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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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紀人小程感慨楚夏芯運氣可真好,按道理對方算是身陷絕境,卻不知從哪兒找來金主上位,居然又能東山再起。 金主大佬不但直接控制公司,放棄對楚夏芯的違約索賠,還將宣告黃掉的項目重新弄起來,點名要由她來出演,這是妥妥的帶資進組! 小程跟楚夏芯過去時常不對付,她怕對方有靠山后報復自己,自然要紙老虎般地敲打兩句,想要三言兩語把過去的恩怨翻過,將自己摘出去,算是暗示和解。 小程掛斷電話后,楚夏星茫然地舉著公放聲音的手機,韓楚寧同樣頭發(fā)凌亂地坐在床上。兩人面面相覷,她們都不明白哪來的大老板,怎么就又不索賠了呢? 韓楚寧低頭用手機搜索網(wǎng)頁,驚訝道:“真的全沒了,我們昨天看還有資源包,現(xiàn)在全都被炸了……” 楚夏芯在網(wǎng)絡上的不雅照消失得干干凈凈,盡管在犄角旮旯里還有一點文字新聞,但跟昨天搜索后鋪天蓋地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 “你夢里就把公司買了?動作還挺快啊?”楚夏星誤以為是韓楚寧的手筆,她伸手去捏對方的臉蛋,忍不住出言調侃,“不愧是我孝順的大老板,大姨沒有白疼你!”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韓楚寧發(fā)現(xiàn)楚夏星誤會,她連忙祭出否認三連,拼命解釋道,“我昨天沒有打電話,我們一直在一起,真的不是我!” 楚夏星:“不是你搞的還能是誰,其他人誰會想不開花錢?” 韓楚寧回想起電話里的說辭,又思及楚夏星的暴脾氣,她小心翼翼地瞟對方一眼,試探道:“大姨,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啊,但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 “……你現(xiàn)在待的這具身體可能有金主?”韓楚寧膽戰(zhàn)心驚地說完,她不安地打量起大姨的臉色,要知道楚夏星絕對是白手起家,從沒用過不入流的手法。 楚夏星的奮斗之路中有血淚、有艱辛、有慘痛,唯獨沒有靠過別人和后臺,誰能想到有一天楚導還會被人包養(yǎng)? 韓楚寧生怕楚夏星勃然大怒,她說完就鵪鶉般地縮脖子,等待大姨的暴風怒斥。 令人意外的是,楚夏星怔愣片刻,她并沒有發(fā)火,反而驚嘆道:“這種不勞而獲的好事終于輪到我了!” 韓楚寧:“???”你怎么非但不生氣,還似乎挺感興趣? 第3章 如果換做年輕單純的小姑娘,她們初聞自己靠金主上位恐怕萬分窘迫,但楚夏星都已經(jīng)在圈內拼搏幾十年,還曾擁有極高威望,遇到此事只感到好笑。 這就類似于“倔強青銅說要帶最強王者上分”一樣,按道理楚夏星不可能再碰到青銅局,哪想到她還能搞出小號。她聽到金主論并沒有別扭或害怕,畢竟青銅再怎么殺也殺不過王者,她怎么會怕呢? 楚夏星:居然碰到人傻錢多的冤大頭,我的青春回來了! 韓楚寧見她對包養(yǎng)產(chǎn)生興趣,不由滿臉糾結:“大姨,咱倆對‘金主’的定義是不是有出入,我說的不是品牌方或甲方那種金主,而是人類金主……” 楚夏星:“我知道,我知道,就像秦玫當年的富商男朋友,她只要新交一個男朋友,立馬就能接到一部新戲的女主?!?/br> 秦玫是圈內女演員,她年輕時可謂心思機敏、頗有手腕,跟每任富商男友都能堂堂正正地官宣,有好幾次差點嫁入豪門。楚夏星覺得秦玫演技一般,但對方非常會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最后選擇一個好拿捏的男人做丈夫,生活還算順遂。 “唉,我當初就是年少輕狂不懂事,非要靠實力證明自己,這不就把冤大頭都嚇跑了……”楚夏星痛心疾首地感慨,“秦玫在男人面前裝得那叫一個柔弱無助,我倒是事事都親力親為,反而把自己累得半死!” 楚夏星剛做導演時,她由于性別總被外人看不起,便賭氣地想要超越男導演,展現(xiàn)出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頭鐵態(tài)度。她最后確實證明自身的才華和能力,但外人并不會說“女導演不比男導演差”,而是“楚導比男人還牛”,索性不把她當做女人。 楚夏星理解自己年輕時爭強好勝、自尊心強的心態(tài),但她如今已經(jīng)奮斗過一輩子,許多年少時的心結早就解開,實際上被人說兩句少不了幾塊rou,有便宜不占才是大傻子! 楚夏星:如果能重來,我也想做劃水而非帶飛的人,這得多輕松! 韓楚寧嘀咕道:“這是不是有點綠茶,而且大姨你的人設跟她也不一樣,本來就做不了這種事?!?/br> 韓楚寧:你發(fā)脾氣時只差把對方腦袋擰下來,就這還想柔弱無助呢?別人是綠茶,你是鐵觀音? 楚夏星頗不服氣:“我可以裝樣子嘛!我可是導演啊,我的戲特別好!” 韓楚寧吐槽道:“不是,但你為什么要裝樣子,秦姨當年是沒背景沒資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級號大佬,究竟圖什么……” 韓楚寧不信此金主的人脈圈能比楚導還強,自然搞不明白楚夏星的腦回路。 楚夏星理直氣壯:“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人塞資源的感覺!我都辛辛苦苦奮斗一輩子,我也想要不勞而獲一把!” 韓楚寧:“?” 韓楚寧感到荒唐,她忙不迭道:“我也可以給你塞資源啊,咱家怎么可能缺資源……” 楚夏星擲地有聲:“你是家養(yǎng)的金主,你的資源還不都是我的!這是野生的金主,我就想嘗嘗外面的資源香不香!” 韓楚寧:“……”原來您就是海王?還能分出養(yǎng)殖海域和野生海域? 韓楚寧哪能不懂大姨的心態(tài),對方是又萌生間歇式熱情,現(xiàn)在找到“傍金主”的新游戲,正覺得好玩呢。 楚夏星退休后,她有一段時間會在家瘋狂熬中藥,恨不得每天都緊盯著不停歇,沒過多久又無趣地將其甩到一邊,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喜新厭舊地玩起別的東西。 楚夏星的情緒是一陣一陣的,她一生堅持最久的事情就是拍戲,然而上年紀后身體扛不住劇組的強度,只能待在家搗鼓花里胡哨的玩意兒。韓楚寧當然沒法責怪大姨愛折騰,楚夏星又沒有辦法拍戲,她不玩這些如何消遣時光? 楚夏星現(xiàn)在也不是真想傍大腿要資源,她更像是沒見過金主而感到有趣,甚至有一點貓捉老鼠般的戲耍心態(tài)。 韓楚寧思及大姨的性格,她竟開始在心底為倒霉的金主默哀,嘟囔道:“行吧,反正你過兩三天就忘記這事兒,我也不跟你犟了……” 韓楚寧:誰讓金主要不道德地搞包養(yǎng),這回他算是撞上鐵板,賣家秀是小白花,買家秀是霸王花。 韓楚寧尋思最近將楚夏芯的合約弄回來,楚夏星估計過段時間就忘記金主。楚夏星現(xiàn)在是無聊才感到新奇,她只要有正經(jīng)事情做,那很快就會拋到腦后。 大廈高層的辦公室內,宋聞夜剛剛結束忙碌而緊繃的視頻會議,回屋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翻閑書的夏宏。 夏宏望著西裝革履的老友,他悠然地朝對方揮揮手,打招呼道:“呦!” 宋聞夜脫下領帶及西裝外套,隨手將其掛在衣架上,他又將襯衫袖子挽起來,終于趕到一絲放松,開口詢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 夏宏懶洋洋道:“宋總頭一回包養(yǎng)小明星,我當然辦得明明白白,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宋聞夜低聲道:“……我都說過不是包養(yǎng)?!彼家呀?jīng)解釋千八百回,夏宏卻像聽不懂人話。 夏宏出言打趣:“不過你現(xiàn)在有精力泡妞嗎?你每天忙成這樣,還有時間娛樂呢?” 宋聞夜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如今在集團里前有虎后有狼,對外都是光風霽月、沉著穩(wěn)重的模樣,著實不像能跟十八線小演員扯上關系的人。他面容英俊、氣質凜冽,恨不得將扣子系到領口,看上去讓人不好接近,渾身都透出疏離感。 宋聞夜聽著夏宏的玩笑話,他眉眼幽深、眸光微動,沉默地望向胡言亂語的好友,略微不耐地抿了抿唇,眼神頗有警告的意味。 夏宏這才一秒挺直腰背,他忙不迭擺手道:“好好好,我開玩笑的!我知道她家里人對你有恩,你才會派我出手幫忙,你倆清清白白、毫無糾葛,我不該玷污黃花大閨男宋總的清譽!” “但你確定自己沒認錯嗎?我可是查過她家庭環(huán)境,你倆原來也沒接觸過啊?!毕暮陰椭温勔箤⒔?jīng)紀公司搞定,自然順手徹查楚夏芯的背景。楚夏芯前不久可謂聲名狼藉,她和宋聞夜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 “沒有認錯?!彼温勔勾鬼?,“如果不是前不久的新聞,我也不知道她是那人的女兒?!?/br> 楚夏芯爆出丑聞后,她的家庭背景被扒得干干凈凈,父親破產(chǎn)欠賬早早去世,母親長久重病最近剛走,堪稱人間慘劇。宋聞夜幼時跟楚夏芯父親有一面之緣,要不是湊巧看到新聞,也不可能認出楚夏芯。 宋聞夜由于身份特殊,他不好直接控制經(jīng)紀公司,這才讓夏宏出面代勞。夏宏看上去就是愛玩的小紈绔,手底下有一兩個小影視公司也正常,不太會引人注意。 夏宏面露好奇:“那現(xiàn)在這人怎么安排?我就把她放進劇組嗎?” “你先讓她的工作恢復正軌,我也不是很了解影視業(yè),就由你來處理吧?!彼温勔钩烈鲙酌?,盡管楚夏芯是恩人之女,但他一時也不知如何跟對方相處,猶豫道,“等我處理完集團的事情,再找機會跟她見一面?!?/br> 夏宏嘖嘖道:“你可真是田螺姑娘,強塞資源不求回報!” 夏宏感慨有錢人的生活就是樸實無華,居然還有宋聞夜此等人才,給女人花錢卻無所求。他忽然想到什么,出言提醒道:“對了,某位大少爺最近老找我茬兒,你可要替我出氣??!” 宋聞夜平靜道:“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很快就翻不起浪?!?/br> 夏宏忍不住拍手稱贊:“不愧是我們宋總,一開口就是老反派了!” 寫字樓內,楚夏星和韓楚寧抵達經(jīng)紀公司,她們望著毫不起眼的辦公區(qū)域,最后百無聊賴地坐在會議室外,正巧碰到路過的經(jīng)紀人小程。 “夏總正在會議室談事,稍后才能跟你見面……”小程看到突然冒出的韓楚寧,她見對方還戴著黑色口罩,不禁詫異地挑眉,“這位又是?” 楚夏星:“我朋友?!?/br> 小程神情微妙:“你還有朋友?”她一直覺得楚夏芯挺自閉,身邊少有親朋好友。 小程離開后,楚夏星和韓楚寧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墻,打量在會議桌前侃侃而談的夏宏。男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他渾身有一種吊兒郎當?shù)臍赓|,穿著打扮都像游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哥。 楚夏星嫌棄道:“就這?他明顯就是一個生瓜蛋子,還學別人包養(yǎng)小明星呢?” 在楚夏星看來,夏宏完全屬于愛玩愛鬧的小屁男孩,他的相貌談吐就能騙騙十幾二十歲的小女生,看著像不羈的紈绔,實際還沒經(jīng)歷過風浪,根本沒有男人味兒呢。 楚夏星過去在圈里經(jīng)常遇到這類人,他們一般都是家境優(yōu)渥的富家公子哥,抱著玩票的心態(tài)來做演員、明星,連心眼都沒長多少,也沒有什么大本事。 韓楚寧心知楚夏星已經(jīng)對金主失望,她幸災樂禍道:“大姨,金主不都是這樣嗎?他應該還屬于條件不錯的,起碼不是地中海、啤酒肚,看著不算油膩!” 楚夏星:“拉倒吧,你最近就想法兒把我合約買了,趕緊把事情結了?!?/br> 楚夏星原本還有一絲裝弱傍金主的戲弄心態(tài),但如今看到夏宏又提不起勁來,堪稱三分鐘熱度。她要是真碰到大惡人,還能稍微使點手段,可對手是小屁孩子,頓時讓她毫無斗志。 韓楚寧對她的變化多端已經(jīng)習以為常,提醒道:“那我也沒法趕在你進組前弄完,楚夏芯已經(jīng)簽過合同……” 楚夏芯好早以前就跟劇組《遙遠心上的你》簽約,只是項目中途差點垮掉,現(xiàn)在莫名其妙地重啟,楚夏星不可能馬上解約。畢竟她的經(jīng)紀約要求藝人服從公司的工作安排,等韓楚寧處理完合約的事情,劇組估計都要殺青。 楚夏星隨意道:“不就是演一部戲嘛,還能耗費多長時間,正巧我好久沒進組,還能夠找找感覺。” 楚夏星完全不懼演戲,業(yè)內一直號稱“表導不分家”,認為表演和導演有相通的東西。頂尖導演在表演上都有獨到見解,就像部分頂尖演員也能轉行導演。 楚夏星覺得自己在劇組里熱身一圈,殺青后合約也順利解決,什么事都沒耽誤,行程規(guī)劃挺完美。 “楚夏芯,夏總叫你進去。”小程出來叫人,會議室里的工作人員也陸續(xù)走出,好像故意將房間空出來。他們打量楚夏星的視線都挺微妙,顯然知道些許內情,覺得楚夏星和新老板關系不純。 楚夏星面對眾人復雜的眼神倒挺鎮(zhèn)定,她泰然自若地起身往會議室走。 韓楚寧:“需要我陪你嗎?” 小程瞪了韓楚寧一眼,她認為對方實在沒眼色,開口道:“你就在這里等吧,畢竟是公司的事?!?/br> 韓楚寧對小程的話充耳不聞,反而緊盯著楚夏星,等待對方的回答。 楚夏星:“不用?!?/br> 韓楚寧嘀咕道:“哦,那你快去快回,不然我要打電話報警的……” 楚夏星沒有應聲,她已經(jīng)拉開會議室的玻璃門,進屋跟夏總詳談,還順手把門帶上。 小程聞言嘲道:“會議室的墻都是透明的,她還能被人怎么樣嗎?”再說楚夏星現(xiàn)在裝純也有點晚,誰還不知道她跟金主的關系? 韓楚寧一愣,解釋道:“不是,她的脾氣容易突然涌上來,我是怕你們夏總被人怎么樣?!?/br> 小程:“?” 韓楚寧才不擔心楚夏星,她大姨是插過隊、進過藏的女人,當年在藏區(qū)見過的野獸極多,見識和閱歷遠超小朋友。楚夏星現(xiàn)在還擁有年輕的身體,她不將夏宏的腦袋擰下來就算好,哪會被他怎么樣? 夏宏做出的事不太像正經(jīng)人,他要是對楚夏星口花花、咸豬手,恐怕會血濺當場。 韓楚寧若有所思道:“好歹是進藏打過狼的女人,色狼應該沒有野狼厲害?!?/br> 小程:“……” 第4章 會議室內,夏宏看清進屋的楚夏星,他頓時神色一愣,感到些許意外。楚夏星面龐素凈、不施粉黛,她穿著舒適休閑的衛(wèi)衣,看上去更像幕后工作人員,自然隨意地踏入會議室,跟尋常小演員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