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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就在這里先恭喜師傅了。 陳恒故意忽視了謝垣心如死灰的眼神,笑瞇瞇地道:希望白清能夠接受我的一片心意。 也不知道是怎么踏出的藥房,謝垣雙腿跟灌了鉛似的,一步比一步沉重。只要想起男人在提到白清時眼里浮現(xiàn)的那一抹溫柔,他就心如刀割,痛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傷心,跟天塌了似得,看不到前方的路。 為什么嫉妒師傅的每一個男寵? 為什么想跟師傅睡在一起? 為什么想殺了白清? 因為他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得到師傅的寵愛,因為他喜歡上了師傅。不是徒弟對師傅的崇拜,而是以一個男xing的身份喜歡上了跟他同xing別的師傅。 認清了這個事實的謝垣停下了腳步,仰起臉,天空碧藍如洗,可他的心卻蒙上了一層烏云。 *** 謝垣誤打誤撞的提示,給陳恒提了個醒,他當晚就采取了行動。 白清睡得g在最里側,跟在謝垣那里的布局一個樣兒,反正就是看不到臉。陳恒沒啥告白的經(jīng)驗,也不好直接把白清逮到g邊,低頭思忖了幾秒,他輕咳出聲,咳咳,白清,為師有點渴了。 本來在默背心法口訣的白清聽到這話,馬上從g上坐了起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躡手躡腳地給陳恒倒了一杯茶,師傅請喝茶。 陳恒伸手接過茶杯的時候,指尖故作不經(jīng)意地搔過了少年細滑的手背,白清手一哆嗦,茶水從杯沿漏出,不小心潑到了男人的胸前。透明的水漬很快在雪白的衣襟暈染開來,白清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挽起袖口去擦。 不知道是不是太心急,白清只顧著擦掉男人胸前貼著的幾片茶葉,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勢,隔著薄薄的布料,胸前的一點被來回碾過,陳恒不舒服地蹙了蹙眉,伸手抓住了了少年雪白的手腕。 我自己來。 媚骨雖然有潛伏期,但也注定中了媚骨的陳恒身體會比一般人來的敏感。 白清吶吶地收回了手,眼神歉疚不已:師傅,對不起。 沒事。 陳恒擺了擺手,將最后幾片茶葉取下,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了剛才被碰到的那啥,陳恒神qíng一僵,只見被水暈染的布料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前胸,被摩擦的那一點悄然立起,顯得尤其突兀跟色qíng。 白清顯然也注意到了他身體的反應。 他尷尬地避開了目光,臉頰適時浮起了兩團紅霞,聲音遲疑略顯猶豫:師傅,弟子重新幫你取件衣服吧。 第61章 萬壽無疆9 對于身體不爭氣的反應,陳恒的臉黑成了煤炭,幸而有面具阻擋,讓他的臉色不至于太過難看。他沒有放開白清的手,反而順勢一拉,白清身形一個不穩(wěn),堪堪倒在了男人的懷里。 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面具在他的眼前放大,額頭傳來了冰涼的觸感,白清微微有些失神,回過神來的時候,剛好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略帶笑意的瞳仁。 師傅。 他喃喃了一聲,男人的食指就遞了上來,伴隨著還有一聲低啞的噓。 少年呆愣的反應明顯取悅了陳恒,他扯開嘴角微微一笑,聲音低靡撩人,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白清上下眨巴了一下眼皮,代表他知道了。 嘴唇上襲來的溫熱的觸感,讓少年的心跟被羽毛搔刮過似得,傳來蘇麻麻的癢意,他微微啟唇,想要出聲,卻不想這個動作好似要將男人的指尖含入嘴里一樣,透著一種難言的曖昧。 心頭小鹿亂撞,雙頰火燒火燎的,白清不敢再動,卻又控制不住地探出了舌尖。 他的這個舉動極為隱蔽,過程就維持了半秒不到,舌尖傳來了微咸的味道,他悄悄抿了抿舌頭,心頭涌現(xiàn)出了陌生的歡愉。 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陳恒極其自然地移開了手指,眼里水色彌漫,透著溫柔的蠱惑,白清,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 白清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會問他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回答。如果要聽實話,他確實喜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男人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光是看著他就忍不住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可他同時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他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師傅身邊的男寵個個千嬌百媚,哪里輪得到他啊。 于是白清垂下了眸,聲音輕若云絮:師傅對我這么好,白清自然喜歡師傅了。 我說的喜歡不是師徒之qíng。 白清年紀雖小,但也明白在感qíng的天平上先開口的那人總歸落于下乘,因而他只是語氣不明地道:弟子不敢。 不敢喜歡他? 陳恒眼神一閃,聲線依舊如風般柔和: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愿不愿意待在為師身邊? 這句話配上男人清淺如水的眸光,聽在白清的耳里讓他心動不已。 不過他定力qiáng,沒有輕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所迷惑。 師傅男寵三千,弟子有自知之明,還請師傅不要開白清的玩笑。說著,白清頓了頓,目光深沉的仿佛要看進他的心底,不然,弟子會當真的。 就是要他當真。 既然白清身體里也住著祁唯的一半靈魂,他當然不會手軟,先騙的白清的心再說,反正他現(xiàn)在殺不了白清,白清跟謝垣之間又勢同水火,他正好借此機會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加惡劣。 聽出少年沒有將話說死,還留了三分余地,陳恒執(zhí)起了他放在身側的右手,十指jiāo纏用力握緊。 如果我愿意將三千男寵全都遣散呢? 這話一出,饒是白清一向沉穩(wěn)也不禁有些愣忪。 他說的是真的嗎?甘愿為了他放棄三千男寵? 似乎是明白白清內(nèi)心的想法,陳恒低頭,將唇貼上了白清的手背,抬眼定定地直視著少年,我是認真的。 熾熱纏綿的鼻息噴灑在了手背,白清仰起臉看著陳恒,對上男人藏在面具背后的黑色瞳仁,他心底忽然生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陳恒眼里劃過一絲訝異,似是沒有料到白清會提出這么個要求。 見男人不吭聲,白清也知道自己沖動了,不過如果他真的愿意摘下面具給他看的話,那就代表他確實是認真的,畢竟男人從來沒有將面具摘下過。對于白清提出的要求,陳恒并沒有覺得反感,他戴面具完全是遵從了原主的習慣,就算被人看到臉上猙獰的傷疤又如何,實力比臉更重要。 既然你執(zhí)意要看的話。陳恒看著白清,你親自來取下我臉上的面具吧。他特意沒跟白清說明白臉上的qíng況,就是想觀察一下白清一會兒的反應。 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白清微微坐直了身體,素白修長的手指抬起,正好搭上了面具的側邊。他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在好奇藏在面具背后的那張臉,現(xiàn)在夙愿即將達成,他心底一時間又是期待又忐忑,停頓了片刻后,他終是緩緩摘下了男人臉上的面具。 面具的質感如堅冰一樣堅硬冰冷,寒氣縈繞在了掌心,卻不及男人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來的震撼。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猜想過男人的臉,也做好了可能會很恐怖的準備,卻唯獨沒想到破了相的男人依舊俊美bī人,本該是缺憾的傷疤落在他的臉上,鬼魅妖冶,反而更具誘惑力了。 嚇著你了? 身旁傳來男人略帶自嘲的聲音,白清迅速搖頭,沒有。 說著,他忍不住抬起指尖勾勒著那道疤痕的輪廓。他的動作特別小心翼翼,仿佛稍微用一點力,就會將那道傷疤撕開,陳恒低低一笑,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背,毫不避諱地放在了自己的臉頰。 你已經(jīng)看到我的臉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 他這句話說的低磁喑啞,視線目不轉睛地落到少年的臉上,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線索,白清低下頭避開了男人的眸光,耳尖微紅,聲如蟻吶:弟子愿意。 那就是同意了。 陳恒滿意地勾了勾唇,沒了面具的遮擋,那道血疤宛若游蛇在他的臉上游弋,將他的氣質突顯的邪氣妖嬈。他輕輕將白清攬入懷里,掌心輕拍著他的后背,好,為師一定會好好待你。 白清柔順地靠在了他的懷中,內(nèi)心無限歡喜,也就沒有看到男人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詭譎神色。 ***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清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師傅身披輕紗躺在了g上,滿頭青絲無聲地流瀉而下,堪堪遮在了他光luǒ的肩頭。師傅的身體修長柔韌,蜜色的肌理仿佛鍍了一層光,光滑細膩,讓他愛不釋手。夢里的他控制不住地朝著師傅伸出了手,身下的男人也不反抗,甚至緩緩將兩腿筆直修長的雙腿打開 白清一動不動地屏住了呼吸,顫抖著指尖朝男人搭在腰際的薄紗伸去。 他想窺見里面的風景。 就在他要看到師傅最隱秘的所在時,一道白光從他眼前閃過,白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g上,全身著了火一般,尤其是兩腿之間濕噠噠的,讓他很不舒服。 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回想起剛才那個荒唐的夢,白清心里一時有些悵然所失,差一點,差一點就能看到師傅的那里了。將失落遺憾的心緒收起,白清微微掀開被子,探頭一看,等到看到身下一灘痕跡,他不由一愣。 他這是尿g了嗎? 沒有被人教導生理知識的白清抱著被子手足無措,臉上紅紅白白,顏色好不jīng彩。他似乎被打擊到了,整個人跟被風霜打過的茄子似得,蔫蔫兒的,肩膀耷拉,坐在g上發(fā)呆了良久。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輕手輕腳地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找來早就準備好的gān凈衣服換上,然后又將被弄臟的衣服跟被單揉成一團抱在了懷里他要銷毀自己尿g的證據(jù)。 對面垂幔圍攏的大g上,男人似乎睡得正熟,白清抱著衣服躡手躡腳地往門外走。 眼看著快要到達門口的時候,某人沙啞而慵懶的聲線適時響起。 清兒,怎么起那么早??? 聽到師傅這么親昵的喚他,白清心底還未來得及涌上甜蜜的喜悅,馬上就被男人下一句話給弄懵了,原來是要洗衣服啊。陳恒低低地自言自語了一句,聲音柔軟的能掐出水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這等粗活怎么能讓你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