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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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想吐。 其實(shí)他都不知道多少天沒睡過了,睡不著。拉扯、煩躁、焦慮,情緒陷在一個(gè)越來越窄的框里,回不了頭也找不到出口。 陶曉東坐在床邊,眼前是無差別的黑,黑得自己好像從這個(gè)世界上丟了。 他蜷起自己,上半身壓下去,把自己縮成扭曲的狼狽的一團(tuán)。 第二天一早,他從房間出來,湯索言看見他的臉色,皺了下眉。 陶曉東抿著唇,看著他想要說話,張了嘴卻沒說出什么。不想再干巴巴地叫“言哥”了,可除此之外能說的也就一句更干的“你別生氣”。都是廢話,廢話不如不說。 湯索言等了他一會兒,沒等來什么。他臉色也不好,也一樣沒睡好。 出門前湯索言問:“昨天你話的意思,是想分開嗎?” 他話音挺平靜,看著陶曉東:“我理解錯了沒有?” 陶曉東抬頭看著他,眼睛里有些失神,一句“是”噎在喉嚨,無論如何張不開嘴。 從這天開始,湯索言就真的不管他了。 陶曉東一句“不用管我”,湯索言就真不再問了。 他連上班都是開自己的車,下班自己回,兩人話都說不上幾句。剛開始陶曉東還能叫“言哥”,每次他開口湯索言都看他,等著他說話。 陶曉東嘴像被堵死了,嘴角壞的那個(gè)泡變成一片潰爛的痂,封著他的嘴。每次一開口都是尖銳的疼,疼得半張臉都麻了,心跳不正常地慌。 后來陶曉東就連“言哥”都說不出來了。 他在店里也不說話,跟客戶的正常交流還是有的,除此之外就失了聲。誰一跟他說話他就笑著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嘴疼。 吃飯也疼,喝水也疼,有時(shí)候流血,流血了他就舔舔,忘了舔就繼續(xù)結(jié)痂。 頭發(fā)沒了,人憔悴了,嘴也爛了。 怎么看怎么慘。 陶曉東這段時(shí)間一直沒回過家,陶淮南心思太細(xì)腦子轉(zhuǎn)得太快,怕瞞不住他。哥倆每天發(fā)幾條消息,陶淮南也沒打電話過來,沒叫他回。 周六湯索言去實(shí)驗(yàn)室,陶曉東去店里,兩人都沒在家待。 湯索言走前把藥擺在茶幾上,讓陶曉東涂。 他其實(shí)每天都讓他涂,陶曉東也涂了,就是偶爾會忘。這天湯索言看著他往嘴角涂完藥才走,他們好幾天沒說過別的話了。 湯索言走后陶曉東在沙發(fā)上蜷了會兒,最近沒人的時(shí)候他喜歡這樣蜷著,好像只有這么縮起來才放松舒服。 原先多親近多好的一對,竟然就這樣了。 這個(gè)房子最近開始沉悶壓抑,開始變得像從前。 第二天湯索言去實(shí)驗(yàn)室的時(shí)候陶曉東還沒走,今天排的客戶早上臨時(shí)取消了,陶曉東今天沒安排。 湯索言看著他涂了藥,多看了他一會兒,陶曉東也看著他,還是不說話。后來湯索言就走了,關(guān)門聲響起來的時(shí)候,陶曉東閉了閉眼。 湯索言下午回來看到的就是陶曉東背靠著玻璃門坐在陽臺睡著了。 外面陰天,沒有太陽,屋里光線很暗。陶曉東整個(gè)人蜷著,頭埋在胳膊里,一只手擋著頭。 湯索言盡管已經(jīng)把腳步放輕,他還是醒了。睡得并沒有多踏實(shí),說是睡著了不如說是恍惚著入了半真半假的夢。 他仰頭看湯索言,湯索言站在他旁邊,像是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gè)人真的有問題。”湯索言也坐了下來,坐在陶曉東旁邊。 “是我讓人覺得不信任嗎?信不過我?”他看著陶曉東,問他。 陶曉東看著他搖頭,剛一張嘴,嘴角就疼得他整個(gè)人一哆嗦。 一處潰瘍不至于這么疼。 陶曉東有點(diǎn)煩躁地?cái)Q了眉,不知道生活是怎么一天天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別皺眉?!睖餮宰谒赃?,和他說著話,“你要真的覺得分開好,這樣合適,那你就去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