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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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思索了片刻,說道:“是我狹隘了,師兄,我尊重你的選擇?!?/br> 蕭澤笑點了點頭,“謝謝師妹?!?/br> 溫阮又問道:“那,你規(guī)劃好路線了嗎?都準備去哪些地方?” 蕭澤笑著搖搖頭,“既是四處游歷,隨性一些又何妨?!?/br> 溫阮“哦”了一聲,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那師兄,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蕭澤沉默了一下,回道:“三日后?!?/br> “這么急?”溫阮不可思議地問道,“師兄,你不能參加完我的婚禮再走嗎?” 這一次,蕭澤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些,許久,才聽到悠悠地說道:“不了,遲早要走的?!?/br> 他現(xiàn)在還做不到看著她穿著嫁衣嫁給別人,怕自己會失控,怕會舍不得……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兩人誰都沒說話,似是在無聲的對抗,許久,溫阮在心里嘆了口氣,她這個師兄平時看著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真若執(zhí)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那到時候我去送你?!睖厝钔讌f(xié)道。 蕭澤又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喜歡傷感,屆時我會獨自離開,不讓人相送。所以,師妹,今日就此別過,來日……再相見吧。” 溫阮離開后,蕭澤走到窗前,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陷入深思之中。 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是他太貪心,想要更多。當日答應過他姐夫后,他試了,試著去看了很多姑娘,但是不行。 心里滿是她,眼里又怎么看得進去旁人。唯有暫時離開,去一個沒有她的地方,便不會再無端生出過多的妄想。 不過,如今想來,蕭澤卻覺得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他自小的心愿便是治好雙腿,然后去看遍大江山河,但后來腿治好了,他卻為了溫阮留在了這京都府中,參加科舉入朝為官,這一步步走下來,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能配得上她了,然后再把心中那份喜歡訴諸于口時,但終究還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如今兜兜轉轉,反倒回到了最初,想來也是天意了。 也罷,等到他徹底放下心里執(zhí)念的時候,他自會重新再回到這京都府,然后,只單純的把她當做師妹,一輩子的師妹。 * 是夜,溫阮一人靜坐在爐火前,腦子里一直回想著白日里與蕭澤的對話,突然有些莫名的惆悵。 雖然她表面上支持了蕭澤的決定,但打心底還是有著些許遺憾和不舍的,她和蕭澤自幼在薛太傅門下求學,又因為幫他治腿的緣故,她對蕭澤的了解自然比旁人要多上很多。 幼時常年倚靠輪椅為生,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蕭澤所承受的皆非常人能及,再加上蕭府他父親那一輩寵妾滅妻的官司,后來一樁樁,一件件脫離了控制,他的溫柔終究帶上了刀刃,或者說溫柔成了他的武器。 就是因為背后有這些原因,溫阮也知道,像蕭澤這般歷經世事卻看似溫柔的人,實則更是很難有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一直以來,溫阮都希望蕭澤能遇到一個他真心喜歡的女子,相知相守,相伴一生,余生也不要再這般冷心冷情,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之前聽說蕭府給他相看親事時,溫阮便有些隱隱的擔憂,她怕蕭澤最終因為責任,草草選了一個不合心意之人,只為給身邊的人一個交代,雖能相敬如賓,卻也少了那份真心。 如今看來,蕭澤比她想得要心思豁達的多,寧缺毋濫,敢于挑戰(zhàn)世俗。 其實,靜下來想想,溫阮也覺得蕭澤出去走走也好,也許就在游歷的途中,便能遇到了相知相許,互許終生的女子,畢竟,世界之大,轉角遇到愛也是常有之事。 反正無論如何,溫阮都堅信,像她師兄這般集美貌才華于一身的奇男子,老天定會讓他遇到一個心悅的女子,絕對不忍看他孤獨終生就是了。 * 墨逸辰踏著夜色來到溫寧侯府,避開了府里一眾暗衛(wèi),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悄無聲息地來到溫阮這里。 只是,看到坐在爐火旁徑自發(fā)呆的小丫頭時,頓時覺得心里一緊。 蕭澤的事他聽說了,也知道今日小丫頭去見了他,雖不知兩人具體說了什么,但來稟報的人說,溫阮從書院離開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一聽哪還坐得住啊,于是,冒著被溫家兄弟打斷腿的風險趕了過來。 果然如他所料,小丫頭情緒很失落。 “想什么呢?”墨逸辰走到溫阮身邊,輕聲問道。 溫阮聞言抬頭看到墨逸辰,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啊,你怎么進來的?” 這也不怪她大驚小怪,主要是自打溫泉莊子回來后,墨逸辰就再也沒有來過,她還以為他進不來呢,他這突然一出現(xiàn)確實嚇他一跳。 墨逸辰笑了笑,“他們攔不住我,只是要費些功夫。” 之前本來打算在成親之前消停一段時間,給幾位大舅哥一個面子,不好太囂張了。 溫阮“哦”了一聲,想想倒也是,畢竟,以墨逸辰的功夫,他們府上怕是找不到在他之上的人,她二哥都不行,更別提暗衛(wèi)了。 想通后,溫阮隨口又問了句,“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 墨逸辰稍作猶豫后,如實地說道:“這些日子鎮(zhèn)國公府在忙著分家之事,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已經解決了,我那個庶弟搬已經出去府,到時候不會有人煩你了?!?/br> 前些日子,鎮(zhèn)國公府后宅出了點事,就他爹那個庶子,妻妾成群,爭寵陷害什么的屢出不窮,搞得鎮(zhèn)國公府后院雞犬不寧,烏煙瘴氣。 墨逸辰一尋思,溫阮進門口就是府里正經的女主子了,定是要掌管中饋的,屆時定要整日里面對那對亂七八糟的女人,肯定是煩不勝煩,他便想著不如趁著這會把家給分了,以后也能落得個清凈。 于是,墨逸辰以強制手段把家給了,庶子應有的那份讓他們帶走,其他不該他們的,想都不要想。所以,這會鎮(zhèn)國公府后院真的是空空如也,只等他們成親后,溫阮搬進去了。 其實,鎮(zhèn)國公府的這攤子爛事,他本意是不想讓小丫頭知道的,但轉念一想,小丫頭很快就要嫁過來,早晚也會知道,不如現(xiàn)在說了,讓她心里還有個數(shù)。 分家?溫阮有些愣愣的,她才突然想到墨逸辰還有個庶弟的事情,而與此同時,她卻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件一直以來都被她給忽略的事。 溫阮突然想到,她竟道目前為止,還沒同墨逸辰談過是否納妾的事! 可能是溫寧侯府的家風好,她自來到這里,身邊的人都很默契的,便潛意識覺得不存在納妾的煩惱,可她卻忘了,這里夫君納妾是合法的,而且是常態(tài)。 反正在她的觀念里,是接受不了夫君納妾的,即便她再喜歡墨逸辰也不行,這是原則,也是底線。 若是墨逸辰有納妾的想法,索性不如趁著還未成親,兩人講清楚,現(xiàn)在一拍兩散,總比日后不歡而散要強。 想到這,溫阮正了正神色,一臉慎重地說道:“逸辰哥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談一談?” 墨逸辰心里一滯,頓了幾秒,才回道:“……好?!?/br> 溫阮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問出口,都怪她在兩人一開始在一起時沒有確認好這一問題,現(xiàn)在成親之事迫在眉睫,她卻來同他聊這個,怎么看會有種要挾他同意的意思。 可是,這個問題很重要,她今日非問不可。 “你對納妾之事有什么看法?還有,你,日后你會納妾嗎?”溫阮提著一口氣,問道。 墨逸辰一愣,不過卻下意識松了口氣,原以為她今日去見蕭澤會知道些什么,原以為,她會在他和蕭澤之間猶豫,可如今看來,蕭澤的心思,她怕是絲毫不知吧。 這也正常,以他對溫阮的了解,若她自己沒有這方面心思,那在情愛方面,她幾乎就像缺了根弦一樣,比如蕭澤,她把當成師兄,所以下意識里就會以為他也只是把她當成師妹,所以自然蕭澤無論對她做什么,她都會自然而然地覺得無關于情愛。 不過,這樣的話,他就徹底放心了。 溫阮可不知墨逸辰心里有這么多彎彎道道,此刻她看他似是在猶豫什么,心里一凌,難道在墨逸辰心里,納妾之事是理所當然? 道不同不相為謀,三觀不合之人如何共度余生,若是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也只有快劍斬情絲,長痛不如短痛。 于是,溫阮深吸了口氣,狠心地說道:“好,我明白了,那咱們婚事取消吧?!?/br> 婚事取消?墨逸辰聽到這話,蹭得站了起來,“不可能!婚事絕不可能取消?!?/br> 溫阮一聽也氣了,什么意思,他還真想左擁右抱?那他還真是看錯人了! “那我若偏要取消呢?”溫阮也站起身來,氣勢全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既然你有納妾的想法,我們還不如現(xiàn)在就算了吧,以免日后鬧得難堪,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墨逸辰臉黑如墨,他終于明白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可他何時說過要納妾? 還有,在她心里他就這么無關緊要嗎,說不要就能不要了,“算了吧”,“及時止損”,多么無關痛癢的話,是有多不在乎才能輕易說出口,反正,墨逸辰知道,他是不能。 “溫阮,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真是這想的?”墨逸辰聲音有點冷。 溫阮愣住,這是墨逸辰第一次連名帶姓喊她,看著他陌生的眼神,委屈之意頓上心頭,眼眶不由就紅了,“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你滿意了吧,墨逸辰,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墨逸辰猛得壓下身來,吻住溫阮的唇,也堵住了她那傷人的話語,這個吻不同以往,說是吻,其實更像是懲罰,有著較量和不甘,卻偏偏沒有情人親吻時該有的旖旎情思。 終于,一吻落定,墨逸辰僅僅把溫阮壓在懷里,任她如何掙扎都絲毫未動,突然,溫阮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般,不再有任何動作。 墨逸辰感覺到胸前一陣濕意,雙手不禁一僵,許久,他才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何時說過要納妾了,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 “我以前沒有這份心思,以后更不會有,而且,我早已經同你祖父他們簽了終生不納妾的文書了,你放心吧?!?/br> 雖然,這份文書在墨逸辰看來沒什么必要,反正這半輩子除了溫阮,他誰都不要,但為了讓她安心,為了讓她家人安心,他還是喊不猶豫地簽了,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小丫頭似乎并不知情。 溫阮自是不知道還有這個內情,遂抬起頭,愣愣地看向墨逸辰,而墨逸辰此時亦在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還有,阮阮,以后不要再說那些話了,我也會疼?!蹦莩侥闷饻厝畹氖址旁谒男乜?,“很疼?!?/br> 溫阮一怔,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她二哥同她說過的事,在大家都誤以為她不在人世的時候,她二哥說能感覺到,墨逸辰那時明顯有不打算再獨活的念頭,而攻打東臨的那段日子,他所做的一切更是都在安排后事。 果然是當局者迷,也是她魔怔了,像墨逸辰這般二十多年身邊除了她,根本就沒見過別的女人,又怎會移情別戀呢。 “逸辰哥哥,對不起,以后不會了?!睖厝钜荒樓敢獾卣f道。 墨逸辰輕“嗯”了一聲,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兒,像是怕一撒手就不見了似的。 屋內燭影綽綽,墨逸辰盯著兩人那被拉得長長的影子想,她還在他身邊,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15 19:26:22~20200917 20:31: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跑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零九章 三日后, 蕭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果然像他說的那般,沒有讓任何人相送, 一輛樸素的馬車在城門剛打開后, 便駛出了京都府。 春暖花開,天氣漸漸轉暖, 溫阮的婚期也如約而至,而在前一晚,溫寧侯府一家人齊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共用晚膳。 “阮阮啊,明日你就要出嫁了, 祖父有幾句話想和你交代一下,你記住了, 咱們溫寧侯府嫁出去的女兒,就沒有受委屈的道理,誰要是給你委屈受了,你回來告訴祖父,祖父給你撐腰, 再不濟還有你爹和哥哥們呢。 ”老侯爺一臉不放心地說道。 溫啟淮忙附和地點點又,也是cao碎心了老父親的樣子,“你祖父說的沒錯, 阮阮, 爹爹給你撐腰, 墨家那臭小子要是敢欺負你,老子就去抽死他!” 看著自己老爹信誓旦旦的樣子,溫浩輝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潑冷水道:“爹, 這條路估計走不通,我二哥都打不過墨逸辰,你想抽死他,簡直有點異想天開?!?/br> 溫啟淮:“……” 這么會拆老子臺的兒子,突然不想要怎么辦? “沒事,我能抽死你就行?!睖貑⒒此菩Ψ切Φ仄沉藴睾戚x一眼,說道。 溫浩輝一激靈,自知惹了禍,縮了縮脖子,連忙補救道:“爹,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哪還需要您老人家親自上場,交給我們兄弟幾人就行,雖然單打獨斗,我們贏不了墨逸辰,但我們人多,可以群毆啊?!?/br> 眾人:“……” 溫浩杰作為一名武將,對于有一個能講出“群毆”這種沒骨氣的話的弟弟,簡直是沒眼看。 “三弟說的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可以考慮?!睖睾迫粎s一臉頗為贊同的樣子,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建議。 屋內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向溫浩然,這還是那個一貫講究君子之風的溫寧侯府的世子嘛,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看到大家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溫浩然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沒有什么比阮阮重要。” 然后,滿屋子的人都恍然大悟,是啊,都什么時候了,自家寶貝被人欺負了,還管什么君不君子之風的,先討回公道再說啊,骨氣是能當飯吃還是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