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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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氛圍還算和諧,太后悠閑地喝著茶,而溫阮也不急不忙地吃著點心,靜待著李御醫(yī)的到來。 只是,突然偏殿的方向傳來器皿摔碎的聲音,然后,是一陣嘈雜聲。 太后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宮女,“出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竟如此慌張?” 只是,這宮女還沒來得及動作,從門外急匆匆地進來了另一名小宮女,她見到太后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太后,永寧郡主她昏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2 07:45:24~20200703 07:56: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妹 10瓶;secreteva 5瓶;yosu、3525811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你說什么?”太后聞言, 直接驚得站了起來,但誰知因起身太急,猛得踉蹌了一下, 還好旁邊的宮人眼明手快, 才險險扶住了她。 “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御醫(yī)?。 碧筮呎f邊慌亂地往外走, 方才的從容淡定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時,桂嬤嬤也恰好從外面趕了進來,一把扶住太后。 “娘娘, 您別著急,咱們剛剛不是已經(jīng)派人請了李御醫(yī)嗎, 這會估計已經(jīng)在路上了,老奴這就再派人去催催?!?/br> 說完, 桂嬤嬤便又吩咐了一個手腳利索的小太監(jiān),讓他快去太醫(yī)院的路上催人,小太監(jiān)領命,忙快跑著走開了。 這時,太后才稍稍穩(wěn)住了些情緒, 她忙扶著桂嬤嬤朝著偏殿走去。 溫阮見狀,自是也不能留在這殿中空坐著,于是忙帶著彩霞, 跟在了太后一眾人的身后。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永寧郡主的閨房中, 第一眼便見到地上一地花瓶的碎瓷片, 顯然,她們剛剛在殿中聽到的聲音便來源于此。 而昏迷的永寧郡主,則剛被兩個宮女扶到旁邊的榻上躺著。 匆匆瞥了一眼后,溫阮才突然反應過來, 對啊,這永寧郡主,不就是她剛進慈寧宮時見到的仙女jiejie嗎? 額……她果然有渣女的屬性,明明桂嬤嬤已經(jīng)告訴她那人就是永寧郡主,她竟然這么快就把這事給拋之腦后了,真沒想到她這個資深顏狗,也有掉馬的一天啊。 而太后早已走到了榻前,一臉著急地握著永寧郡主的手,上下查探著,而溫阮也趁機來到了床邊。 不過,當完全看清榻上的人的面容時,溫阮一怔,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桂嬤嬤會說,容貌是永寧郡主的禁忌了! 原來,永寧郡主的左側(cè)臉上,竟有著成人食指長的一道疤痕,就在臉頰的位置,粗深可怖。 相比于幾乎接近完美的右側(cè)臉,左側(cè)臉這道疤看著尤為礙眼,就像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美玉,突然多了條裂縫一樣。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永寧郡主,她靜靜地躺在那里,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說實話,溫阮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是,溫阮也知道,現(xiàn)在的太后,其實并沒有信任她的醫(yī)術(shù),否則,剛剛也不會讓人去請李御醫(yī)來驗玉佩上的毒了。 所以,猶豫了一下,她只能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太后娘娘,不如先讓臣女替永寧郡主瞧瞧?” 太后這時才突然想起來,溫阮是鬼手神醫(yī)的徒弟,她懂醫(yī)術(shù),可以救永寧,只是,當太后轉(zhuǎn)過身,看到溫阮稚嫩的小臉時,又有些遲疑了,最終,她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把永寧交給一個孩子。 可是,就在太后剛想開口拒絕時,床上原本安安靜靜的永寧郡主,突然整個人猛地抽搐了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很急促,情況似乎十分危急。 而這時,溫阮也顧不上這么多了,忙把小手放在永寧郡主的脈上,徑自替她診起了脈。 太后自是知道情況危急,也不再堅持,忙把位置讓給溫阮,方便她替永寧郡主診脈。 而溫阮診脈發(fā)現(xiàn),永寧郡主的情況確實不好,脈搏虛浮無力,她又把手放在永寧郡主的胸口處,糟糕,有心臟驟停的危險。 “太后娘娘,永寧郡主危在旦夕,我需施針醫(yī)治,其他閑雜人等,請讓他們先退出這間屋子?!睖厝钌裆C然,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一絲冷厲。 太后一怔,這一刻,她竟有種錯覺,覺得眼前站著的并不是什么少不更事的黃口小兒,而是一個老成持重的卓然醫(yī)者。 “太后娘娘!”溫阮又喚了一聲,催促著太后做出擇決。 太后瞥了眼床上臉色越發(fā)蒼白,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的永寧郡主,眼睛一閉,似是下了決心,“桂嬤嬤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屋子里的宮人領命,很快便退了出去,而桂嬤嬤也忙走上前,站在溫阮身邊,似乎隨時等她安排。 “桂嬤嬤,麻煩你把郡主的上衣先脫了?!?/br> 溫阮交代完了桂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太后的面,把腰間的荷包系了下來,然后荷包打開,里面竟是一個縮小版的銀針包。 哎,溫阮還是有些小心虛的,她在進宮前,為了以防萬一,便讓丫鬟趕著做出了這個荷包大小的銀針包,把銀針放了進去,企圖蒙混帶進宮里。畢竟,身為一名醫(yī)者,治病救人的家伙什不在身上,確實是太沒有安全感啊。 只是,溫阮萬萬沒想到,她躲過了宮門的嚴查搜身,卻在這慈寧宮里,自己給抖露了出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太后也是一怔,顯然也沒想到這小小的荷包還暗藏玄機,竟會是一個銀針包,不過,這一插曲很快被太后甩在了腦后,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被榻上的永寧郡主所牽扯著。 桂嬤嬤的動作很快,溫阮也沒敢多做耽擱,畢竟永寧郡主情況真的很危急,只見她拿起銀針,起針落針,整個過程干凈利落。 就在太后一愣神的功夫,永寧郡主胸口的位置已然被扎了好幾針,而永寧郡主的情況也明顯轉(zhuǎn)好,人不再抽搐了,呼吸也慢慢平緩。 直到此時,太后才終于相信,溫寧侯府的這個小丫頭確實是懂醫(yī)術(shù)的,至于醫(yī)術(shù)如何呢,在她看來,至少比程家那庶女要強得多。 不過,像太后這種籌謀算計了半輩子的人,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聯(lián)想,便能很快明白其中原委。 之前,她還有些懷疑,覺得程貴妃應該沒這么蠢,這般明目張膽對溫阮下毒,多半是對自己這毒有信心,覺得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也是查不來什么吧。 只是,現(xiàn)在她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這程府怕是已經(jīng)知曉溫阮懂醫(yī)術(shù)的事,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才如此急著出手的吧。 而溫阮這邊,終于在拔下最后一根銀針時,松了口氣,這永寧郡主的情況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啊! 不過,這還沒算完事,畢竟還要給病人家屬囑咐下醫(yī)囑不是,于是,溫阮扭過頭看向太后,一臉認真。 “太后娘娘,永寧郡主現(xiàn)已無礙了,只是有一事,臣女還需提醒一下太后娘娘?!睖厝钫f道。 太后微微頷首,示意溫阮繼續(xù)說下去。 “臣女剛剛替永寧郡主診脈時發(fā)現(xiàn),永寧郡主應是素有心疾之癥,而這次,怕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才會發(fā)病,所以,太后娘娘,我覺得您還是先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何事刺激到了郡主。這樣待會郡主醒來后,咱們也能避開著些,省得讓郡主再次發(fā)病。” 太后若有所思,她老人家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于是,側(cè)身看了旁邊的桂嬤嬤一眼,桂嬤嬤會意,附身行了一禮后,走了出去。 “永寧大概多久能醒來?”太后眉頭微皺,雙眸中盡是擔憂之色。 溫阮如實回道:“慢則一刻鐘便能醒來,快的話,郡主隨時可能會醒?!?/br> 太后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然后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榻邊,扯過一旁的薄被,親手幫永寧郡主蓋上。 而溫阮這邊,趁著太后替永寧郡主蓋被子的空隙,她小心翼翼地把銀針包收了起來,試圖趁著太后沒注意到,把她私自帶銀針包進宮的事遮掩過去。 只是,正當溫阮收拾完畢,正想把荷包模樣的銀針包重新系回腰間時,太后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到溫阮這鬼鬼祟祟的小模樣,太后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遂好心提醒道:“小丫頭,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你在這宮里隨身攜帶銀針不算壞了規(guī)矩,放心吧。” 溫阮一愣,這東西竟是可以帶的啊,嗨,虧得她還以為是自己藏得好才沒被發(fā)現(xiàn)呢,原來是人家根本就不管。 哎,可是,不對啊,她進宮前特意問過教習嬤嬤的,教習嬤嬤明明說了不可以帶的啊,可是,太后這又說可以,溫阮突然有些茫然了。 太后似是看出了溫阮的疑惑,遂又補充了一句:“你是鬼手神醫(yī)的徒弟,也算是醫(yī)者了,自然不算違禁,不然你以為御醫(yī)是如何在這宮中行走的?!?/br> 溫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顯得很傻? 不過,這傻不傻的暫時顧不上了,太后親自出言提醒,她該謝恩才是。 于是,溫阮福身行了一禮,“臣女多謝太后娘娘提醒。” 太后見狀,忙向前把溫阮扶了起來,“好孩子,是哀家要謝謝你才是,今日多虧你救了永寧啊。” 溫阮忙擺了擺手,彎著眼睛一笑,有些羞澀地說道:“太后娘娘言重了,我是醫(yī)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做了好事不邀功,還這么謙遜,溫阮覺得她現(xiàn)在在太后的心里,肯定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了吧。 看到溫阮的反應,太后確實頗為滿意,覺得這個小丫頭不錯,做事不驕不躁,心思也單純,說起話來也沒這么多彎彎道道,是個不錯的。 不過,在太后目含審視的視線下,溫阮倒也沒怯場,表現(xiàn)也算得上落落大方,甚至她還天真爛漫地沖著太后笑了笑,連帶著太后也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了些動靜,似是有人來了,溫阮聞聲望過去,果然看到桂嬤嬤正領著一個手里提著藥箱的小老頭走了進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小老頭,應該就是太后口中的李御醫(yī)了吧。 “娘娘,李御醫(yī)來了,讓他給郡主看看吧?!惫饗邒哒f道。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崩钣t(yī)單膝跪地行禮。 太后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你給永寧瞧瞧吧?!?/br> 李御醫(yī)領命后,忙向前給永寧郡主診脈,而溫阮也非常識趣,自覺地往旁邊移了移,方便李御醫(yī)瞧病。 而李御醫(yī)這邊,也開始給永寧郡主診起了脈,只是,在診脈的過程中,李御醫(yī)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在確認著什么。 許久,李御醫(yī)才收回手,起身給太后回話,“回稟太后,郡主現(xiàn)已無恙,而且,老臣診脈發(fā)現(xiàn),此次發(fā)病,并未像以往那樣加重郡主的心疾之癥,所以,微臣冒犯問一句,是哪位高人給郡主醫(yī)治的?。俊?/br> “高人?”聽到李太醫(yī)的稱呼,太后驚訝地看向溫阮,畢竟,以李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能被他稱為高人的,怕醫(yī)術(shù)必是在他之上才是。 李御醫(yī)雖不明白太后為何會如此震驚,但還是如實回道:“回太后娘娘,是的,郡主的心疾之癥是從娘胎里帶的,每次發(fā)病昏過去后,心疾之癥都會加重幾分,需養(yǎng)個一年半載才行,這情況,太后娘娘您也是知曉的吧?!?/br> 聞言,太后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李御醫(yī)的說法。 “剛剛在外間,桂嬤嬤也同微臣大概講了郡主此次發(fā)病時的癥狀,竟出現(xiàn)了短暫的抽搐,怕是要比以往都要兇險才是。但微臣剛剛診脈發(fā)現(xiàn),郡主此次心疾并未加重,反而有減緩的趨勢,由此可見此次幫郡主醫(yī)治之人,定是為杏林高人,若是能由這位前輩出手,郡主的心疾定會有所好轉(zhuǎn)?!?/br> 額……聽到李御醫(yī)的話,溫阮有點囧,高人、前輩?這算是彩虹屁的一種吧,還真別說,當面聽著的感覺還不錯啊。 不過,這李御醫(yī)也算是有些眼光的,開玩笑,若是連這點效果都沒有,他們溫家祖?zhèn)鞯尼樂ㄘM不就是浪得虛名了嘛。 聞言,太后看了眼溫阮,見她低垂著眼簾,便以為她是不想聲張,便也沒當著李御醫(yī)的面繼續(xù)說下去。 “好了,哀家知道了,這件事稍后再說,咱們先出去吧,別擾著了永寧?!碧笳f完,率先朝著外間走去。 太后發(fā)話,眾人自是沒有任何疑義,跟在太后身邊便走了出去,而桂嬤嬤也在臨出去前安排的兩個宮女在里間守著,怕郡主突然醒了,身邊沒人伺候。 來到外間后,太后看了眼桂嬤嬤,說道:“把那玉佩,拿給李御醫(yī)瞧瞧吧。” 林嬤嬤回了聲“是”,便從懷里把那手帕包裹著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李御醫(yī)。 “李御醫(yī),您瞧瞧這玉佩上是否有異?”林嬤嬤提醒道。 李御醫(yī)聞言,很是慎重地接過玉佩,他在宮中待了多年,又怎能不知這句有異是何意,遂小心地把玉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拿出驗毒的工具,認真地檢查了起來。 溫阮在一旁看著,心里忍不住吐槽,這玩意只要不沒碰見酒,還沒演變成毒,你用驗毒的這些東西,能驗出來才怪。 果然,溫阮心里剛吐槽完,便聽到李御醫(yī)回道:“回太后娘娘,恕微臣才疏學淺,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異樣?!?/br> 于是,太后看向溫阮,似是在等她的說法。 見狀,溫阮倒是不慌不忙,對著桂嬤嬤說道,“嬤嬤,麻煩您幫我拿一碗醋過來?!?/br> 林嬤嬤點了點頭,便吩咐宮女去小廚房倒一小碗醋,宮女很快便拿了醋過來,溫阮接過盛醋的碗,放到了桌子上。 “李御醫(yī),麻煩您先把驗毒的針杵放進碗中?!睖厝顚χ钣t(yī)說道。 李御醫(yī)雖不解,但看到太后并未阻止,于是便把針杵放進了碗中。 溫阮也為多言,直接拿起玉佩,丟進了放醋的碗里,然后讓眾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驗毒的針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