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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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澤不要吃重口味的,就點了份蝦仁蘆筍當葷菜,然后要了一個純冬瓜湯,只用冬瓜,稍微飄點蔥花的那種。賀邵承則又添了一份魚香rou絲,一份時令蔬菜,盡量的讓么兒稍微多吃了一點。 還有兩套房子要看,他們吃完了飯就直接步行過去,不過這兩套洋房比之前的那一套都更加華麗了一些,缺少了讓陸云澤喜愛的那份素凈。最終,他們還是商量住第一套別墅,鎖上鐵門后就打了個車,往家紡家居市場去了。 一整天,兩個人都在為了搬家的事情忙碌。 雖然先把洋房缺的基本物資都添上了,但他們還得收拾旅館這邊的衣服鞋帽,就只能又耽擱了一晚上,第二天提前放學,匆匆地打個出租,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后備箱里放。旅館老板其實挺不舍的,畢竟租這么久了,還都按時付錢,是個很不錯的長住房客;然而也總有分別的這一天,因此離開時還給他們送了一套格外精致的毛巾套裝。 賀邵承欣然收下。 班級里的同學只知道承哥帶著陸云澤好是翹了兩天課,一逮住人就勾著脖子問是干什么去了。陸云澤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住洋別墅去了,只是帶著笑,特別謙虛地表示搬了個家,忙著收拾東西呢。雖然搬家是個好事兒,但這也是個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一群人嬉嬉笑笑,就又把這個話題放過去了。反倒是他們班小班長聽說了之后,特地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搬去哪里了?”她拿著個本子,一本正經(jīng)的,“我們班基礎信息都要統(tǒng)計上報的,你們兩個現(xiàn)在住址變了,我得和老師說一聲?!?/br> 她看著賀邵承,目光特別坦蕩,只有微微抿起的唇說明了她此時的緊張。 賀邵承看了眼么兒,略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黃浦區(qū)武康路23號?!标懺茲蓞s是一伸胳膊,在桌上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班小班長,“我和他住在一塊兒的?!?/br> “誒?”小班長一愣,“你們……是兄弟?” 賀邵承此時笑了,伸手勾住了么兒的脖子,“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更親?!?/br> 他這樣一靠過來,剛剛踢過足球的那一身汗味也就過來了。陸云澤和他在一塊兒這么久,雖然不嫌棄,但也早過了覺得這汗味很吸引人的時候,直接就開始推他的臉,嘟嘟囔囔著“臭,別靠我”這種話。而賀邵承則沒松手,繼續(xù)笑著勾么兒的脖子,注意力已經(jīng)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兩個人的親昵再清晰不過,小班長看得一愣,忽然很羨慕陸云澤了。她記下了住址,但因為自己沒去過那個地方,所以也不知道武康路23號是一棟民國洋房,直接去辦公室匯報給班主任。 而班主任卻是知道的。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微微的笑了笑:“好的,老師知道了,謝謝你這么負責認真?!?/br> 小班長的臉頰紅了紅,又跑走了。 教室里,陸云澤被賀邵承拉著蹭了一身的汗臭,渾身上下都是賀邵承的味道了。他扁著嘴,氣鼓鼓的拿出了水杯喝水,嘗到那甜蜜蜜的蜂蜜味才決定不和對方計較了——因為他水杯里的蜂蜜檸檬水還是對方早上起來給他泡的。今天外面下雨,所以大課間變成了教室內(nèi)休息,他們還可以再玩一會兒。后排的男生當然是聚在一起聊游戲,聊武俠電視劇,聊一些熱血少年漫;但他們兩個對這些都不怎么熟悉,就只是坐在座位上,喝喝水,稍微寫寫習題。 陸云澤蓋上了瓶蓋,從掛在椅背上的書包里摸了個數(shù)學習題冊,雖然還沒上對應的課,但已經(jīng)提前往后寫了。 賀邵承則拿了包餅干出來,拆開放在了桌上。 他只是想給么兒吃點,免得最后一節(jié)課餓得受不了。然而著一聲塑料袋扯開的聲音卻是瞬間讓周圍那群如狼似虎的男生把目光挪了過來,接著則是對視一眼——“承哥,又帶餅干了?給我嘗一塊——”陸云澤才翻開練習冊,寫了個“解”字上去,身邊就過來了無數(shù)只手,目標全是他課桌左上角的那一盒餅干。 “唔?” 賀邵承一愣,趕忙先搶了三片出來。 一盒餅干哪夠這群半大小伙子吃的,每人一兩片,一盒就沒了,只剩下了一堆渣渣。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干這種事,知道承哥不計較才這樣放肆,此時都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然后再豎個大拇指:“香!承哥你這些餅干面包哪里買的,我讓我媽去聯(lián)華超市都找不到啊。” 賀邵承抿著唇,抬眸掃了他一眼,把護住的那三片給了么兒,直接送到陸云澤的掌心,看著他低頭乖乖地吃起來后才說話了:“去錦江超市買的,這是我給么兒——”男生們卻不聽他說完,直接就嚎叫了一聲:“哇塞,怪不得這么好吃,貴族餅干?。〕懈缒隳莾哼€有嗎?下午份的也快點拿出來……” 錦江就是他們之前住過的那個大飯店的牌子,其實除了這個飯店,還涉及各種旅游、住宿、貿(mào)易行業(yè),因此名下也有一所大超市,算是國內(nèi)目前比較高檔的supermarket了。里面東西也不少是進口的,賣的比較貴,所以在其他地方都很難買到。 陸云澤吃完了三塊餅干,又喝了口水,順便戳了戳賀邵承,讓他把東西拿出來,別摳摳搜搜的。賀邵承只能嘆了口氣,又從課桌里拿了一包。 “那我們下午只能去小賣部再買點東西了。”現(xiàn)在住在了別墅里,每天要自己買菜回去做飯,吃飯的時間都晚。因為擔心陸云澤餓得著急了,所以他才這樣帶著零食點心在身上。 “哇謝謝澤哥??!” 一群人有餅干吃了,當然知道要感激陸云澤,一聲聲“澤哥”喊得不要更響亮。 陸云澤喝著蜂蜜水,笑瞇瞇的,決定明天還要給他們帶。 不過剛才都吃過幾片墊過肚子,這回小伙子們就沒那么瘋了,最終還剩下半盒。陸云澤去拿了一塊,直接送到賀邵承的唇邊,這才讓賀邵承露出了笑,張口咬住了么兒遞給自己的這一塊餅干。兩個人吃半盒也夠,再喝點蜂蜜水,剛剛好上課。于是本來打算做幾道題的陸云澤最終只寫了個“解”,白白浪費了一個大課間。 老師進了教室,特別嚴肅地提醒這群初三學生,再過半個月就要進行第一次月考了,希望他們收緊骨頭,不要還以為自己剛剛過完暑假。 陸云澤和賀邵承當然是不怕考試的,但其他同學就發(fā)出了鬼哭狼嚎,表示一點都不希望考試。然而老師又冷著臉告訴了他們初三下半學期的考試節(jié)奏——那可是兩個星期一次,考到你發(fā)懵的!如此,整節(jié)課,班上同學們都安安靜靜認認真真,連平時最能走神的陸云澤都認真地聽了一節(jié)課。左右外面下雨,也沒什么好出去玩的,他又在課間和賀邵承一塊兒寫了作業(yè),晚上空著書包回家去了。 小洋房里頭燈一開,暖暖的黃光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下來。他們順路買了菜,此時賀邵承就拎著塑料袋進了廚房,穿上圍裙準備做晚飯了。雖然陸云澤嘴上說要躺著在外面等,但他也放下書包跟著進了廚房,去把那小白菜對著水池一點一點的掰開了,將根部的泥土清洗干凈。賀邵承則先用清水煮了一下五花rou,將煮出來的沫沫都洗掉之后,才切片下鍋,準備燒個梅菜扣rou。 兩個人在廚房里一起忙著,話語不多,但卻始終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盡管只是打算簡單的燒個三菜一湯,但當飯菜都上桌時,也還是晚上七點了。陸云澤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了還帶著圍裙的賀邵承,不禁笑了。兩個人坐下來,還倒了杯汽水,這才面對著面開始吃飯。因為都是親手做的飯菜,吃起來也就得認真一點了。陸云澤慢慢地咀嚼著清灼白菜,又喝了口汽水,碗里就多了片五花rou。 是賀邵承夾給他的。 他吃多了菜,最后碗里的米飯還剩一半,直接被賀邵承拿去倒進了自己碗里,混在一起吞咽下肚。 吃完了飯又要洗碗,但這會兒就不需要他們兩個動手了,因為小洋房里自帶了一個洗碗機。洗碗機這個東西其實在上世紀就已經(jīng)發(fā)明,走入了無數(shù)歐美人的家庭;然而在中國卻還極為罕見,和洗衣機、烘干機一樣,是個有錢人家才用的東西。 他們收拾好了碗筷,接著就上了樓,又輪流去沖了把澡。似乎還沒做什么事情,就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陸云澤躺在歐式大床上,蹭著他們新買的床單,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他們兩個小伙子,買床單審美當然很一致——素色格子就好,堅決不要牡丹花開系列。枕套也是一樣,都是純色,沒有任何的圖案點綴。賀邵承去刷了牙,也上了床,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已經(jīng)完全散了,只留下了沐浴露淡淡的清香?,F(xiàn)在的天氣顯然不能再蓋毯子,陸云澤就縮進了被子里,靠著他看起了電視。 “我還是挺喜歡上海臺這個雞毛蒜皮節(jié)目的……”他自己忍俊不禁,“咱們看完就睡覺?!?/br> “明天早上要默寫課文。”賀邵承伸手把么兒攬進了懷里,又拿過床頭的水杯抿了一口,“別忘了?!?/br> “嗯,明天早上再背,不著急。”左右就兩段內(nèi)容,他也不擔心來不及背,舒舒服服地靠著對方,還又蹭了蹭。 時間就這樣如溪水般流逝了過去。 第一次月考,陸云澤和賀邵承直接以逼近滿分的成績占據(jù)了年級第一,把之前一直是頭一名的小班長擠了下去。小姑娘雖然對賀邵承有那么點意思,但現(xiàn)在第一名的位置被搶了,她就著急了,又氣又急地拼命學習,希望著期中考試能夠奪回寶座,在賀邵承面前揚眉吐氣。但對于陸云澤來說,他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小班長不怎么來找賀邵承說話了,大約是終于發(fā)現(xiàn)賀邵承這個人沒意思的本質(zhì)了。他自己想著就忍不住地笑了,結果又被賀邵承往懷里拽了拽,繼續(xù)睡覺。 期中考試,他們兩個還是第一名。 第一次的月考可以是巧合,但第二次還是這樣可怖的高分,所有同學就意識到承哥和澤哥是了不得的人物了,紛紛吹噓他們班出了兩個清北預訂生。成績出來時,小班長趴在桌上哭了一場,后來那是再也沒和賀邵承說過話。賀邵承怎么都沒想到讓他還有些頭疼的事情就因為考試成績優(yōu)異而解決了,還坐在課桌前,認真地思考著晚上給么兒燒什么菜吃呢。 十二月份,賀邵承成功拿到了駕照。 出租車師傅就每周教他三個晚上,不過賀邵承領悟能力強,開車這種事也是得心應手,根本沒有手忙腳亂的情況發(fā)生。他們在南京路和成都北路的商鋪也都交給了一個中介負責出租,中介可抽取10%的租金,同時要負責管理、清潔和物業(yè)。雖然相對于銀行卡上已經(jīng)放在那里的現(xiàn)金,這兩個月收過來的租金實在沒有多少。但陸云澤還是挺高興的,拿著銀行卡就帶賀邵承買車去了。 如果在平縣,他們買車說不定還找不到地方;但這里可是上海,那就容易多了。賀邵承帶著陸云澤去了一家汽車行,看了不少品牌的車子?,F(xiàn)在的審美還比較老氣,都是那種方方正正的,和出租車沒多少差別的款式,還沒有到后世跑車、敞篷車、兩廂轎車遍地跑的多樣化時代。盡管對這種款式總體不是很感興趣,但當看到梅賽德斯w140車型時,賀邵承還是頓住了腳步。 “試一試這輛?”陸云澤摸了摸那漆黑發(fā)亮的車前蓋,兩邊還各自有個小旗桿,“我覺得這個還行,至少不像出租車了?!?/br> 邊上的銷售經(jīng)理頓時就笑了:“這是今年奔馳的新款式呢,我們車行也就進口到這一輛?!?/br> 賀邵承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他當然是進駕駛座的,手邊的控制盤也很干凈。因為車內(nèi)足夠?qū)挸?,并不像普通的出租車那樣緊湊,他甚至可以放三個水杯。駕駛座的左手邊也有不少控制按鍵,排列得清晰又整齊,總之給人的感覺非常好。而此時右側的副駕駛門也被拉開了,陸云澤鉆了進來,坐在了位置上。 “誒,很寬敞啊,一點都不擠。”他往后一靠,覺得很舒坦,接著又去了后座,“賀邵承,你覺得這輛怎么樣?我覺得我們也不要猶豫了,開一輛回家就是?!?/br> 賀邵承摸了一下方向盤,側頭詢問起在外面的銷售經(jīng)理:“這輛車多少錢?” “價格在兩百萬左右,具體的還需要看您配不配別的保險和附加設備……” 因為是梅賽德斯w140中最高檔的s600車型,這輛車的價格十分嚇人,就算放在后世也不是普通小老板能夠負擔得起的。他們手里錢是不少,但本來只計劃了五十萬左右買個車,現(xiàn)在卻忽然翻了四倍。 賀邵承皺了皺眉,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后面測評坐墊軟硬度的么兒。陸云澤聽到價格,雖然也嚇了一跳,但想了想覺得還是買吧,左右賀邵承確實需要一個能撐得起場面的汽車…… “就買這輛吧?!彼α?,伸手推開了車門,下去喝水了,“還有什么附加設備啊?列個單子給我們看一下?!?/br> 銷售經(jīng)理一驚,沒想到這輛虎頭奔真的能賣出去了。 他趕忙堆出了討好的笑,領著兩個客戶去后面會客廳詳聊,把能夠有的折扣,附加贈品,保險條款什么都寫了一遍,甚至還給了一張銀行經(jīng)理的明信片,表示如果現(xiàn)金不夠,可以貸款買車。但賀邵承手里的錢是足的,因此也沒猶豫,稍微選了選東西之后就去付了錢。 兩百多萬直接轉到了車行公司賬戶里,經(jīng)理都要暈了,因為這單生意,他個人的提成就起碼要有三四萬??!他堆著笑,又是邀請賀邵承他們?nèi)コ攒囆刑峁┑淖灾?,又是加緊讓工人把轎車收拾收拾,把什么附加車輪都放到后備箱里去,爭取讓客戶吃完飯就能提車。 保險的文件則要晚一些,會在一個星期后直接寄到他們洋房的信箱去。 車行的自助餐還挺精致的,從正餐到甜點到水果,什么都有。陸云澤坐在那兒吃了好一會兒,又啃了片菠蘿,這才看到銷售經(jīng)理跑上來,說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直接可以提走。賀邵承站起了身,稍微用手帕擦了擦唇角,這才和么兒一起下樓去了。汽車的后視鏡上還分別扎了兩個紅絲帶,他略有些無奈,但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走了,回家吧?!?/br> 賀邵承先拉開了副駕駛座,讓么兒上了車,接著才繞到了正駕座上,把鑰匙插了進去,發(fā)動了這屬于他的第一輛汽車。 發(fā)動機“嗡嗡”地響了起來,后勁十足。兩個人對視一笑,接著就駛出了車庫,直接上了路。 賀邵承的車技也很好,雖然是第一次自己開車,沒有司機師傅在邊上看著,但他也沒有出現(xiàn)熄火這種新手常見問題,直接就開回了別墅,一路上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雖然他和么兒都并不愛炫耀,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其實也并不賴。 不過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進院了,雖然大鐵門都可以完全打開,但馬路牙子卻是沒一點斜坡,只能強行車輪懟上去。陸云澤還跟著捏了口氣,看到賀邵承把汽車在院子里停好了,沒把他們家別墅給撞了,他才放下了心,去鎖上了大鐵門,特別高興地進屋吹空調(diào)。 冬天到了,暖暖的風吹出來,整個屋里都像春天似的,一點冷氣都沒有。 “我們倆終于有車啦!”陸云澤往沙發(fā)上一躺,腳上的鞋子還沒脫呢。賀邵承倒是拿著鑰匙,換了拖鞋,又拎著么兒的那一雙走了過來。他對陸云澤也是各種寵著,幫忙換個鞋根本不算事兒。此時就握住了一只腳,把球鞋的繩子解開,又套上毛茸茸的棉拖,順便幫他把襪子再拉拉好。 “嗯,考完試回平縣看姥爺就方便了。上海到平縣大約六十公里,走高速大概五十分鐘就能到?!鼻蛐环呕亓碎T口鞋柜,賀邵承又去接了一杯水,自己先抿了半杯,剩下來半杯遞給對方。 陸云澤也不介意,拿過來就喝了,還覺得不夠呢。他蹭了蹭也就爬起來了,并沒有一直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去接水一邊扭頭問對方:“那你說我們寒假能放多久???我感覺上中管得也挺嚴的,肯定是不可能休息一個月了?!?/br> “年前估計多上一周課,年后再提前七天?”賀邵承回憶了一下同班同學說過的,去年初三畢業(yè)生的情況,“好像是休息了十五天,到年初八回去上課?!?/br> “唔,行吧……”陸云澤有些惋惜,“姥爺廠子那邊肯定也忙著呢。不過要不這樣……過了年帶姥爺來上海住幾天?他來沒來過我們這新別墅呢。而且我還想元宵節(jié)去看花燈,不知道那天來不來得及……” 曾老頭辣醬現(xiàn)在生意那是越做越大,據(jù)說曾國強說,今年過年,他就要把廣告投放到中央電視臺去,要在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之前播一段他們廠子的辣醬!新廠房也已經(jīng)完全啟用,現(xiàn)在的生產(chǎn)那是絕對的現(xiàn)代化,絕對的無菌,絕對的安全衛(wèi)生。他特別引以為傲,而平縣當?shù)卣彩谴罅Ψ龀?,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曾老頭辣醬廠,開發(fā)出了前后一整條的產(chǎn)業(yè)鏈了——之前種瓜果,種蔬菜的農(nóng)民如今也都種起了辣椒,就等著結果曬干后,賣給曾姥爺?shù)膹S子呢! 賀邵承笑了笑,雖然覺得姥爺不一定能夠來,但還是點了點頭:“行,到時候問問姥爺?!?/br> 作者有話要說:tip:奔馳w140s600車型因外形方正(和新bai款比),得名虎頭奔。在1991年發(fā)售,能開這輛車的人非富即貴。 第93章 喝酒 有了車,雖然去哪里都方便,但他們總不能開著一輛虎頭奔去學校上課,因此大部分時間汽車都還是放在家里落灰的。不過到了周末,陸云澤和賀邵承就能一起去全上海逛了。 兩個人又是去生態(tài)公園,又是去歷史博物館,總之每個休息日都沒浪費,拍下來的照片都塞了三個相冊。初三也確實面臨著初升高的壓力,一月初,他們和初一初二同一個時間進行了期末考試,但期末考試結束,學弟學妹們高高興興回家過寒假時,初三生則還留在學校,要繼續(xù)補一個星期的課才行。 所有同學都頗為怨聲載道。 因為大家都盼著放假,如果說直接延緩一周考試就算了;考完試還要再上一個星期,心里頭簡直就像有一只貓在抓似的。陸云澤和賀邵承還好,左右上課對他們來說也沒什么壓力,還能下樓脫掉羽絨服,好好的在cao場上跑跑步踢踢足球什么的;但其他同學是真的受不了。 這樣的態(tài)度也在上課時很明顯的表現(xiàn)了出來,讓一直頗為溫柔的班主任頭一次發(fā)了火。他們當老師的也沒拿多少工資,誰不想早點回家休息放假呢?還不是為了這群學生的成績,才自愿過來一起加班。她氣得狠狠地罵了一頓,只有看到陸云澤和賀邵承時才能呼出一口憋在心里頭的氣。于是讓陸云澤感到惶恐的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你們不看看陸云澤和賀邵承!他們兩個一直是年級第一,做什么試卷都滿分,就只有語文作文扣個兩三分,人家還不是上海本地人,要回老家過年的,他們都能安穩(wěn)地留下來上課,你們怎么就不行了?我們學校還沒安排晚自習,隔壁北師附中的學生每天要晚自習到九點!你們真是過的太舒服了,舒服得都忘了自己還是個初三生!” 她這樣一通狠罵,學生們雖然都還有些不服氣,但也只能乖了,接下來上課都沒再說過悄悄話。陸云澤也不敢和賀邵承聊天做小動作了,生怕馬上又被老師點到名字,而他卻正在專注地走神。 一節(jié)課好不容易熬過去,他立刻就趴在了課桌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身邊前桌側桌的男生都羨慕地看著他,“澤哥,你和承哥兩個人牛逼啊,現(xiàn)在班主任就只看你們兩個順眼了?!?/br> 陸云澤擺擺手,“別了別了,你們知道的,我上課也不聽的?!?/br> 他和賀邵承純粹就是成績好,干什么在老師眼里都是好學生,其實差生干的事情他們兩個可是一點都沒少。 本來接下來是自習課的,不過現(xiàn)在班主任被氣走了,沒有人來看著,一群男孩子的心就活絡了起來。課間,教室里窸窸窣窣,等到打鈴時,小班長忽然發(fā)現(xiàn),后排的男生居然全沒了! 她當即就氣得要去找老師匯報,但是一想到剛剛盛怒過的班主任,又慫了,最后就只能憤憤地躲一下腳,自己坐回了座位上。 cao場上,賀邵承拿了個籃球,一下子就投進了籃筐里。 本來這個星期補課,也沒安排活動課或者體育課什么,現(xiàn)在好好的翹了一節(jié)自習玩了一趟,所有骨頭癢的小伙子們都發(fā)泄掉了那股躁動不安的情緒,終于肯認認真真坐在教室里上課了,只是身上那股汗臭味又彌漫了開來,讓陸云澤不得不捏著鼻子喝水。 一個星期雖然不少,但畢竟才七天,這樣挨一挨也就挨過去了。在距離大年夜還有七天時,所有人都拿了一堆可以把人淹沒的試卷,接著才終于各自回家,準備迎接1992年的春節(jié)。 曾姥爺一早就在家里頭買好了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