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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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東開了門,問他們:“聊什么呢?” 陶淮南說:“聊點兒挺浪漫的事?!?/br> 陶曉東挑了挑眉:“你?你跟湯醫(yī)生能聊什么浪漫的事兒?” 湯索言接過燙傷膏,拿棉簽給他涂,也不說話,只是淺淺笑著。陶淮南“嗯”了聲,說:“我跟湯醫(yī)生聊不著,你們聊吧?!?/br> 好好的話讓他說完味兒就不對了,陶曉東和湯索言都沒出聲。 三四天前就是在這個房間,陶曉東穿條內(nèi)褲讓人一眼看個精光。本來都沒想起這事兒,這會兒沒人說話了,氣氛一沉默下來,這點事兒就都想起來了。 陶曉東咳了一聲,抽了條椅子坐在旁邊。 湯索言涂完藥,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回去了?!?/br> 陶曉東也站了起來,拿了桌上的煙缸,說:“我送你,順便抽根煙?!?/br> 陶曉東也抽煙,但抽得很少,沒什么煙癮。 走廊最里面有個門,推開了是個露臺,陶曉東站那兒沉默著抽煙。一根煙沒抽完,身后的門開了,陶曉東回頭,見是湯索言,下意識要把煙掐了。 “你抽你的?!睖餮哉f。 陶曉東于是往旁邊讓了一步,說:“怕你聞不了煙味兒?!?/br> “有什么聞不了的,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數(shù)據(jù)拿不到論文完不成,我也抽過?!睖餮砸路€沒換,還是白天穿的那身。 陶曉東有點驚訝,想不到湯索言這樣的人會抽煙。 “你什么眼神?”湯索言失笑,“在你那兒我到底是個什么人?” “這我得怎么說?”陶曉東斜眼看過去,“我開始夸了?” 湯索言先是笑,之后說:“我跟你以為的應(yīng)該是有很大誤差,我不是你想的那么……” 話說到這兒找不到合適的詞,湯索言于是就停在這兒。 陶曉東點了點頭,沒用他說完。 陶曉東一根煙抽完,湯索言問他:“累了?” “累,真的累?!碧諘詵|坦誠地點頭,“我不怕累,怎么累都沒事兒,可我心里沒底。” 湯索言聽著他說,陶曉東把煙缸放在一邊,看著遠處說:“我一天都沒踏實過。” 這種不踏實很虛,其實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不踏實,可也一天心都落不到實地。 “我爸媽那年把他交到我手里,我媽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陶曉東舔了舔嘴唇,停了下,繼續(xù)說,“沒什么對不起的,那是我弟弟。如果有一天說可以治了,視網(wǎng)膜能移植了,我第一時間把我的配給他。” “帶這樣的孩子要比其他家庭多付出很多耐心?!睖餮哉f,“其實他們自己也能活得很獨立,他們沒有你以為的那么脆弱,別不踏實。” 陶曉東搖了搖頭,沉聲道:“你看我這么仔細帶他,這次出來他還是摔了很多次,也受了不少傷。他身上多一處我就心疼,就這種無力感,讓我覺得不踏實。怕他摔,怕他找不到東西,我不管干什么心里總有一塊是吊著的?!?/br> “覺得難受嗎?”湯索言問他。 陶曉東笑著搖頭:“有什么難受的,也就是cao點兒心。慶幸我爸媽生了他,對我來說他是個饋贈。” 湯索言說:“我初中有段時間特別想讓我爸媽再給我生個meimei,最后也沒實現(xiàn)?!?/br> 陶曉東“嗯”了聲:“這你就羨慕不來了?!?/br> 兩個人站在這兒吹著風(fēng)聊了半天,陶曉東說了很多,陶淮南是個治愈系弟弟,他說過的很多話,做過的很多事兒,讓陶曉東不管多難多累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溫暖。 聊完這些,倆人很久沒說話。陶曉東突然話題一轉(zhuǎn),看著湯索言說:“我還以為段時間之內(nèi)咱倆不會這么在一塊說話了?!?/br> 湯索言挑眉問:“為什么?因為我開錯門了?” 這話來得就有點直接了,倆人都笑了,心照不宣。 陶曉東摸了摸鼻子說:“那天嚇一跳吧?我反正嚇了一跳。” “嗯,是挺突然?!睖餮哉f。 既然都聊到這兒了也就沒什么了,都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拿這種事兒開個小玩笑太正常了。