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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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本來就是被電話吵醒的,所以接著就躺下睡覺了,抱著賀邵承的腰蹭蹭,睡得十分舒坦。賀邵承還在看剩下的半本書,因此才沒關(guān)屋里頭的燈。他以前晚上看書肯定是只開一個床頭小燈,但是陸云澤覺得這樣對眼睛不好,讓他把所有燈都開著,自己貼著他腰睡就行。此時他們兩個的姿勢便是如此——陸云澤把臉埋在賀邵承身邊,賀邵承坐著繼續(xù)看書。 翻閱完了這一章節(jié),賀邵承將書角折起,放到了床頭,接著又伸手關(guān)了燈。 陸云澤似有所感,蹭著他哼哼了兩聲。這幅軟乎乎的樣子特別惹人喜愛,賀邵承的唇角就不自覺地上揚(yáng)了幾分,一邊躺下一邊把么兒重新?lián)У搅俗约旱膽牙铩?/br> “睡了?!彼p喃了一聲,把么兒摟到了自己的面前,在那柔嫩的唇瓣上輕輕的啄了啄。陸云澤也被他親的多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還主動貼上去又蹭了蹭。 “睡啦,唔……我估計咱們兩個……接下來事情……肯定少不了?!?/br> 雖然說成績要到后天才出來,但實(shí)際上這種分?jǐn)?shù)特別高的確實(shí)會提早有消息。第二天早上,他們學(xué)校校長又打了個電話過來,表示已經(jīng)得到了很確切的訊息——他們兩個就是這次上海市中考的并列第一名,兩個滿分,直接甩了第三名三十多分呢! 從上海中學(xué)的角度,他們當(dāng)然是高興極了的,因?yàn)檫@對今年馬上要進(jìn)行的小升初招生也有很好的宣傳作用——他們學(xué)校搞素質(zhì)教育,初三還每天保證一節(jié)活動課,結(jié)果老被罵說放任學(xué)生玩鬧……你看看,他們教出了多好,多牛的學(xué)生,這素質(zhì)教育不蠻好的嘛! 學(xué)校的意思是要發(fā)點(diǎn)獎學(xué)金,但陸云澤和賀邵承手里又不缺錢,拿那一百塊干什么呢?他們兩個拒絕了校長的好意,不過剛掛電話沒多久,才爬起來吃個早餐呢,交大附中的招生辦又打電話過來了——陸云澤喝著牛奶,都驚呆了。 他們志愿不都是考前填寫的么?怎么還會出現(xiàn)這種考完試出了成績搶人的情況啊?難道說志愿還能改動?他是不懂里頭的彎彎繞繞的,而交大附中那邊則是列出了極為優(yōu)厚的條件,表示只要他們兩個點(diǎn)頭,就能把學(xué)籍的事情辦好,而且還免學(xué)費(fèi),給獎學(xué)金,免考試進(jìn)教改班,高三優(yōu)先提供保送名額…… 這一系列說得陸云澤頭都暈了,不過他和賀邵承早就決定好去復(fù)旦附中了,所以是真的沒法答應(yīng);更何況這些所謂的“條件”在他們眼里也沒什么。那邊招生辦的老師是磨破了嘴皮子,最終只能悻悻地掛了電話。 但接著,復(fù)旦附中的電話也來了,這回是打到了賀邵承的手機(jī)上。 他們當(dāng)然高興,這兩個好學(xué)生第一志愿本來就是填寫的他們學(xué)校,只要別被交大附中搶去就行了。那邊又是一陣親切的問候,讓他們不要被交大附中蠱惑,還是來他們復(fù)旦附中,因?yàn)樗麄儗W(xué)校也搞素質(zhì)教育,學(xué)習(xí)負(fù)擔(dān)很輕的,好學(xué)生還可以申請免修課程,只要能把內(nèi)容學(xué)好,不上課就不上嘛。這個倒是讓賀邵承有些意動,掛了電話后就和么兒說了說。陸云澤想了想,也覺得不錯,因?yàn)檫@樣他們兩個就能多點(diǎn)自由的時間了。 他喝完了牛奶,才去洗了杯子,自己的大哥大卻又又又響了。 這回是班主任的。 “小陸啊,你和小賀什么時候回上海?這邊電視臺明天就想要采訪一下你們,然后應(yīng)該還有學(xué)習(xí)經(jīng)驗(yàn)分享會……” 這一整個上午,他們兩個的電話就沒歇過,簡直是讓人心力憔悴。陸云澤捂著臉靠在沙發(fā)上,狠狠地揉了自己幾下:“??!我們兩個絕對不能回去!怎么考個第一名事情還那么多啊……” “嗯,那就不回去?!辟R邵承也是一樣的想法,因?yàn)樗麑δ切┎稍L、經(jīng)驗(yàn)分享,甚至說有錢拿的活動都并不感興趣。 一來他不缺錢,二來他更希望和么兒在一起呆著,不要有別人打擾的那種。于是,他們兩個都不打算回學(xué)校立刻拿成績條了,直接和班主任表示過十五天再回去,所有資料幫忙先收著。 復(fù)旦附中那邊也當(dāng)然不著急兩個孩子回來,有什么手續(xù),他們肯定是提前幫著備好的。 提前說好情況后,兩個人就直接拿掉了大哥大里面的電池,扔到了沙發(fā)的角落里。陸云澤是真的累,嗓子都有些啞了,直接抱住了賀邵承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頰來來回回的蹭。 “電話也太多了……今天一上午都被鬧得不清靜?!?/br> “嗯,”賀邵承伸手拍了拍么兒的背,帶著笑提醒道,“不過……我估計姥爺那邊,也還要有事?!?/br> 曾國強(qiáng)怎么可能謙虛呢! 他外孫那是從小成績好,現(xiàn)在這半路撿來的外孫也頂呱呱的棒,讓他不出去吹噓一下都說不過去啊!今天一到廠子,他臉上的笑就被員工發(fā)現(xiàn)了,平時比較熟的幾個就過來問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廠長,咋滴了,今個心情不錯啊?” 曾姥爺胡須一翹,還欲揚(yáng)先抑呢:“沒啥,不就家里頭兩個娃么。昨天晚上班主任打電話過來,他們兩個考了上海市的中考狀元,史無前例的滿分!” 他說完就美滋滋地走了,留下了身后一群嘖嘖稱奇的員工。都不用他自己怎么多說,么兒和小賀考了狀元的事兒就在整個曾老頭辣醬廠傳開了。一整天,無論他老頭子走到哪里,都有人上來問他家外孫是不是考了狀元。曾國強(qiáng)心里頭那叫一個美,但還繼續(xù)裝謙虛呢,總是擺擺手:“哎呀,是啊,從小成績好,沒辦法嘛?!?/br> 這種喜事,按照本地的規(guī)矩,也是要辦個酒席的。 他曾老頭雖然和村上大多數(shù)人關(guān)系不熟,不過現(xiàn)在也有不少來了他廠子上班,他就打算大方大方,請所有員工吃頓酒席。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犒勞犒勞兩個小伙子,曾國強(qiáng)就提早下了班,又是去買牛rou,又是去買燒雞的,總之葷葷素素,拎了一大袋子。陸云澤上午被電話煩的不行,中午隨便吃點(diǎn)就去睡覺了,現(xiàn)在也才剛醒呢,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 “姥爺,你回來啦?!彼乱庾R的伸手去幫忙拎,結(jié)果袋子一到手里,整個人的背就彎了下去,“???怎么這么沉???” 賀邵承是在后院和汽水兒一塊運(yùn)動的,這會兒聽到聲音,也汗津津的過來了:“姥爺,買了這么多菜?” “那是,要給你們兩個慶祝慶祝嘛。”曾國強(qiáng)笑了,今天一整天那是高興地他腮幫子都酸了,“來來來,今天燒個醬牛rou,再來個紅燒排骨怎么樣?我還買了條魚,一斤蝦子……” “姥爺,我們怎么吃得了那么多呀。”陸云澤剛睡醒,還不餓,把袋子給了賀邵承,繼續(xù)揉了揉眼睛,“一只燒雞就夠了啊?!?/br> “哎,你不要吃,人家小賀還要吃呢!”曾姥爺一瞪眼,不理自己家不捧場的外孫了,笑呵呵的拉著賀邵承開始說,“還有幾個素菜,小賀你喜歡什么?今天先挑兩個炒了……” “嗯,謝謝姥爺,不過一頓是吃不完,今天還是稍微少做一點(diǎn)吧?!辟R邵承笑了笑,幫著把東西拿去了廚房。 陸云澤跟著進(jìn)去了,雖然說就是在邊上看看,偶爾伸個手幫忙的,不過因?yàn)槿齻€人都在廚房一塊兒忙活,所以氣氛還挺熱鬧。牛rou當(dāng)然得先下鍋煮一煮,把浮沫什么的去了,接著再上鹵料包。汽水兒嗅到了rou味,也跟在了邊上,一直貼著曾姥爺?shù)耐茸呗贰?/br> 它這幅饞嘴的模樣在曾姥爺?shù)难劾锞秃兔磧翰畈欢唷?/br> “嘿,算了,也給你吃點(diǎn)吧!”老頭子笑著搖頭,切了一塊牛rou下來,又給汽水兒剁成了小塊,免得它吃的時候嚼不爛里面的牛筋,“好多人家還根本沒吃過牛rou呢,你這條狗就吃上了,可真幸福!” 汽水兒“嗚嗚”兩聲,特別高興地低頭開始吃rou了。 它當(dāng)然是幸福的,跟著曾姥爺那是有吃有喝,去鄉(xiāng)下有小姐妹一起玩,去廠子它就是廠子的霸主,回家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已經(jīng)根本看不出來小時候那副抖著耳朵的慫樣了。陸云澤歪在賀邵承身邊,看著他切蔬菜,聽那刀落在刀砧板的聲音,居然覺得還挺催眠的。 “么兒,你真的不餓嗎?”賀邵承想了想,今天早晨和中午陸云澤都沒有吃多少東西…… “嗯……現(xiàn)在開始有點(diǎn)餓了?!彼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過,也沒那么大胃口啊,我晚上想喝點(diǎn)涼粥?!?/br> 他們家也是有早晨剩下來的粥的,就放在冰箱呢,一拿出來就能喝。夏天天氣熱,不想吃多少東西也正常,所以曾姥爺才說要燒個醬牛rou,放冷了切片吃。這頓晚餐太豐盛,所以雖然老頭子回來的挺早,但等弄好了也是晚上七點(diǎn)了。三個人一塊兒坐了下來,吹著空調(diào),一人面前一杯啤酒。 “我……敬敬你們兩個小狀元哈。”曾姥爺已經(jīng)抿了一口,現(xiàn)在臉上都帶著點(diǎn)醉意,笑瞇瞇的,“姥爺可真為你們驕傲?!?/br> “嗯,謝謝姥爺?!辟R邵承認(rèn)認(rèn)真真地碰杯,接著又喝了一口下去。 陸云澤也碰了一下,不過就隨意多了,一邊吃花生米一邊叨叨:“又沒什么的嘛,姥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賀邵承之前到哪兒都是第一呀。這次就是特別奇怪,作文居然也沒扣分……” “知道歸知道,但不妨礙這次姥爺高興嘛?!痹鴩鴱?qiáng)笑著吃了一片醬牛rou,這牛rou他們腌了好些時候,如今已經(jīng)很入味了,“古人說啊,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還是有一點(diǎn)道理的。姥爺就盼著你們兩個靠讀書成才呢!” 他當(dāng)初也是上過私塾的,所以對讀書這件事極為推崇,也是情有可原。雖然這個年代,不一定要讀書才能成才,但不得不說,讀書是個最容易,也最穩(wěn)妥的方式了??忌洗髮W(xué),一出來就有國家戶口,國家安排工作,每個月收入都很穩(wěn)定,多棒呀?那些路邊做生意的小攤小販?zhǔn)琴嵉枚啵瑓s是每天起早貪黑的,還保不準(zhǔn)哪天生意就斷了。 不過對于他們家來說,工作什么的其實(shí)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陸云澤喝了一口啤酒,臉頰又紅了。 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會醉,不過左右都和賀邵承說開了,也不怕喝醉了又和對方要親親。三個人坐在一塊兒吃飯,賀邵承和曾姥爺都還好,但陸云澤真的是兩杯啤酒就能醉倒的那種人。汽水兒先去睡了一會兒,接著又過來討吃的。曾姥爺就弄了點(diǎn)排骨、蝦仁給他,狗趴在地上,啃得咔嚓咔嚓作響。 “唔……頭暈了?!标懺茲晌宋亲?,像是小豬一樣趴在了桌子上,瞅瞅姥爺,又瞅瞅賀邵承,“你們接著吃吧,我吃不動了?!?/br> “么兒,你今晚還沒吃多少啊?!痹褷敁u頭晃腦,“你怎么這么差勁喲,看看人家小賀,喝了三杯下去都沒什么反應(yīng)。么兒啊,你也是個男孩子,以后長大了肯定要喝酒的,快點(diǎn),跟著姥爺多練練,出去啤酒都兩杯倒,那算什么事兒嗎……” “那,那就讓賀邵承替我喝?!标懺茲珊吆咧?,不服氣,“我就容易醉,怎么啦,干嘛非要練酒量呀,萬一酒精中毒出事了可怎么辦?而且……嗚,我又不一定要去做那種要喝酒的工作……” “那你以后想做啥?”曾姥爺放下了筷子,忽然好奇了。 賀邵承也垂眸看著身邊的么兒,唇角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意。 “唔……”陸云澤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舉起了一根手指頭,“我想去挖錢?!?/br> 他是真的醉了,臉頰紅撲撲的,嘴唇也泛著一層粉潤,現(xiàn)在還一本正經(jīng)的表示自己想去挖錢,一麻袋一麻袋的從地里頭挖的那種。曾國強(qiáng)笑得都肚子痛了,直呼自己外孫是個小財迷;而賀邵承在一旁則低笑著摸了摸么兒的背,心想那自己以后就把錢埋在地里頭給么兒挖。 左右,他應(yīng)該是能賺到錢的。 么兒想要多少,他就給么兒賺多少。 雖然醉了,但因?yàn)榱硗鈨蓚€人還沒吃完,陸云澤也就沒走,就趴在桌上哼哼。汽水兒過來的時候他再伸手去摸摸汽水兒的狗頭,給汽水兒偷桌上的菜,扔到底下喂自家的狗狗。他玩得挺高興的,曾姥爺和賀邵承聊天也挺高興,一頓飯吃到晚上九點(diǎn)鐘才散。醉鬼當(dāng)然是最先被送去樓上洗澡,賀邵承還給他放了一浴缸的水,讓么兒自己泡著,接著又下樓去幫忙洗碗。 陸云澤泡得成了一條魚,一會兒橫著躺,一會兒側(cè)著躺,如果不是賀邵承進(jìn)來喊他,他都要在浴缸里睡著了。 曾姥爺也是要沖澡的,喝完了酒發(fā)了一身汗,洗把澡那是剛剛好的舒服。他心情又來著個美,尤其聽小賀說白天還很多學(xué)校打電話過來,想想都驕傲極了。不過時間也晚了,他們廠子現(xiàn)在周六也是要上班的,所以他刷牙洗臉之后就牽著汽水兒去了屋里。 此時,賀邵承才終于能夠進(jìn)了浴室,簡單地沖了把澡。 等他擦著濕漉漉的發(fā)絲回屋時,他的么兒都在床邊睡著了。 一條白嫩的腿還露在了被子外面。 第99章 另一種親吻 看到么兒這幅樣子,賀邵承唇角的笑就不自覺地?fù)P了起來。 似乎只要看到面前的人,他的心情就能變好,目光就會柔和下來。其實(shí)他都已經(jīng)不大記得兩年前,還在張紅盼手里挨打的那個自己了——當(dāng)時的他是什么樣子的呢?沉默,自閉,孤獨(dú)地等待死亡。 但是自從有了么兒……一切都變了。 “唔……你來啦。”陸云澤晃了晃露在外面的腳,假裝那是自己的手,和賀邵承打了個招呼,“你怎么才來?我都睡了一覺了。” 他看似說話還很有邏輯,但這會兒舌頭早就大了,嗓音也含含糊糊的,一副醉鬼的樣子。賀邵承便低笑了兩聲,“嗯,姥爺先洗了把澡,所以回來晚了。” “噢,那你上來吧。”陸云澤哼哼鼻子,往床鋪里頭蹭了蹭。 他和賀邵承躺一張床躺了兩年,當(dāng)然有個固定的位置。一般是他在右邊,賀邵承在左邊。不過之前趴到床上時是真的睡迷糊了,哪還管什么左右,躺上來夾住被子就完事。這會兒他是想起來了,所以挪動著屁股給賀邵承讓個地方,嘴里還不忘嘟嘟囔囔:“姥爺還要請廠子的員工吃流水席???那咱倆不就和猴子似的要拉過去給人圍觀……” 賀邵承坐了下來,把么兒的一條腿抱到了自己的懷里,來回?fù)崦前尊男⊥取R驗(yàn)楹姑潭∈?,他根本摸不出來什么毛發(fā)的感覺,只能觸摸到那細(xì)膩光滑的肌膚。他的掌心熱乎乎的,所以陸云澤也被摸得舒服,根本沒挪動過自己的腿。 “我們應(yīng)該可以不用去,辦一次流水席也就只是熱鬧熱鬧,姥爺不會拉著我們?nèi)ヒ蛔酪蛔赖木淳频?。?/br> 他們除了曾姥爺,又沒有別家的長輩,確實(shí)沒這些虛事兒。 陸云澤這才滿意了一點(diǎn),“這還差不多嘛……唔,考個第一還這么多事兒,早知道寫錯兩道題拿第二了?!?/br> 他蹭了蹭枕頭,身體還歪著,一條腿放在賀邵承懷里。白嫩的腿肚子被來回?fù)崦?,賀邵承又給他捏了捏膝蓋,舒服得小豬都哼哼出聲了。 讓賀邵承給他按摩,陸云澤那是一點(diǎn)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還要他給自己捏捏腳。剛好有一段時間沒剪腳趾甲了,賀邵承捏著么兒的腳丫看了看,覺得可以再修剪一下,就去床頭柜子里拿了九件套出來。 床上,陸云澤歪著睡覺,賀邵承卻是抱著他的腳,捏著那每一根腳趾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去修剪長出來的趾甲。 他的動作很小心,從不會剪到貼rou的地方,因此始終都留了一道白。每一片趾甲也都是修剪成的圓弧形,之后還要用銼輕輕的來回拉一下,將那趾甲緣也磨到光滑。大腳趾的趾甲容易卡rou,所以這個地方尤其要小心的去修剪,賀邵承就用了尖挑,輕輕的把嵌入rou里面的甲緣撥開。 全程,陸云澤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只覺得腳趾頭被摸得很舒服。 熱乎乎的,是賀邵承掌心的溫度。 他很想睡,但是這會兒也不可能真的睡著,就半瞇著眼睛看著對方。然而一只腳弄完,要換另一只,這會兒再用這個姿勢就不方便了。 于是,陸云澤終于軟綿綿地爬了起來。 “我等會兒也給你剪?!标懺茲沙蛑媲暗娜?,又眨了眨眼。 賀邵承對他好,他肯定也要對賀邵承好。 但賀邵承只是搖頭。 “么兒,你喝醉了,會把我腳趾頭剪下來的?!?/br> 他帶著笑說的這句話,然后接著就修起了另一只腳的大腳趾。么兒的腳都很白嫩,現(xiàn)在又是夏天,腳底一點(diǎn)干裂都沒有。腳趾肚還泛著一層粉,捏一捏又變白。賀邵承覺得這頗為有趣,不過只是稍微玩了玩,沒有多么欺負(fù)喝醉了的陸云澤。 “哎,我才不會呢,指甲鉗有那么大么。”陸云澤是扁起了嘴,不服氣了,“我也就喝了……三杯吧,我現(xiàn)在還很清醒的好不好?沒有過年那天晚上醉?!?/br> “嗯,要是醉到過年那天晚上,么兒就要我背著上樓了?!辟R邵承低著頭,幫他把一點(diǎn)趾甲碎屑放到了餐巾紙上,唇角的弧度又上揚(yáng)了幾分。 他故意逗喝醉了的人,陸云澤果然就鼓起了腮幫子,又想反駁,又覺得找不到理由,最后只能懊惱自己那天怎么沒節(jié)制,喝黃酒都把自己喝懵了。如果他當(dāng)時沒喝醉,沒做那些丟人的事情,賀邵承肯定還不敢抱他也不敢來親他呢。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干什么談戀愛嘛,現(xiàn)在天天要被親得嘴巴腫…… “你……你再這樣,我就不和你談戀愛了?!彼吆哌筮蟮?,“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壞了,以前都很乖的,跟在我后面不說話……現(xiàn)在,你都好說相聲去了,這么能說會道。” “么兒。”賀邵承抬起了眸,微微瞇了瞇眼,“你不喜歡我了?” “嗯……不喜歡了。”陸云澤歪著腦袋,很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