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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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男主角的遴選顯然是個難題,但隨便選一個肯定會影響到他們這次話劇表演的成績。 “不如讓賀邵承來吧?!弊谇芭诺囊粋€姑娘忽然大膽開口了,“我覺得承哥很合適!” “嗯?!”陸云澤猛的一瞪眼。 賀邵承自己也是一愣,握著么兒的那只手都微微一頓,接著才抬眸看向講臺上的班長。他自己和么兒一樣,沒想過要參與這次的活動,所以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然而還不待他反應,班級里的其他同學卻是猛的都扭過了頭,然后紛紛覺得賀邵承真的很合適——“還真的,承哥身上有那種斯文敗類的氣勢!” “承哥人高,身材也不錯,穿上軍服肯定能把軍閥渣男的感覺演出來!” 賀邵承微微張唇,驚愕地心想,他明明不是斯文敗類啊…… 他自己只對么兒一個人好,這輩子都只愛么兒一個人,怎么可能和楊森那種人類似?然而偏偏所有同學都真的覺得他能把男主角演好,所以班級投票,直接通過,由賀邵承來飾演楊森。陸云澤一開始是嚇了一跳,但是之后就很不客氣地笑了,勾著賀邵承的脖子:“你去演男主角誒!!要不我來給你演衛(wèi)兵吧?” 他帶著兩個小酒窩,特別幸災樂禍,結果接著就輪到他了。 因為選了一圈,他們班怎么都選不出一個合適演九姨太“蔡文娜”的角色。 相比于其他的姨太,這一位格外特殊,因為她在大學畢業(yè)時就寫出了《一個過度時代的家庭》,雖然身處楊家后院,但又能夠看清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是一位極有文化,在這個家中又頗為冷傲的女性。她追求自由戀愛,在大學時與同學生出情愫,后來主動提出要與楊森離婚,但最終卻遭到報復槍殺。 可以說,這是他們十二個女主角中最為閃亮的一個悲劇性角色。 既然是選姨太太,首先肯定要選擇相貌出眾的;同時因為是民國時期,需要穿著旗袍,也對身材有一部分的要求;最終就是要能演出蔡文娜的那股氣質,不能太過柔軟可人。這三點要求加在一起,同學們便犯了愁。 最后還是班長來回看了看,詢問道:“要不讓陸云澤來演?咱們可以反串一下?!?/br> “???我是男的啊,怎么能去演女人!”陸云澤剛才還在笑賀邵承呢,現在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賀邵承也是怔怔,但接著,臉上就露出了笑。 他當然是愿意和么兒搭戲的。 “沒事啊,男人就不能演女人啦?澤哥你這是對女性的歧視!”前桌男生樂于起哄,一點不介意他們班話劇節(jié)來個反串,“剛好嘛,肯定可以的,班長,就讓澤哥演九姨太!” “啊可是……”陸云澤試圖掙扎。 “沒有可是了,就你了,”班長拍板,臉上還笑瞇瞇的,“我看陸同學的外貌也很合適,只要板著臉就有那種感覺了。剛好你們兩個參與班級活動少,還可增進增進同學感情嘛?!?/br> 剛才賀邵承都被按下了男主角的角色,陸云澤當然是掙扎無效。 他簡直震驚,自己是男的,徹徹底底的男人,怎么會像一個女人呢?然而偏偏他的皮膚太白,臉太嫩,長得又秀氣,其實剛剛好就是那種雌雄莫辨的樣子,純粹靠著發(fā)型去證明自己是個男孩罷了。角色就這樣定下,還有賀邵承在邊上笑著幫他點頭,他被迫出演九姨太,不容拒絕。 當晚,陸云澤和賀邵承一人拿著一本劇本回家。 晚餐是簡單炒的幾個小菜,還有菜市場那邊買的一只鹽水鴨。陸云澤一邊氣鼓鼓的吃飯,一邊翻看他們班同學寫出來的劇本。要在一個舞臺上表演出十二個姨太的人生,他們當然不可能再遵循歷史時間線,所以是將整個大宅院融合在了一起。舞臺布景也很簡單,就是一長條的桌子,邊上各自放六張凳子,落座十二個姨太;正中間則是男主角楊森的座位。 “哇,你要演的人真的是個變態(tài)……”陸云澤翻了翻,試圖想象賀邵承毆打女人的樣子,覺得想不出來。 賀邵承也在看,眉頭已經皺起好幾回了,但他是個接下任務就要好好完成的敬業(yè)演員,所以也只是沉吟了一聲:“還挺有挑戰(zhàn)的,不過可以嘗試一下?!?/br> “那你先來個變態(tài)一樣的表情呢?!标懺茲沙粤艘豢谛〕磖ou,抬頭看向對面那個人。 賀邵承想了想,慢慢地抿起了唇。 他沒有怎么瞪眼,也沒有怎么擰眉,就只是拿出了一幅冷漠的樣子,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么兒。但那目光里卻又清晰地多了一分偏執(zhí),一瞬間就有了那種不遵守法律道德,狂妄不顧人命的氣勢了。 陸云澤都被看得怔住,等到賀邵承換了表情,重新變成平時的模樣時才眨了眨眼。 “么兒,還行么?”賀邵承自己還在糾結,“我也不知道怎么樣……因為如果通過過分的表情活動來塑造這個人物的話,可能反而會起到反效果?!?/br> 陸云澤默默吃菜:“你很好,你就是楊森本人?!?/br> 有了角色在身,接下來就是練習和彩排了。兩個人在家里先把劇本看了看,那邊編劇組的同學后來又寫出了精修版本,這才開始安排他們演員彩排。初次的彩排當然不可能有服裝,只是說把教室里的桌椅排一排,簡單的弄個布景,接著就讓所有演員一幕一幕地開始表演。 其他十一個姨太都是女生,只有他陸云澤一個是男的。坐在屬于姨太的位置上,他簡直不能再突兀,但只能繼續(xù)演下去,還得忍著賀邵承時不時飄過來的含笑目光。而且既然角色都是姨太了,給老爺請安的動作也肯定不會少。陸云澤跟著班上女生學了好久,最終才勉勉強強能當著賀邵承的面給他請安了。 還得垂眸,做出孤傲但是低聲下氣的姨太樣子,捏著嗓子喊賀邵承一聲“老爺”。 賀邵承看到他這幅樣子,總是會直接露出笑意,根本無法繼續(xù)維持自己角色的表情。 從字面上的編劇到正式彩排,中間遇到的問題也不少,所以每一個場景都要分別過,還得考慮好沖突點,時間限制等等問題。整個話劇有來自場面的沖突——楊森毆打六姨太,把六姨太打到精神病,用鐵鏈拴到鄉(xiāng)下;也有來自劇情的沖突——楊森同意與九姨太離婚,但要求她再住一晚,第二天親手將人槍斃??傮w來說,這是一個從立意到表演都十分精彩的話劇,讓整個班級都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信心。 于是,接下來的每個周末,陸云澤和賀邵承兩人都得回學校進行話劇彩排。 如果平時又要上課,周末又要彩排,陸云澤肯定早就累得甩手不肯干了。不過現在他和賀邵承完全就是自由安排周一到周五,所以這次的班級活動他還能夠接受。而且不得不說,在此之前,他們兩個和大部分同學都還是不熟悉的,現在卻是一下子熟稔了不少,彼此的名字也都認識了。陸云澤對于飾演九姨太的芥蒂逐漸散了,后來還越演越有感覺,晚上會故意在床上靠著賀邵承的肩膀,嗓音軟軟地喊他一聲“老爺”。 對此,賀邵承當然只會做一件事。 那就是吻他。 這樣一周一周的彩排,時間其實過得很快,再加上國慶本身占掉了十月份的一周,幾乎沒什么感覺,就已經到十一月去了。上一次前去上交所,賀邵承只是勉強入手了五十萬的股票,而且他的判斷也基本沒錯,從九月份到現在,整個股市還根本沒有起來的跡象。但這一次,他又找了一個工作日陪著么兒去了證券所,直接將剩下來的一千多萬資金全部投入。 他知道不可能自己入手后第二天股市就開始大漲,所以投入資金后,賀邵承也沒有理會還在繼續(xù)陸陸續(xù)續(xù)陰跌的股市,只是陪著么兒,繼續(xù)在學校里自學課程,參與話劇彩排。 話劇節(jié)就在十二月份的第一個星期,一整個周五下午用于各班表演。十一月中時,班委就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去租用服裝,來幾次全裝彩排,好好的適應一下舞臺的感覺。租衣服這種事得考慮到身高和尺碼,因此周末時,所有參演的演員、導演、編劇和他們班班費管理員一塊兒去了上海市話劇藝術中心,在那附近找到了出租演出服裝、道具的店鋪。 因為距離民國時期很近,話劇中心也有不少民國話劇表演,這段時期的衣服那還是真的不少,光是旗袍都掛了一整面墻,把正直愛美年紀的小姑娘們都看呆了。 而陸云澤,此時才又一次生起了當初被推薦演九姨太的那種震驚和恐懼。 他……他得穿旗袍?。。?/br> 可他是男的?。。。?/br> 賀邵承在一旁,已經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么兒,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去穿吧?!眲e的女生當然是立刻就跑去試衣服了,一個個主動的不得了,只有陸云澤,還躲在角落里不肯動呢。賀邵承要穿軍裝,他演的畢竟是個高級將領,所以不能穿普通的民兵服,必須得氣派一點。服裝店老板還在給他找呢,一時半會兒還沒輪到他去試衣服。 陸云澤氣鼓鼓地瞪他,“你就來看我熱鬧的是不是?可我又沒有胸,怎么能把那件衣服撐起來啊。” “澤哥,沒事的,咱有饅頭呢?!边吷县撠燂椦菪l(wèi)兵的男生擠眉弄眼,“絕對給你弄出個超大的來?!?/br> 賀邵承又一次失笑,用手指抵著唇,根本停不下來。 “去試試吧,沒事的,我不會笑你的。”但他還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么兒臉薄,笑多了,萬一生氣了,這幾天都沒得親可就糟糕了。于是賀邵承自己咳嗽了兩聲,把笑意憋住,低頭努力哄著對方,“這件旗袍顏色也不花,挺適合你的?!?/br> 陸云澤揪著手里的這一件,是件深藍色絲絨的,整個花紋都做的很精致,確實是一件漂亮的旗袍。 如果不是有些長了,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姑娘們都不太合適,還輪不到他陸云澤來穿呢。 “那……那行吧?!眮矶紒砹?,真的不穿也說不過去。他只能抿著嘴,特別艱難的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之前進去的姑娘們已經高高興興地穿著旗袍出來了。 雖然發(fā)型還沒打理,也沒在臉上擦粉擦口紅呢,但旗袍和高跟鞋一穿,她們身上就真的多了民國時期的那股味道,一顰一笑都讓跟著過來的幾個男生直眼瞪眉。女孩子們也當然喜歡穿漂亮衣服,這會兒就圍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去邊上挑戴在頭上的發(fā)飾什么的了。她們自己有頭發(fā),所以到時候只需要稍微盤一盤,或者去燙一燙;但陸云澤這個短發(fā)的就不行了,還得在店里頭租個假發(fā)。 雖然自己的衣服還沒翻出來,但賀邵承也沒閑著,直接就在假發(fā)區(qū)看了起來。 更衣室里,陸云澤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臉,這才抱著悲憤的心情把旗袍穿上了。 他來的時候穿的是大衣和牛仔褲,現在這會兒連里面的保暖衫都脫了。因為身形還比較瘦,這一件旗袍他穿著居然剛剛好,就是胸前確實太空了一點。他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總覺得現在的他應該是個穿著女孩子衣服的變態(tài)。然而當看到全身鏡里的那個人時,陸云澤卻又是微微一怔,硬生生紅了臉頰。 居然……也沒有。 還真的挺合適的。 可他明明是個男生?。。?! 里面還有一雙高跟鞋,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居然還能有四十碼的女高跟。他這輩子都沒穿過這種東西,笨拙的不得了,蹲在地上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原來就是把系帶一扣的事。手扶著墻壁,陸云澤站了起來,又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出去肯定要被一群人圍著笑死了。不過都到現在了,他又不能撤演…… 他踩著高跟鞋,走路還有些不穩(wěn),終于出了更衣室。 正圍聚在一起聊天的同學們頓時就安靜了。 賀邵承還在比較手里的兩頂假發(fā),其中一頂是豎著的大卷,感覺似乎更適合還沒結婚的女學生;另一頂是貼額頭卷波浪,但到后面則是盤起來的發(fā)髻。他最終決定給么兒拿發(fā)髻,然而接著卻聽到身邊的人發(fā)出了低低的驚呼。 “也太合適了……” “嗯?”賀邵承終于抬頭,看到了走出來的人。 陸云澤穿著旗袍,抿著唇,略有些不好意思,“這總行了吧?好冷,覺得可以我就去脫下來了……” 賀邵承目光怔怔,已經根本無法從穿著旗袍的么兒身上挪開了。 他知道么兒長得白,面孔小,臉長得秀氣,當初十三四歲時更像小姑娘。但他沒有想到,穿著旗袍的對方會這樣的漂亮……是真的漂亮。盡管他還沒有戴假發(fā),也沒有涂抹口紅,但卻一下子將所有的姑娘們都比了下去,仿佛一瞬間,只剩下他一個人是彩色的,其他所有人都進入了黑白模式。 那邊店老板總算把壓箱底的一套軍官服找出來了,拍了拍之后走過來遞給賀邵承:“小伙子,你看看這套行不行?你人高,只有這套是合適的了,別的對你來說估計都小?!?/br> 賀邵承這才回神,倉促地應了聲:“嗯……好,謝謝你,我去試一下?!?/br> 陸云澤被導演拉著來回看了看,臉頰都紅透了。 “哎,別的都很好,就是沒胸。咱們真的給你上饅頭嗎?” “不至于吧……我自己往里面塞點衣服就算了!!”陸云澤拼命搖頭,“饅頭放進來也太羞恥了,那還能吃嗎?我們不可以浪費糧食的??!” “衣服哪有正常的弧度。”他們班班長搖頭,也很大膽地提議,“要不去買一件女士文胸?你就勉強穿一天……” “這就更不能接受了!!”陸云澤真的是又羞又氣,臉頰是紅的,耳根也是紅的。這次來就是挑衣服的,現在衣服穿上身,覺得可以,不就好了嘛?干嘛還要討論怎么把他的胸脯填起來?此時,一直站在稍遠處的賀邵承卻是終于走了過來。 他要穿的一套軍官服被暫時放在了一旁,根本沒有去試的意思。 “么兒,把這個戴上?!彼葥芰藫荜懺茲婶W角的碎發(fā)。 陸云澤吸吸鼻子,瞅著賀邵承,眼眸濕漉漉的。 他本來以為賀邵承會笑他,或者說也跟著欺負他,但實際上賀邵承的神情很平靜,很認真,一點來時的笑意都沒有。頭發(fā)絲都被收到了耳朵后面去,假發(fā)頭套戴上,他低著頭給賀邵承折騰自己的腦袋,等戴好了之后還有些不適應,重新調整了一下假發(fā)的位置。 “還行么?”他小聲問著對方,“我覺得冷,想去把衣服穿上?!?/br> 賀邵承凝視著么兒,心臟已經快到他自己都分不清節(jié)奏的地步。 他一直都知道么兒是男人,和他一樣的男人,也從沒期盼過陸云澤變成一個女人。但看著么兒現在男扮女裝的樣子,他卻還是呼吸粗重,只想把人摟在懷里,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瞧。發(fā)髻垂在后面,還有點重,讓陸云澤忍不住地抬手去撫了撫。他的手腕也很纖細,胳膊不必那些女孩子們粗,現在又有了假發(fā),完全就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姑娘了。 “嗯,我和你一起去?!辟R邵承點了點頭,重新拿上了自己的那一套軍裝。 他身材好,人又高,軍裝一上身只會合適,根本不會有撐不起來的情況發(fā)生。剛好發(fā)型又是寸頭,賀邵承都不用額外整理,只需要把帽子一戴,那股軍閥老爺的氣勢就出來了。因為情節(jié)里有涉及用槍,他們還租了個假的模型手槍,是放在皮扣子里的,直接栓在腰上。賀邵承綁著腿,穿著靴子來回走了幾步,每一步都能踩出聲響。 重新穿上大衣的陸云澤坐在一旁生悶氣,不懂為什么賀邵承就能演這樣氣派的角色,他卻得去穿女孩子的衣服。 總之這次租到了需要的服裝,一群人直接拎著兩大袋子衣服回了學校,當天下午就來了一次帶裝彩排。相比于之前的便裝,這一次的彩排才終于有了他們想要的感覺,所有人也都認真地參與表演,一個笑場或者說閑話的人都沒有。 在講述前面幾個夫人姨太的故事時,陸云澤大多時候都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拿著繡扇,一手扶著桌沿,當一個背景板。他看著賀邵承拿棍子假抽六姨太,不得不承認賀邵承演的很好,讓他跟著都害怕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輪到他了。 最后一幕,陸云澤從睡夢中醒來,抬眸對上了賀邵承的目光。 而賀邵承也只是冰冷地凝視,在說出臺詞后,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是他第一次舉槍,之前都只是隨意的抬一下手罷了。然而此時的賀邵承卻是不住的挪開了自己的手,皺著眉停下了彩排。他知道手里的是一把假槍,這一切也都是假的,但或許是經歷過綁架那件事,親眼看到警察是怎樣擊斃了張志飛,賀邵承發(fā)現,他根本無法把槍口對著么兒。 他……舍不得。 “哎,你磨蹭什么呀?!标懺茲商嵝蚜艘宦暎膊还苓@個忽然走神了的人,直接自己給配了個“啪”的聲音,假裝自己被打死了,然后趴到了地上去。 這深秋初冬的,地上可冷了,表演結束,他趕忙就爬了起來,趕緊去搓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