的鞋墊出來,貼在上面剪出合適的形狀。背面的粘紙被撕掉,他準準地貼到了鞋底,接著再把鞋墊放上去,整個底就柔軟了不少。他上輩子軍訓時就是這樣做的,所以頗有經(jīng)驗,反倒是賀邵承,真的沒弄過女孩子的衛(wèi)生棉,拿著一片在那里研究了許久。

    “這個棉花……質(zhì)量不錯?!彼磸偷乜戳丝?,最終貼進了自己鞋底。

    “嗯,這樣就好了,走路也能舒服點。到時候襪子也還是要穿,就穿那種輕薄的白棉襪……”想到自己要和賀邵承分開,陸云澤就不禁嘆了口氣。這還是他和賀邵承這么多年第一次要分開呢!

    賀邵承抱過了自己的么兒,低下頭啄了啄他的唇瓣。

    新生歡迎會挺沒意思,找了校領(lǐng)導來講話,優(yōu)秀校友講話,學生代表上臺講話。說到學生代表,本來招生辦那邊聯(lián)系過他們兩個,但賀邵承和陸云澤當時都忙著云端那邊的開發(fā),直接給拒絕掉了。兩個人屬于不同院系,坐的位置也不一樣,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右后,必須扭頭才能對上目光。盡管認識新同學也是一件挺高興的事情,但陸云澤就是心口沉沉的。

    一個半小時的會議結(jié)束,他沒跟著直接往院系去,而是先和賀邵承在大會場樓下見了面。

    “你那邊怎么樣?我看到不少人都在和你說話。”

    “嗯,有的是舍友,在問我為什么沒過去住?!辟R邵承很想摸摸此刻的么兒,但大庭廣眾之下,他只能忍住了,“走吧,歷史系是不是還有點遠?要不要我開車送你過去?”

    “唔,算了……別的同學看到了不好?!标懺茲擅蚱鹆舜?,“那你也走吧,開完了會我就給你發(fā)消息?!?/br>
    “好?!辟R邵承沒有立刻往自己金融系院樓的方向走,又陪著陸云澤走了一段,之后才自己回頭。

    這種分開的感覺……很糟糕。

    他也抿起了唇,一點其他新生的那種歡喜雀躍都感覺不到。

    兩個人過去都是時時刻刻在一起,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起碼二十三個小時相距不超過五米?,F(xiàn)在忽然要分開了,身邊少了一個時時刻刻都能看到的人,當然無法輕易地習慣。陸云澤的難過都寫在了眼睛里,而賀邵承的不適卻都在心口。

    他對么兒的占有欲更強,仿佛是有了強迫癥,必須要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

    進院樓大廳之前,賀邵承深吸了一口氣,逼迫著自己冷靜了一點。

    接下來,除了軍訓,他還會有很多的課,很多的時間和么兒分開。但他們晚上還是會一起回家,在一起吃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他得適應。

    開完了院系會議,陸云澤先發(fā)短信給了賀邵承,直接來了金融系院樓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