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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合格證[快穿]在線閱讀 - 第62頁

第62頁

    你那時候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誰會注意到你呢,要怪只能怪我記憶太好,任何人只要見過一面就永遠不會忘記。

    謝垣安靜地聽著,等到對方說完了,他動了動嘴,聲音輕的幾乎就要隨風消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呢?

    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熊天翔一時愕然不已。

    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的殺父仇人是誰,你不感謝我將真相告訴你,居然還怪我說出真相?

    謝垣神色漠然,無所謂地道:你也說了,我是不受寵的兒子,如果不是謝家快要絕后了,我那死去的父親怎么會愿意救我一命?

    嘴角的笑意逐漸泛冷,謝垣繼續(xù)開口:我只知道,師傅雖然沒有生我,但對我比我親生父親還要好,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

    謝大哥怎么會有你這么láng心狗肺的兒子!

    熊天翔氣的渾身顫抖,謝垣不過云淡風輕一笑:你既然想知道的話,那你就去閻王爺那兒問我死去的爹吧。

    說罷,謝垣手起刀落,咔嚓一聲將熊天翔的頭顱砍了下來。

    guntang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少年容色白皙瑩潤,那些殷紅的血跡將他身上的yīn冷殘酷的氣質(zhì)突顯的淋漓盡致。抬手將臉上的血跡擦去,謝垣俯身去勾那顆頭顱,身后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謝垣垂下眼,直起了身,轉(zhuǎn)身朝身后看去。

    不遠處,男人跟白清并排站在一起,掌聲就是從他的手里發(fā)出來的。

    陳恒眼里閃過欣賞的神色,將手放下,邁開步子走到了謝垣的面前,他伸手將少年臉上殘余的血跡抹去,微笑給予了肯定:你做的很好。

    他聽到了謝垣跟熊天翔之間的對話,沒有想到謝垣居然會在知道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的qíng況下,依然眼也不眨地將他父親的至jiāo好友手刃于刀下。

    師傅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當目光移到了陳恒身邊的白清時,他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到了男人身后的教內(nèi)弟子身上。

    為了鏟糙除根,為師決定血洗天虎幫。

    陳恒將自己的來意道了出來,末了,他微笑著看向少年,你不會介意吧?

    謝垣恭敬地低下了頭,堅定地道:從現(xiàn)在起弟子與青玄宗無任何瓜葛,弟子只聽師傅的命令。

    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兒。

    陳恒微微笑著,那就由你帶領(lǐng)他們清理天虎幫的余孽吧,記住,不留一個活口。

    是,師傅。謝垣領(lǐng)命,帶著一眾弟子踏入了天虎幫內(nèi)。

    凄慘的叫聲此起彼伏,白清看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陳恒見狀,伸手捂住了他的眼,不喜歡看這些血腥的場面就不要勉qiáng自己。

    聽到這話,白清咬了咬下唇,伸手將男人的手拿下,低聲解釋道:我只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有點不習慣。似乎怕讓男人失望,他又急急地開口道:以后就會習慣的。

    陳恒嗯了一聲,摸了摸白清的腦袋,將視線投到了不遠處的謝垣身上。

    如果說白清是養(yǎng)在溫室的花朵的話,那謝垣就是長在懸崖的雜糙,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陳恒已經(jīng)能在謝垣的眼里看到凜冽的風霜。

    假以時日,江湖上肯定會有謝垣的一席之位,陳恒心想,不管謝垣是不是真的對他衷心,自己都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那場殺戮從午后持續(xù)到了傍晚。

    等到確定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后,陳恒讓人一把火將天虎幫付之一炬,而他自己則提著前掌門熊天霸的頭顱去見了殷若羽。

    那時殷若羽已經(jīng)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身高,看到熊天霸的首級,他臉上無悲無喜,只道:gān嘛把這老賊的腦袋提回來,怪嚇人的。

    陳恒:怕你賴賬。說罷,他隨手將那顆頭顱毀去。

    殷若羽摟著小二笑瞇了眼:我又不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他將藏寶圖jiāo給了陳恒,在陳恒不信任的目光下,坦然道:你放心,我跟我夫人打算好好經(jīng)營這家客棧,絕對不會跑路的。

    陳恒派人看住他們,自己則帶人按照藏寶圖上標的位置尋到了寶藏的地點。殷若羽沒有騙他,那里確實藏著一座金礦,保守估計里面累計的財富十輩子都花不完。因為帶去的人手太少,搬不完,陳恒便飛鴿傳書給了榮青,讓他多拍些人手過來搬金子。

    這一通折騰下來,眾人回到血冥宮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深夜了。

    陳恒覺得這第三個世界實在是太順利了。

    武功、財富、權(quán)勢都是天下第一,祁唯又在他的手心任他拿捏,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身上中的媚骨,不過他最近研究媚骨的解藥有了一些眉目。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年,解藥就能提煉而成了。

    到時候去除這唯一的變數(shù),祁唯想要翻天也沒用,他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當他的魔教教主,一統(tǒng)江湖,然后到三十五歲的時候找個沒嘗試過的方式自殺就好。

    想法能換一種死法,陳恒心里還挺期待的。

    與正意氣風發(fā)的陳恒相比,謝垣無疑安靜內(nèi)斂的多,此刻他靜坐在了木椅上,回想著白天血腥殘bào的場面,他的手指忍不住開始細微地顫抖著。

    他從來沒有殺過這么多人,長百上千的尸體堆在了他的腳下,那些鮮血仿佛蜿蜒的河流染紅了他腳下的布靴。

    謝垣忍不住自嘲一笑,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做惡夢呢?

    如果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都來找他好了,反正他也活不長,活多活少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當然,就算要下地獄,他也要將那個男人一起拖下地獄。

    是他把他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他怎么可能讓對方跟心愛的qíng人恩恩愛愛?

    也許是因為目睹了那場地獄般的殺戮,白清第二天就病倒了,躺在g上高燒不退。

    陳恒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眾人見了,紛紛感嘆教主對白清的癡心。

    真不知道白清祖上燒了什么高香,居然讓教主對他這般死心塌地。

    是啊,那三千男寵,個頂個的嫵媚動人,可教主自打認識了白清,從來沒有踏足過暖玉閣,你說會不會是白清給咱教主下蠱了?。?/br>
    別瞎說,白清雖然不及謝垣美貌,但也算清秀可人,xing格又溫柔乖巧,師傅喜歡這樣的類型很容易理解啊。

    等到那幾個弟子漸漸走遠,謝垣從角落的yīn影中閃了出來,狹長的眼睫垂下,在他的眼底留下了斑駁的暗影。

    白清生病了?呵,那具身體真是弱不禁風。

    此刻,那個男人是不是寸步不離地守著白清呢?

    同樣是師傅的徒弟,待遇卻是千差萬別,白清是師傅的手中寶心頭ròu,而他卻是師傅報復的工具。其實昨天男人伸手捂住白清眼睛時候,他都看到了,就算他的心像石頭一樣堅硬,也還是會有絲絲縷縷的痛楚滲透進來。

    第一次看到這么多血,白清害怕,難道他就不害怕了嗎?

    為什么師傅的眼里只有白清?

    第70章

    狄爺爺,我身上的毒怎么樣了?

    眼底藏著一抹憂色,謝垣輕聲詢問著正為他把脈的老人。

    恭喜少主,你身上的毒xing解去了大半。

    老人抽回了手,照例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甚為和藹地回道。

    狄姜不愧他醫(yī)仙的名號,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這兩年,他給謝垣配的解藥效果一次比一次顯著,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長此以往,謝垣體內(nèi)的毒素越積越多,遲早有一天身體會承受不住,徹底爆發(fā)。

    窗外風聲呼嘯,門框時不時傳來哐啷的動靜,燭火搖曳中,謝垣無聲地垂下了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是覺得心口發(fā)悶,有時候會喘不過氣。

    說到這里,他長睫輕顫,嘴角的笑容發(fā)澀:你說我有一天會不會醒不過來?

    老人聽了有些沉默。

    他用的藥都是烈xing的藥,會有什么副作用他也說不準。

    耳邊傳來少年放輕了的聲音:死了也好,這樣殘缺的身體,我每看一次都覺得惡心。

    少主,你別這么說。

    聽出了謝垣話里表達的尋死的意思,狄姜大驚,顫顫巍巍地出了聲。

    少年抬起頭,沒什么qíng緒地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沒有將他的痛苦回報給師傅,他怎么舍得死呢。

    ***

    有了殷若羽給的藏寶圖,陳恒在這兩年里不斷招兵買馬,血冥宮在江湖上的勢力也越來越大,幾乎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他有條不紊地擴張著魔教的版圖,血冥宮在他的帶領(lǐng)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也許是血冥宮的手段太過殘bào跟血腥,一直被壓制的正派中人開始團結(jié)在一起,商量著除魔大計。

    陳恒當然知道他們的計劃,不過他向來自負,壓根不將那些小嘍嘍放在眼里。

    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媚骨的解藥。

    謝垣跟白清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再過一年,他的媚骨就要發(fā)作了。

    這兩年來,陳恒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每日潛心鉆研醫(yī)書,眼看著解藥快要研制出來了,卻偏偏差了最后一味藥引。

    要說這最后一味藥引,不是什么奇珍異糙,但對他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

    傳說當初羅剎門的創(chuàng)始人之所以會發(fā)明媚骨這味變態(tài)的毒藥,就是為了懲罰那個拋棄他的負心人,這繼承了他滿滿怨氣跟詛咒的毒藥,若想化解,就需要真心愛他的人的心頭血來入藥。

    當然傳說畢竟是傳說,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陳恒等不了那么久,還有一年他就要毒發(fā)了,他可不想落到跟蕭無凜一樣的結(jié)局。

    因而,不管傳說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試上一試。

    三日后,魔教教主病入膏肓的消息不脛而走,魔教弟子紛紛前來拜見,陳恒一律不見,就招了白清一人進屋。

    白清一進屋就撲在了男人的g頭,看著往日神采奕奕的男人此時蔫蔫兒地躺在了g上,容色慘白,瞳仁發(fā)灰,少年眼眶里的淚水就不爭氣地涌了上來,顫聲喚道:師傅,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

    陳恒故意用內(nèi)力壓制周身幾處大xué,營造出即將不久于人世的假象,面對少年擔憂驚懼的眸色,他扯了扯蒼白破皮的嘴唇,嘶啞著嗓音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